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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霏霏朝龙小溪冷冷地瞥了一眼,“急什么,还没完呢!如果单单猜出个‘煎’字就进去了,那就上了大当了!”
方搏想起刚才老周正好就是带着几个人进了那个“煎”字门,莫非,他猜到了这个字?哼,真不够意思,自己猜到了都不告诉我。方搏多少有些不太高兴了。
正在方搏心里埋怨老周的时候,吴霏霏又开始接着说了,“你们别忘了,这下面还有两行算式。58对应的是那个‘伫’字,58…8,自然就是单人旁了;而19正好也就是‘伫’字旁边的那个‘立’字,单立人加上个‘立’字,就是‘位’字。”
“噢,啊!”人们边点头边若有所思地寻思着。
“哦,那84…24…19就该是个‘北’字了!对吗?”人群中除晓的声音显得尤为突出。
“是的。”吴霏霏一看这个抢答的竟然是除晓,心下颇有几分不耐,“对,‘冀’字去掉‘田’再去掉‘共’,当然就剩下了个‘北’。”不等除晓再说话,她就赶紧把最后一个字也说了出来,“那最后一个字,59…9,就是‘只’字去掉了下面的两点,是个‘口’字。连在一起,整个谜底就是――”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几个声音同时喊了出来:“煎――位――北――口!”
“啊!太好了!”大家一下子高兴地蹦了起来,站在吴霏霏身旁的方搏和蓝傲天,更是乐得把吴霏霏抬了起来。
“可是,我们到底该进哪个门呢?”龙小溪虽然也跟着大家一起又笑又叫,但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自己想要问的说出来,“什么叫‘煎位北口’呀?”也是啊,她这么一说,也有几个人跟着一起纳闷起来。
“哎呀,你也真够可爱的,”韩昭伸手照着龙小溪的小脑门儿弹了一下,“应该就是那个标着‘煎’字的门洞再往北一个口呀!”
“对,谁有指南针,快看一下哪边是北呀!”除晓话一出口,立刻引来几声不怀好意的笑声。呵呵,她也自嘲地笑笑,北都找不着了啊!
“呵呵,找不着北了吧?”方搏笑嘻嘻地抬起手腕,他的表上就有指南针,“这边!来吧!”
“好了,我们马上就进去吧!但愿时间还来得及。”吴霏霏站好之后,忙不迭地整了整衣服和头发,一面催促着大家赶紧行动,一面拿眼睛得意地看着除晓,那样子好像在说:哼,让你见识见识又聪明又漂亮的美少女战士!在她认为,除晓此时应该由于败下阵来而羞愧难当,不哭鼻子,也会满脸不快才对。可是,这回她又想错了,迎向她的,恰恰是除晓满心欢喜和欣赏她的目光,那目光快乐得如此单纯,完全不是能伪装得来的。吴霏霏刚才还雀跃高涨的得意心情,转眼间被还原成了一贯的猜忌多疑。
如果黑暗是一种物质
如果黑暗是一种物质
(1)
一行人鱼贯走进“煎”字门洞旁边的“熬”字门洞里。往前方看去,又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如果黑暗是一种物质,那么,在这个地下建筑里,这种物质的密度就达到了最大值。打开手电,光柱所及之处,能看到的只有湿漉漉的墙壁和脚下黑黝黝软乎乎的淤泥。
这条狭长的走廊并不是笔直平坦的,一会儿上台阶,一会儿又下台阶,已经有人没注意而摔倒了。
再往前,转过一个弯,通道忽然变得宽了些,而且,走着走着,两边墙壁上出现了一个个小门。这些关着的小门里究竟有什么呢?
“我们不是要找金币吗?干吗不进去看看啊?”有人停在一个小门前,出声向最前面的方搏发问。
队列就这样停了下来,大家堵在走廊里,谁都不敢第一个去推那几扇门。
最后,旁边有人开始鼓励刚才发问的家伙,“你先进去看看吧!”
门是被推开了,可不见得是那个家伙自己自愿去推的。随着破旧的木门“吱――”的一声打开,站在门前面的人马上本能地往旁边闪开。一股发霉的潮气迎面袭来,跟着这难闻的气味一起飘出来的,还有一阵可怕的声音。
那声音听着就让人汗毛直竖!要怎么来形容那样的声音呢?嘶哑低沉的低音绵长不绝,像人又不像是人发出的,更确切地说,那是一种让人联想到某种非生命物种的痛苦呻吟。
“啊!”所有人都惊叫出声。
过了好一会儿,蓝傲天才挤到那扇重又自己关上了的门前,“你们,看见里面有什么了啊?”他不得不问一旁早已吓呆了的两个人。
“没,没,什么也没看清。”其中一个哆嗦着回答。
“好,那你们往边上点儿闪开啊!”蓝傲天才不信这个邪,此刻,他只有重新打开这扇门,让这些人明白里面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那样他们才能鼓起勇气,继续好好走下去,否则下面的路还不知道要碰上什么,大家还不自己把自己吓出毛病来啊!
想到这,他斜对着木门,调亮了手电,接着,猛然抬腿,照着门上就是一脚!
“哐!”的一声,木门第二次被打开了。依旧是刚才那样恐怖的声音,但是,这次,大家终于听清楚了,那声音里除了“咝――啊――”的声音之外,还有低沉的电子音响声,俨然是某恐怖片里的配乐啊!
手电筒的光照进去,他们才发现,原来,这间屋子里本来就是有那么一点微弱光亮的。在这点惨青色光线和手电筒光束的映照下,小屋子里的东西基本能看个差不多了。只见不足十平方米的小屋中央,摆了一张摇椅,摇椅上似乎坐着个人,灰白的头发,使人猜想到这可能是个老太太。老太太的手里吊着一串东西,这串东西还有些反光。啊,是金币啊!门口附近的几个人几乎都看见了那串金币!
门就在他们将看清屋里有金币的同时,“咯吱――”一声,又关上了。
既然,评定他们谁能在鬼蜮这关胜出是要看谁找到的金币多,那么,自然会有人在看到金币的时候想要去拿到它们。
“会不会是陷阱呢?”龙小溪悄悄问身旁的韩昭。
“我觉得可能有问题,还是不要进去了吧。”韩昭的声音稍稍有些犹豫。
就在他们考虑是否进去拿金币的同时,已经有两个人抢先他们做出了决定,人影一闪,门随着那听上去已经不再恐怖的声音第三次被打开了。两人也进了房间。
随后不一会儿,关上了的门上部三分之一处,忽然有一块长方形窗口样的牌子翻了一下,原本深色的门上亮出一块白色,白底儿上能看见几个还算清晰的字:“二十分钟后开。”
接着,门外的人就听见门里传来呼救声和砸门声,“快开门啊!帮我开开门啊!哐!哐!哐!”
“咦?好奇怪呀!为什么上两次门开了再关上就没有这样呢?”龙小溪还是在小声问韩昭,只是这回声音比刚才大了些。
“可能那串金币就是个机关,一拉门就会关闭。放心吧,二十分钟后会有人来把门打开的。嘿嘿,只不过,他们恐怕要来不及赶在这关结束前出去了。”韩昭的推测听上去比较合理。
没有人发出其他的议论了,人们又开始继续往前走,这回,不再有人提议要看看旁边的门里都有什么。
又经过了几个门之后,他们就已经不得不看走廊旁边的小屋子里有什么东西了,因为,接下来的屋子都不再有门。
刚往第一间没有门的屋子里看了一眼,龙小溪就深深后悔,当初自己干吗要听那个死除晓的话跟她一起看那些恐怖片啊?
一台没有图像只有雪花闪屏的老式电视机放在一张小几上,电视旁边有个身着雪白睡裙、长发披肩的女人定定地站着,头发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来不及再细看屋里还有什么别的,相信几乎所有看过《午夜凶铃》的人都会联想起那些关于贞子的情节。
除晓一直自认为自己比别的女孩胆子要大,甚至不少男生都不见得有她勇敢,可是,当她看到那间屋子的时候,浑身也禁不住一阵发冷,脑海里自然而然就想到了那个会爬出电视屏幕的贞子,瞬间感觉头发根仿佛都要竖起来了。
快走啊!除晓紧走两步,身体几乎要贴在方搏的后背上了。
“别踩我的脚呀!”方搏忍不住提出了抗议,因为他的脚后跟已经是第N次被除晓踩到了。“要不你到我前面来走吧。”他转头戏谑地望着除晓。
“那又怎样?好!走就走!”除晓最受不得激将法,当下一咬牙,就从方搏的身边冲了过去。
还没等她好好走稳两步路,“啊!”一声尖叫!一个人影从她前面两米开外的一间屋子中猛地窜了出来,眨眼就跑进了对面的另一间屋子,跑过去的途中,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影子,还不失时机地扭过脸来,和除晓打了个照面。除晓只看见一张绿乎乎的脸冲着自己一晃,当时吓得一声惨叫,转头就又往回跑。
脑袋已经扎进了方搏的怀里,她的叫声才算停止。
(2)
比除晓还要失态的,肯定要属吴霏霏了。自从开始经过第一间没有门的屋子之后,她的脸就再也离不开蓝傲天的前胸了,而且,一只手臂还死死地搂在蓝傲天的腰间,弄得两人走起路来拖拖拉拉,活像一对连体婴儿。
接下来,漆黑的过道变得更加狭窄,而且,拐来拐去的,转一会,就记不清楚方向了。不知道拐了第几个弯之后,他们面前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两条路摆在他们面前,一条是依旧的阴森黑暗,另一条是灯火通明。在通往两条路的洞口处,黑暗的一边写着“勇者前行”,明亮的一边写着“直通出口”。
走了这么远,他们这一队人还没有谁的兜里真正揣进去过一枚金币。起初,还有人对听了吴霏霏的推理选了这条路产生过质疑,后来也就没人再说过什么,因为大家知道,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只有往前走,游戏规则规定是不能后退的。可是,经过了一番惊吓以后,竟然还是没有拿到一枚金币,这种对选错了路的怀疑自然就又在不少人心里萌生,况且,如此惊耸连连的黑暗旅程,也几乎要吓破一些人的胆子了。
只不过一分钟的犹豫,除晓就用眼神示意方搏继续往黑漆漆的那条通道里走,随后,龙小溪也在韩昭的鼓励下,被韩昭牵着手,走进了“勇者前行”的洞口。而吴霏霏和蓝傲天这一对相比之下就稍微有点困难了。已经害怕得顾不上优雅仪态的吴小姐,为了说服执拗的蓝傲天,几乎要痛哭流涕。
“你是陪我来的呀,那现在我不想再走了,傲天哥,你就该跟我一起出去呀!”她的话,其实也不无道理,这几天来,名义上来保护她的蓝傲天确实没怎么尽到责任。
“霏霏,既然开始做一件事,我们就要把它做完做好,对吗?你这么出去了,肯定是要失败的,回去你不后悔吗?”蓝傲天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来劝她。
“就是,霏霏,还是往前走吧,那么多苦都吃了,就这么出去,多不值啊!”说这话的是已经走到黑门洞口的龙小溪,虽然她并不喜欢吴霏霏,但既然大家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艰难,此刻她也希望吴霏霏能坚持下去。
最后,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一边嘟囔着“破比赛”“巨无聊”的话,一边走向了光亮的出口通道,剩下的人也一个跟着一个走进了属于勇者的黑暗。
对于胜利的渴望
对于胜利的渴望
(1)
再走进去没多远,方搏的脚步就被一道厚重的木门挡住了。没有别的选择,他回头看了看除晓和韩昭,然后一使劲,推开了门。
如果说,每个人都曾幻想过地狱的样子,那么,此刻出现在他们眼前的,就是那与梦中地狱相差无几的情景。一个不算小的过厅里,由于墙壁、地板、天花板全都是纯黑的,所以一时无法准确估计出整个空间究竟有多大。不知藏在何处的音响,播放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这声音配上各个角落里如但丁《神曲》的《炼狱》中描写的布景,足以让人以为那些痛苦的呻吟声就是那些被火烤、被倒吊的“人”发出的,当然,这些情景中的“人”并不是真人。
壮着胆子,进来的人开始在大厅的各处仔细搜寻着金币,还好,没有辜负大家的勇敢,他们或多或少,都找到了些金币。
这间过厅只有一进一出两个门,检查完整间过厅之后,有人已经抢先方搏他们一步,打开了那扇继续向前的门。也许,他们并不想一直只是跟在别人的后边,那样有可能会损失不少先发现金币的机会。
如此简陋的门,简直跟用木条随意钉起来的栅栏差不多。
出了这扇一推几乎就要倒下去的破门,他们一行人又来到了一个更令他们意想不到的地方。这是一个天然形成的钟乳石洞,一根根石笋从洞顶倒垂下来,滴滴答答的水滴,顺着石柱有的落在滑溜溜的石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