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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北支派遣军司令部。寺内寿一突然挥挥手,几名正在跳脱衣舞的日本艺妓忙踩着小碎步退了下去。
参谋长冈部直三郎少将舔着嘴唇说:“阁下,为什么不多看一会儿呢?节目正到了最关键的时候呢!”
寺内寿一挥舞着一份刚接到的电报,微笑道:“诸君,有一个更好的节目刚刚落幕,香月清司那个混蛋终于被调回国了。”
冈部直三郎大喜,说:“哟西。这个家伙总以为自己是什么战术专家。可实际上呢。屡战屡败,简直丢尽大日本帝国陆军的颜面。”
副参谋长河边正三少将遗憾地说:“只可惜落下伞部队也成了香月清司的殉葬品。”
冈部直三郎不以为意,摆摆手说:“一支小部队罢了,值得什么。”
寺内寿一猛然想起一件事情。说:“诸君。落下伞部队里是不是有德国盟友派来的顾问?”
河边正三少将忙道:“是的。阁下!”他猛然醒悟过来,大叫道:“不好,这几名顾问只怕也战死在黄河滩上了。这可怎么向盟友交待?”
寺内寿一阴沉着脸说:“死了最好,大不了赔一点钱罢了。要是活着落在支那人手中才是大麻烦。你们马上派人去查,动作一定要快!”
“哈依!”几名军官忙站起来,齐声应道。
河南兰封二王庄,97军指挥部。
“嘿,你们不能这样!我们不是日本人,不是你们的敌人!”
“进去!都给我放老实点儿,小心对你们不客气!”
“再挣扎一下打爆你的头!”
……
在几名凶神恶煞的士兵押送下,汉斯等三人被带到了郑卫国面前。余连长站在一旁低声介绍了一下目前掌握的情况。
周参谋长边听边打量了一番,好奇地说:“这就是那三名德国俘虏?怎么看着不像军人?”
郑卫国也在观察这三位不速之客,微笑道:“确实不像,起码不符合普鲁士的传统。”在他和周参谋长心目中,德**人都是那种铁血冷酷的家伙,这几个人么,说是间谍还差不多。
站在最前面的是汉斯,他双目炯炯有神,气度沉稳,举止潇洒,颇有点明星范儿,但跟大多数德**人相比又显得过于散漫了一些。保罗虽然看起来非常干练,但非常有亲和力,更像是一名绅士。
跟前面两名帅哥相比,约翰就显得有些畏缩。尤其是他那两只老鼠眼睛总是滴溜溜转个不停,让人感到很不舒服,像是什么**被窥破一样。
郑卫国观察他们三人的同时,三名德国俘虏也在偷偷地四处乱看。保罗一眼瞅见郑卫国肩头两颗金光闪闪的小星,眼睛一亮,忙挣扎着大声嚷道:“尊贵的中将先生,我们不是您的敌人。我们来自遥远的德国,是贵国的老朋友……”
几名士兵忙上前按住他,并试图将他摁倒在地,就连汉斯和约翰也跟着倒了霉。自觉失了面子的任柱子喝骂道:“大胆蛮夷,还不跪下!”
战士们也跟着喝道:“跪下,跪下!”
汉斯他们吓得脸色苍白,却一直挣扎着不肯跪。这不仅关系到面子或者说荣誉,还涉及到一个心理问题。所谓输人不输阵,如果气势上服了软,接下来就没有讨价还价的本钱了。
“算了!”郑卫国摆摆手,示意松开他们,然后说:“既然是朋友,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看着郑卫国狡猾的笑容,汉斯他们突然感到事情有些不妙。可现在这种情形,容不得他们装哑巴。
“这样吧!”郑卫国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轻松地笑道:“请你们先做个自我介绍,说明一下来意。不过,我不希望有人说谎。”
“汉斯?沃尔夫冈?冯?歌德,我受国防部委派到日军落下伞部队担任战地观察员。”汉斯最先回答道。
“可是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们三个都是顾问。换句话说,你们是在为日本侵略者服务。单凭这一点,我就可以把你们送上绞刑架!”
“噢,不,不,不!中将先生,您肯定是误会了!我们三人就是战地观察员,不是什么顾问,叫顾问只是方便我们的活动。”
“什么活动?”郑卫国立马抓住了汉斯话中的关键点。
汉斯没想到郑卫国这么敏锐,忙分辩道:“哦,没什么,就是指进入营地、观察作战方式及其效果,仅此而已。”
郑卫国笑道:“很好,把你观察到的情况全说出来!”
汉斯迟疑了一下,说:“中将先生,您必须先保证我们的安全。”
郑卫国说:“那是自然,不过我希望先看到诚意!柱子,你带这位汉斯先生去做笔录。”
柱子二话不说,一挥手就把汉斯给强行拖走了。
“接下来,轮到谁了?”
“保罗?路德维希?范?理查德森,我受外交部委派……”
……
在郑卫国亲自坐镇的情况下,审问的过程非常快。就一小会儿的功夫,97军就掌握了大致的情况。细节方面或许还有不清楚的地方,不过不要紧,接下来有的是时间。用情报处长张占元的话讲,只要开了口,就别想再关上。
郑卫国笑得愈发灿烂,拍着巴掌说:“很好!先生们,对于你们的坦率,我非常欣赏!”
汉斯三人则面色苍白地站在那里,脑袋里面晕乎乎的。就在刚才,他们把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对于受过专业训练的他们来说,这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感到很奇怪。”郑卫国看着他们,好奇地说:“你们三人中间只有汉斯一人是特种兵学员出身,为什么不派更多的专业人士前来呢?”
根据他们的交待,汉斯在出国前为特种兵学员,精通伞降和特种作战;约翰毕业于柏林军事学院,他的专长是战场评估;保罗毕业于慕尼黑大学,学的外交专业,后来又接受过外交部情报部门的特训。
约翰本来已经打定主意不吭声了,可一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争辩道:“先生,我难道不是专业人员吗?战场评估也是一门精深的学问,可不是业余人员干得了的!”
郑卫国恍然大悟,笑道:“抱歉!约翰,你说的没错。”他以前并不了解战场评估这个行当。不过,战争有一些普遍规律和原则,郑卫国在脑子里转了一下,立马意识到了这方面的价值。
“报告!”郑卫国还准备继续深挖,一名通讯员匆匆赶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周参谋长上前接过通讯员送来的急件,打开看了一会儿,皱起眉头说:“军座,今天的询问就到这里吧!”
郑卫国不动声色地点点头,说:“好!你们先带这几位德国朋友下去,要好生招待!”又暗中吩咐看守人员将这三个人分别看押,以便套取更多的口供。
等他们走后,周参谋长忙将急件递上,恼火地说:“军座,我们请求空军支援的请求被战区驳回了!”
郑卫国打开看了几眼,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起来。他之所以有信心坚守两天再全身而退,很大程度上就是有空军这张王牌在手。现在战区出尔反尔,接二连三的拒绝空军出动,局面将急剧恶化。
段双虎气愤地说:“这帮王八蛋,这不是过河拆桥吗?”
周参谋长摆摆手说:“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军座,依我看,咱们恐怕不能按原定计划撤退了,必须等到天黑再行动。”
没有空军策应,大部队在白天转移无疑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不过现在33旅和34旅都已经西撤,就凭35、36两个主力旅能够坚持到天黑吗?
第二百七十四章 相互渗透
伴随着一阵呜呜的轰鸣声,一架日机嚣张地从空中飞过。战士们小心翼翼地从隐蔽处露出头来看了看,确认敌机飞走后才敢起身。
骑兵第十四旅参谋长李荣秋忧虑地说:“旅座,小鬼子的飞机愈发猖狂了,要是其步兵再配合进攻的话,我们只怕很难坚持到天黑!”
随着33旅和34旅的西撤,骑兵第十四旅就顶在最前沿了。日军要是大举进攻他们肯定挡不住,守在这里的意义也就是阻拦敌军小股部队的渗透。
张占魁旅长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点点头说:“嗯,你马上把这里的情况向军座汇报,看军部有什么办法。”
97军指挥部。周参谋长手上拿着一沓电报稿,苦笑道:“军座,您看看,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前线各部纷纷来电叫苦,这可如何是好?”
郑卫国接过电报看了看,笑道:“小鬼子这是舍不得我们走啊!”
在这些电文中,几支部队均反映日军加强了空中侦察,导致部队行动困难。前线的侦察员还报称日军正在加速推进,若不加以阻拦一两小时内就能赶到三义集与第十四师团残部会合。
段双虎建议说:“军座,参座,要不咱们集中兵力狠狠地打击一下冒进的日军?”
周参谋长说:“落下伞部队刚刚覆灭,日本人恐怕不会上当。除非……”说到这儿,他突然摇了摇。闭口不语。
段双虎忙道:“除非什么?参座,您别只说一半啊,生生把人急死!”
周参谋长笑道:“你这个急性子的毛病可要不得,得改。”又说:“依我之见,除非能派出一部直击敌军侧后,让他们感受到威胁。”
日军东、南两路援军各有一个常设师团和独立混成旅团,面对这么强大的力量任何计谋都会变得苍白无力。不过,日军也不是没有弱点,那就是他们的后勤。本来用空军袭击是最合适的,但现在得不到空军配合就只能出动步兵了。
段双虎脸色微变。犹豫了一下。说:“参座这个法子好是好,只是敌军援兵云集,这时候出击其侧后,岂不是有去无回?”
周参谋长摇了摇头。苦笑道:“所以我也感到不妥。若非迫不得已。不能走这一步。军座,您看呢?”
郑卫国在屋里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说:“我打算让特务营来执行这个任务。”
“特务营?”周参谋长吃了一惊。忙劝道:“这多可惜,还是换一支部队吧!”
以前大家对特务营都不怎么看好,认为花那样大的代价组建一支小部队不合算。不过自打成功歼灭日军落下伞部队后,他们开始认识到了其中的价值。像落下伞部队那样的精锐,要是按普通打法,一个主力旅上去也未必讨得了好,可特务营轻轻松松就能把事儿给办了。
郑卫国摇了摇头,说:“正如双虎所言,现在日军援兵云集,一般部队很难对日军构成威胁。如果派的部队多了,暴露的危险就越大;派的部队少了,力量又不足,难以发挥作用。我想来想去,只有特务营才有这个条件。”
段双虎有些兴奋,忙道:“军座,那让我去前线指挥吧!”
郑卫国想了一下,说:“还是让长贵临机决断为好,你要是闲不住,就去组织大部队撤离。”
要论指挥能力,段双虎确实要强一些,但是说到敌后渗透作战,张长贵就要更胜一筹了,毕竟特务营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现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让外行指导内行了。
接到命令后,张长贵迅速带着部队赶了过来。命令中虽然说的含糊,但大家一猜就知道肯定是有大任务,所以特务营上上下下都有些兴奋。这也是特务营和其他部队有所不同的地方。
“军座,又有什么好差使?”张长贵进来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郑卫国看了部队一眼,严肃地说:“这回可不是什么好差使,你们做好脱离军部长期战斗的准备。”
张长贵恍然大悟,说:“军座,您是打算让我部殿后?”
郑卫国说:“不是殿后,而是穿插到日军的后方搞破坏!”
张长贵略吃了一惊,说:“现在?”
郑卫国点点头,说:“不错!”他把97军当前面临的局势讲了一下,又安慰道:“敌军规模越大,后勤压力就越大,出击距离越远,防守漏洞就越多。这就是你们的机会,只要好好把握,一定能打个漂亮仗!”
张长贵咬咬牙,说:“是,军座!”顿了顿又说:“军座,临行前,卑职还有一个请求。”
郑卫国说:“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张长贵犹豫了一下,说:“军座,小芹她,她好像怀孕了。要是我能活着回来,求您给咱们补办个婚礼;要是,要是回不来,求您安排人照顾她们娘俩儿,钱就从我的抚恤里出。小芹还年轻,要是愿意守就守,不愿意守也别勉强,找个好人嫁了我也安心,孩子可以托付给他爷爷奶奶。”
郑卫国和周参谋长面面相觑,还是段双虎反应快,一拳打在长贵肩头,笑骂道:“你小子,下手贼快啊!先上车后买票的事儿也干得出来,小心小芹她爹揍你狗日的!”
张长贵老脸一红,嘿嘿傻笑几声。
周参谋长从桌上拿来一张纸,说:“这是军座让我写给你们的,保存自己,消灭敌人!记住这八个字,把弟兄们活着带回来!”
郑卫国笑道:“参谋长说得对,你的老婆孩子自己回来养,别想给我们找麻烦。不过。你的作风问题我是不会姑息的,回来后记得到军法处报道。”说着,几个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张长贵不好意思地说:“是,军座,那我就带队出发了。”
特务营隐蔽东进的同时,骑兵第十四旅也开始西撤。他们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