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怎么试呢?即便您真的把我给催眠了,还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我们现在讨论的不是如何让我自己把自己催眠吗。”
“是啊,就是让你自己来催眠自己,只不过由我在旁边诱导一下而已。”田兴国说着,从桌上拿过一章白纸摆在我面前,然后又递给我一直笔,道:“写一个你想梦到的情节。”
靠……说来就来啊……看着田兴国一脸认真的样子,我不好意思去扫他的兴,可就这么大白天的让我睡觉,这不是胡扯嘛,这可真成了做白日梦了。握着手中的笔,我想了想,然后在纸上写了5个字,推给田兴国,道:“可我现在一点都不想睡觉啊。”
田兴国没理会我说的话,他拿过我写的那张纸看了看,道:“你去躺到床上去,脑子里别想其他的,就想你写的这个情节。反复的想,不要让其他任何杂念参与进来。”
听着田兴国医生命令病人般的口气,我无可奈何的走到了摆在他办公室墙角的一张病床上,翻身躺了上去,道:“您确定这样真的可以吗?”
田兴国向我做了一个不要说话的手势,然后从抽屉里翻了半天,找出了一个薄薄的塑料袋。他将塑料袋撕开,撕成了一条带子状,然后捻了捻,将一头绑在刚才我用来写字的那支笔上,走到我的身边,道:“条件艰苦了点,将就一下吧,呵呵”。
我靠了……这样也叫催眠啊!这也不专业的有点离谱了吧……看着这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笔,我心中暗想。这时田兴国又说道:“想着你的愿望,随意的构思你梦里的情节吧。”一边说着,他的手开始来回在我眼前晃动,而那根由塑料捻成的细线带动着那支笔在我眼前画起了圆圈。
这怎么可能睡着嘛!此时我让田兴国玩笑一般的这个实验弄的很是不爽,当那个圆圈大小不一的画了若干次之后,我终于被它搞到眼睛花了。我索性闭上眼睛不再去看它,直到过了好一会,当我感觉那股转动的气流终于停止后,才把睁开眼。可是我就在刚想开口讽刺田兴国两句的时候,却发现这老家伙竟然不知什么时候又已坐回到他的办公桌前了。
“田叔……你不会认为我真的睡着了吧……”我十分不爽的从病床上下来,质问着田兴国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这也算个实验?还没怎么着呢他竟然先跑了,也不告诉我一声,靠。
可是田兴国这时悠闲的看着他的报纸,对我所说的话毫不理睬。
“喂~田叔叔,您不会把自己给催眠了吧???”他的反映更令我恼火了,我走到他的办公桌前,拍着桌子大声说道。
可奇怪的是田兴国就像根本没看到我一样,对我的质问仍然不理不睬。
“靠,真把自己给催了?”我小声嘀咕着,并且把手伸到田兴国眼前晃了晃。其实我的话是故意说给这老家伙听的,如果他是存心耍我,这时候总该露相了吧。可是令我吃惊的是,这时我的手都已经伸到了他眼睛的正前方不到2厘米的距离了,他竟然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眼球还在随着刚才看报的节奏缓慢的转动着。
我靠……玩真的??
这回我可傻眼了。这可怎么办啊?他真把自己给催眠了?这……这我得想办法叫醒他啊,要不然出了事我可担待不起啊。现在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他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有8张嘴也说不清楚啊。
真他妈的添堵!不会搞还非要搞,这回好了,把自己搞了吧!我一边在心中咒骂着,一边晃动着田兴国的肩膀,希望他能够因为外力而醒来。可是这家伙此时却像个木头人一样,不管我怎么拨弄他,他都一直保持着那个看报的姿势。
“看什么看,都傻了!”我气的喊了一声,一把抢过他手中的报纸扔在一旁。
可是尽管如此,田兴国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对着空气呆呆的发着愣……
天啊……!我一屁股做到桌子上,看着植物人一般的田兴国,心里别提多乱了。这算什么事啊!怎么什么倒霉蹊跷的事都让我赶上了啊!我一边想着,一边抓起刚才田兴国看的报纸,卷成一个纸筒,用力的敲打着田兴国的大脑袋,喊道:“田叔~你快醒过来吧~我求你了!再不醒我可喊人了啊~!!”
可是就在我刚敲打到第三下的时候,我的手突然停住了。因为我看到手中卷成纸筒的报纸上,竟然用黑重的粗体印着三个大字——科拉琴
死讯
『离奇死亡事件水落石出,见义勇为青年舍己救人』
展开报纸后,首先我便被这醒目的大标题所震撼,紧跟着,下面缀的副标题:“科拉琴同志被追认为烈士”的字样更是让我一下呆愣在那里。
科拉琴??烈士??我死了??
有什么能比在报纸上看到自己的名字上画着死亡的符号更让人震惊的,更何况是像我这种恐怕全国都不会有重名的蹩脚的名字!
哦??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但是吃惊的同时我却并没有慌张,因为结合着田兴国的突然变傻和报纸上的这条莫须有的新闻,我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就在这个时候,那个一直保持僵硬状态的田兴国突然动了,他突然间抬起右手,在我的脸上“啪”的打了一巴掌,然后叫道:“小科~醒醒。”
我眼前的景物突然变的模糊起来,紧跟着,我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我缓缓的睁开眼睛,此时正看见了站在床边拎着根塑料绳微笑的田兴国。
“我……真的睡着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催眠成功,哈哈。”田兴国笑道。“只是不知道实验的结果如何了,你刚才有没有做梦?”
“做了……我梦到我死了。”我从床上坐起身,还是不太相信单凭田兴国的一根塑料绳和一支笔就真的把我送进了梦境中。
“啊??怎么会这样??”田兴国有些吃惊的问道。“那你没有梦到你所设定的那个情节吗??”
我想了想,道:“应该说是梦到了吧。不过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我在梦里,是通过报纸的形式知道的这件事已经解决了,可是从报纸上的报道来看,我似乎是因为这件事最终死掉了……”
“哦。”田兴国沉思了片刻,道:“那应该说实验还是成功了啊。会不会是因为你最近压力太大,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安危,才会梦到这么一个情节呢。毕竟你刚才只写了‘事情解决了’五个字,这个情节在你梦里自由发展的空间实在是很大啊。”
我叹了口气,道:“也许吧。”即便这只是个小小的实验,但是在梦里看到了自己的死讯,这对我来说还是或多或少的形成了一点阴影。
见我情绪不对,田兴国似乎明白了我的担忧,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先别想那个梦了,我们现在应该高兴才对啊。刚才的实验起码证明了你真的具备催眠自己的能力,也许这两天你自己在家的时候还是没找对方法。别给自己施加太多的压力了,现在我们最重要的就是要轻装上阵。任何的心理负担,没准都会对梦里的情节产生不好的转变。刚才你的梦就是个例子,千万可不要再因为这个梦影响你的心态啊。多往好处想想!”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离开医院的时候,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我见时候还早,回家也没什么意思,就决定回我自己那个家去看一眼。打车来到了小区口,我让司机直接将车来了进去。因为目前还不知道这一段时间来的状况,所以我只是打算看一眼了解一下情况而已。
不出我所料的,从车进入小区一直开到我家那栋楼附近,我都没有看到一个人在小区内走动。整片小区死一般的沉静,家家户户都把窗子关的死死的,甚至还有很多家大白天的就拉了窗帘。而我家那栋楼,在特殊符号的标记下尤为显得荒凉,想必那里早已人去楼空了吧。黄色的警戒线此时还围绕在楼道的前面,一个提示危险的警示牌十分醒目的戳在那里,远远的就能看见。如果是不了解情况的人见了,想必还会认为是这栋楼里发生了煤气泄漏之类的事吧。
出租车司机在往里开了一段后,也感觉有些不对了,他警觉的问我要去几号楼。我向前指了指,告诉他就是拉了警戒线的那个,不过已经没必要过去了。掉头……
回到家后,母亲关切的问我下去干吗去了,我告诉她去找了个朋友坐了坐。
晚饭之后,我又例行程序般的离开饭桌就把自己关在房里。回想了一下今天下午的事情,我决定今晚再自己实验一次。还用相同的情节,只是将内容再多完善完善。因为我希望从心里抹调下午梦里的那个死亡阴影。
这个故事编起来就简单的多了,其实也算不上是故事,应该是我心中的一个愿望吧。事情早点过去,皆大欢喜的结局,死人事件到此为止,而我则以幕后救世主的身份挽救了剩下的那些人……
成为一个救世主,相信是很多男人儿时曾经有过的梦想吧,我也不例外。但是真当我拥有这样一个机会的时候(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目前所作的远没有一个救世主那么伟大),我才发现,作为一个普通人来讲,对于来自死亡的恐吓,我们是很容易妥协的。
死,比我们想象的更要可怕。
爱尔良烤翅
我又在梦里了吗?
睁开眼睛,周围黑的透彻。侧耳细听,四周静的吓人。
我这是在哪?这是哪个梦?我边想着,边要起身坐起,可是才刚一欠身,头却撞到了一个很硬的物体上,发出“咚”的一声。随即我便又倒了下去。
我的意识变得混乱起来。
过了好久,我终于在模糊的视线中捕捉到了光明。我看到了蓝色的天空,雪白的云彩和在我视野两旁直竖着的两块暗红色木板,并且一些陌生的面孔与此同时也出现在我的眼前,这些人在我的记忆中毫无印象。
“你们是谁?”我茫然的问着,并且想坐起身。可是这时我却突然发现我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我的疑问没有得到任何回复。这时有几只手向我伸来,将我的身体搬出了刚才那个似乎有些狭小的空间。我想转头看看自己究竟是在什么地方,可是我的脖子却连支撑头的力量都没有,它被一只手拖着,而我的头则无力的向下垂着,我能看到的,只是一些颠倒过来的人。这些人,我同样不熟悉。
我的身体被这些手抬着,放到了一块冰凉的物体上。紧跟着,这块物体开始移动起来。在一个轻微的颠簸下,我的头歪向了左侧。
啊!!!老妈!老爸!这时我终于在周围的人群中找到了两个熟悉的面孔。可是他们却被几个人拉扯着,无法靠近我。他们似乎在哭,而且哭的很伤心。老妈被人搀扶着,而她的两条腿全都拖在地上。她奋力的向我挣扎着,哭喊着,可是我却听不到她的一点声音。
“爸!妈!我这是在哪??”我扯着嗓子朝他们的方向喊了句。可是空气中除了我的声音外,在没有任何的动静。
突然,我的视线变了,又变成了蓝色的天空,雪白的云彩,一只手将我的头摆正了。
虽然疑惑,但我却疲于思考。此时我只感到了茫然,茫然到我可以坦然的接受眼前这些难以接受的东西。我的心是平静的,这是最近这一段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过的平静,似乎有一种祥和的力量在安抚着我,陪伴着我,让我感觉不到一点的恐慌。我的身体还在移动着,准确的说,是我身体下面的那块冰凉的物体在移动着,移动着。不一会,我眼前的景物又变了,变成了一个屋顶,一个很高很高的屋顶。
我的身体再次被人抬起,放到了一个软和了许多的地方。然后一个带着眼镜的漂亮女孩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的眼睛很大很亮,她的鼻子很小很翘,她的嘴唇很红很薄,她的头发很直很长。天啊,她竟然和我之前想象出来的那个漂亮网友一摸一样。
女孩面带微笑的跟我对视了一会,然后将她手中拿着的一支笔向我探来。不,那不是一支笔,是一把很小的刷子。刷子上沾着一些白色的粉,而她似乎是想把这些粉涂抹到我的脸上。我的身体还是不能动,所以我只能任由她这么玩弄着,直到她玩过瘾。
粉涂完了,女孩放下刷子拿起了一支笔,这一次是真正的笔。她用笔又开始在我脸上涂鸦起来。我的眉毛被她玩弄了,我的眼睛被她玩弄了,我的嘴唇也被她玩弄了,然后,她似乎满意了。这时,笔又换成了刷子。
这把刷子并不是刚才的那一把,因为它的前端没有白色的粉末,而是黄黄的油。而且它也要比那一把大上许多。刷子就悬在我的面前,它上面的油一滴一滴的低落到我的脸上,我的嘴里,甚至我的眼睛里……
女孩突然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