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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休息,有什么公事等中秋过了再说。”言下之意,“你我之间没什么私交可言,就不谈! ”高进当时还有点不死心,看看门口贴着的“今年过节不收礼”再看看一连串本地的官吏和商人都被打了回票,高进只好死了心。
没能见着大人把礼送上,高进心里害怕啊。怕什么呢?在这之前。他可是一直在观望的,所以没有去拜见孟觉晓。现在大局已定,高进担心孟觉晓跟他秋后算账了。上官要想找下属的茬,那也太轻松了。
就为这咋”高进一直在河间府呆到过节后,孟觉晓正式上班了,打着公事的旗号上门,总算是在会客室里见了孟觉晓,还不是单独见面,而是孟觉晓把从河间府到武强这一段的另外一个县令钟晓也叫来了。然后在场的还有同知、通判等一干州府官员,大家开了个会,谈的是运河疏俊工程。
最后的决定是高进负责召集三千百姓,疏淡武强县境内的运河段和联通交河的工程。河间府从流民中挑选了五千人出来给高进指挥,物资和费用由河间府下拨钱款解决。按说这个结果对于高进而言不算苛亥,似乎孟觉晓没有找他算过去墙头草的那笔帐。
可越是这样,高进心里越害怕。孟觉晓是给了期限的。九月初必须正是开工,腊月十五之前必须完工。孟觉晓还强调,任何人敢在工程上动手脚,被抓到了一律严惩。不能按期保证质量的完工,武强县就等着挨收拾吧。会议之后,高进提出私下与孟觉晓谈一谈的要求,孟觉晓也答应了。单独在书房里的时候,高进拿出了红包,结果当时孟觉晓脸色就变了。冷冷的蹦出一咋,“滚”字,高进抱头鼠窜。
这么大一个工程,七面硬压下来又不能不接,接了上面以后找毛病的机会就更多了。所以高进才害怕,开工已经三天了,他每天都呆在工地上。这天又下起了小雨,凉飕飕的对那些干活的百姓而言不算什么?对于高进而言,这样的天气他更愿意呆在家里,在后院的亭子里看着斜风细雨,围着红泥炉子品茶。而不是像现在,在细雨之中吹着瑟瑟秋风,心里还在担心着哪里出点啥事情被上面抓了把柄。
后来发生的事情让高进忐忑的心悬的更高了,孟觉晓好像完全忘记了之前高进的不敬,一次性下拨了十万贯给武强县,虽然派了几个账房下来管账,但这是堂堂正正的。武强县所需款项只要是有正当的理由,一律没有卡脖子的时候。只是州府派下来的官员,在购买来的物资质量检查上非常严格,这也是应该的,算不上打击报复。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才官?明明之前武强对孟觉晓算是不敬了,上任两个月也不去拜访。你眼睛里还有没有领导?就按照这个思维,高进认为孟觉晓一直在憋着坏,等着自己出毛病,好来个一击致命。要不然的话,肯定私下接见自己时收下红包表示原谅了。 高进心里异常的纠结,只好天天呆工地上盯着,确保不出任何意外,不给孟觉晓借公事行打击报复之举。
其实高进完全想错了,孟觉晓在怎么能耐骨子里还是个官场新鸟。所谓高进担心的下属的不敬,孟觉晓还真没往心里去。只要高进把吩咐下去的事情做好了,孟觉晓才没那个功夫跟他生气。
这会孟觉晓正在书房里发火呢,不为别的,就为户部下拨的救济钱款,公文上说的是朝廷下拨一万贯,可是到孟觉晓手里时异有六千贯了。这个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过程是这样啊。首先户部仓库里出来的是一万贯,尚书大人高风亮节,救济款嘛大家都客气一点。于是与两个侍郎大人商议之后,规矩不能坏了。拿出一千贯来,两位侍郎各取三百贯,大头归尚书大人。不要小看这三百贯,这可是尚书大人一介,月的俸禄。京城米价虽高,一斗米也不过就是二百文。
尚书和侍郎们客气,下面的郎官主事们可不客气,按惯例雁过拔毛,九千贯钱方方面面的都伸一下手,于是钱送到了大名府那里,就剩下七千贯了。巡抚孟蜀一看这架势,不冷不热的吩咐了一句,“河间府等着钱救济流民呢,大家别太过分了”小于是,过了一道手儿”小名府众边的各方面都比较客与。钱送到河间府就剩下与小忱 六
孟觉晓哪晓得这些啊,钱师爷来汇报说户部下拨的一万贯到了,孟觉晓还听开心,因为上面说陛下点头是三万贯。有这三万贯,孟觉晓手头不是宽松一些么?结果一看第一批拨款来迟一点也就算了,居然到手的只有六成,当即就拍了桌子。
凹。一群贪官污吏,连老百姓的救命钱也要伸手孟觉晓很没风度的骂了一句,钱师爷在边上苦笑道:“大人,这还是好的,一般这种钱到地方上,能剩下一半就不错了,这不是还有六成么?”
“看来本府还得感谢他们?”孟觉晓连连冷笑,心里也清楚钱师爷说的是事实。想到自己来的那个年代,大地震的捐款地方官都能拿去买豪车,物资也敢忘家里的小卖店搬。老百姓的死活,在一些人的眼里还真不算什么。
“这是多少年来的规矩了,天下哪一个州府不也是一样?钱到了县里,那更是少的可怜。”钱师爷叹息一声,很多事情一两咋。人能改变的。
孟觉晓怒道:“别人怎么搞我不管,河间府不行。回头得拟个章程出来,疏俊运河这个工程,所有款项必须账目透明清楚,只要有人胆敢动这个钱,查出来一律往死里整。”
“大人,御下之道,还是要张弛有道。任你官清似水,奈何吏滑如油。下面的人有的是办法应对,让他们不伸手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的控制钱师爷非常含蓄的劝了一句,孟觉晓听着心里其实很清楚,这是制度的问题,也是人性的问题。
不管怎么说,孟觉晓也没打算就这样算了。
“上次会议上,本府已经三令五申了。回头让孙先生那边盯紧一点。发现有疑问的就查
钱师爷听了还想劝,孟觉晓飞快的摆手道:“不用劝我了,就这么定了
钱师爷叹息着离开,孟觉晓拿起纸笔来,刷刷的开始写奏章。奏章的内容很简单,孟觉晓决定装傻,明知道层层卡油是潜规则,还是在奏折上据实上奏,朝廷下拨的第一批救济款到了,账上是一万贯,可是到了河间府只有六千贯,孟觉晓问皇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该到手的钱少了四成,孟觉晓心想不能拿上面的老爷们怎么样,恶心恶心你们也是好的。
这样一份奏折快马送到京城,德裕皇帝看过后真是哭笑不得。内阁议政的时候,当着内阁大臣们的面,德裕皇帝拿出孟觉晓的奏折说:“这个孟觉晓,就知道找联的麻烦。” 这奏折一干内阁大臣都看过。“病愈。归来的茅调元立刻一阵剧烈咳嗽,好像是旧病复发的意思。户部尚书沈应龙当即哼了一声,低着头不说话。很明显孟觉晓这么干在他看来有点不上道,历来的规矩都是这样,多少年来大家都这么干。按说这样的奏折,陛下不该拿出来商议,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事情,皇帝的处理方式都是把奏折打回去,批三个字“知道了”然后再无下文。
被禁足了一段时间后,月网回来继续参与朝政的楚妻则铁青着脸,低着头不说话,捏紧的拳头上青筋绽露。孟觉晓这么干,有打楚王脸的嫌疑。户部和工部,都在他的监管范围内。难得有机会参与旁听的齐王李雍,则是一脸的正色,端正的坐着,连忙看不出任何表情变化。李雍在朝议的时候是没有发言权的,除非皇帝开口问。
其他人嘛,自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当做没发生这回事情。左右孟觉晓这份奏折,不会给其他人带来麻烦。
要算账,最后还是落到户部和楚王的头上。
茅调元咳嗽装病,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这无疑是老奸巨猾的举动。原因很简单,茅调元看穿了皇帝的用心。德裕皇帝拿出这个东西来大家说事,不就是想敲打敲打有资格议政的这帮臣子们么?这里头说话最有分量的茅调元,自然不能轻易表态,否则就没有了回旋的余地。德裕皇帝现在是一种猫耍老鼠的心态,茅调元自然不会接招。皇帝老子也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不是?
比起茅调元,楚王李文和户部尚书沈应龙的表现就差出一个层次来了。尽管这两位也没吭声,但是一个冷哼,一个表情出卖了内心。
德裕皇帝的目光扫了一圈后,在场大臣和王子的心态可谓一真无遗。享受了一番这种居高临下的快感后,德裕皇帝轻轻的拿起奏折道:“联批了字,这个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孟觉晓自筹资金疏淡运河,工部是不是选派一些人手下去帮忙?”
茅调元这介。时候不咳嗽了,笑着接过话道:“陛下圣明!”
君臣之间这两个回合的交锋,可谓各藏心思,颇值得玩味。,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肌 ,章节更多,支持作
第一第八十一章可能出线的危机
二藻卜对阵的辛角是皇帝和内阁首辅大臣。其他人在德帷赞币看来。还不够班加入到战团中。两个主角之间心知肚明,德裕皇帝拿出孟觉晓本意是恶心一下上面的奏折出来,可谓项庄舞剑。蜻蜓点水的荡起一丝涟漪后,话题一转就到了工部头上。
皇帝的潜台词是救济粮都敢伸手,如今的上上下下的大臣如此不堪,内阁首辅同志是有责任的。茅调元不接招啊。或者说暂时性的服软。占了点小便宜的德裕皇帝不甘心,目标转向了工部。这一转大有学问,因为工部的权利实际上是掌握在楚王李文的手里。陛下在暗示茅调元,联耍对工部动手了,你什么态度啊,楚王是你的学生啊,这下你该接招了吧?
德裕皇帝的这一招,可谓阴险无比。看着是奔着工部去的 实则是另有后招。茅调元隐隐约约的意识到问题没有派几个人下去帮忙修运河那么简单,但是陛下的后招是啥他不明白,所以只能顺着应了一句。 这个时候,监理司指挥使吴猛出现在门口,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进来。德裕皇帝眼睛很尖的样子,立刻问威严且显得不快道:“有事情么?”
这个时候,房间里一共有这么几个人。内阁首辅太师茅调元,吏部尚书周致玄,户部尚书沈应龙,兵部尚书林志全,礼部尚书姚书成,两位王爷。
吴猛突然进来,想必是有急事。而且一定是坏事。
基本上只要内阁大臣与陛下在议政时,吴猛这种人进来,一准没好事。
“陛下。适才得到的消息。连日秋雨太湖湖堤崩塌,至少两百万亩良田被淹,受灾百姓不计其数吴猛低声汇报之后。屋子里顿时一片沉寂。
“还有别的省上报灾情么?。德裕皇帝沉稳的问了一句,吴猛道:“暂时还没有
德裕皇帝这个时候突然语气一变,皱着眉头朝茅调元问:“上半年工部申请的太湖加固堤坝的折子,联记得议政的时候决定户部下拨五十万贯。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发生?。
茅调元这个时候明白了,陛下是要戏工部下黑手了。这个时候拿工部来开刀,根子还是在楚王李文是茅调元的学生上。茅调元要是帮着工部说话,那么皇帝大可顺势发飙,连茅调元一块收拾,如果不帮忙,则可以进一步疏远楚王和茅调元之间的关系。
这个时候心情最复杂的其实是吴猛,因为这个消息昨夜就到了。按理灾情似火,陛下应该连夜召集大臣商议赈济一事。可是当时德裕皇帝却让吴猛等到今日议政时过来小装着消息刚到的样子。帝王的无情。真是太可怕了。从这个事情。吴猛意识不管自己多么受信任,一旦有一天皇帝猜忌自己了,照样会毫不留情的下手。
茅调元面对问题的时候,陷入了沉思中成为了众人目光的焦点。其中楚王的目光毫不掩饰的看过来,等着自己老师的反应。
“是不是把工部的全大人叫来问一问?。茅调元给出了一个看似含糊的答案,听到这个话的瞬间。李文的眼神从期待变成了愤怒。如果茅调元想帮忙说话,作为内阁首辅,他完全可以这么说:“不如让工部先进行自查,看看下面有没有问题现在茅调元建议把全有礼叫来。那就是表示他放弃对抗,给了一个皇帝最愿意看见的结果。而这个结果,利益受到最大损失的是李文,这叫李文如何不怒。
为什么说李文受到的损失最大呢?原因很简单,全有礼在工部实际上并没有太大的话语权,两个侍郎已经上上下下的官员,都是楚王一党。这一点可谓人尽皆知。皇帝当然也非常清楚。全有礼这个家伙,别的本事没有,凡事把自己撇清的本事倒是很强的。只要把他叫来一问,不消说最后板子落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