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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就与哥哥相认了。哥,你知道我们的父母是谁吗?他们还在人世吗?”
林隐之忽然有一瞬间的沉默,“他们……大抵是不在了……”
林芷溪方想继续追问,林隐之深吸了一口气,开口说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我问过师父,但他对此事亦是闭口不谈。但是我想,师父既然肯让你自己去找,必然有他的道理。而且自己去找,或许会有更大的发现。”
说到自己的身世,林芷溪又问道,“哥,你知不知道清心殿的姜太妃?”
林隐之点头,“自然知道。她在皇上登基前一天晚上,疯了。”
“哥哥可知她为什么疯?”
“这是皇宫里的禁忌,皇上下令不许任何人在宫内讨论姜太妃的事情。”林隐之变得有些严肃。
“难道哥不觉得很蹊跷吗?姜太妃为什么会疯?而且为什么恰巧是与皇上见过面后疯的?”
“谁告诉你的?”
“总之我就是知道了,哥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好奇心会害死人的。姜太妃的事情与我们无关,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林隐之面色有些凝重,他见过有的人因为好奇私闯清心殿最终被杖毙,他不希望刚相认的妹妹就因为好奇而送命。
林芷溪见他很严肃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但是心里的念头却丝毫没有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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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心动的感觉
临走前,林隐之又忽然转了身,直直地望着林芷溪,眸中的神色有些说不清的情绪,他很突兀的问道,“小溪,你爱皇上吗?”
问完,他便又回了身离开了这里。
林芷溪却被这一问绊住了脚步,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她爱李承熙吗?爱吗?可是什么是爱?她只记得第一次见到他,在小瑶山的玉泉亭里,这人说话句句都在与他做对,可是在‘玲珑鬼人’刺杀她的时候,他却帮她挡了一箭。后来是在谢府的桃林里,他一脸笑意的挑衅她,但是却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再往后,便是他不由分说地把她掳进皇宫,说是要她帮他的忙,可是却什么也没让她做过。他反而待她极好,还跟她一起溜出宫去看洛阳的牡丹节,她后来才知道那溪畔的萤火虫是他让人一只一只捉来的。后来他与她在月下对饮,不经意间流露的醉态都让她有些心慌意乱,以致最后她也意乱情迷,一夜良宵。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心烦意乱?为什么在慌乱的同时她又感觉到不同于以往任何一种快乐的些许幸福?这种感觉是喜欢吗?是爱吗?她不懂。她好希望现在能有人来告诉她,这种感觉是什么?
她生于山林长于山林,心思细腻却又纯净,当那种最纯粹的感情扑面而来的时候,她心慌了,乱了,一池春水就这么被惊扰。
心中反反复复纠结,问题千回百转的在心头萦绕。
直到月落黄昏,直到月上柳梢,直到月明星稀,直到明月高照。
一直从黄昏站到深夜,她终于想通。
她是灵动的,她是利落的,她干脆明了直截了当,她要去告诉李承熙,她或许喜欢他,她不明白的问题,她要去问他,她不懂感情,但或许可以交给他来分析。而他,或许也是喜欢她的。
她一路从东边小树林朝长乐宫奔去,她并不知道路怎么走,可她还是的奔跑着,仿佛有人在为她引路一般。
此刻,她是满心欢喜的。
然而,就在这时,林芷溪的前面忽然出现了一个人,将她一把拉过,扯进了一个无人居住的废园里。
林芷溪刚要呼救,那人却说低声道,“师姐。”
林芷溪皱了皱眉头,看向他,见果真是自家师弟,便有些不满,“大晚上的你要吓死我。”
“师姐,你别生气。”如安低着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
林芷溪看如安倒是看得极为清楚,她看得出他有话要说,于是道,“怎么了?”
如安的内心又挣扎了一会,才开口说,“刚刚你和林隐之在树林里的谈话,被人偷听了。我一路跟踪他回去,却发现他是李承熙的人。”
林芷溪听罢,有一瞬间的沉默。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样的突如其来令她有些猝不及防。
李承熙虽然一直没说,但是林芷溪知道他一直想要“天水碧”,而现在她和林隐之又正好有,他知道了这个消息会不会很高兴?他会不会要他们交出来?若他们不交,他会不会要杀了他们?
然而还没等林芷溪回过神来,如安又说,“姜太妃死了,刚死的。”
“什么!?”林芷溪极为震惊,她不敢置信的等着如安,“怎么可能?好生生的一个人,就算精神有些不正常,怎么会死了?”
如安摇摇头,“刚才跟踪完,我想着明晚要去清心殿,便打算自己先去看看,结果到那便听见宫女在私下议论说姜太妃死了怎么办、要不要通报之类的。我又去里面察看了一下,发现姜太妃是服毒死的。”
林芷溪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可疑,“不行,我要去问李承熙!”
“师姐,你别冲动。我怕李承熙会伤害你。”
林芷溪一听,鼻子一酸便泪眼朦胧,她抓着如安的衣袖,有些无措,“如安,他会伤害我吗?”
如安别过头去,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些天他一直躲在暗处保护她,而李承熙对她的好他也看在眼里,可是,他依旧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或许,是私心作祟,他不希望她和李承熙在一起。
“如安,他对我那么好,他给了我很多从未感受过的感觉,我好像喜欢上他了。可是我也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喜欢。就是心中暖暖的,像是被阳光充满了心窝,又像是一百只百灵鸟在心里唱歌,很欢愉,很喜悦。可是,可是如安……他会伤害我吗?他会为了我而不要‘天水碧’吗?他说过在他心里权力才是最重要的,他会因为我而改变这种看法吗?如安,我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害怕……连有人刺杀我时,我都没这样担心过……”
林芷溪抓着他,有些激动,有些语无伦次,可是说到最后,气势却弱了下去,她到底也不过是个女子。
而女人的弱点就是,一遇到感情上的事情,就会慌乱。
她也不例外。
与如安分别后,林芷溪独自一人回了宫。
刚走到门口,便见凤溪宫里一片灯火辉煌,但是宫人全部被赶到了外面,站了一排排。明明这时候都已经凌晨了……
见自家主子终于回来,紫鸢忙跑了几步说道,“娘娘您可算回来了,您到哪去了,我们找了您好久。”
林芷溪朝宫里望了望,然后问道,“你们怎么都站在外面?里面点那么多灯做什么?”
紫鸢道,“是皇上。方才皇上突然来了,说半夜睡不着,想找娘娘聊天,然后又差人送来了好多花灯。娘娘,皇上正在里面等您呢。”
一时之间说不清是什么情绪,开心、紧张、害怕等等很多情绪纠结在一团,令她有些想逃离。
然而很多东西是避无可避的,她深知这一点。
她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宫门,抬脚迈了进去。
眼前是琳琅满目的花灯,各式各样。荷花、月季、海棠等等,几乎只要是能想得到的样式,这里都有。花灯摆的到处都是,桌上、地上、床上、塌上,连房梁上都吊满了花灯。万花丛中,李承熙背对着她,手上托了一盏牡丹花灯,像极了风流雅致的文人墨客,花中神仙。
李承熙缓缓转过身,对着她极尽温柔的一笑,“溪儿,你回来了。”
林芷溪忽然有些不敢看,她低着头,应了声,“嗯。”
李承熙走过来,靠近她,然后执起她的手,将花灯放进她的手中,“惊喜吗?上次在洛阳,我记得你说你是第一次放花灯,我就想着什么时候能让你看看这世上最美的花灯。你看,我给你找来了这么多,有你喜欢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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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姜太妃之死
林芷溪看着自己手上的牡丹花灯,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她多想扑进他的怀里,然后告诉他她对他的感觉,可是理智又告诉她不可以。
李承熙忽的将她手里的牡丹花灯拨掉,从桌上拿起了另一盏荷花灯递给她,“你不喜欢牡丹的,那这个呢,喜欢吗?”
牡丹花灯轻轻落在地上,然后随着火苗“呲呲”的声音,它一点一点化为灰烬。
林芷溪静静的看着牡丹花灯的消失,突然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一盏灯也随之灭了,她说,“李承熙,你都知道了。”
李承熙忽然将她未接过的荷花灯重重摔在地上,“是啊!我都知道了!可是该死的那东西为什么真的在你身上!”
林芷溪后退了几步,看向他,“难道,你早就知道了?早就怀疑了?”
“一开始我见皇叔的人在拼命寻找“天水碧”的下落,于是我也派人去找。我本对其并无兴趣,但哪个皇帝会愿意宝藏落入别人之手?后来听说皇叔在对你下手,我心想,你也不过十五六岁,“天水碧”失踪那年你最多一岁,这个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后来又正巧撞到你偷听我与觉空住持的谈话,于是保险起见,我就把你带进了宫。可是这么多天来,你一次也没有提起过“天水碧”,我以为它不在你身上。”
“所以呢,现在它真的在我这里,你是不是要为了它,杀了我?”
李承熙握了握拳,然后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缓下来,才说,“如果你肯交给我,我就放了你。”
林芷溪忽然怒了,“放?你说放了我?李承熙这么多天以来你以为这皇宫真的能困住我?我要是不想留下来我早就走了,我又何苦在这皇宫里呆着!”
“是,你那师弟天天来去自如,想带你走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留在这里,不就是为了查你的身世吗?”
原来,他知道如安一直在。可是他为什么还……
李承熙忽然冲上去一把抓住林芷溪的肩膀,几乎是嘶吼道,“是啊,我知道你留在这是为了查你的身世,甚至是因为好奇那姜太妃。你留下来的理由没有一个是为了我!林芷溪有时候我真想杀了你!”
他急促的喘息着,一改往日温和的模样,可是说着说着,他又颓唐了下来,眼神落寞,“可是为什么我又忍不住的对你好,看见你对我笑就好像是得到了上天的赏赐。嗬,或许你又该撇嘴说,选妃的时候那么多秀女,她们一个比一个会笑,我为什么不选她们,我是自找的。是!都是我自找的!我活该!我早就该知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李承熙……”林芷溪忽然身手抚上了他的眉,也抚去了他眉心皱起的皱纹。
她看到李承熙这样,有些心疼,像是一个细线缓缓的从她的心脏中划出条缝,然后不停地上下滑动,逐渐割裂。
她不知道为什么李承熙会这么暴躁,但是如果“天水碧”真的在她身上,她愿意交给李承熙的,可惜,“天水碧”不在。
李承熙轻轻拂掉她的手,“你不用这样。”
他背过身去,不再看她,“还有,姜太妃是我杀的。”
“什么?”林芷溪一惊。
“她早该死了。”李承熙也不知怎么,竟把隐瞒了这么久的秘密徐徐解释给她听,“十五年前的腊月,父皇在腊八宴上册封了一个妃子,云贵妃。她一来便是正一品的阶位,自然有人不服,那时的姜妃便是其中之一。她借母后之手,在短短一年内就除掉了云姨娘,云姨娘待是我极好的。那个时候宫里子嗣不多,大哥和我是母后所出,二皇子是姜妃所出,剩下的妃嫔再无子嗣。又过了五年,本以为该没什么事情了,谁知匈奴来犯,大哥领兵作战战死沙场,父皇听到后险些晕倒,母亲也差点咽气。但是唯一高兴的就是姜妃,因为皇位自来立长不立幼,所以能做皇位显然由二哥担任。那时我与二哥常常赛马,结果有次他不慎从马上掉下来,被马群踏死。姜妃便开始恨我,她说我是故意的,说我为了争皇储之位。为此父皇差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