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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眉头轻蹙,清冷出声:“你是谁?”
不,不——
不要这样残忍,不要,沈落音一脸哀伤的后退,脚步微浮,脸色苍白若死,她满脸泪痕的轻轻微笑的,笑的悲凉,笑的无助——
见男子还要说话,沈落音轻喃痴语道:“不要说,我不要听,不要说不认识——”说着茫然慌乱的转身就跑。
离开,她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听见,不是他,不是那个说不会忘记她的人,她不是——
也许是太过震惊,她眼中的哀伤与凄凉,太浓太烈,如同一个网牢牢的把男子缠住,让他愣愣的站在那里,目送她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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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十九章 谈事]
三天后。
三天前龙云澈在皇宫中找到失魂落魄的沈落音,抱着她回到王府。她就病了,发着高烧,胡言乱语。
直到一日前,才有好转。
可是她始终不发一语,神色哀伤低迷。
如果不是安静臣一巴掌打醒她,她可能还会自爱自怜下去,她忘了,她身边的龙云澈正抱着病,担忧的衣不解带守在她的身旁。
看着龙云澈苍白担忧的脸,怎么可以再消沉下去,无论如何,她并不想伤害的就是龙云澈!所以,她恢复往日的微笑,让这个心思细腻的他可以安心。还是伤心的,原来让最爱的人忘记,会是这样的痛,很痛。
痛的什么都不想做,只要逃开——
可是她后悔了,忘了问他是谁了,叫什么了。
“夫人,喝药了!”婉玉端着碗走了进来,打断了沈落音的思绪。
“好。”她接过药,喝了下去,药很苦,就像她的心一样苦。
婉玉见沈落音又露出哀愁的神色,不由的一叹。
沈落音听到婉玉的叹息声回神,对婉玉虚弱一笑。
“云澈呢?”一早上也没见到龙云澈了,他不会有事吧!
见沈落音还能想到龙云澈,婉玉微微一笑欣慰的说:“皇上病情严重了,公子带着安大夫进宫了。”
“哦。”沈落音应了声,又躲回自己的思绪里去了。
~~~~~~~~
皇宫。
龙云澈带着安静臣正往宫门走去,安静臣已经为皇上诊了脉。
皇上具体如何,安静臣并没有对皇上说,只是让皇上静养。
“静臣,今天和我说过的话,以后都不要再说,尤其不能让皇上知道。”龙云澈的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哀伤。
“我明白。”安静臣勉强笑了笑说道,他的心在为皇上诊了脉,就一直沉着,他的担心不是为了皇上,而是为了龙云澈,他怕龙云澈倒掉,一直这样忍着,龙云澈这样的身体根本就承受不来。
可以这样说,这三日,他就一直担心龙云澈。
“你,还不问她吗?”安静臣还是忍不住问出了他憋了三天的话。
龙云澈并没有太多的以外,他想到安静臣会这样问了,龙云澈只是浅笑着淡淡的疲惫的摇摇了摇头。
其实,他很想知道,落音发烧痴语时说出人名,是谁,只是,他根本不敢去问,怕问了就真的无法再欺骗自己了。
安静臣看着龙云澈凄苦的神情,很想问他,这样忍着,值得吗?可是,不用问他也知道,龙云澈的回答,这也是自己的回答,值得的。无论多痛都是值得的。
突然之间,安静臣很想阮蝶舞,即使他知道阮蝶舞那天要杀他,可是,无所谓,死也无所谓,只要她能开心就好。
就在他们互想着心事的时候,程尚轩和范高一起冲他俩走来。
二人对龙云澈一施礼:“王爷。”
龙云澈恢复过来,懒散而低柔的声音响起:“有事?”
仿佛刚才他们看到龙云澈脸上的哀伤根本就不存在般,范高讨好恭敬的说:“皇上——”
龙云澈的眼冷冷的看了范高一眼,那一眼有着说不出的犀利与森然,看的范高冷汗只掉。
“皇上的事,是你能操心的吗。”龙云澈的语调显得慵懒,那是她一贯的处事的语气,一种若有若无的犀利之气隐隐透了出来。
范高脸色苍白:“是是,下官知道错了。”
龙云澈不在看他,撇过头看着程尚轩,低柔的再问:“有事?”
“是。”程尚轩冷漠淡淡的回道。
“嗯,走吧,到我府上去谈。”说着就和安静臣往宫门口走去。
程尚轩和一脸苍白的范高紧紧跟在龙云澈的身后。他们在王府门前下了轿。
安静臣知道他们有事要谈,进了王府就回药炉去了。
龙云澈把他们带到了王府正殿的议事厅。
龙云澈缓缓的走到正位坐下,然后看着还站着的程尚轩和范高:“坐吧。”
二人就坐到了离龙云澈最近的椅子的两旁。
见二人坐定,龙云澈淡淡低柔的说:“说吧,什么事?”
范高恭敬的说:“应天府尹秦述秦大人对延州知府季严贪污一案,已有判决的了!”
“什么判决?”龙云澈低柔的问道。
范高见龙云澈没有过多的反应,也就接着说:“判了个满门抄斩。”
龙云澈看了一眼程尚轩,淡淡的开口:“程大人有何高见?”如果不是这二位有争议,不会在皇上病时来问他的,他想听听程尚轩的回答。
“判重了。”程尚轩冷漠的开口,只是陈述事实一样,心境没有任何的起伏。
“重,像季严这种人,给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范高厉声说道,心想王爷就恨贪赃枉法之人,程尚轩这样说,看他如何收场。
龙云澈对范高一摆手,看着程尚轩:“给我理由。”
“季严贪污与家人无关。”程尚轩依旧冷漠回道,并不在意范高的话。
范高刚想再说,就被一个女声个打断了:“这位大人说的是!”
龙云澈听到这女声,露出了淡淡的微笑,眼光也放柔了,见到沈落音走了进来,连忙起身迎了过去握住沈落音的手:“你的身体还没好,怎么就起来了?”龙云澈担心的说。
沈落音微笑着说:“放心我没事,我已经吃过药了,听见你回来,就过来了,没想到你有客人,打扰到你了吗?”
龙云澈见她气色还好也就放心多了,微笑宠溺的说:“没有。”然后说着拉着她到主位和他一同坐下。
龙云澈这样的举动不由的让在场的二人都是一惊,骤然明白,这名女子在龙云澈心中的位置。
龙云澈微笑着说:“她是沈落音。我的——夫人。”真是讨厌这个称呼了。
范高起身就像沈落音见了礼,而程尚轩只是点了一下头,然后就低头想事。
这时,婉玉端着茶水也进来了。
婉玉先把茶端给了龙云澈和沈落音,又把茶端给范高。
当婉玉把茶端给程尚轩时,程尚轩抬头见到婉玉,身体不由微微一震,愣愣的看着婉玉,回不了神。
婉玉也在看着程尚轩,看着这个比女子还要清秀的脸,看着他激动的神色,轻叹在心,这个人比四年前更瘦了,也比四年前还要冷漠,冷漠的连浅笑也逝去了。
婉玉只是黯然了一下,就微笑着走回到龙云澈的身后站好,没有退下,就这样多看他一会儿吧!
程尚轩想丢了魂似的随着婉玉身影,一直看着她,看着这个让自己深爱的女子,慢慢收取着四年来她的变化,想要再次分别时,让她的影像能更清晰——
“程大人,程大人——”范高急切的叫着程尚轩,这是怎么了,认识他这么久,从未见过冷漠淡然的程尚轩失态过。
“啊,抱歉,我走神了。”程尚轩微微一震,看着龙云澈淡淡的说,不可以再看她了,他恍惚不得,他不可以再这样了。
龙云澈只是淡淡的微笑,了然与心的说:“接着说吧!”
“嗯,季严贪污是该受到惩罚,想范大人说的千刀万剐也不过分,可是,他的家人却是无辜的。”程尚轩淡淡的开口,眼睛直视龙云澈,不敢偏向半分,怕让自己再次万劫不复。
“话可不能这样说,我国律法上早就写明,一人获罪全家株连。”范高据理力争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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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三十章 再见]
龙云澈从沈落音进来始终在微笑,他见沈落音欲言又止的样子,很是心疼:“落音,你说呢?”
沈落音见龙云澈对她微笑开口询问,也淡淡的笑了:“这位大人是?”沈落音疑问的看着范高。
“在下范高。”范高恭敬的说,心中却很不是滋味,自打王爷到帝都,就一直和他过不去,这回又让一个女人来问话,真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并没有得罪这个自己的真正的主子啊。
“范大人,有句俗话说的好,法是死的,而人是活的,法里不外呼人情!”沈落音浅笑着说,没等范高再开口,就又说:“而且,我国的刑法,本身就又弊端,大人不要说,先听我说——”见范高要开口,沈落音先声夺人的开口了。
范高见龙云澈始终浅笑着,也就不敢再开口了。
“我国的刑法太过苛刻,太过残暴了。刑法的制定,是要那些犯法的得到应有的惩罚,而不是让他们更加的顽抗。这样一人获罪株连全家,是不对的,不但不能有效的遏制犯罪,还又可能引起反的效果,让人民有抵触情绪。”沈落音微笑着说。
“那么依夫人的意思是?”程尚轩眼神明亮的问。
“呵呵,一人做事一人当如何?想要遏制,就要从根上找,杀光人如果能遏制也就不仿去杀光,但是不能,所以,我们不如让百姓知道,犯法是可耻的,是要遭人唾弃的。反而要比杀人有用的多。这样也可以减少一点民怨。”沈落音微笑着看着程尚轩。
“那落音觉得要如何做更好呢?”龙云澈慵懒低柔的开口,心中自是欣喜着落音的聪颖,真是让他吃惊了!
沈落音也笑的很开心:“王爷不是已经做了吗?”沈落音淡笑着说,“记得与王爷相见时,王爷就惩治了一位,贪赃枉法的官员,行乞二十年可比杀头痛苦多了!”
龙云澈微笑着:“你还记得。说说你的想法!?”
“嗯,游行示众如何,让百姓知道犯法的下场如何?”沈落音两眼放光的问。
“嗯。”龙云澈应道。
“其实要想正真的减少犯罪,这样也是不行的!”沈落音感慨道。
“那要如何才行呢?”清冷低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听到这个声音,沈落音的脸刷的一下变得惨白,颤抖着往门外看,就见他穿了一身耀眼的黄袍,雍容而尊贵,清冷的脸上有着淡淡的浅笑,他的身后跟着三皇子龙云赫。
龙云澈听见来声就站了起来,来人已经入内,龙云澈忙走了过去了,叫了一声几乎让沈落音昏倦的话:“大哥。”然后握住来人的手。
程尚轩和范高起身行礼,龙云宇清冷低沉的说:“两位丞相没有外人不用多礼了,都坐吧。”
然后转向龙云澈,“五弟,不介绍一下吗?”龙云宇清冷兴味的道。
“好。”龙云澈松开龙云宇的手,走到沈落音跟前,见到沈落音脸色出奇的苍白,不由的担心问道:“落音你没事吧!”说着就摸上了落音的额头。
沈落音回神,伸手拿下龙云澈在她额头上的手,勉强笑了一下:“我没事。”然后眼睛闪亮的对上龙云宇探究的眼光,心中苦笑着,老天给了她怎样的境地啊,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她要找到的人居然是云澈的大哥,而自己却成为了他的弟妹!!?
太可笑了!
让她如何自处!
命运实在是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了!
她笑着,笑的轻狂、笑的苦涩、笑的悲凉、笑的无奈。
然后一脸开心的站了起来,低头微微一福,抬头对上龙云宇疑惑探究的眼说:“我是龙云澈的妾室,我叫沈落音。”像是赌气一样,说出了这样伤人的话,明明知道,龙云澈没把她当妾室看的,可是她还是要说,她要看,龙云宇的反应。
可是她却失望了,龙云宇的眼中只有惊讶,再无其他。
听到这样的话,龙云澈全身一震,落音从来是不会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可是今天,为什么?
“哦,原来你就是云澈刚娶的夫人。”龙云宇了然的开口。
沈落音笑的有些悲凉:“没有娶,只是把轿子从后门抬进府而已。”她笑着看着龙云宇,看着这个忘了一干二净的人,为什么,忘的不是她,她也想忘,这样就不会这么痛苦。
她只是想见到龙云宇别样的表情,不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