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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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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完毕,我坐在那扇古典味极中的大型窗台上望著窗外的月光──今晚的月光很亮,那银白似的光芒淡淡的挥洒在地面,看上去就像一层镀了淡金的物品。
轻轻的叹口气,我开始进一步的被脑海中乱成一团的线索和思路所纠缠。
脑海中铺陈出的是各种各样的可能,然後是相对应的否定,直到最後剩下了我本身所感觉的最可能是的几种──虽然时间不长,但我还是对这座古堡里的人作了一点分析。
雷蒙是个绝对尽职的管家,而在他眼中看来,就算是“那个”夫人,也算是他的主人之一,很认真而且很规矩的一个人──维深说过,从小除了他父亲,他所接触得最多的人就是雷蒙。而母亲……
在维深的眼中,他的母亲就跟我眼中我的父亲一样──我们都是被陷於该恨与不该恨的两难之间的人。
只是,他母亲──因为我没见过她本人,只是听维深的描述与看过照片──在我的脑子里,她绝对是一个可以很绝情的人。维深说过她是一个名门之後,只是不知道为什麽,从维深小时候开始就一直没有对他笑过,更不用说是去抱他──维深曾经对我说,他和他母亲曾有过一年里都没说过十句话的记录──一是他母亲不喜欢去理他,二是因为那位夫人总是喜欢外游。
而到了最後……
那是维深没有告诉我的部分──那个“妹妹”。
这是因为他也不知道呢?还是因为他不想说?……应该是或者吧……总不可能他不知道的……还是说──他是还来不及跟我说就已经被……
那个少女……如果说一定要说出矢车菊是在指代谁的话,我会第一个想到那位小姐。
那并非一种偏见,而是很现实的东西。
因为她的过分纯洁──那种神圣的感觉总是让我等凡人感到汗颜的同时也有一种想要把她背後纯白的羽翼撕扯下来的冲动。
轻声的发笑,我开始不知道自己的精神状态还能不能算得上是正常──我是疯了才会有那样的念头……
但那也是人类始早的原始本能之一──守猎与生存。我们总是择优而存之……而我只是看上了一只比较好的猎物吗?……
停止无聊的思考,我带著自嘲的笑容拿起那只维深让人交给我的袋子──?!怎麽一只只装了一张纸的牛皮纸信封会这麽重?……
对了!里面还有一只怀表的──我怎麽把这件东西给彻底的忘了?那几个字太刺激了吗?
连忙把信封打开把里面那只老旧的怀表倒出。
借著房内幽暗的光线和月亮的微光,我细细的看著那只应该可以挑出更明显的思路的东西──古铜色的表面,但从那些边上余下的残迹我还是可以知道这只表以前一定是镀金的高级品,只是因为历史的久远,而用它的人们都似乎没有拿它去翻新的兴趣,因次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边上细密的写著一长串的字母:“Ce……n……tau……r……ea?……”而另一半圆上,也有几个同样字体的字母:“Cy……an……u……s。”
“Centaurea Cyanus?”这是什麽意思?……很熟……但怎麽都记不起来是什麽──我知道这绝对不会是英文,但一时三刻之间要我想起这是什麽东西,我现在这个有点乱的脑子恐怕是做不到了。
不过那刻在表面上的图,我倒是很清楚的能够看到──看来虽然没有拿去重新镀金,但一直以来,它的主人们都很珍惜它的──那是一朵矢车菊,而外圈的图案……很像是某一种家徽──这种东西要是维深在就好了,一看就知道是什麽,不用我在这边想半天,到最後可能还有去动手查。
真是正宗的浪费时间……
最後翻看了一下背面,上面是很精致的矢车菊花圈而中间也是矢车菊的花纹──这只怀表的主人的家族一定很喜欢这种花,要不然就是他本人很喜欢。
但就在我想把怀表打开看看内部是什麽的时候,却不幸的发现──这玩意是完全打不开的!
用力的掰了一段时间,也细细的找过了并没有什麽打开的开关──上帝啊……不会吧?难道这东西是纯粹拿来驼著的?!有钱人的兴趣还真是……
不过我看也不至於这样的,摇了摇那只表,我听见里面有发条的响声──应该是能用的才对。大概是被什麽糊住了吧……
明早去找个人来看看怎麽把这东西打开才行……
精神一放松,我这才发现我的头疼得厉害──该死的低血压!
狠狠的揉了揉额角,我把怀表揣进睡衣的口袋内,从窗台上走下来向床走去。
还是先休息吧……要不然,我会被脑海中出现的那条双头巨龙吃掉的──
我恨要同时以线索和另开一线索查的案子。
维深……要是那只猪醒了……
我绝对要他好看……
绝对……
……
後记:
绝对说话算话……最少两天一章,米骗人~~~呵呵~~~~~
偶去睡觉了……明天要做胆照……因此下章可能会出得慢点点,但偶还是会尽量的~~笑~~
最近开了一个新系列,算得上是灵异侦探吧……但因为手稿还没弄上来,所以暂时还米有在线上有得看,笑~~大家期待吧~~~──最近都在玩风流大皇帝COS的某海,03,10,12。
矢车菊 第六章 魔女的刻印
天父於罪恶之人与圣洁之人的背上刻下了相同的刻印,只因为要告诫世人没有不可洗脱之罪恶……
但在凡人的眼中,这却是代表了“善恶只隔一线之差”……
一把双面刃……我们只看到了它的其中一面,而差些碰上了它的另一侧利刃……
一切的界线在何方?又是什麽?……
还是说──从来,就没有界线这种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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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的第一道阳光射入没有拉上窗帘的房间,一阵清幽的淡淡芳香在鼻间流窜──一种花的香气……但却非我平日里喜欢的那种类型──这种香味太纯……也太毒……
闻久了的话,大概就会落入那不可自拔的迷幻深渊中吧?……
──?!
等等!
芳香?!我房间里明明就没有花啊!
猛的睁开了双眼,而对上我的,却是一双祖母绿般纯粹的眸子──下意识的一惊,而我却也出奇的在那双盯著我看的眼眸中看到了不亚於我的惊诧──是那个女孩──伊莉斯.洛基.罗伊德西尔。
在我睁眼的同时,伊莉斯在只有一秒的讶异呆愣後迅速的向後闪开。
低血压所带来的一切後遗症都在这个时候非常合作的不见踪影,我半撑起身子,不可思异的望著那穿著华丽欧式宫庭长裙的女孩。
“罗……罗伊西尔德小姐?……”──不得不说这不糟糕,我可是极少会出现这种连说话都有点口吃的状况的(被人气的不算)。
“你在这里……你找我有事吗?……”慢慢的坐起身,我向一直只看著我没有做任何回应的伊莉斯走去。
而她却像是没有了任何生命反应的华丽娃娃,只定定的微低著头站在墙边。
走到她身前,皱眉──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清晨的奇怪恶梦吗?是不是下一秒会出现什麽女生变成吃人怪物的场面?……
轻笑几声──我对自己那蝶梦庄周的想法作出嘲弄,并在同一时间扔掉了这些无聊的念头──毕竟想象维深的妹妹会变成异形之类的东西,绝对是件比想象维深会变成一头猪更白痴的事情。
伸出手,我碰触了那女孩的头发──轻轻的握在手里,淡淡的金褐色……但没有被阳光照到的地方却又显出了一种深沈的暗哑──真的跟维深一模一样的孩子……
当然的,他们也跟他们的母亲非常相像……
维深在6岁的时候曾经用刀子划破自己的脸而且差点就毁掉了他那双绿色的漂亮眼睛──而原因就是很单纯的不喜欢那张跟母亲过度相像的,让他恨也让他怕,更让他得之不到的脸……
当时幸好他父亲发现和阻止得早,要不然的话现在那小子就不会长得这麽人模人样的到处毒害国家栋梁了……(有时我还是会在心里默默的为这件事表示本人最深重的惋惜。)
突然,我感觉到冰凉的手上有一阵温暖而柔软的触感──在我失神的数秒间,伊莉斯握住了我抓握住她头发的手。
在发现女孩正以一种复杂而带了某种祈求的眼神望著我时,我不能说不感到震惊──又或者说,我对这个女孩的一切都感到震惊与一种极大的求知欲。
“你能救得了他们吗?……”在我说什麽之前,意料之外的,伊莉斯出声问我。
“他们是谁?”为什麽她会一大早的到这里来问我这样一个无厘头的问题?──但我知道现在我应该做的不是搞懂她为什麽来,而是她问的这个问题的核心到底是什麽──这个“他们”是什麽意思?
难道她也知道是谁杀伤了维深?……还是说她连杀那位老族长的人也知道是谁?要按她的说法,那就是还有更多的要被杀吗?
第一继承人跟第二继承人都遭过毒手了……那下一个不会就是那个白痴大少爷了吧?──真糟,我又把他的名字忘了,虽然他那张难看而嚣张的脸一直都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这个等下再问就好,现在重要的还是要搞清楚这孩子想跟我说的到底是什麽。
我看著她,等待著她给我一个答案。但没想到的是,她也只是一直定定的忘著我,神情悲伤而凄苦。
“罗伊德西尔小姐?……”在数秒的沈默之後,我终於忍不住的,试探性的叫了她的名字。
“……”还是没有任何言语上的反应,她只是用一种只可以用“凄美”的神情看著我。
“伊莉斯……”苦笑的叹了口气。“你不告诉我到底你想让我救谁,我是没有办法救他们的……”明显的,这个女孩有一些精神障碍──只是我没有办法在这麽短和少量的接触中得知她到底病情如何,但我却可以绝对的断定,这孩子肯定不能称之为正常……
神经质的文弱美女吗?……呵呵……要不是她昨天打了我一巴掌的话,我倒是很好界定她的类型……可惜……现在也只能靠猜的过关了──但幸好很多东西都是共通的。
比如说怎麽建立互信关系和怎麽让人说话的技巧……
表情变得更加的忍耐与委屈,也更为悲伤,伊莉斯咬著她的下唇,慢慢的,她低下了头,没再看我,然後又再瞬间用力的抬起头,死死的盯著我看,像是想对我传递某种信息与想法──但很可惜……我并没有那麽厉害,我没有读心术。
因此,我只能微皱著眉的看著她。
她的脸色是苍白的,死死的咬著的唇也是一片的死白──想说而又不能说吗?……为什麽?
“伊莉斯,告诉我好吗?我不会说出去的……一定不会。你不是想帮‘他们’吗?……但你也要告诉我‘他们’是谁对吧?”继续诱导那女孩说出“他们”的身份──总感觉这一个线索是很重要的。
在抓著我的睡衣抬头看了我大约十秒锺後,最後,伊莉斯还是放弃了一般的垂下头,轻轻的摇了摇,然後在我有任何反应前放开我飞奔离去──再一次只留给我一个渐渐远去的背影和没有解答的疑问──这是第二次了……
这个女孩每次都这麽神秘吗?……
苦笑的揉了揉太阳穴──我现在是真的很需要这微微的刺痛感来确定我是真的并非庄周梦蝶。
不真实的真实吗?……
突然的,我有一种想要狂笑出声的冲动──但我不知道我到底想要嘲笑什麽……
古怪的感觉……现在,有一种极大的无力感压在我的身上,有点想就这麽回到巴黎,当作一切都没有发生──但很可惜……
人都无法抹杀他的过去──更不用说,那个过去,还是很重要的过去……
不过我也知道了一样东西……那女孩的手心中间,有一个烙印──其实在上次她打我时我就感觉到了,本来想让她再打我一下确认的,不过她後来却走了。而这次……在她碰我的手时我就感觉到了,只是当时并没有时间和状态让我去确认清楚那是什麽……
但从那浮突的大小……我倒是联想到了一样东西……
不过……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