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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什么人?无聊透顶!”韩柔雨差点吹胡子瞪眼,表现出强烈的不满。
“我是孩子的父亲,你说我是什么人?”我微笑着说,似乎觉得这样的回答很有意思。
“哼,不管你是什么人,你现在在我眼里在很无聊。”韩柔雨没想到我脸皮这么厚,她故意冷笑说。
“为什么?我还有很多话要说呢!”
“我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好谈的,你不要再无聊了!”韩柔雨愤恨地说。
“不,故事才刚刚开始,我有责任知道你将来的打算。”降低车速,我用一双充斥着希翼和夹杂着迷离与犹豫的眼神注视韩柔雨。
两道目光在短短五六秒钟的时间内交锋了不下千次,韩柔雨从未想过一个人的眼睛可以说话,可以如此丰富多彩,甚至表达出那么多的内容。虽然人们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韩柔雨看别人的时候,眼睛就是眼睛。最多有人眼帘清澈,有人跟帘污浊,有人眼睛大点,有人眼睛小点……但看到面前这个男人的时候,似乎看到的不是眼睛,而是一丝歉意,似乎那双眼睛在对她说:“对不起,我没好好地爱护你!”
躲开那复杂的目光,可韩柔雨突然觉得心里空空的,孤单得很。过了一会,她做好心理准备,这才叙述由韩啸天夫妇默许后,她和韩雪商讨得出的最终结论,“过几天我会离开上海,直到孩子在美国出生,并拥有美国国籍后,我才会回来!”
“那我算什么?”韩家居然用这种方式解决孩子的身份问题,我目瞪口呆。这次的吃惊比起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假如你和韩雪结婚,孩子应该叫你姨夫!”韩柔雨露出苦涩的笑容,不缓不慢地补充道:“以后我将有一个空无虚有的美国丈夫,回国后孩子的中文名字也将跟我姓。”
“这么说,我们就没有一点希望了?”
“难道我们还有可能吗?”韩柔雨虽不情愿,却也无奈。
“那韩雪是什么态度?她就这样答应了?”亲身骨肉无法相认,人世间的痛苦莫过于此,我心有甘,着重寻找突破口,意图改变现实。
“她对我挺好的!”假如单纯为了孩子,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可目前这种困难的情况下,我不愿放弃,仍想得到韩柔雨,这份心意令她十分感动,不由憧憬道:“上天安排我们相识已是莫大的缘分了,你好好地对待小雪,爱她,希望不久的将来,我也能找到一个让我依靠的男人。”
“是吗?”原来失去的苦涩,竟是这般的难受,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也不肯接受,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为什么会这样?这难道是命中注定吗?这就是我的命吗?我真的不敢想像将来见到韩柔雨时我的情绪会怎样,此时此刻,我的心很乱很乱。
受此影响,我一直情绪低落,心不在焉地办理完所有手续,又一声不吭地送韩柔雨回到家中。
“俊宇,你的心意我明白,但我们有缘无份,你别这样,我不想让韩雪再次伤心!”韩柔雨打开房门,可我失魂落魄的模样令她神伤,努力克制自己同样哀伤的情绪,她上前柔声告诫。
“不,我还是回去吧!”一番努力全部白费,女人、孩子都将离我而去,我心情低落,摆摆手,转身走回宝马车,免得被韩雪看破心事。
“姐,你们回来了!”
听见开门声,韩雪穿过走道,匆忙来到门口,可入目的便是我离去的背影,她隐隐猜到发生什么,立即局促不安地向韩柔雨问道:“姐,他已经知道了?”
没有丝毫温暖的夕阳下,萧瑟的寒风卷起地上最后几片残破的叶子,目送那道单薄的身影消失在寒风中,韩柔雨突然间心痛的无法自己,好像我的离去带走了所有感情,她强忍的眼泪终于止不住落了下来。
居然当着韩雪的面哭泣,悔恨与哀痛潮涌而来,韩柔雨捂住面孔,泪水不断由指甲缝中溢出,“小雪,对不起……对不起!”她一再哭着道歉,却已经无法改变现实。
“姐,你跟我来!”女人伤心的泪水,男人孤寂的背影,这些已经出卖了两人各自的内心想法,幸好韩雪已不是昔日的韩雪,她一把拉住韩柔雨,紧随我坐进车内。
“俊宇,你喜欢姐姐吗?”韩雪用凶锐的目光盯住我,直白的问道。
回过头,眼神向韩柔雨飘去,她一脸泪痕,使劲摇头,表情是多么的惶恐与不安。我该怎么办?韩雪肯定已经看出点什么,我当面说谎,这不是自欺欺人吗?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我再也无法面对内心纠缠不清的真实感情,索性豁了出去,说:“雪儿,你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但我不想骗你。我承认,对柔雨我是有好感的,而且我也不满意你们的安排。”
“那你想怎么办?”韩雪紧追不舍。
“我……我可以和柔雨去美国拉斯维加斯结婚,至少美国的法律承认我们是合法夫妻,孩子出生后也不会缺少关爱,而且这样做将来并不影响我和你在国内结婚!”说到这,我发现两个女人一起死死盯住我,心虚之余,我赶紧补充说:“假如将来柔雨找到理想的对象,我不会以此要挟,更不会干涉她的自由。当然,现在她也有权反对我的提议!”
“你真的这样打算,没有骗我们?”炽热的目光在我脸上搜索,韩雪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我点点头,迎上韩雪的眼神,两道目光在空气中碰撞着,似乎形成了一团噼里啪啦的点火圈……
不知道韩雪是否受得了,耳边呼啸的寒风声瞬间消失,整个车内静得可怕,连要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楚。
“大混蛋,色狼,花心鬼……”刚才紧张的气氛一下子被韩雪的叫骂声打破了,她挥起拳头,使劲向我背部捶去。
我理亏在先,不敢躲避,索性用身体让她发泄情绪。然而仅仅过了一会,韩雪忽然变招,拧住我腰间的软肉,痛得我咧嘴嘶哑,大声惨叫。
韩柔雨是个很容易感动的性情中人,目睹我受罪的全过程,她开始考虑我建议的可行性。
持续的惨叫声后,韩雪终于停下动作,意味深长地笑道:“你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嘛,居然抓住法律漏洞,厉害,厉害,小女子佩服。”
那反常的笑容让我毛骨悚然,我开始担心韩雪,“你……你没事吧?”
“哼,难道你想我有事吗?”
“当然不!”
“谅你也不敢!”气消得差不多了,韩雪重新回到座位,她拉起韩柔雨冰凉的手,放开心扉说:“姐,有些事情越是想忘记,反而越发清晰。如果你愿意接受俊宇的提议,那就答应吧,爸妈那边我们慢慢做功课。”
挠挠耳朵,韩柔雨万分诧异,她不敢相信,惊异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再爱他?”
感觉从头到尾都被韩雪骗了,我也向她投去好奇的目光。
已经用宽容换取来我的内疚,韩雪摇摇头,与我目光相接,有意无意地说:“生命苦短,人为什么不活得开心一点呢?而且男人骨子里都是渴望拥有三妻四妾的。渡边淳一就在《丈夫这东西》里说‘男人是一种多情而不定性的动物’,他们希望一生能拥有很多的女人,并不仅仅是三或者四,他们甚至希望这个数字没有终极。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一凄美的表白背后,事实上是男人们对美色的无尽欲望。虽然现实社会,绝大多数的男人都不可能实现三妻四妾的理想,一方面是法律的约束,一方面是金钱的贫乏,但他们心有不甘,于是对妻子要求多多。譬如我电视台里的男同事,他们就希望在妻子一人的身上看到许多女人的影子,不仅要能挣钱,还要会省钱;不仅出得了厅堂,还要进得了厨房;不仅要有大老婆的正经,还要有小老婆的风骚;不仅要有母亲那样的宽厚容忍,还要像老妈子那样任劳任怨。姐,你是我最新的人,他又是我最爱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们其中任何一个人不开心,都将影响其他人,所以你应该按照自己的心做出选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和俊宇一样,都会尊重你的选择。”
沸沸扬扬地说了一通,讲到这里,韩雪又提高音调,故意对着我说:“不过,现在女性的经济、人格越来越独立,不再依附于男人。如果觉得自己的男人做得不够好,甚至越来越花心,她们随时可以一脚将他踢出家门。”
那最后几句,似乎在有意警告我,听出话里的意思,我涨红了脸,但在事实面前却没什么可以辩解的。
通过突破一点,韩雪掌握了全局的主动权,与韩柔雨目光交错的一瞬间,她又直接问道:“姐,你怎么说?想好了吗?”
九月论坛—momizi手打
第十四集 第十三章 北京之行Ⅱ
“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吧,我不想将来追悔莫及!”
好不容易盼来一丝光明,可是韩柔雨的回答又将我的希望撕和粉碎。冷静下来,我又陷入长长的思索中,想来还需一段时间才能解决三个人之间复杂又繁的关系。
“柔雨,你慢慢考虑,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尊重你的选择。”安慰好韩柔雨,我又爱怜地注视韩雪,感激说:“雪儿,谢谢你,拥有你是我人生最大的幸福。你和韩柔雨好好休息,过几天我去北京一趟,回来再来探望你们。”
“好的,你自己保重。”
和关系密切的两个女人挥手告别,我一路驱车回到家中。接下来的几天,那家以增资方式收购的国内外贸公司被我成功改名为环宇国际外贸有限公司,并开始正式申请相关批文。
当然,办理外贸公司需要一系列繁琐的手续,更是一件十分艰巨的任务,但在中国办理外贸公司不象国外,外贸经营权必须上京审批。
借齐海涛的关系网,上海外经委做了顺水人情,很快将批文上报到北京去了。可惜领导要批,下面要报,中间环节还得有人去跑,这是中国的办事规矩。
没办法,我现在光棍司令一个,办理批文还得自己解决,而我恰巧要去北京和网络检查科的主要领导开会讨论工作问题,于是提前两天,我和六名保镖登上了飞往北京的航班。
下午到了北京,乘坐总参二部安排的车辆,依次找到主管部,主管司,最后才来到经办处。
“我一个人进去吧!”独自一人踏进大机关的办公地点,总体感觉上确实不一样。我敲响房门,听见办公室的一名女同声叫了一声“进来”。我推门顺势而入。
一个办公室内,连处长算在内,一共八张桌子,多少显得有些简陋而拥挤。我从公文包人掏出文件,递给那位中年处长。“你好,我是来办理外贸经营权的,麻烦看看这份文件!”
“你先去那候着!”这位处长轻蔑地抬下头,顺手指向一位姓张的女办事员。
“好的!”也许我的年纪太轻,面前的机关干部瞧不上眼,我自己寻找了一个借口,转而找到那位姓张的具体经办人。
“你这件事已经严格控制了,没有领导的批示,这份文件是办不成的!”对方随便翻了几页,摇头否决。
“领导批示?那我找谁批啊?”我迷糊道。
“你找我们司长去。”
“司长在哪?”我又问。
“隔壁!”
简短的对话中,又有人敲响办公室房门!得到回复后,房门慢慢推开。我看见三位干部模样的中年人走了进来,其中一位年过五十的老者问道:“我们是从安徽来的。想问一点事,请问找哪一位?”
可惜,过了一段时间,办公室里却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只管自己的事,头都不抬一下,似乎听见外地口音,连看都不看一眼。
“同志,这是我们的副省长,能不能请你们处长接待一下?”来访者中,似乎有一位秘书,对方有点不高兴,就目前跟离他最近的办公人员说。
谁知,那人抬起头来,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冷冷地说:“副省长怎么了?副省长也得排队,先到那边坐着!”那人指指我,又指指唯一的一张座椅。
来访的三个人似乎很不高兴,却毫无办法,只能向我投来关注的眼神。
亲眼目睹这一过程,足以证明北京大机关的派头有多大!内心在感慨权利的魅力时,我朝那位副省长点头表示一下歉意,随即赶紧退出办公室。
“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就这么牛,那司长还不知怎样?”向司长办公室走去,刚才那一幕给我的触动太大,心里不禁嘀咕起来。
果然,来到司长办公室,一看里面也有客人,我就在门口必恭必敬地等着。等客人一走,我就趁机溜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