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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政委见状,低声道:“司令,要不先开席吧!”
郑卫国点点头说:“好!大伙儿先入席,有什么话填饱肚子再说。”众人不敢不听,忙各就各位坐好。
赵连长见高顺成还赖在位子上不走,喝道:“把他们两个拖走,免得坏了大家的胃口。”
郑卫国却挥手道:“不用了,让他们也入席吧!”
赵连长他们感到非常不解,一脸困惑地松开了手,不过还是仔仔细细地搜查了一遍。将高顺成的两只盒子炮还有色宗峰的迷你手枪全部收缴了。
高顺成拱手道:“多谢司令让俺做一个饱死鬼。这份情谊俺领了!”说完,就像从饿牢里放出来的一样大口吃喝起来。
色宗峰就没有他那么好的胃口,呆呆地坐在席上,失魂落魄的。连筷子都没拿。郑卫国打趣道:“色老先生怎么不吃啊!说起来这酒宴还是您老人家做的东。你不动手。咱们怎么好意思?”
将士们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色宗峰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忙摆手道:“不敢,不敢!”
郑卫国也懒得再理他。转而和程政委一起安抚各界代表,表示此次事件与他们无关,让他们安心就业、生活。这些人都是当地的“头面人物”。只要他们不捣烂,局面就不会有大的变故。当然,如果有人硬是要搞什么小动作的话,郑卫国也不怕。
夜猫子、马本斋等一些军官则自成一桌,就这次行动中的一些问题攀谈起来。军官嘛,当然是三句话不离本行,讨论的就是怎么打仗。
别看这次救援行动是被迫的,却很好锻炼了部队的应急能力。各骑兵部队更是大放异彩,其机动能力在行动中得到了充分地展现。像在冀中这样的大平原上,骑兵部队的威力极大,某种程度上甚至超过了汽车。
一说起打仗,夜猫子就特别兴奋。他这个人是个“人来疯”,人越多越来劲儿,直吹得唾沫横飞,愣是把一段平淡无奇地行军过程吹得惊险无比,唬得不明真相的群众一愣一愣的。其余的人则在一旁偷笑不已。
散席后,程政委把县委、县政府叫过去开了个小会,主要任务是安定人心,防止有人借机生事。郑卫国则负责军事上的事情,让王光文副师长暂代游击一师师长,会同叶、马两部控制局势。
程政委忙完工作后找到郑卫国说:“司令,现在局面已经趋于平稳,不知色宗峰等一干人犯您打算怎么处理?”
郑卫国笑道:“汉奸还能有什么好下场,挑个黄道吉日送他们上路吧!”
程政委哈哈一笑,然后正色说:“司令,我是认真的。我个人觉得色宗峰和高顺成可以不杀,只处决高宁子一个人就行了。”
郑卫国皱了皱眉,说:“你是担心任丘县和游击一师发生动荡?可是我今天在席间试探了一下,发现他们的影响力似乎被高估了。而且这二人勾结日寇,阴谋叛乱,证据确凿,杀之并不为过。我相信任谁也挑不出毛病。杀了这两个家伙,一了百了,还可以以儆效尤!”
程政委点点头说:“这是当然,不过我们在冀中发展的时候还不长,人心未附。如果能趁机展现我军宽厚的一面,必然能得到更多的认同。别的不说,像游击一师的将士们要是看到连高顺成都不杀,就不会担心被牵连了。这样一来军心稳固,也便于我们收编。”
郑卫国有点儿心动了,点点头嗯了一声。
程政委又接过劝道:“如果只是为了出一口气,杀人自然是最简单的办法。可要想在冀中扎下根来,就不能光靠杀人。”
郑卫国叹了口气,说:“好吧,那你打算怎么安置这两个人?关起来,还是送到晋察冀?呃,就送到晋察冀去吧,让聂司令员去头痛,哈哈!”
程政委摇了摇头,说:“按我的想法,色宗峰可以罚没他一部分财产,然后由冀中行署聘为参议。至于高顺成,可以到军区或者统战部去工作,便于我们向伪军发动宣传工事……”
“等等!”郑卫国有些无礼地打断了他的话,惊讶地说:“你的意思是不仅不杀,还给他们一个官做?这是不是太过了?让战士们怎么想?”
程政委说:“这就跟整编一样,战士们可以不理解,但我们必须做通他们的工作。司令员,您现在是独当一面的大员了,可不能意气用事!”
郑卫国想了一下,有些郁闷地说:“或许你是对的,不过我总得有些不爽。这样吧,抽时间我们把军政委员会的同志们召集起来开个会,听听大伙儿的意见。”
程政委正待说话,一名通讯员匆匆赶来,说:“司令,王主任从蠡县发来急电,说冀南部队奉命护送一批物资和人员北上,即日可到冀中。”
郑卫国大喜,连声道:“好!太好了!哈哈,盼星星盼月亮,总算是盼来了!”
程政委奇道:“司令,是什么好东西让您乐成这样?”
郑卫国哈哈大笑,说:“老程,过两天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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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自我批评
任丘县城,一辆囚车在骑兵的押送下缓缓前行。囚车里关押正是前游击一师第五团团长高宁子。经过公审,军区决定以杀人罪、强奸罪、抢劫罪、叛国罪等数罪并罚,予以当场处决。
此时的高宁子早已没有了往日的神气,正耷拉着脑袋被锁在车上,背后还插着一块大木牌,上面写着“杀狗汉奸高宁子”。其中那个杀字写得特别大,杀气四溢,很有威慑力。
街道两边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不过不是来送行,而是来围观看热闹的。由于来的群众太多,后面的人根本看不到。于是就拼命地往前挤,导致场面非常混乱。这让负责担任警戒任务的保安一师官兵压力山大,生怕发生踩踏事故或者引发骚乱。
“打死这个土匪!”
“高宁子,你他妈也有今天!”
“老天有眼,恶有恶报!”
……
看着囚车过来了,群众的情绪非常激动。不少人一边大声喝骂,一边将菜叶子、烂番茄之类的杂物狠命地砸向囚车。骑兵战士们吓了一跳,慌忙闪开,生怕遭了池鱼之殃。这一避让使得高宁子完全暴露在大伙儿的“火力”之下,很快就被砸成了个猪头。
高宁子凶顽得很,这个时候竟然还敢跟群众对骂,结果彻底地激怒了围观的人群。一些人抄起家伙就要往前冲,要不是保安一师的官兵们竭力维持秩序,只怕这小子就要被当场砍死。还有一些性急的人已经开始燃放鞭炮。场面一度失控,把负责安全工作的赵云祥他们吓出了一身冷汗。
郑卫国和程政委等人在一处酒楼上观看,感慨道:“这个高宁子也算是死有余辜了,我还没有见过民愤这么大的土匪。”
站在一旁的任丘县委书记忙点点头,说:“嗯,是啊!这个人罪大恶极,早就该处决了。”他顿了顿,又小声问道:“司令,色宗峰和高顺成会不会处决?”
郑卫国和程政委相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经过冀中军政委员会讨论决定。色宗峰、高顺成二人免于死刑。各判处有期徒刑十年,并罚没家财。这个决定惹来很多非议,因为民间和部队里面要求处死色宗峰和高顺成的呼声很高。毕竟是抗战时期,汉奸是人们最为痛恨的。某种程度上甚至比鬼子还拉仇恨值。
色宗峰的大院外时常就有一些人不怀好意地围观着。要不是有部队戒严。说不定当天就被愤怒的群众抄了家。高顺成的老婆却没有去骚扰她,估计是大伙儿不愿意却欺负一个女人。
不过也有人给色宗峰、高顺成两人求情,要求减免刑罚甚至完全赦免。中央统计局就发来公文。称色宗峰早年为其工作立下了汗马功劳,要求予以特赦。鹿钟麟则希望把高顺成调到冀南去“戴罪立功”。对于这些无理要求,郑卫国自然是通通严辞拒绝。
说话间,囚车已经缓缓地移动到了东门外的空地上。不少人已经早早地站好了位置,只等着最激动人心的那一刻。
“放开俺,放开!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高宁子被两名战士从囚车里拉了出来。他开始拼命地挣扎,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急得大声喊叫起来。
战士们将高宁子押到了行刑点,然后将其摁倒在地。负责行刑的战士端起步枪站在后面,咔咔两声将子弹上了膛。死神一步步逼近,终于压垮了高宁子的神经。他开始大叫饶命,不过这不仅于事无补,反而招来了不少讥讽。
“切,俺还以为是条汉子呢,原来也是怂包!”
“杀他十回也不为过,还想饶命!”
……
人群一边议论着,一边伸长脖子去看,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最佳时机。呯!随着一声枪响,高宁子喊叫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头栽在了血泊里。战士们上前例行检查,只见他的脑袋多了两个大血洞,已经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大伙儿看得真真切切,惊呼一声后慌忙把脖子缩了回来。紧接着,空地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一些人甚至开始欢呼起来。这是任丘县的乡亲们在庆祝军区除掉了一个恶霸。热闹了一阵之后,群众们终于开始散去,毕竟各有各的生活。
见局面恢复正常,赵云祥擦了把汗,笑骂道:“他娘的,枪毙个土匪比打仗还累!”
马彪副师长说:“师座,我们快去向司令员复命吧!他们马上就要走了。”
赵云祥点点头,说:“好,我们现在就去!”
郑卫国他们确实已经在开始收拾行装了。德国人送来的物资和人员已经进入了根据地。这是关系到根据地发展的战略问题,他必须得亲自去一趟。
离别之际,赵云祥、马彪、范子侠、王光文四人匆匆赶来送行。程政委挥挥手说:“都别送了,回去吧!加紧把整编工作做好!”
游击一师已经确定整编为河北保安第一师第三团。王光文任团长,朱潘显任政治委员,张海春任参谋长,朱利任政治部主任。朱潘显和朱利是晋察冀派来的干部,前几天在竞选中击败鹿钟麟的人选得以履新。张海春也出身东北军,并且在东北讲武堂就读过,受过正规的军事教育。
赵云祥师长说:“司令,程副司令,你们随行人马太少,要不我再调一个营护送你们到蠡县吧。”
郑卫国说:“不用了,已经有部队随行了。”
马彪奇道:“哪支部队?骑兵旅不是先回去了吗?”
郑卫国朝旁边指了指,笑道:“喏。说曹操,曹操到!”
大伙儿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队打着绿旗,戴着平顶小白帽的部队整整齐齐开了过来。为首一人正是回民支队司令员马本斋。
赵云祥打了招呼,奇道:“回民支队不是二分区的吗?”
郑卫国解释说:“军部打算以回民支队为基础组建一个直属教导旅,并由马司令员担任旅长。”
他原本只是想调马本斋到军部,回民支队仍归二分区战斗序列。但马本斋本人舍不得离开回民支队,郑卫国只好“打包”带走。当然,这样一来二分区损失就大了,郑卫国必须从别的地方予以补偿。好在回民支队也是冀中最好的几支部队之一。这个交易并不吃亏。
赵云祥恍然大悟。拍了拍马本斋的肩膀,笑道:“好啊,口风这么紧,升官了也不说一声!”马本斋虽然早早地当上了司令员。但回民支队目前只有一个营的规模。所以当上旅长是妥妥地升职了。
马本斋对官位并不热衷。只是憨厚地笑了笑。事实上,他甚至还有点儿担心,怕在总部就捞不到仗打了。毕竟教导旅是要拱卫军部安全的。而以郑卫国的身份再亲临前线的机会已经不多了。
郑卫国挥挥手说:“好了,送君千里,终需一别,你们都回去吧,加紧整编!”
赵云祥等人忙立正站好,敬礼道:“请司令员放心,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开拔!”随着马本斋一声令下,部队开始启程。一路急行到高阳县才停下来休整,吃过午饭后又继续南下,并于当天下午回到了蠡县。
周参谋长率部在北门迎接,见郑卫国他们平安归来感到非常高兴。他这几天一直都很内疚,认为是自己工作失误才导致郑卫国一行身陷险境,所以一回指挥部就向大家道歉,并当众做了检讨。
等他把话说完,程政委也接过话头,并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认为自己的责任更大。王主任很快也加入进来,三人为此进行了一场激烈的辩论。
郑卫国打趣道:“哟,有人为了屁大点儿功劳争得头破血流。你们倒好,连失误也争起来了。”
程政委不以为意,笑道:“批评与自我批评嘛,只要这样才能找出自身的失误并予以纠正。司令员,您可别小看,这可是我们胜利的法宝之一啊!”
郑卫国感慨地说:“嗯,这样说的话,此次‘色高事件’我也是有责任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