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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有时尸体太多,沪子仍不够用,这时就在院子里架柴烧尸体,沾满油的尸体在木荣上熊熊燃烧,尸堆上日出阵阵浓烟。尸体在火中被烷烧成各种各样的形状,面孔被火烧得狰狞可怕,惨不忍睹。最后,烧完的火堆或埋掉或倒在河里。
在这里,值得注意的是,死亡集中营能迅速改变人的性格。即使是参加消灭波兰犹太人特别行动队的党卫队士兵,初到死亡集中营的时候,也不得不为死亡集中营种种意想不到的场面和做法而吃惊,但不出几天,这些党卫队士兵就会若无其事地对待所见到的一切。然而即使在死亡集中营极端恐怖的情况下,人们求生的欲望任何人都无从改变。
为了更有效地监视犯人,盖世太保采取种种处心积虑的方法,他们常常利用给干轻活和增加食品量的办法,收买某些犯人。而他们往往很轻易地就会收买到一批。而每当这些犯人在囚犯中间暴露时,盖世太堡就会迅速把他们送进毒气室。到了这时,那些被收买的犯人往往悔恨不迭,然而已为时过晚。
有时候,囚犯们会不时地看到有头和手在死人堆里微微颤动,这是试图从这些死人堆里爬出来求生的活人。而最终的结果是,一旦被送到了集中营就已是踏上死亡的滑梯,剩下的事就由魔鬼作主了。
但人们为渴求生命所做的努力在集中营里体现得更为悲惨,更令人心碎,而这也正衬托出法西斯刽子手在死亡集中营的所做所为是多么残酷和灭绝人性。
在奥斯威辛的比克瑙集中营,—位四十五岁的犯人因脚有伤不能劳动而被选定送毒气室处死。他的十六岁的儿子也在集中营里。这位年轻的少年幼稚地想用顶替集中营号码的办法来搭救他的父亲,但没有成功。于是这位少年鼓起勇气,跪倒在营长官面前,央求让他的父亲活下去。营长官回答说,他用不着害怕,他爸爸是去治病,很快就会回来。少年不相信,一再恳求长官准许他代替他的父亲去修筑公路。负责报表的头子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这个少年终于知道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着他的父亲,而刽子手随后却把这位少年的号码和他父亲的号码填在一起,他们都被送进了毒气室。
在1942年底以前,囚犯的号码一直是写在囚服上的。早先,常常发生犯人们替换缝有号码的衣服的事情,党卫队正是按照这些号码对死人进行登记。犯人们常常从死人身上扒下结实的衣服,把自己的破布片子套在死人身上。这样一来:活犯人按照号码是个死人,而死人还顶替着已死的活人。因此常常使党卫队的人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了加强死人和活人的统计工作,保证从杀人的集中营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跑出去,从1942年底,党党卫队首先在奥斯威辛对死人和活人进行一次准确统计,并在犯人的左手臂刺上字号,从而使每一个囚犯的命运都由这个号码来起决定性作用,也便于法西斯刽子手对对死亡数字进行统计。
德国法西斯灭亡之后,直至在纽伦堡开始审判以前,人们普遍认为大规模屠杀只是为数很少的一些狂热的党卫队头子的罪行。但是法庭的记录不容置疑地证明了许多德国企业家是同谋犯,其中不仅包括众所周知的克虏伯和法本化学托拉斯的董事而且还包括许多较小的企业家,这些人从外表上看无疑是平凡和正派的,就像任何颇为规矩的企业家一样,是社会性的栋梁。而实际上确凿的记载表明,德国的商人为了争夺建筑这种屠杀和处理尸体的新设备和供应致人死命的蓝色结晶药物,曾经展开了激烈接竞争。事实表明,这些企业的主要领导人事先早已清楚地知道这些商业活动成果用途。因此,把德国的这些企业主看手是为虎作伥的帮凶一点也不过分。
艾尔福特的制造加温设备的托夫父子公司在投标建造奥斯威辛火葬场时获得了成功。从该公司1943年2月12日的一封信中可见其商业经营状况之一斑:
致奥斯威辛党卫队和警察局中央建筑处:
事由:为集中营建造第二和第三个大葬场。
我们已收到你们要建造五个三层焚尸炉的订货单,其中还包括两个搬运尸
体的电梯。和一个紧急时用的电梯。另外还订造一套加煤设备和一套搬运骨灰
的设备。
做这种骇人听闻生意的还有其他许多公司。柏林的第迪尔工厂曾投标在贝尔格莱德一个纳粹集中营装置一座焚尸炉,并自称这座炉子可以生产十分优良的产品:
将尸体送入焚尸炉,我们建议只要在滚动的圆筒上安装一个金属叉子。
因为不用棺材,每座焚尸炉的炉膛只需二十四英寸高,十八英寸宽。从贮尸处将尸体运往焚尸炉,我们建议用轻便的有轮子的货国。随函附上按比例绘制的设计图。
另外一家有强劲钻营势力的科里公司,在投标时强调在这方面有极丰富的经验,因为它已为达豪集中营建了四座焚尸炉, 为卢布林集中营建了五座, 而且说它们“在实际的运用中都令人十分满意。”
用来杀死受难者的“齐克隆B”结晶药物是由两家德国公司供应的。它们都从伊·格·法本化学公司取得了专利权。这两家公司就是汉堡的德奇一施塔本诺夫公司及德骚的达格奇公司。通过竞争,德奇——施塔本诺夫公司每月供应两吨氰化物结晶体,后者每月供应四分之三吨。刽子手霍斯证明,德奇公司的董事们不可能不知道他们给集中营的产品的用途,因为他们提供了足以杀死二百万人的毒物。
这实在是德国商业史上的劣迹!
更令人惊骇的是对尸体的最后处理,有事实证明,集中营的骨灰在很多情况下被当作肥料出售。而但泽的一家工厂建造了一个用电加热的大池,用人体脂肪制造肥皂。它的配料是:用十二磅人体脂肪,加十夸脱水、八盎司至一磅苛性钠,搅拌在一起煮两三个小时,然后冷却。制造出的脂皂除了大量供应德国军队和士兵使用外,还向德国的平民出售。
法西斯德国在集中营中对活着的和死去的人的掠夺到了骇人听闻的程度。囚犯组成的“特别队”人员在一堆堆冷冷的尸体旁认真地工作,他们的任务就是检查并拔出死者的金牙。这些金牙连同死亡营所能够掠来的贵重物品,除了金牙上的黄金外,还有金表、耳环、手镯、戒指、项链、金刚钻和银器,都被运到德国国家银行,存到一个名字叫“马克思·海利格”的帐户上。除了贵重物品,被杀害人的衣服、鞋子、其他物品,甚至女人的长头发、犯人血液,都被惧起来,经过消毒之后,源源不断地运往德国和前线。仅在1942年,在奥斯威集中营的比克瑙BI区西部就建造了三十处木板房。板房刚一造好,里边就堆满了东西。木板房的周围,没经清理的物品堆积如山。目击者证实,抢劫来的物品装满三十五个仓库。在纳粹分子撤离期间,他们仅来得及烧毁二十九个仓库,三十五万件男人西服,四点四万双鞋,一点四万张地毯和其他物品。从搜查到的集中营文件中可以看出,从1944年12月1日到1945年1月14日,仅奥斯威辛送往德国的就有九万二千多套儿童服装,十九万多件女人衣服,二十二万多件男人衣服。这些衣服和其他物品都送给了德国“国家社会主义社会救济组织”或各个市的市长,再分发给国内的居民。居民们虽然十分清楚这些物品的来路,但仍然照看照样使用。
尤其惊人的是,被杀女人的头发都从尸体上被拔下来运往德国。据目击者证实,有六万公斤这样的“原料”运往德国。比克瑙解放后,在仓库里发现了七千公斤女人的头发。此外,还有大量牙刷、须刷、眼镜、裤子、大衣和帽子。残杀儿童的法西斯凶手以其沾满鲜血的双手从被杀害的孩子尸体是剥下衣服,一件件精心点数,然后悉数运往德国。
经检查,衣服、鞋或其他物品上有着法国、比利时、匈牙利、荷兰、南斯拉夫、捷克斯洛伐克和其他国家工厂的商标,而在手提箱上还可以看到贴有欧洲各地旅馆的标签。而那分成十百九十三捆的妇女头发,经专家鉴定,是从十四万名妇女头上剪下来的。
第二节 党卫队分子
罪恶的创造——党卫队杀人方法种种 慈面杀人魔王施瓦尔茨古贝尔 职业杀人专家克拉麦尔 刽子手帕利契
随着一个个的犹太人和斯拉夫人的倒下,德国法西斯也一步步踏上了自己的末日旅程。
毫无独立思考能力的大傻瓜、党卫队一级突击队中队长阿道夫·艾希曼是希特勒“最后解决”由迁谈到使用灭绝手段的决定性人物。这个自始至终坚守“犹太人外移”信念的党卫队军官在波兰战役开始之后提出一个“给犹太人安置领土,那么全部问题就解决了”的想法。
艾希曼向党卫队旅队长建议,在波兰德占领区的东端建立一个犹太人保护区,把犹太人全部集中到这个保护区里。他们选定卢布林西南靠近桑河河畔的小城市尼斯科。无意之中,艾希曼和施塔勒克就党卫队对待犹太人的政策问题进行了探讨,把达一灭绝人性的目标又向前推进了一步。党卫队最初的让犹太人“自愿”移民出境,至此已变为完全强迫外迁,集中驱逐,押解犹太人前往保护区。方案越残酷,使用的方法越变得惨无人道,对犹太人的态度终于转移到“解决”的地步。
1941年5月,海德里希通知一百二十名特别行动队和特谴队队长,集中将他们送到易北河畔维登堡的普雷奇边防警察学校,接受对种族敌入进行灭绝战役的训练,以尽快适应对种族的大屠杀。这些人在后来成为特别行动队中一支干到底的死神队。
如果说,希姆莱和他的特别支队在占领区屠杀犹太人创造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的话,那么,希姆莱在后一段时间内的指令简直就是魔鬼的催命符。
就在灭绝俄国犹太人的活动尚未完全结束之前,希姆莱已经下令转入一个新的集体屠杀阶段,不固定的屠杀场一变而为固定的杀人工厂,枪杀改为用毒气杀人。令人发指的毒气室在犹太人固定居住的区域建立起来。
最早提出用毒气杀人的当属瓦尔特兰长官、党卫队地区总队长何图尔·格赖泽尔。1941年秋,格赖泽尔的独立王国里有十万名犹太人,绝大部分都集中在茨曼施塔特的隔离区。格赖泽尔请求希姆莱和海德里希给他调来杀人不眨眼的“最后解决”的执行者,以便将瓦尔特兰也尽快变成无犹区。
经希姆莱和海德里希同意,1941年,党卫队一级突击队中队长朗格出发,在茨曼施塔特附近建立了人类史上第一座杀人工厂。这个杀人工厂在茨曼施塔特西北六十公里库尔霍夫的森林里,灭绝工具是三辆在俄国试用并以儿童作为第一批试验者的毒气车。这种毒气车工作时,得先让将被处决的犹太人脱光衣服,排队登上一辆闷罐车,然后关闭车门,毒气就通过一根暗装的管了排进车里,把受害者杀死,然后再由活着的犹太人把死者扔进事先挖好的大坑。
这种毒气车排气时常常发生故障,整个过程往往需要几个钟头。有时打开死亡车的车门,竟还有人活着,这使灭绝队的领袖们感到不可忍受。于是,另外一个刽子手库尔霍夫又采用了闷罐车闷死的方法进行集体屠杀。这种方法既慢又残忍,这使大规模屠杀犹太人的任务变得艰巨了。
1942年,希姆莱询问党卫队医生恩斯特·格拉维茨博士,采用什么样的方法可以以最快速度消灭几百万犹太人。这位青年医生当即推荐了总理府公认的名副其实的刽子手——党卫队刑事高级专员维尔特。维尔特又设计出固定的毒气室,并采用把柴油发动机废气打进毒气室的方法进行屠杀。这种用毒气杀人的速度和质量大大超过了毒气汽车和闷罐车,得到了许多纳粹党卫队领袖的赞许。于是维尔特成了毒气技术指导专家,并先后指导建立了贝乌泽茨、特雷布林长、卢布林等毒气室。他不断刷新杀人纪录,成为地地道道灭绝犹太人的刽子手。
朗格建立灭绝工厂的计划发出了“最后解决”进入新阶段的信号,即推行一种种族狂的新变种:集体灭绝一支最大的犹太民族——在战争中被纳粹旗阴影笼罩的犹太民族。这种残酷地杀害犹太人的暴行引起屠杀技术专家和毒气专家进行疯狂的竞争,这时维尔特的“毒气杀人代替无苦致死”的屠杀行动业已结束,一次偶然事件给希姆莱提供了为此而需要的技术高超的刽于手队伍。但维尔特在灭绝营这个阴森的世界里碰到了身居高位嫉妒他的竞争对手,这就是创建于1940年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