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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我看著他,用一种怜悯的目光,但同时也参杂了极大的恨──是的,我恨他,我该恨他的……
我踢了他一脚,用力的踢了他一脚,为的不是别的原因,而是能让我继续生存下去,继续呼吸这个世界上的空气……
幼年的儿时记忆在脑海中不断的片段式闪现,胃部在翻腾,想要把里面的东西当作是那些回忆全部吐出去,但我比谁都明白在这种时候,在这种地方,这麽做是一个最低级的错误。但胸口很疼……
心脏跳动的声音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多少年前,我曾经想过让它不在跳动,曾几何时,我想让自己彻底的逃离一切我不能承受与解觉的东西──但最後,我开始思考,是不是真的有去解决的必要吗?
而无论我想的是如何的完美,一但当我要去真正的面对和做的时候……我真的能把它解决吗?──我知道我不可以……
如果我可以,今天,我不会有那种资格来「救」刘玫……
因为那样的我,将会变成和她一样,永远的生存在无法摆脱的仇恨之中,我会杀人……或者,我会选择自毁……
对於我而言,这是种可怕的假设,很可怕……
但我已经走上了跟这一条路完全不同的另一道路上,我可以回首,我可以去设想,我可以去庆幸──但现在跟我同处一室的那个女孩不可以……
她正身处这样的一个地狱之中,她无法抽离……
「天堂和地狱不是神给我们的,而是我们自己给自己的。」哲学助教曾这麽说过。但当时我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但现在,我明白他所说的含义。
其实没有所谓的极乐与极苦,这些,都是人类主导意识下产生的对生活和自我处於的精神及肉体上所感受到的东西的诠释。
感到自己在无声的苦笑,相信我现在的脸色一定算不上好看,想到这,我不禁感谢光线的不充足,否则维深一定会给我烦死人的问东问西。
「你干什麽?!」突然的,我们听到了许非的惊叫声。
接著是重物落地的声音──那应该是人体。
「今天早上打你是为了让你知道别人的女人不能碰!你小子现在倒还敢来找我报仇?!」我和维深都清楚的听到许非的骂声,但我们没办法看到外面到底发生了什麽。
维深想冲出去,但我拉住他,摇摇头──再等等──我无声的说。
但他像是有点急──等等要连那个姓许的都死掉了怎麽办?!
再等等──我只能重复的这麽对他说。
太早出去而有不知道道底发生了什麽,如果那个莫瀚是真的,而他们之间的争吵是完全为了他们之间在早上发生过的什麽的话,那就等於是告诉了刘玫,我知道她想做什麽,而我是不会就这麽静静的看著而不做任何反应。
那样的後续麻烦是很大的,我没办法去冒这种险。
大概也了解了我的意图,维深终於还是重新的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听外面发生的事情。
「你干嘛不说话?!那是什麽眼神?抢别人的女人还敢这样看别人?!」又是许非的声音,而这次他说话的语气比前一次更激动,接著是一声人体被重击的声音和一声极低的闷哼。
果然是和叶君炎有关系──这一点应该是刘玫计算好的吧?还是说这个冲突是在真的莫瀚出意外之前就有的了呢?
所谓红颜祸水,太漂亮的女人和有姿色也有野心的女人通常都会引起这种纠纷……
「你错了……我是不会跟你抢女人的……而且……还是那种女人……」
极低的声音,但我听得很清楚──那是把女声,而那把声线,我曾经听过──是刘玫!
我和维深迅速的对望了一眼,接著几乎是跳出了那只木柜──但我们看到的一幕却是无法挽回──用莫瀚的脸,刘玫极快的把一把刀子捅进了本来压在她身上打他的男人体内──腥红色的液体从受伤的腹部渗出,染红了惊诧的瞪著身下的人的许非的衣服。
而在昏迷的前一刻,他和刘玫一样,错愕的看向了我和维深……
……
在我的面前,
蝴蝶停在了那朵由血染成的鲜花上,
我看到了那代表了死亡的影子……
但它是夺取……
还是回归?
……
後记:
啦啦啦啦啦啦啦~~~~~‘十号就走人啦~~~‘‘狂笑ING~~~~~放假!偶爱你~~~~~
这几天都没法上鲜网……所以更新的慢点……(就刚才就当了一次害偶重发……||||||)──海,03,08,07。
黑蝴蝶 下部.十八章 飞舞的丧蝶(下)
「如果有一天,你面对一个你很喜欢的人,但那个人不喜欢你,你会怎麽做?」小女孩笑著问和自己并排走在一起的男孩。
「不知道……我没试过,所以没办法回答你。」那男孩对她露出微笑。
「我知道哦。」
「那你会怎麽做?」
「我会想办法让他一辈子记住我……就算他不喜欢我,我也要让他永远都不能忘了我……无论用什麽办法……」
……
。。。。。。。。。
「玫……」我微皱著眉看向那推开身上男子的人──我和维深看著「他」扯掉了自己做工精细的面具──最後露出了一张女子的面容。
「停止好吗?」我问她。
但她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低声的笑了起来──「不愧是死亡医生Dr。Dead,果然临时的计划还是不能让你乖乖的看到最後。」
维深趁我跟她对话的时候,爬过那张床,去扶起躺在地上的许非。
「你何苦要这麽做,玫……你不会真的这麽想的,你为什麽要自己骗自己?你不会不知道,你其实并没有那麽爱刘栋的不是吗?」我与她对望,她的视线是让人感到背脊发凉,但有有种无法抵抗的美感的。
在那双黑色的瞳孔中,我看到了一种坚定,和一种自嘲──她知道,她知道得很清楚……
但为什麽还要这麽做,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而且无法理解。
此刻我可以知道,我面前站著的人,她是冷静的,她没有任何精神上的不稳定──她是凭著真实的「自我」来决定去杀那些人的……
「是的……我知道我没有那麽爱刘栋──不,我该说恨他不是吗?医生……」她对我微笑,但那个笑给我的感觉却是那麽的悲伤──这代表了什麽?
我无言的看这面前那笑得很美的女子,微微的皱著眉──或者,甚至的,我眉间的折皱有所加深。
「呵呵……别这样看著我嘛……」她轻笑起来。
「为什麽?」──那为什麽要杀这些人,难道她不明白这样只会让她更痛苦吗?
大约有半分锺,我们没有再说话,只是互相的看著对方,极深的,她看著我的眼睛,我也看著她的眼睛,我能看到她眼中闪过的一切,虽然我不能完全理解它们的意思──但我知道,在此刻,她的思绪是清晰的,但在一瞬间,也曾闪过一丝复杂,而我无法解读的情绪──但直觉的,我感到那份情绪是针对我。
「寒,你知道吗?我没有想过,我会在那麽早就重新看到你,我根本没想过……」最後,打破沈默的人是她。
我点头。「你是指在巴黎的时候对吗?」
「没错。」她顿了一下,然後露出一个苦笑。「我认识的你并不是那麽的爱管闲事──我没想过救了枫的会是你,更没想过你这样的人居然会去帮他。」
一时间,我仿佛失去了语言能力──没法说什麽,又或者说,我不知道到底该说什麽……
「你不必这样嘛……呵呵呵……」她又笑了起来──无法否认的,她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从很小的时候起,我就这麽觉得。
「我知道时间能够把一些东西冲淡,也能把人改变,而且……你也没变多少……」她戏谑的看著我。「你还是对这个世界──或者说对人类这种动物兴趣缺缺不是吗?」
她很了解我,这一点我不能否认。
「你只对一些你觉得有趣的事情感兴趣……」她把头微微的低下去,没有看我,但这一刻,我却为无法看到她的表情而感到不安……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做,还要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这麽做……让自己痛苦并不是一个聪明人该做的事。」我必须把这种奇怪的感觉赶走──我对自己说。
刘玫重新抬起头,眼中带著笑,但我知道,她刚刚的情绪绝不是这样──不为什麽,但我就是知道。
「你知道吗?寒……有时候就是越聪明的人,才越爱做错事情──你不也做过吗?五年前──啊,现在该说六年前了是不是?」
可爱又可恨的女孩──她在说洛斯的事。
虽然早以做好心理准备,但突然之间被她这麽说,还是有点让人措手不及──但我还是忍不住的笑了出声。
「都过去了不是吗?我不会再犯那种低级错误,而你也不该犯的。」我死死的看著她。
「你不是‘不再犯’,而是你根本就没再给自己犯这种‘错’的机会。」她更大声的笑了起来。「你不再爱任何人了不是吗?亲爱的医生……你这也是一种自欺欺人。」
真尖锐……我苦笑。
「但最少我没有再犯不是吗?而且我也不想再伤害自己和别人。」我用极认真的表情对她说。「你还没告诉我为什麽,玫。」
她是个极会让你偏离主题的女人──我必须这麽说。
「不为什麽。」她对我耸耸肩。「只为了报仇──不是为了我的弟弟,而是为了我自己。」
微微的眯了眼看她──我眼前似乎出现了幻觉,似乎能看到刘玫身後的纯黑翅膀。
「我不明白。」我看著她。
「你该知道了吧……既然你能抓到我……」她用手把头上的假发套也扯了下来,露出一把黑而亮的长发。「曾经,我为我是不是‘爱’我弟弟而烦恼过,最後还差点把我自己毁了……」似乎是在回忆什麽,又一次的,在她的沈默中,整个房间都只剩下几个人呼吸空气的声音。
「但我最後还是明白了……我想明白了……我并没有自己想的这麽爱他……我恨他……只是当时,我没有把那种感情看清,我‘觉得’我是‘爱’他的──在他的身上,我投注了几乎所有的感情……你也知道这一点是吧?」她看了我一眼。
「那你知道又为什麽……」
「不用急嘛,医生大人,我会说的,一定──我不想对你说谎……」她打断了我的话,对我甜美的笑著。「但我很痛苦……你明白吗?就算那种感情是‘假’的,但我曾经的付出却是‘真’的,而在那种情况下……我受的痛苦是真实的──我为什麽会陷入那种痛苦的矛盾?你知道吗?就是因为这群人……他们让我痛不欲生……我没有办法让自己原谅他们……没有办法……」
看著面前女孩的脸,我感受到了她的痛……那种感觉一定很不好受……
「寒……我能这样叫你吗?我知道这样做很傻,但我还是要这麽做……否则……我没有办法快乐的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真的……」最後,她把微微抬起的头侧了侧,深深的看著我。「我不知道对你而言,什麽是重要的,但对我来说,我无法让这些让我受到极大伤害──让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生存在痛苦之中的人快乐的,完全无自觉的在这个世界上活著……没有办法……」
「你觉得活著是一种快乐吗?」我对她微笑。「有时候,活著是对人的一种惩罚,因为他必须背负著自己的过去而活著,没有人没有过去,也没有人活著是不背负著任何痛苦的,生活的烦恼,对家人和朋友还有同事、社会上的人之间的关系的处理,还有工作,没有完全开心的人,玫。每个人都有痛苦,都有不开心的事──你知道吗?曾经有人告诉过我,上帝上世人生存在世上,就是为了让世人体会自己身上的罪──所以,他要让人们在这个世上受苦。你没有权力去审判他们的……」
一阵无言,她看著我,我看著她──很奇怪的,我突然想起了不知道在哪个网站上看的一篇文章的一句话──「在这瞬间,他竟感到了永恒。」
我也在这个时刻感受到了永恒的感觉──其实永恒,就是完全的「无」……
……
「寒!果然没错,我和古斯特在地牢里发现了莫瀚的尸体了!」房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