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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了。”温莎对旁边的乔说,然後,按下了那个镜面的切换开关──
“镜……镜子!!!不要!!!!不要!!!!!”立时,我们就听见安若尖叫著站起来,冲到另一边的墙角把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口中不停的大叫著。
“神父!不要!!不要!!……呜……安是好孩子……呜……好孩子……不要……好疼……好疼……”
他的哭声像是重锤,不断的重击著我们的心。
“他只是镜面恐惧症。让人过去看看吧,关掉镜面,快。”温莎在我们的沈默中开口。
大为在听到後马上关掉开关。“我去看看。”
很快,在玻璃中,我看到了昏迷的安若和一大群的医护人员的身影……
“那结果是?……”乔呐呐的开声。
“没有结果,结案吧。”我闭了闭眼──原来,真相并不如我们所想的那样贴近……
。。。。。。。。。。。。。。。。。。。。
之後,在当天,乔和大为就把调查报告上交,结束案件的调查。把事情交给了律政处和律师。很快的,这件被传媒炒得沸沸扬扬的案子就进入了司法程序。
而格雷斯也没有辜负他名律师的盛名,提出了大量的记录和审定来让法官接受求情。就这样,把一件大案弄的有点无疾而终。
而我,在乔和大为结案的第二天,就离开伦敦,回到巴黎的公寓。
事情,本来就这样结束了。
但在两个月後的万圣节当天,我收到了一封来自伦敦的限时专递,寄件人是──迪西斯.L
“亲爱的D医生:
你也许会想我到底是谁,其实我就是那个你最想知道我是谁,但到你离开为止都没能知道我是谁的人。
你想知道的是我们到底为什麽杀他们,又是怎麽杀他们的吧?你也许已经知道了,对,第一个被杀的那个设计师是安若杀了,都怪那该死的家夥贪心不足──给了他钱还想要人。安若他不是存心杀他的,他甚至消掉了关於那段的记忆。但因为那人的愚蠢让我认识到这样下去还会有人来伤害我最重要的宝贝──你可能不相信,但我真的爱安,我很爱他,虽然我从不让人知道我的存在。
後来,我和贝伦──他也很爱安若,但其实,他只是本能的在保护他。我们合谋杀了其余那三个该死的男人,那个学生我本来不想杀他的,但他越来越烦,克鲁西法受不了就杀了他,还有那个司机和老师,他们都是晚上在公园幽会结果看到了克鲁西法在弃尸才被杀了──真是可怜的人,克他很爱贝伦的,後来还因为妒嫉那些能抱在一起卿卿我我的情侣而杀了那些人。後来还因为贝伦骂他而伤心得去自首──这个笨蛋,他大概忘了身体不是他一个人的了。真可笑,现在他不能再出现了……
有时间来玩吧,医生,你是个很有趣的人。
保重。
你的.迪西斯”
看著米黄的信纸,我忍不住的发笑──这是胜利者的嘲笑吗?还是来与我分享自己的快乐?
有或者,他给我我想要的答案?……
这个世界并不适合存在真相……
真相……到底是什麽?……什麽是真,又什麽是假呢?……胜利的人,说的,就是真相。
我笑了,随手把那几张可以证明一切的信纸扔到了壁炉之中……
……
END
cottage cheese (1)。遗忘
如过记忆对於人类而言是所有痛苦的来源,那麽忘记就是使自己快乐的方法。这也许会被别人评击为逃避──那又如何?这也可能是他们不能忘怀过去的妒嫉,而且,学会在残酷的现实中找到让自己快乐的方法,那也是种幸运。
但是,当忘记变成了失忆,那就不妙了──因为後者有可能让你连连自我都失去。
你不会知道,你到底是谁,也不会知道,你的所有过去只能在不安之中继续没有过去的生命……
……
失忆症,DSM(以'操作型定义'来明确界定异常行为的类型)的16种分类中第10类,属解离性疾患,也可属第3类,即一般性医学状况造成的精神疾患所引起或类属。
12月,巴黎的气温冷得令人不自觉的打心底发抖,露宿街头的人试图在这种天气之下继续他们的生活,但最终,不少人还是只能接受政府的庇护。
圣诞节前夕,我无端的被人──维深.奥本.莱芬斯特──扯到摩纳哥。真想不明白他跑到这种地方来做什麽。要玩的话,巴黎的庆祝活动绝不会少,如果说想到别的地方渡假的话,怎麽不选些比较暖的地方呢──比方说澳洲。是要来赌钱吗?真无聊──但最让我感到无奈的还是无法拒绝维深请求的自己。
12月4日,刚刚把假期前的工作全部赶完,在心里舒口气後,我只希望能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在没有烦人的编辑、让人头昏的朋友和乱七八糟的事情的地方好好休息,为明年春节回国的行程做准备。已经答应了母亲这次绝对会回去,所以,要提早做好被人烦死──每天要和一大堆亲戚见面还要应付一堆自家老妈不知道从哪找来的“美女”的心理准备。
但在我的背刚贴到床的时候,维深却不知从哪窜了出来硬是让我答应陪他去摩纳哥过圣诞……而我,也在不耐其烦之下点头答应了这次的行程──所以此刻,我们正在摩纳哥市内的一家观光酒店的套房内。
“喂,寒,你怎麽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赖在我房间的床上,维深一边很没形象的滚来滚去,一边对我的脸部表情表示不满。
把手提电脑关上,我没好气的对他说。“你以为我跟你一样闲吗?没事找事干。到底来这里做什麽都不知道就硬是扯著别人陪自己来瞎搅和,你说,到底准备怎麽样?天天去赌场?还是天天睡觉?要真这样还不如到澳门去好了,那里比这里暖多了。”
“我只是突然很想很想来摩洛哥,总觉得到这里来会遇上什麽有趣的事情似的。”他坐起身,一脸认真的对我说。
但他这句话对我而言无疑是麻烦将要到来的前奏。
而这个预言,也很巧的在六个小时後实现──
晚上,因为无聊,我开著租来的车子到海边闲逛,因为我选的地方比较偏僻,因此,除了车头灯的光线之外,基本不能看到其它什麽照明。
下车倚在车头前,抽出一支淡烟点燃,我抬头望向面前一片深黑色泽的海面。层层的波光在车灯的照射下闪著神秘的变幻光芒,开始感叹於造物主的神奇。最近在帮维深当客席教师,所以在认真的研究一样东西──人性触物观的统一性与原始进化观的影响性。为什麽会觉得面对海洋会有种不自觉的归属感……看到一片大海,为何就能使人心情平静……
海风吹在脸上,微微的让我感到刺痛,干枯冰冷的感觉,像是被薄薄的冰刃划过脸上……
忽然,我发现有一团大型的东西随著波浪被推到了岸上。
是有人扔的大型垃圾?不可能。那这是什麽?……我走过去,试图看清那团东西的真面目。
好奇心能杀死一只猫。但我的好奇心则让我惹了个大麻烦……
“喂!你没事吧?”那团东西原来是个人!我边扶起那具无力的躯体,边拍打著那人的脸,试著去唤醒他的神智。
可对方却只是咳嗽几声并吐了几口水,就不断的低喃著几个断断续续的英文……
“Cottage……Cottage……”
“什麽?你说清楚一点好吗?先生?”他似乎正在发高烧,我用手测了一下他锁骨处的体温──高的吓人。
“先生,我现在送你去医院,你叫什麽名字?”抱起那具高热又湿碌碌的身体,我边把自己的外套裹住他边问。
但那人却只不断的呢喃著几个单词。“Cottage……Cheese……Cottage……Che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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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麽样?”把那人送到医院後,我就打了电话给维深,让他再拿一件大衣给我──我本来那件已经全湿,看来是要抱废了。之後就和他一起在医院等著。
“你是他的亲人?”那个身形肥大又有点地中海的医生问我。
“不是,我是在海边捡到他的。”
听到我这个回答,那医生的脸上马上出现了一个困扰的神情。
“怎麽了吗?”我问。
“他的後脑曾经受到激烈的撞击,有点严重的脑震荡……”
“他醒不了了?”维深插嘴。
“也不是,他现在就醒了……就是……有点後遗症……”
“你就直说吧!这样听得怪难受的。”维深开始被那个医生的说话方法搞得有点抓狂了。
“那位先生……他说他不知道自己是谁……”
“什麽?!”这次,我跟维深不约而同的吼了出来……
……
遗忘过去的伤者,不断重复的英文单词,到底,他为何而伤……又为何会在这种季节被人扔到海中……
CottageCheese……解开一切的钥匙,此刻,一场盛大的戏剧拉开了他的序幕……
……
cottage cheese (2)。黑色的钥匙
“脑震荡,一种轻度的原发性脑损伤,可造成短时意识障碍、近事遗忘、头疼、头昏、恶心、呕吐、怕震荡等症状,但神经系统检查均无阳性体征──好啦!以上就是外科的说词,寒,你准备怎麽办?”用一种期待、兴奋的语气念著手上笔记型电脑的资料,维深可谓一脸奸计得逞的自豪。
望著正躺在病床上打著点滴的人,我习惯性的揉了揉太阳穴,开始反省自己的多管闲事。
“还能怎麽办?凉拌。”
就在我苦恼於要如何处置这位“失忆先生”的时候,偏生那该死的维深就是不识相。“就说觉得到摩纳哥来会有有趣的事吧,多准。”他说话时还配上一副欠扁的得意表情。
虽然,我对眼前这个什麽也不记得的男人没有兴趣,但是,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CottageCheese”却引起我强烈的求知欲……
白了维深一眼,我决定不再跟这只猪纠缠下去,转而走到床边坐下。
“先生,你还记得自己是怎麽掉到海里的吗?”我问。
“对不起……”那人一脸苍白迷惘的看著我,两到眉苦恼的弯曲著,声音沙哑的回答我。“我……我想不起来……”
此时,我才认真仔细的看清眼前这个自己从海上捡回来的男人的长相──一张极为阳刚的脸,头发是淡金色的,还有一双漂亮的蜂蜜色泽的琥珀色眼睛,看上去大约26、7岁的样子,虽然现在他穿著衣服又盖著被子,但还是不难看出他有一副强健的好身材。
“那你记得什麽是‘CottageCheese’吗?我见到你的时候,你不断的在说这个词。”我就是怎麽也想不明白,他为什麽会对“白色奶酪”如此执著,以至在生死关头还念念不忘。
“我……真的没映像……”他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会,才回答我。“先生……请问……你认识我吗?你知道我是谁吗?”声音虽然虚弱,但语气却是焦急的,可以看出,他此刻内心的不安──事实上,无论是谁,假如有一天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那种空虚和孤寂,对自身的不信任及不安都会蚕食你的意志,慢慢的,一切都会变得虚幻,分不清何为之真,又何为之假……到了这时,唯一的,也可能是不智的方法就是──相信。
相信身边的人所说的一切,因为,你也只能如此──至少在你记得之前。但记得又要用多长的时间?或许很快,也有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过去的一切……又是一个被埋没的真实……
所以,就算我现在说;我是他爸;维深是他妈,他也只能接受这无厘头的答案。
“我不认识你,但请放心,我们会帮你的。你刚刚在海边昏倒,是我送你到医院的。”我对他微笑──友善的微笑和温和的声音对一个陷入不安的人而言绝对具有安抚的作用和亲和力。“我叫Dead,他是我朋友.莱芬斯特,你可以叫他莱或者莱芬都可以。”
他怯怯的对我们点点头。
“医生说,你过两天就可以回家疗养。如果你不介意,到我们住的地方吧,我和维深,哦,就是莱芬,我们都是心理医生,对治疗你这种外创性的记忆不清也有一点研究,如果你愿意,让我们帮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