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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连长突然发现一个掩体上面有一道天线,忙喊道:“前面就是鬼子的指挥部,弟兄们快跟我冲啊!”
哒哒哒……战士们没冲几步,一挺隐藏的重机枪突然开火,把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战士全部扫倒在地,剩下的战士们也被火力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林连长见敌人火力太猛,忙喊道:“枪榴弹!枪榴弹!”
噗!一发榴弹准确地从机枪掩体上的射击孔钻了进去,里面传出一阵惊恐地喊叫声。轰!一声巨响之后又迅速安静了下来,只有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呻吟。
“板载!”一名日军士兵突然嚎叫着冲了过来。他的身上绑满了炸弹,引信已被点燃,正刺啦刺啦地窜着火蛇。
战士们吃了一惊,纷纷朝四处躲闪,队形一时大乱。就在这时,大刘排长突然大吼一声,径直冲向了那名“肉弹”。两人很快摔抱在一起。大刘仗着身强力壮,一把将日军士兵抓起然后死命朝前冲去。敌我双方的战士一时都惊呆了。
那名“肉弹”拼命地挣扎,可是他个子太小,脚一离地,力气再大也休想使出来。两人一路扭打,眼见就要冲进日军指挥部了。
就在这时,那名日军士兵突然从腰间摸出一柄刺刀,狠狠地刺向了大刘的后背。战士们又惊又怒,忙喊道:“小心,大刘!他手里有刺刀!”
大刘可能是没听到,也可能是反应不过来了,很快就被刺中后心。他大叫一声,猛得摔倒在地。那名日军肉弹也一齐倒了下来,正好倒在日军指挥部前。两人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炸弹轰得一声巨响就炸开了花。日军指挥部的伪装墙瞬间被炸塌了一大半,上面溅满了血迹,触目惊心!
“为刘排长报仇!”日军阵地上很快响起了铺天盖地的怒吼声。林连长领着部下死拼地冲击日军指挥部,短短十余米的地方很快堆满了厚厚一层尸体。
冈本见大势已失,疯狂地吼叫道:“为天皇尽忠的时候到了!快点发报,请旅团长把这里夷为平地!哈哈,夷为平地……”
日军电台的信号很快被97军电讯部门侦获,虽然没法破译,但根据先前的情报和现在的战况也能猜出是什么意思。
通讯营长大吃一惊,忙跑到指挥部向郑卫国报告。
郑卫国忙道:“快,通知赵云祥,让他们攻击部队撤下来,晚了就来不及了。”
赵云祥接到命令忙向二营和其他几支助攻的部队下达了撤退的紧急命令。助攻部队还好说,说撤就撤了下来。可二营已经攻入日军阵地腹心,又跟日军纠缠在一起,一时间怎么撤得下来?
李营长拿着电台的喊话器,大声喊道:“旅座,不是我不执命令,实在是撤不下来!”
赵云祥喊道:“能撤几个是几个,鬼子马上就要用重炮轰击渡口了!”
李营长说:“轰就轰吧,旅座,我不能丢下弟兄们不管!”
赵云祥气恼地一拳砸在桌子上。
日军要用重炮轰击渡口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战场,那些日军士兵自知必死,发起一轮又一轮凶狠地反扑。可是二营战士们的血性也被激发了出来,个个都是死战不退。
林连长手起刀落劈翻一个鬼子,吼道:“弟兄们,杀啊!”战士们跟着大吼一声,又拼命地向日军残部冲去。
看着渡口上杀得热火朝天,各营的指战员们终于按捺不住了,纷纷向旅部请战。赵旅长说:“不行,鬼子马上就要用重炮轰击渡口了,你们去了也是送死!”
一营长康剑飞说:“旅座,不就是重炮吗?我们不能让二营的弟兄们在渡口孤军奋战!”
赵旅长一咬牙,说:“好!你们几个营各派一个连上去!”
康营长大喜,领着一连就冲了上去。三营、四营、五营的营长也亲自带着部队里面最强的连队扑向了日军阵地。
渡口的日军残部本来就已经支撑不住了,全靠一口气掉着。这一下见二营来了这么多援军,士气大跌,顿时崩溃。
呯!李营长舞着枪托砸倒了最后一个鬼子,一脸茫然地站在战场上。就这么小小的一块地方,到处都是尸体和鲜血。
康营长一把拖起他就跑,嘴里喊道:“老李,让弟兄们快撤!”
几个营长猛然醒悟过来,迅速组织部队撤离。可是大伙儿撤回来半晌也没见日军向这边开炮。一名战士突然呵呵笑了起来,接着一个班,一个排……到最后,整个战场的战士们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什么重炮,什么飞机,什么工事,都去见鬼吧!
第二百三十八章 高参到访
丁零零,桌上的电话机响了。郑卫国对周参谋长笑道:“肯定是33旅那边打来的,贯台渡口也该有个结果了!”说着接起电话:“喂,我是郑卫国!”
“军座,我是赵云祥,我要向您及军部汇报一个大好消息!”听声音就知道赵旅长非常激动。
郑卫国笑道:“是不是已经将贯台渡口拿下了?战士们伤亡大不大?”
赵旅长兴奋地说:“拿下了,拿下了!敌军已被我部尽数歼灭!”接着声音突然变得低沉起来:“军座,咱们的损失也不小。昨天不算,就今天早上参战各部共牺牲三百余人,另有五百余人负伤,其中两百余人伤势较重。鬼子拼得厉害,咱们顾忌重炮又不敢一次投入太多的部队……”
听到这里,郑卫国心中一处抽搐。他沉默片刻,说:“嗯,我知道了!你们先休整,伤员要尽快转移到后方来,八路军答应帮忙送回根据地。”
由于独立混成第四旅团意外被歼,日军在河南北部、山西东南部、河北南部一带的兵力突然变得异常空虚起来,就连铁路沿线的县城往往也只有一个小队甚至一个分队的日军驻守。
八路军向来是见缝插针,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放过?于是敌后武装就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冒了出来,其主力也趁势南下,迅速与在新乡活动的35旅连成一片。郑卫国就请他们帮忙运送伤员,八路军并白得了这么多好处。自然是没口子地答应下来。
赵旅长一听,觉得好像有把他们旅调到二线的意思,忙道:“军座,咱们旅没伤到元气,还能继续战斗,就让我们呆在前线吧!”
郑卫国心想也不好冷了将士们的心,就好:“那好吧,你们一边休整,一边找找渡船,越多越好!”
赵旅长欢喜地说:“是。军座。保证完成任务!”
郑卫国刚放下电话,通讯参谋就拿来一份电报,说:“军座,参座。这是第20集团军商震长官发来的电报。说他们一个旅的部队正沿着南岸西进。要求我们派部接应。”
周参谋长忙问道:“是哪支部队?”
通讯参谋说:“就是之前从三义集撤退的那支部队——骑兵第十四旅,旅长张占魁(原西北军将领,跟周公的武术老师不是同一个人)。”
周参谋长笑道:“终于来了!土肥原。这回看你还往哪里跑!”
郑卫国也高兴地点点头,只要97军能够顺利南渡,就能汇同友军各部将第十四师团分割包围,说不定还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想了一下,对周参谋长说:“就请参谋长给商长官拟一份回电,告诉他们北岸日军已我部尽数歼灭,目前正在寻找渡船过河,让他们放心西进!”
周参谋长说:“好!不过,这渡船恐怕不好找!”
郑卫国嗯了一声,也感到十分棘手。
正说着,赵云祥旅长又打电话过来了,兴奋地说:“军座,渡船找到了,一共有八条大木船,还有五十只折叠船!”
郑卫国大喜,忙问道:“太好了,你在哪儿找到的?”
赵旅长说:“木船是守渡口的孟营长在牺牲前藏到芦苇丛中的,每条船可以乘坐一个班的战士。折叠船都是日军留在北岸的,每条船只能坐三四个人。”
郑卫国长叹一声,说:“孟营长又立了一大功啊!”他放下电话对周参谋长说:“我有个想法,就是在我们战斗过的地方都要为烈士立一块碑,也好后世子孙知道曾经有这么一批热血男儿为咱们国家和民族流过血,拼过命!”
周参谋长连连点头,说:“好!军座,这件事就交给我来办吧!”
有了渡船在手,黄河就不是天堑了,33旅一营开始渡河侦察。自南下作战以来,一营一直就不太顺。好不容易弄了个主攻贯台村的任务,没想到打了一夜损失折将就是打不下来,最后还是日军自己一炮给轰平的。
后来康营长又跑去跟赵旅长磨,终于抢到了主攻渡口的任务。全营上下个个摩拳擦掌,只等着一雪前耻,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重新组建的二营抢了先。这回一营的战士们是憋总了劲儿,一心想打个翻身仗,赵旅长就再给了他们一个机会。
一艘折叠船悄悄从渡口上游进抵南岸,一连长亲自带了两名战士从船上跳了下来。其中一名战士叫小伍,是部队解救的青壮,这次被派来做向导的。
小伍指着东南方说:“连长,前面就是陈留口。”
一连长拿起望远镜观察了一会儿,奇道:“小鬼子哪儿去了,怎么没有动静呢!”
另一名战士说:“连长,俺跑得快,你们先在这儿等着,俺去看看!”
一连长想了一下,说:“我们俩儿一起去,小伍留在这儿。记住,出了事儿不要回头顺着河滩往上游跑。”
两人小心翼翼地向前摸去,很快到了陈留口外围。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空旷的渡口看起来有几份诡异,还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儿。
战士低声道:“连长,好像是没人!我再到里面去看看!”
一连长说:“嗯,你小心点,我再去四周转转!”他感到不放心,围着这个渡口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检察了一遍,还把附近的芦苇荡也侦察了一遍,确实连个鬼影儿都没见着。
就在这时,渡口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叫。一连长忙掏出手枪向渡口冲去,里面还是空落落的,一个人都没有。那名战士正一脸惊恐地站在码头上,喊道:“连长。你快过来!”
连长奇道:“什么东西?”他快步走上前去,一股怒火突然直冲脑顶,气得头发都快要竖了起来。
码头有一排柱子,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每根柱子上面都绑着一具尸体,看其服色都是中央军将士。他们死的都非常惨,有被刺刀捅死的,有的被活活的剖腹挖心,还有的尸体被扯得七零八落,像是被什么野兽嘶咬过……
战士带着哭腔说:“连长,咱们给弟兄们找个地方安葬了吧!”
一连长想了一下。愤恨地说:“先给营长发信号。让大伙儿都来看看小鬼子有多恶毒!”
康营长接到南岸安全的信号,大喜,忙指挥部队开始渡河。北方人会水的不多,见过黄河的更少。一个个都缩在船上紧张地脸色发白。不过。等战士们的脚一沾地。立马又变得生龙活虎起来。
副营长笑道:“没坐过船的弟兄算是开了回洋荤!”又对康营长说:“营座,这里不太安全,我建议派一个排向南搜索前进。看看日军究竟退到了什么位置。”
康营长说:“好,就让营警卫排去吧,再带上几名本地的战士做向导。”
一连长突然匆匆赶来,说:“营座,副座!卑职奉命渡河侦察,附近没有发现日军的踪迹!”
康营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干得不错,这回能成功渡河记你首功!”
一连长脸色有些僵硬,说:“营座,弟兄们,我带你们看一样东西。”说着把大家领到了日军虐杀抗日将士的地方。大家一看,气得差点吐血。
康营长脸色铁青,对营部文书说:“你不是弄了一台照相机吗?这是小鬼子屠杀我抗日军民的铁证,全都给我拍下来!”
消息很快传到北岸,整个97军的将士们都是义愤填膺,纷纷请战,要求渡河找土肥原报仇。
周参谋长赞许地说:“士气可用!可惜渡船不够用啊!”
郑卫国也在为此事发愁,各部都在上下游和老百姓家里找船,可惜只找到十几条豌豆角儿。稍微大一点的船都被日军征用,其中大部分都在日军撤退时被坐沉,想修复的话需要较长时间。
正为难的时候,一战区突然发来电报,一是对97军顺利拿下渡口表示嘉奖,二是通知他们一战区将有一位高参前来视查,要求妥善接待。
郑卫国对**的那些弯弯绕不是很懂,奇道:“这个时候派一位高参来干嘛?还不如给我派几十条大船来!”
周参谋长笑道:“兴许是好事,军座,船的事儿咱们也可以跟一战区提一提呀,他们手上肯定有不少大船!”
郑卫国说:“那好,你马上去联络!”
下午的时候,一个由二十条大船组成的船队顺河而下,很快到了贯台渡口。为首一人肩上顶着两颗金星,正是时任第一战区副参谋长的张胥行中将。他是浙江杭州人,毕业于保定军官学校。历史上,他于1939年3月7日不幸被日机炸死,国府追赠为陆军上将。
得知是这位将军到访,出于对抗日先烈的尊重,郑卫国不顾危险,亲自赶到了渡口来迎接。这让张副参谋长感到特别意外。当时的中**队对于参谋这个行当非常不重视,说什么参谋不带长,放屁都不响。那么带了长呢?说实话,也只能出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