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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岁抬起头,看向龙睿,“公子爷,我想回杂货铺。就一个晚上。”
这才看到小书僮的脸上青肿一片,少了往日的甜美,龙睿惊呼,“你的脸是怎么回事?”
“公子爷,这一回,你一定要为本岁报仇。NND……”
龙睿怒目而视,“嗯?”
岁岁急忙噤口,“都是那个王九蛋的哥哥。仗着他是什么王爷的小舅子,不但打了本岁的脸,还踢得本岁骨头错位,更劈伤了本岁的手。这是本岁有生以来的奇耻大辱,公子爷,你一定得为本岁报仇。”
说得她是多么无辜似的。也不想想她骂人家的时候也确实能引得人火起。大体上知道是怎么回事的龙睿苦笑的看着小书僮,心中又怜又爱,五味陈杂,“好,我会替你报仇。你就不要再激动了,免得又触动了伤口。”
岁岁闻言,放了心,“一言九鼎啊。”
“嗯。”龙睿点头,对着小书僮宠溺一笑,“一言九鼎。”
眼见着花儿、小七已将岁岁的伤口处理完毕,龙睿再度撩袍坐到岁岁身边,“可以动了不?”
岁岁诧异的看着龙睿,“要升堂了?”
龙睿好笑的摇了摇头,“不用升堂了。”
“不用?”
“我已做出处决,杨浦永生不得入京。”
也就是说,剥夺了杨浦所有考试的机会,杨浦永生不能当官了?岁岁听了龙睿的判决,颇为得意,只叹自己的伤没有白费。杨浦那种人,如果当了官,只怕得为害一方。这个决定好。
“不过,他好歹是我大哥的小舅子。我也不能做得太过。你将人家射成了马蜂窝。我派太医替他诊治去了,伤好后,送他出京。”
听闻龙睿派太医替杨浦治病,岁岁撇了撇嘴,“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本岁要穿衣服了。”
“我帮你。”天牧、龙睿、花儿的声音倒是齐整。
岁岁‘嘿嘿’笑了二声,“不必了,我自己来。”
“你的骨头方回位,不亦大动,就这样躺着罢。”龙睿说着话,看向外面,“来人,抬小岁子去软轿上。”
刑部后院东厢房的软榻被太子爷抬走?看着空空如野的房间,何英韶摸了摸鼻子,“好在,你不是女人。”他确信没有哪个女人能暴出那般的粗口。
“绿罗,绿罗,你真的不打紧?”何小福一路跟在绿罗的身后,不停的要拉扯绿罗的手,“听说,你替岁岁挡了一脚,当时疼得几近晕过去了?”
想起岁岁要将她嫁给何小福的事,绿罗使命的甩开何小福的手,“不关你的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何小福倒也不离不弃,双眼有神的盯着绿罗,“你是我未来孩子她娘啊。怎么不关我的事了?”
绿罗急得气红了脸,“你……你大言不惭。”
“什么大言不惭?”何小福是一根筋的人,又上前拽住绿罗,“岁岁已经答应我了,只等这个冬天一过,就求了殿下允你出宫与我成亲。”
花儿闻言,得意的笑了起来。看来,岁岁心中无绿罗,要不然怎么可能有将绿罗许配何小福之心。
明知是事实,绿罗仍旧被逼急了,“你胡说。”
“怎么胡说了。”何小福不依不饶,指了指软轿的方向,“要不你问岁岁。他不但说要将你许配予我,还说了要将花儿许配给小七呢。”
闻言,明明还笑得欢畅的花儿脸猛地通红,怒瞪了小七一眼,恨恨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
“花……花……花儿。”小七一紧张,就改不了语结的毛病,“你……你怎么了?”
“不关你的事。”花儿的手猛地一甩,走到小九的身边,一把挽起小九的手,“我们走。”
在软轿里面听着外面吵吵闹闹的岁岁笑得直是用另外一只没有受伤的手拍打着软榻,“公子爷,快快快,掀起轿帘让我看看,花儿和绿罗的脸。”一定精彩之极。她可不想错过这般精彩的机会,“我看她们二个还在不在我的身边闹?”
“先管好自己的伤。”龙睿笑着拍了拍小书僮的头,揭起轿帘,他笑道:“绿罗脸很白,花儿脸很红。小七很窘迫,小福仍旧死缠烂打。”
本想着绿罗为了她挨了一脚,想让绿罗也上软轿,可想着现在是何小福表现自己的时候,岁岁忍住没有作声,只听龙睿继续说道:“还是小福聪明,派了顶轿子,嗯,花儿和绿罗都上了轿子了。”
再回过头,却见小书僮已是睡熟了。不自觉的,龙睿的手伸到小书僮略泛青肿的脸上,“杨浦,本殿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你。”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小书僮受如此重的伤。可也正因了这伤,让他明白,要想将小书僮从心里彻底拔除是不可能的。因为小书僮在他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
“岁岁,我该怎么办?”他忘不了她啊。
“我该拿你怎么办?”他不想她受委屈。因了楼惜君而受委屈。他的心全部属于小书僮了,可他的人似乎只能属于楼惜君。他的心和人如果不能如武学境界所谓的合一,那么,他不想他的小书僮受委屈。
“我再怎么面对她?”似乎,楼惜君也委屈。可他的心,管不住了啊。
139章岁公公倾吐秘密
岁岁失踪了,在岁安杂货铺仅一个晚上就不翼而飞。
皇宫,御书房。
“不可能。”龙睿有些恼怒的将奏折甩到了桌子上,今天一天,他在上朝的时候都有些无法集中注意力,就是希望一下朝就能看到小书僮,可万不想冷战、冷袖带来的消息居然是小书僮失踪的消息。“是不是天牧不放心本殿照顾岁岁,故意将岁岁藏起来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冷战摇了摇头,“属下看,不像。属下看,小七和天牧很焦急,而花儿和小九都在哭呢。”
哭?花儿不会隐藏内心真实的感受,莫非,岁岁真的失踪了?
“主子,主子。”冷袖抓着一纸书信,疾步跑进御书房,“主子,有消息了。”
龙睿一把抓过冷袖手中的信,展开细看,却是雪无痕的书信。说他来到京中,听闻岁岁受伤的事,为了方便照顾,他带岁岁走了,岁岁伤好后,再归皇宫。
龙睿恨恨的将信拍到桌上,“无痕。”雪无痕为什么要多管闲事的将岁岁带走?为什么不允许他照顾岁岁?难道雪无痕也知道岁岁是女孩的身份,又担心他知道了,是以将岁岁带走?
“雪大侠待本岁……比……比你待本岁要好些。”
“本岁说什么他都听,叫不和本岁一起睡就不和本岁一起睡。”
“……”
是了,是了,一定是他们相处的时候,雪无痕发现了什么?依雪无痕的医理之丰和聪明,一定发现了什么?
“我知道,你喜爱岁岁,无论是在合州的时候还是她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关心她的心。如今初相逢,你自是对她会宠得无法无天。可是,阿睿,听我一声劝,以后对岁岁,不要太过宠爱。要知道,在皇宫深院,有时候,爱也是害啊。”
“阿睿,如果惜君和岁岁同时患有先天心脏疾病,偏偏救命的药丸只有一颗,再也配制不出第二颗来,你会将那药丸救她们中的哪一个?”
“……”
雪无痕规劝他远离岁岁的话,雪无痕试探他的话一一回荡在龙睿的脑中。龙睿此时猛地清醒,“是了,是了,你知道了,你知道了,是以瞒着我、瞒着我。”雪无痕是玄机门的人,玄机门的人算尽天机,也许雪无痕早就算出了什么只是不好言明,所以才会有后来那选择救惜君还是选择救岁岁的话。
龙睿清楚的记得当初他的回答,“如果真只有一颗的话,就给惜君吃了罢……惜君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像正常人般的活着。如果那颗药丸能够治好她的病,我肯定给惜君。”
想到这里,龙睿如梦初醒,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无痕,你发觉了什么,是以不放心。你希望帝星、帝后星能够恩爱长久,在听到我的肯定后,你方放心的离去,是不?可是……”龙睿颀长的身躯倒在龙椅中,“可是,你知不知道,我选择惜君是因为我欠她的。而到时候,我会穷尽一生陪在岁岁的身边,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猛地,白银狐狸面具师傅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红唇勾笑的看着他,缓缓说着,“东傲皇朝第二十八代帝王之帝后星遭劫,帝王会为她生、为她死。”
零星的片断不停的充实在龙睿的脑海中,猛然间,龙睿只觉得头疼之极,蹩紧了眉头,靠在龙椅上,“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宿命难违?宿命为何变了?为何?”为何他不想为他的帝后星死、为帝后星生,而是想为了小书僮而生、为小书僮而死。
自从龙睿拿到雪无痕的书信,就一直默默不语,如今更是神情极是痛苦的倒在龙椅中,冷战有些不放心,“主子,你怎么了?”
龙睿感到疲软之极的摆了摆手,“通知小七,不用找了,是无痕带走了岁岁。岁岁好会,自会归宫。”
“是。”
“还有,我很累,想休息会子,不要任何人来打扰我。”
“是。”
东傲城城效,一亩见方的池塘四周柳树成林,如今因了隆冬时节,枯黄的柳枝上覆盖着层层白雪,有的还垂挂着冰柱,别有一番玉树琼枝之景。数座茅屋错落有致的掩映在这玉树琼枝的世界中,更觉雪世界之静美。
冠名‘听月轩‘的茅屋前,一袭白狐大氅披身的雪无痕走在连通茅屋和池塘的木桥上,因了积雪,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
将手中的紫玉扇展开,摁动机关,数抹银光从扇骨中飞出,瞬时间,池塘厚厚的冰层出现一尺见方的冰洞。
微微一笑,似大哥解冻,似春风拂来,雪无痕将手中的鱼钩放入冰洞中,不一时,收获不少。看着鱼篓中的鱼,“嗯,足够了。”说着话,收起鱼钩,提起竹篓,往茅屋方向走去。
天再度阴沉下来,还未近茅屋的门,大雪似羽毛般纷纷落下。伸出手,抬头看着天空,接了几片雪花在手中,“这场雪可是宝啊,明年东傲的收成无需忧心了。”
“无痕,无痕,我教你的方法钓到鱼没?”
茅屋中传来清脆的声音,雪无痕收回接雪花的手,嘴角再度抹上温暖的笑容,“多着呢。”说着话,直是将茅屋的门推开,随着一股冷风吹进屋中,带来片片雪花,雪无痕急忙将门关上。
看着随风卷入的雪花,看到雪无痕的大氅上雪花成片,趴在床榻上养伤的岁岁显得有些兴奋。“下雪了?”
雪无痕点了点头,“这场雪,没有十天半月是停不下的。”
“真可惜。”岁岁扬了扬仍旧包得如棕子般的手,“不能打雪仗。”
“雪仗?”雪无痕笑着将竹篓中的鱼取出。熟练的放在温热的水中一一解冻。
“小时候啊,和公子爷打过雪仗。我和小七、小九他们将公子爷打得大败。最近的一次啊,就是在晋地的时候,我和萨棋又打败了公子爷呢。”
一边剔着鱼,一边熟练的将鱼煮进汤锅中,又随意的扔了些中药进汤锅,这才盖上汤锅。雪无痕回头笑看着岁岁,“就算你的手是好的,阿睿现在是监国了,只怕也抽不出时间和你打雪仗了。”
“说得倒也是。”自从龙睿当上监国后,很少理会她了,和她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在刑部后院的时候龙睿替她疗伤。直到那个时候,她才觉得,公子爷还是关心她的。
闻了闻自己手上的鱼腥味,雪无痕翻出一味药草,在自己的手上抹了抹,再闻了闻手,“嗯,总算没有鱼腥味了。”
想到龙睿,就想早些回皇宫了。“无痕,我的手大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好?”
“伤筋动骨一百天。”雪无痕笑着坐到岁岁身边,掀起锦被,轻轻褪下岁岁右肩的衣物,那朵耀眼的莲花展现眼前,无论是第一次见到还是后来每次替岁岁擦药,这朵莲花都能引得他心弦颤动。将药水倒在手上,轻轻的抹在莲花的周围,“好在天牧将你的骨头回位得及时,要不然,依你好动的性子,只怕真就骨裂了。”
“再没有原来那么疼了。”
“嗯。过几天就可以大动了。”
“是不是说我能回宫了?”
眼见岁岁急于回宫的神情,眼见岁岁说及回宫之时的兴奋之神,雪无痕心中一冷,“岁岁,你很喜欢皇宫?”
“本岁现在是大内总管嘛。”岁岁说得有些言不由衷,用另外没有受伤的手揉了揉鼻子,“在其位,谋其政。我不能只拿银子不办事。”
原来如此。雪无痕笑了,将锦被拉过盖住岁岁的肩膀,又轻轻的抬起包扎得严严实实的右手,“这手背上的刀伤有些深,如果好得不彻底,留下一个刀疤可就难看了。以后又老又丑,更嫁不出去了。”
“谁说我要嫁人?”岁岁撇了撇嘴,眼见雪无痕诧异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