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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于冀中可以支援的晋察冀、晋冀鲁豫等根据地,晋绥军区的实力较弱。相反,这一带的日伪军却很强大。特别是大同一带,不仅有日伪正规军,还有日伪警察和大量的武装侨民,将铁路封锁得极为严密。
由于敌我力量悬殊,对同莆铁路的破坏不可能像平汉线那样暴力拆除,也没法像正太线那样从容不迫。在这里打仗,必须要快。出击要快、爆破要快、撤退也要快!
根据战前的参谋作业,此次行动将全营分成九个战斗单位。其中警戒组三个,打援组两个,爆破组一个,运输组一个,掩护组一个,袭扰组一个。
没过多久,指挥部南北两面都有红旗飘扬。
参谋放下望远镜,欢喜地说:“营长,打援组都准备好了!”
不一会儿,东面高地也出现了一面小旗,这是袭扰组。西面也有,那是掩护组。营长抬起手腕看了一下,分针刚好跳过去两大格。
“命令爆破组立即行动!”
由工兵组成的爆破组立即向铁路线扑去,第一队挖坑,第二队埋放炸药,第三队检查。十分钟过后,一共十余处爆破点已经全部完成。这也是吸取了之前的经验,在同一地点间断地破坏多处,会使整段铁路扭曲,更难修复。而且还很节省炸药。
见准备工作都已完成,爆破组组长松了一口气,立即向指挥部方向挥舞一面小旗。
参谋忙报告道:“营长,爆破作业准备就绪,请指示!”
营长微微颔首,大手一挥。命令道:“爆破!”
轰、轰、轰……原本完成的铁路顿时被炸成数截。长长的铁轨像蟒蛇一样扭曲着,铁轨与铁轨之间不时发出恐怖的声音,然后轰然匍匐在路基上。
爆破的烟雾还没散去,运输组七八辆大车就冲了上去。几十名战士利索地将炸断的铁轨装上大车。然后径直向根据地转移。晋绥根据地的兵工厂比平行空间也要强出不少。这些钢轨经过处理之后。很快就会变成一枚枚手榴弹、地雷,或者是捷克式机枪的零配件(枪管和弹簧暂时只有平安县兵工厂能造)。
参谋兴奋地挥舞了一下手臂,欢喜地说:“营长。再来两次我们就能提前完成任务了!”
营长点点头正待说话,突然,北面传来一阵呼呼的马达声。原来日军的铁路巡查队已经到了。和八路军一样,他们也是在铁路附近广布眼线。而且有汽车和摩托车可以机动,往往八路军刚开始破路作业,他们的巡查队就能赶来。
参谋看了一下,有些鄙夷地说:“小鬼子是在走下坡路了,竟然比我们预想的还晚了五分钟!”
营长嘿嘿一笑,说:“天天这么折腾,铁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一名担任掩护任务的连长匆匆跑了过来,兴奋地说:“营长,这回来的鬼子不多,才一个中队,要不要打他狗日的。”
营长一听也有些心动,问道:“你说呢,小崔?”
崔参谋略想了一下,说:“要是搁在冀中,一个中队的鬼子打一下也不打紧。不过我们现在实力还弱,建议不要打!”
八路军包括以前的红军都是游击性质,部队内部几乎没有正规的参谋作业。就算有部分将领懂,在普遍没有接受正规军事教育的环境下,想搞也搞不起来。虽然有些部队战斗力也很强,但终归是有缺陷的。在小规模、低烈度的战斗中还好,规模一大,战况一复杂,就会出现指挥失灵、前后脱节等毛病。用刘师长的话讲,“部队一多就放了羊”。这就是八路军粗放式管理造成的后果。
为了让八路军几个“正规化旅”早日提升战斗力,郑卫国特意给他们提供了一批有军校背景的参谋,帮助他们进行队伍建设和战术训练。像这名崔参谋以前就是东北军的一名军官,在冀中军校毕业后被对口支援到358旅,帮助他们完成军队正规化。
营长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还是挥手道:“那就先不打,把小鬼子拖上一阵再说!”
说话间,北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枪炮声。原来,北面的打援部队已经跟日军交上火了。营教导员正在指挥部队继续破坏铁路,闻声忙赶了过来,问道:“营长,小鬼子到了,我们也撤吧!”
营长嗯了一声,说:“好,通知各连按计划行动,撤!”
打援部队接到命令后迅速与日军脱离了接触,并按预定路线转移。但日军并没打算放过他们。晋西北的日军一直没有遭到过太大的打击,所以非常骄狂,紧跟在屁股后头就追了上来。两支队伍一追一逃,很快来了爆炸现场。
日军指挥官看到被破坏无遗的铁路,顿时勃然大怒,举起指挥刀喝骂道:“杀给给!”
“板载!”日军士兵见战士们只顾逃走,士气更加高涨,纷纷嚎叫着拼命追击。
打援部队也没有慌忙,边打边撤了一阵子,突然从掩护组埋伏的阵地之前快速通过。日军最喜欢搞平行追击,结果把侧翼全暴露给了掩护组,被一阵机枪、手榴弹打了个屁滚尿流。已经撤走的打援部队又趁机发起了反击,吓得日军赶紧收缩,准备就地防御。没想到八路此举只是佯动,趁此机会很快就转移了。
“八嘎!”日军指挥官气得跳脚大骂。其余士兵也感到很沮丧。自打八路军开始大规模破坏铁路以来,他们就被迫来回“清剿”。可是八路军根本不跟他们硬拼。每次破坏一小段铁路就立即撤走。日军虽然有汽车、火车,却无力守护所有的铁路线。每次追不上,打不着,铁路却被破坏的愈发残破。仅仅是同莆铁路就被切成了一百多段。
砰!不知从哪里飞来一粒子弹,那名指挥官一头就栽倒在地。气极败坏的日军四处打枪,却早没有了神枪手的影子。这是袭扰组干的,他们的主要任务是滞缓、阻止日军恢复铁路。要是碰到有日军军官等重要目标,自然也不会放过。
库查、库查,呜呜呜……尽管战火纷飞,一列客车还是从太原出发了。他们的目的地是阳泉。这两个地方都有大量的日侨。以及日资企业。加上都是晋中重要的物资集散地,所以客流量很大。
一名衣冠楚楚的乘客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一直默默地关注着窗外。突然一个光秃秃的山头吸引了他的目光,那是孤零零的三颗树。
砰。砰!前后几节车厢上突然传来几声枪响。乘客们都吓得惊叫起来。几名日本乘警想上前维护秩序。没想到人群中突然跳出几名大汉掏出匕首就捅。几名乘警很快就被放翻在地。还有一些搭乘的日军士兵很快也被人干掉。
一条身穿便服的大汉嚷道:“别杀光了,得抓几个俘虏!”
众人一愣,慌忙去找带喘气的鬼子。哪里还找得到?最后只找到几名日本妇女,还有一些在日资企业任职的二鬼子。
“他妈的,怎么都杀光了呢!行动前老子是怎么跟你们交待的!”连长又气又恼,一时冲动就骂了娘。
行动队长讪笑道:“连长,都怪同志们手快!”
连长没好气瞪了一眼,但也无可奈何。
没过多久,火车也停了下来。数百士兵突然从铁路两侧杀出,将整列火车团团围住。一名参谋上前道:“报告!营长,列车已经完全被我们控制!”
营长忙问道:“找住了几个日军俘虏?”
那名身穿便衣的连长匆匆跑了过来,立正道:“报告营长,小鬼子反抗得太厉害,为了旅客们的安全着想,没留活口。”
“一个都没有?”
“一个都没有!”
营长飞起一脚,骂道:“你是诚心的吧!旅长亲自发话,让我们抓几个俘虏回去,完不成任务咋办?”
连长忙赔笑道:“营长,要不再去打个炮楼?”
营长恼火地骂道:“滚!”
参谋劝道:“营长,这次没抓到就算了。这一带日军据点很多,我们得马上转移。”
营长无奈,只好点头说:“好,马上行动!”又瞪了连长一眼,骂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旅客们都被驱赶了下来,一队工兵上前将炸药装在锅炉上。没过多久,只听一声巨响,整列火车猛得一震,突然侧翻在轨道上,车头更是被轰得稀烂。 这种情况比炸断几名铁路更难修复。在平行空间里,冀中八路军就是用这种办法,迫使平汉线中断了一个星期。
根据冯锟的情报,日军掌握的机车(也就是火车头)极为有限。而且日本国内生产能力也不足,还要到美国去买。郑卫国得知这个情况以后立马下令加大对机车的打击力度。不仅是军列,普通客车也不能放过,发现一辆,干掉一辆,一定彻底破坏日军的铁路运输。
对待客车还算温柔的,要是日军的军列或者货车,各部队可就没有那么客气了。一般都是将一门小炮架在铁路线附近,看见列车就突然开火。如果日军封锁得严,还可以带上几具枪榴弹去。这玩艺穿甲威力不大,却能对蒸汽机车暴露在外的锅炉造成巨大损坏。
火车上的蒸汽机都是要加压的,本身就要承受很大的内部压力,外部损害只要达到一定程度就极有可能爆炸。锅炉一炸,整部机车也就毁了。这几天的时间华铁各段纷纷报损,急得华北交通株式会社的社长小林野雄差点儿跳楼。
华北交通株式会社日本占领军在38年成立的,控制了整个华北地区的铁路、公路运输。其会社本部位于北平市长安街17号(现北京饭店贵宾楼)。虽然表面上为中日合资公司。但实质上为日本国有公司。其业务隶属于南满洲铁道公共运输公司,行政上由日本在华北经济统制总枢纽——华北开发会社管辖。
得知各地铁路都遭到巨大破坏,小林野雄再也坐不住了,慌忙跑到多田骏那里去哭诉。多田骏气恼地说:“小林君,情况我都知道了,你的先回去,我会处理。”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小林社长满意,他还在喋喋不休地哀求道:“司令官阁下,请您立即出兵,不然华铁就要全毁在支那人手里了!”
“八嘎!”多田骏终于爆发了。喝斥道:“你这个混蛋。我才是华北方面军司令官!怎么打仗难道还要你这个商人指导吗?”
“勾门拉塞!敝人出言无状,请阁下多多原谅!”小林社长吓了一跳,终于不敢纠缠了,只好低头道歉。然后告辞离去。
小林野雄刚离开不久。参谋长山下奉文大步走了进来。敬礼道:“司令官阁下,我刚才好像看到了华北交通株式会社的小林社长。”
多田骏苦笑道:“是的,就是他!支那人对铁路的破坏确实超出了我的想象。要是他们早这么搞。只怕我们打不到武汉!”
之前**各部都不重视对铁路的破坏,像兰封战役期间,中条山**大举围攻第20师团,差点把这两万鬼子饿死在据点内。但这么好的机会却没有趁机将铁路破坏,导致日军在结束兰封会战之后,迅速增援第20师团,又把**赶到山里去了。
山下奉文有些自责地说:“都怪属下考虑不周,从冀中的郑胡子破坏平汉线就应该想到的,他们的目标就是铁路!”
多田骏叹了口气,喟然道:“嘿,这一招可真是毒辣啊!山下君,你知道这些天我们的损失有多大吗?”
山下奉文想了一下,说:“恐怕有上千万吧!”又解释说:“我是指修复铁路的费用。”
多田骏摇了摇头,苦笑道:“在你的数字后面加上一个零,差不多就是真实的损失了。”
山下奉文大吃一惊,说:“竟然有一亿日元吗?”
多田骏点头说:“这还是最保守的估计,没有计算因为铁路破坏造成的相关损失,比如企业停产、资源破坏、维修成本,以及派出部队所需耗费的巨大财富。”又苦恼地说:“大本营和国内各部门都在发电报过来,山下君,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山下奉文想了一下,反问道:“阁下,您是想派重兵清剿支那军,但又怕在军事上失利吗?”
多田骏沉声道:“不错!国内那些财阀,还有军部那些人都是目光短浅之辈。还以为现在是37年。据情报显示,尽管华北各地都打起来了,但是最精锐的冀中三个主力军都未出动!我研究过他们的战斗力,这六个师的战斗力至少相当于我们的两个师团!”
又问道:“如果我们贸然出击,万一被敌军重创怎么办?山下君,你能想象这样的后果吗?”
山下奉文脸色微变,沉默了半晌,说道:“司令官阁下,我想到了一个办法,或许可以一试。”
多田骏不满地说:“有什么话就直说,在我面前还用得着这样吗?”
“哈依!”山下奉文鞠了一躬,恭敬地说:“阁下,您认为冀中的郑胡子按兵不动是为了什么呢?”
多田骏回答说:“毫无疑问,肯定是想躲在暗处给我们致命一击!不过冀中的外围这么大,他们可以动手的地方太多了,谁知道他们会从什么地方动手?”
山下奉文微微一笑,说:“既然这样,我们何不帮支那人挑一个最佳的地点?”
多田骏反问道:“比如?”
山下奉文大步走到墙边,呼啦一声扯开十万分之一华北地图的帷幕,用一根小木棍在右上方指了指,大声道:“就是这里,阁下!”
多田骏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