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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英明。”名扬直是作揖,脸露喜色。“如此一来,五行宝衣找到之日就为时不远了。”
“至于何卿。”龙释天看向何英韶的方向,“东宫中的刘妃无故身亡一事,你怎么看?”
“这件案子,微臣早已知晓。其实,东宫中的从一品公公邹时宇曾经为了刘妃候选一事,接受了刘定人五万两银票。微臣当时没有抓拿邹公公,一来是听闻邹公公平时虽然喜欢贪小便宜,但对太子殿下忠心得狠,想着太子殿下大婚在即,需要有这样忠心的人,就算要抓拿他,也得等太子殿下大婚过后再说。二来想着刘定人肯定有一些银子没有吐出来,只怕刘妃知道在什么地方,那样的话,邹公公一定会和刘妃商量着银子的去向问题,到时候微臣再来个一锅端。不想刘妃自请进冷宫,如今又惨遭下毒而亡,想来微臣先前的猜测是错了。一定是邹时宇暗自庆幸刘定人没有将他供出,又一方面担心刘妃浮了他,是以杀人灭口。只怪微臣近段时日忙于五行宝衣一事,疏忽了刘定人一案。导致刘妃香消玉殒。”
听了何英韶的一番解释,龙释天揉了揉额头,“不管刘妃一事是否邹时宇所为,但他受贿五万两银子足以致死罪。再怎么说,邹公公是老公公了,审他的时候,不要太为难他。如果刘妃果真是他杀人灭口,就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罢。”
“微臣领旨。”
“致远,你怎么了?”龙释天见楼致远心神似乎有些恍惚,心思似乎没有停留在此处,又见楼致远的身子似乎有些摇摇欲倒,是以担心的站了起来,“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楼致远急忙摇头,“劳陛下操心了。只是近来一是惜君大婚的事,二来马球比赛的事有些累了。”
“好了,好歹这些事也落场了。你们也各自回去好好的休息一段时日。等找到罗素,只怕我们又要忙了。”
闻言,楼致远的脸色又显微白。跟随着其余的人一齐揖手,“是。”
“无痕,你呢?打算回玄机门?”
对着龙释天躬身揖手,“无痕正打算和陛下告辞。”
“回去和千寻说一声,朕打算替你订下一门亲事,再合适不过,如果千寻有意。就来和我一叙罢。”
师傅和龙释天十数年未有来往,往日亲如兄弟的人似仇人般,如今为了他的婚事,龙释天居然率先低头?雪无痕有些震惊,但仍旧是礼貌的躬身,“陛下的话,无痕一定带到。只是婚事一说,无痕如今笑傲江湖,一身轻松,暂时不想被婚姻所束缚。”
“你比睿儿大二岁,二十有余了。该成亲了。”
“陛下这段时间是作媒上瘾了?”虽拒绝着龙释天的好意,雪无痕仍旧一副笑脸,“依无痕看,陛下有此兴趣,莫若先关心一下沛然兄和宇烈的婚事罢,好歹他们总在陛下的眼前晃。不像无痕,好不容易来一趟,陛下若一再提及婚事,只怕会吓得无痕不敢再来了。”
“好了好了。”龙释天喜欢雪无痕的直接,不做作,“朕也不勉强你了。反正你们玄机门讲求缘深缘浅,喜欢随遇而安。只是以后,如果再碰上你,见你仍旧是独自一人的话,朕说个好的女孩儿家,你好歹考虑考虑,不要一味拒绝。”
“无痕谢谢陛下抬爱。”
“睿儿,为父知道,你和无痕亲若兄弟,如今他要回玄机门。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再遇上。你们兄弟好歹去告个别罢。”
“是,父皇。”
龙释天似乎有些累的摆了摆手,“都去罢,朕也累了。”
眼见着一众人步出青龙殿,龙释天走近机关暗门处,启动暗门的机关,步了进去。
绿罗和花儿因了同时在楼府照顾楼惜君一段时间,从先前的敌对倒也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花儿说了许多岁岁小时候的事给绿罗听,绿罗也谈了许多岁岁在洞天的事予花儿知道。二人对岁岁所有的事情倒也知了个齐整。绿罗终是新进东宫,虽然有楼惜君的关照和花儿的陪护,仍旧喜欢一门心思的待在岁岁身边,所以,旦凡有时间,她就会跑到紫辰殿中去看望岁岁。
“哟,绿罗姑娘,又来看公公了?”
陪着笑脸讨好问候的是小诚子,随着岁岁升任正三品殿监正侍一职以来,他的地位也随着攀升,和小信子同时升任正六品的公公之职,如今这皇宫中的一帮太监和宫女们看到他们二人,都得讨好的称一声‘公公’了。
至于仍旧留在丽人阁打点一切的小礼子、小仪子二人,还有留在鸾凤殿当差的小和子、小平子二人,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升任至从六品外侍监之职。
如今这六个被岁岁救活的太监,用皇宫中所有宫人们无不感叹的话来说,就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如果这六人聚到了一处,许多宫人,即使是品阶比他们高的宫人,都得对着他们六人一鞠躬。只因他们六人的头领是红得发紫的小岁子公公。
别人讨好小诚子、小信子等人是一回事。他们讨好绿罗则是另外一回事,现在宫中无人不知,绿罗是小岁子公公一力‘罩’着的人,无论绿罗如何坏了东宫的规矩,小岁子公公都拿绿罗没有办法,只要绿罗姑娘的眼圈一红,小岁子公公肯定是极力的讨好。如今宫人们私下传言,它日殿下一定会赐小岁子公公和绿罗姑娘结成‘对食’夫妻。
“小诚子,小主人呢?”绿罗仍旧不习惯称呼岁岁为‘小岁子公公’,改不过口。
对于小恩人的这个称呼,小诚子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急忙再度堆起笑,“公公的伤大体上好了,今天难得清静,还睡着呢。”
自从在马球比赛场坠马受伤以来,岁岁就不大出紫辰殿了,在紫辰殿静心养伤。而且岁岁挑剔得狠,其余的御医一律不待见,只许雪无痕替她疗伤。为了此,听说太子殿下恨得牙痒痒,对雪无痕有着些许的‘痛恨’。二个好兄弟似乎有些‘吃醋’了。
吃醋?想到雪无痕谪仙似的人物,怎么可能一如太子爷般‘好一口’呢?简直是亵渎神灵,‘罪过、罪过’,小诚子在心中默念二句,又看向绿罗,“绿罗姑娘是想进去呢还是等公公醒了,小的去唤你?”
“我进去看看,等小主人醒。”
绿罗说着话,已是徒步进内,一径穿过练武厅、洗浴室、书房等进入紫辰殿太子寝房的外间,揭起一层层宫纱帐幔,就见岁岁正安详的躺在床榻上,睡得正熟。
缓缓的在岁岁的床榻前坐定,仔细盯着岁岁的脸颊看了又看,接着,绿罗的眼睛又红了,紧咬着唇站了起来,熟练的走到一旁的衣柜,将衣柜中替岁岁新做的衣衫取出来,复又来到床榻边坐下,仔细的绣着衣襟处的暗色花纹。
岁岁随龙睿出宫的次数多,一如以往般龙睿喜欢将自己的小书僮穿得红艳艳的光鲜之极。所以,岁岁除了太监的服饰外,其余的衣物都是红艳的外袍。偏岁岁喜欢荷花,所以,在衣襟处,都绣有暗色的荷花纹饰。当年在洞天的时候,岁岁的衣物都是绿罗打理,如今再次相逢,绿罗自是义无反顾的承担起岁岁所有新衣的制作和绣花任务了。
龙睿和雪无痕走回紫辰殿的时候,在门外已听小诚子说了绿罗‘又来了’的事情,龙睿的脸上泛起一抹苦笑,如果说他吃雪无痕的醋的话,可不能吃绿罗的醋。只是绿罗来得如此的勤,有些……
“听说,那绿罗姑娘死脑筋得狠,偏要服侍岁岁,还一力称呼岁岁为‘小主人’?可有此事?”
龙睿闻言,无奈的点了点头。
“绿罗的身份终是多疑。不如,我将她带回玄机门。一来岁岁放心,二来你这里也安全一些。”雪无痕有些担心绿罗是洞天世界派来卧底的细作。
龙睿摆了摆手,随着雪无痕步入外寝,隐约中可见绿罗坐在岁岁床榻边绣花的情景。接着,龙睿摇了摇头,示意雪无痕无需进去打扰,直是步进里间,回头对雪无痕说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玄机门。”
“出来一段时日了,是得回去。而且你这大婚之事变幻如此,我还得请师傅替你好好算上一卦,看是吉是凶。也好早日传信予你。免你和惜君担心。”说着话,雪无痕看岁岁还睡着,这才步进龙睿的内寝,“等会子岁岁醒了,我和她道个别就走。”
“岁岁对你的依赖很重。”一如依赖天牧般,令龙睿有些不自在。
知道龙睿所言是近段时间岁岁只许他医治她的伤的事情,雪无痕笑着坐下,“你这话,说得有些令人费解。”
“费解?”
“阿睿。”既然龙睿装糊涂,不管龙睿对岁岁的身份是不是有所怀疑,但目前的情形雪无痕还是不得不提醒龙睿,“你可知道岁岁这段时日为何亲近我却要远离你?”
这正是令龙睿感到恼火的地方。只听雪无痕继续说道:“知不知道宫中最近传得最凶的流言蜚语是什么?”
不过是太子殿下‘好一口’,如此宠着小岁子公公必有原因等等之类的话,龙睿岂有不知。听雪无痕询问,他略挑高俊眉,“是什么?”
“说你宠着岁岁是因为你‘好一口’。”雪无痕苦笑着提醒。
“这种话,你也信?”
雪无痕摇了摇头,“人言可畏。岁岁还是个孩子。听多了,当然感到害怕。是以近段时日就有些远着你了。”
如果真是因了这而远着他。他倒不怎么恼火了。他如此作为本就是想逼得岁岁承认‘她’的身份,所以在人前也就没什么顾及。
“再说,这些话传到了陛下的耳中。陛下英明自是不信,可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人到陛下的面前进谗言,陛下为了耳根子清静,也为了杀一防百,保不准就真对岁岁做出什么令你后悔的事来。”
一语惊醒梦中人,龙睿心惊起来。这一点他倒是没有想到。
看到龙睿如梦初醒的神情,雪无痕知道他说的有效,“我知道,你喜爱岁岁,无论是在合州的时候还是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关心她的心。如今初相逢,你自是对她会宠得无法无天。可是,阿睿,听我一声劝,以后对岁岁,不要太过宠爱。要知道,在皇宫深院,有时候,爱也是害啊。”
“知道了。是我太不小心了。”龙睿笑着坐到雪无痕的对面,随手拿过一个茶杯递到雪无痕面前,“如今听你一席话,方知其中的利害关系。放心,以后在人前,我自当注意。”
如此一来,他回玄机门也会心安一些。雪无痕笑着喝过茶,“说说看,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万灵找不到,罗素不出面。五行宝衣的事肯定要搁置一段时日了。再说有名扬名大人和英韶处理此事。我也不必担心。”说着话,龙睿笑道:“倒是我这东宫,得好好整顿整顿了。”
“噢?”
“英韶即开了口,邹时宇的日子肯定好过不到哪里去。我这东宫中的大内总管一职就差一个人了。我想提升岁岁为我东宫的大内总管之职。”
雪无痕喝到口的茶喷出了些许,“大内总管?从一品?”太快了些吧。方才还说的‘爱即是害’难道还是白说了?
“现在岁岁是三品,但在东宫之中,官位仅居邹时宇之下。如果邹时宇被抓走……”眼见雪无痕苦笑的神情,龙睿笑道:“放心,我也懂‘爱即是害’的道理。当然不会提升岁岁为从一品的大内总管之职。不过找着借口再提升一级罢了,到时候,岁岁就是东宫的正二品随侍官之职。让岁岁暂时掌管着东宫大内的事务。等岁岁有了功劳,我再提升‘他’从一品的大内总管之职,这样也可以避他人口实。”
原来是这样?雪无痕点了点头,“如此一说,我就可以放心回无极山了。”
“替我问千寻叔叔好。”
“师傅这次又发现了一种新的草药,似乎对心脏疾病有很好的疗效。师傅说只怕这次可以配制出救惜君性命的良丸了。”
“真的?”龙睿脸上抹过一丝惊喜,“这就好,这么些年,因了那心脏疾病,惜君吃了不少苦。”
见龙睿笑得真挚,雪无痕心中一动,“阿睿,如果惜君和岁岁同时患有先天心脏疾病,偏偏救命的药丸只有一颗,再也配制不出第二颗来,你会将那药丸救她们中的哪一个?”
救?这是什么意思?龙睿笑道:“岁岁活得似小狮子般,怎么可能有疾病?”
“我是说……如果。”
龙睿心中一惊,猛地站了起来,“无痕,你这段时间替岁岁疗伤,是不是检查出岁岁有什么疾病?”
见龙睿神情焦急,雪无痕心中抹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强行打起精神,“不是。”接着,他也站了起来,摁着龙睿坐下,“我只是随便问问。你若如此多心,就不必回答了。本就没有的事。”
龙睿闻言,长吁了一口气,“如果真只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