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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部任职,任过第二军区司令部参谋长、第十步兵团团长、马格德堡步兵司令。最后于1932年1月退役,时为中将头衔。豪塞尔退役后,百无聊赖,就参加德意志民族党的前线战士组织“钢盔团”的活动,把这项工作作为愉快的消遣。参加“钢盔团”后,他立即升为柏林——勃兰登堡地区领袖。在“钢盔团”被迫并入冲锋队时,冲锋队参谋长罗姆授予他冲锋队预备队旗队长头衔。
现在党卫队法官保罗·沙尔费将他推荐给希姆莱,他便穿上了希姆莱发给他的党卫队旗队长制服,并且十分乐意为党卫队全国领袖效力。而希姆莱得到豪塞尔后,如获至宝。他知道,豪塞尔这位前国防军将军所具备的才能以及其冷静的头脑,正是着手改编和建设武装党卫队所需要的。
1934年12月14日,希姆莱正式发出指示,将政治预备队改编成营,并与领袖警卫旗队合并成党卫队特别机动部队。在这次改编中,希姆莱给他这位“宝贝”旗队长豪塞尔安排了一项关键性的任务:特别机动部队战士缺什么,豪塞尔就教他们什么——纪律、服从、操练、敢于拼杀等军事知识。
保罗·豪寨尔开始成为希姆莱手中未来的“黑色利剑”的第一位铸剑师。
1935年初,保罗·豪塞尔在不伦瑞克公爵府邸创办了第一所党卫队士官学校,招收大批前警官、旧军人和地方青年入学,对他们进行规范的军事教育。这所士官学校与国防军军官保罗·莱托在特尔获浴场开办的士官学校不一样。豪塞尔的士官学校的目的是培育一批有朝一日能担任党卫队部队营、团级干部的接班人,而莱托的士官学校是为国防军培育军事骨干。在国防军中呆过多年的豪塞尔很快认识到,他只有以国防军的素质和精神为蓝本进行训练,将国防军多年积累并行之有效的军事知识及技能传授给这些学员,才有可能为党卫队特别机动部队培养出一批真正的军事骨干, 特别机动 部队才能成为一支精锐的、有战斗力的部队。为此,豪塞尔对党卫 队全国领袖说: “党卫队必须建立一支首先以国防军训练教程为基础的部队,因为这种教程已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
尽管希姆莱讨厌国防军,但他也知道,现在他手下这批政治打手只是乌合之众,根本不懂军事常规,更不具备一支军事部队所必备的纪律,这一点,国防军却要比特别机动部队强多了。希姆莱自然不会反对豪塞尔的训练计划,他决心将除了世界观方面以外其他所有训练权力完全交给豪塞尔。希姆莱对豪塞尔说:“你是对的,你可以开始你的教程了。”
豪塞尔不愧为一个教练能手他把他的家学和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积累的经验,通过由浅入深、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方式,灌输给了他的学员。这些早年的警官、国防军服役期满的中士和热情的青年军人眼界大开,完全被豪塞尔内容扎实的施教手艺引住了,都为即将成为一名有教养且精通军事的职业军官而自豪。在豪塞尔规范的训练下,这批士官学校的学员更坚定了特别机动部队是一支正常的与国防军没有什么差异的部队的信念。很快,一批批经豪塞尔之手培训出的军事骨干,被派到分布各地的党卫队突击大队(营建制)。这些营有了这批军官后,逐渐发展成团:慕尼黑的三个突击大队组成了党卫队第一团(“德国”团),配备并采用备有战马的步兵团编制;在汉堡的三个突击大队组成党卫队第二团(“日耳曼尼亚”团);在柏林的领袖警卫旗队扩充为一个摩托化步兵团;1938年在维也纳建立第四个步兵团,即党卫队第三步兵团,又叫“领袖”团。
1936年夏,这支特别机动部队的建立已具有规模。希姆莱暗自欣喜,眼看着已迈出了他提升为党卫队首脑以来所梦想的做一个伟大的军事领袖的第一步。希姆莱要用这支部队与国防军抗衡。如果这支党卫队武装力量能被训练成精锐部队,那么,一旦与国防军将军们发生公开冲突,他这一支武装就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为了酬谢和进一步拉拢为训练这支部队立下功勋的豪塞尔,希姆莱将豪塞尔正式安排进党卫队自己的这支小型部队的领导岗位,将旅队长豪塞尔提升为特别机动部队督察员为他建立了一个类似师司令部的部门,在党卫队中央技术管理局领导下,负责监督部队的装备和教练工作。
然而,在明争暗斗的党卫队中,党卫队的各路政治和军事头目开始时并不愿意自动承认豪塞尔的权威,特别是普通党卫队的地区总队长们,他们实在不想交出过去由自己建立起来的这些武装——政治预备队的监督权,它是他们用来炫耀门面的一项装饰品,是他们权势的象征。地区总队长们的抵触情绪,希姆莱自然能理解,正如他在一项命令中指出的那样:
监督只是包括教练要求的范围……不触及党卫队地区总队范围内的特别机动部队以外的地区职权。
这项命令清楚地说明,豪塞尔这个半路加入党卫队的前国防军中将,还不可能成为党卫队这个‘家”中的真正主人。这一点,精明的豪塞尔也有所意识,他只能小心谨慎地工作,以免引起这些党卫队地区领袖的反对。不过豪塞尔还是抓住了希姆莱想建立一支真正的精锐部队的心理,时时对其施加影响。在希姆莱的帮助下,豪塞尔逐渐能向党卫队地区总队发号施今了。
豪塞尔在希姆莱的支持下,排除了背后的倾轧,刚能像他在士官学校里一样行使“黑色利剑铸造师”的职权时,又遇到了从特别机动部队里日出来的一个愤愤不满的敌手——领袖警卫旗队长狄特里希。这个巴伐利亚的粗汉常以曾是总理卫队长为荣,根本不把豪塞尔放在眼里。更没兴趣接受普鲁士人豪塞尔的监督。由于他特殊的经历和现任的职务,就连希姆莱也不敢对他大喊大叫,凡事都要让他三分。鉴于狄特里希的情况,希姆莱深知如果处理不好豪塞尔的后患。为此,希姆莱采取了折中的办法,在给特别机动部队的命令中,将对警卫旗队进行监督的权力留给了自己,督察员仅仅“可以参加“阿道夫·希特勒警卫旗队的勤务工作。”
狄特里希和他的警卫旗队自由散漫惯了,他们心中有一种优越感,自然经常到处惹是生非。不少纳粹官员向希姆莱告状,希姆莱深知所告之事都是真的。但他仍不想以自己的命令去触动狄特里希领导的警卫旗队。不过,他也不想再撒手不管,他决定给这个令他头痛的巴伐利亚粗汉写封规劝信,然而语气却十分委婉:
亲爱的塞普(约瑟夫),这当然又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你的领袖们如此亲切地对我个人表示尊重,否则党卫队警卫旗队就成了一桩叫人难办的事情,它可以随自己的心意想干什么和不想干什么,根本不必考虑来自上面的任何命令了……
希姆莱的规劝没起到作用,自命不凡的狄特里希和人的警卫旗队仍然我行我素,经常跟国防军的士兵进行殴斗,甚至未经国防军同意,擅自征集有兵役义务的人……。警卫旗队叫人恼火的事情没完没了,作为首席教官监察员的豪塞尔一点办法也没有,只得对狄特里希暂时让步。而警卫旗队的肆无忌惮的行动,却令党卫队中央技术管理局首脑忧虑和担心:“要是警卫旗队违背一切规章、命令和诺言,继续这样擅自行动,我看将会发生很大问题。”
到这个时候,希姆莱也坐不住了,再次给狄特里希写信,语气也变得更强硬些了:
……我最后一次实实在在地请你不要再干这些事情。我不可能向国防军承认,我对督促警卫旗队遵守对整个党卫队特别机动部队具有约束力的规章和命令无能为力。我也不可能容忍警卫旗队一再任意胡闹……
对狄特里希而言,希姆莱的劝说与警告,又一次失败了。但是不久,狄特里希改变了主意。迫使他改变立场、同意让督察员豪塞尔施加更多的影响、训练他的士兵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是有一天,狄特里希突然发现,没有一个特别机动部队的士兵看得起他的警卫旗队,人们管他的士兵叫“柏油士兵”——不懂基本的军事知识。他开始意识到,警卫旗队的优越感只是他们的孤芳自赏而已,警卫旗队由于从不间断的检阅和执行封锁交通的任务,无法学习战斗训练的基础知识,长此下去,警卫旗队的战斗力将丧失殆尽。1938年,狄特里希同意警卫旗队与特别机动部队互换营、连长,豪塞尔的学生逐渐地把军事纪律带进了警卫旗队,警卫旗队也因为这一次换血,战斗力大大提高,成为未来武装党卫队的一支精锐师的骨干力量。
豪塞尔这位“黑色利剑”首任铸剑师的全部军事思想,可以逐渐在整个特别机动部队里贯彻了。但是他的军事思想很快就又遇到了挑战。一些原先的军人和纳粹主义的鲁莽汉,钻进特别机动部队,他们反对豪塞尔的建军原则,认为豪塞尔致力效仿国防军的做法是落伍的、保守的和不可能有发展的。他们在特别机动部队里传播一种信念,特别机动部队的使命就是成为新德国的革命的核心部队,取代日益僵化的国防军;他们给特别机动部队的青年人,注入一种警卫军的傲慢,自认是德国的中坚。他们就是德国当时的军事精华论者。
军事精华改革派的思想,很符合希姆莱的意识。希姆莱最反感国防军,当然不希望自己这支特别机动部队以国防军为榜样。他必须让它保持纳粹党的武装的根本,必须让它超过国防军,而不是跟在国防军后面学步。军事改革派头目、党卫队二级突击队大队长、原国防军军官菲立克斯·施坦因纳成了推姆莱的座上宾。希姆莱命令他对党卫队特别机动邵队“德国”团进行改革。
菲立克斯·施坦因纳成了希姆莱手中未来“黑色利剑”的第二位铸剑师。
施坦因纳1898年出生于东普鲁士,是一个萨尔斯堡流亡者家庭的后裔。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由于西线的一次事件,使这位当时二十岁的少尉连长变成了反对保守的陆军总司令部的叛逆者。在1918年的突破战役中,为了摆脱大部队与大部队相持不下、消耗实力的胶着状态,德国前线军官想了一个主意,他们把优秀的士兵从战壕里抽出来,组成了一支突击部队。这支精干的突击部队与大部队相比,具有灵活机动的特点,它仿佛是束在大部队柔软腹部的钢条,是防御的核心力量,进攻的尖刀。这支机动的战斗部队一投入战场,战局立即发生了变化,挽救了德国军队。直接参与并目睹整个战役的施坦因纳,为这支经过近战训练、并配备了火焰喷射器、机枪、手枪、手榴弹、铁锹的突击小队震惊了。他认为一个军事历史的新时代开始了。这个新时代,即不属于优劣混杂的大批人马,也不属于传统的单独作战的武士,而唯独属于精干的战斗小分队。
然而,施坦因纳的理论并没有市场,国防军后来接班的将军们,认为施坦因纳的理论太“单纯”,甚至很“幼稚”。他们跟后来任党卫队旅队长的塞塞尔的看法一样,认为突击队之类的机动部队,只是在紧急情况下解决某些问题的一种方法。就正规军和正规军行动而言,它始终只能是例外现象,只能起到付属的作用。1932年,施坦因纳任科尼斯堡第一步兵团上尉连长后,跟国防军的教条主义者的矛盾愈来愈激烈。将军们计划在下一次战争中,仍然用一支义务兵役制的国民军进行作战,他却针锋相对地提出了军事精华论的概念。军事精华论的理论大致是:总体战要求的大部队必须能进行防御性作战的行动,但是起决定性作用的是高度精锐部队快速作战的战斗实体,即最现代化的核心部队。这支部队的数量不要太大,但它能够“在闪击战中把敌人分割开来,然后将其失去联系的部队逐个歼灭”。
一个上尉与将军们对峙,结果只有一个。施坦因纳对国防军失望了。这时,他突然发现希姆莱的特别机动部队的未来就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那种核心部队。
施坦因纳开始奉命对特别机动部队“德国”团提出改革设想,尽管这个设想与国防军传统军人、特别机动部队督察员豪塞尔的思想对立,但在希姆荣的支持下,还是在“德国”团的一个营开始了实施。他中断了一直占主导地位的在营房院子里进行机械性的操练,将部队拉出野外,将训练重点改为在广泛的水平上开展竞技比赛,他要将他的士兵个个都训练成狙击手、猎手和竞技能手。优胜劣汰的竞争原则成为他训练士兵的一条法则,他要求他的士兵在任何条件下都能生存,都能保护自己,都能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