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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儿听着顿时眼里放光,抬头感激的看着男人道:“相公!”
“好了,不说了,让庄小六那小子进来。”
庄小六等在门口,得了招呼一溜烟跑进来,大声道:“少爷少爷,昨夜县衙的差人去了孟家富家,将那父子俩一并拿下了。”
孟觉晓听了吃一惊,心道曹毅好快的动作,也不知道他怎么编排那孟家父子。不管怎么处理,这年边上把人拿下了,孟大柱一家人今年是过不好年了。想到孟家父子的嘴脸,孟觉晓一点都没觉得他们可怜,反倒是心里一阵愉快。
“作为一名、新生代的地方性恶霸!哥感到鸭梨很大!”这年月没有网络啊,不然孟觉晓很想在围脖上写上这么一句,表达一下得意之情。
“知道了,出去吧。”孟觉晓一挥手,接过珠儿递过来的毛巾梳洗。看着青盐,孟觉晓再看看手指,昨天晚上……,这手能洗的干净么?孟宅男的眉毛皱的叫一个悲凉。
这一天云淡风轻的过去了,傍晚时分,孟家富的婆娘带着已经出嫁的女儿拎着礼物上门来。 庄小六见了很不客气的拿起扫帚赶人道:“走走走!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孟家福的婆娘不肯走,连声哀求道:“小六,你行行好,让我进去向你家少爷求情。”感情这对母女从县城里回来,知道是因为得罪了孟觉晓的缘故老公孩子才被人拿下的。
“行行好?你家小子以前欺负人的时候,你怎么不让他做点好事?”庄小六一点都不客气,拽着孟家富婆娘的手就往门外扯。这婆娘往地上一赖,死死的抱住门槛,口中大叫:“孟大嫂,您行行好吧,我们家男人和儿子在班房里快被打死了。”
这一下庄小六倒是不好继续下手了,毕竟男女有别。孟家富的女儿叫春莲的,又在边上连声哀求道:“小六哥儿,求您去通报一声吧!”说着春莲给庄小六跪下。
庄小六犯浑的时候犹如初生之犊,谁都不怕。但是他最怕女热哭天抹泪的哀求,想赶人被这么一闹也下不去手,倒是把西厢房里的孟尤氏给惊动了。
“秀英,你这是怎么了?”孟尤氏见孟家富的婆娘抱着门槛的样子,吃惊的问。
“竹心妹子,我们家男人不是东西啊,我在这里给您磕头赔礼了,您发发慈悲放过他们吧。”孟家婆娘一看正主来了,立刻来了精神,跪在地上把头磕的砰砰砰的响,额头撞在门槛上没几下就青了,犹自使劲的磕。女儿春莲见状,也都跟着磕头。
“行了,别磕头了。小六去把少爷请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孟尤氏终究是心善,见不得这种场面。
书房里孟觉晓坐在书桌前且没有读书,倒是把珠儿抱在怀里,一只手很不规矩的钻进抹胸里。口中还低声调笑道:“当初还真没看出来,居然如此有料。”
珠儿闭着眼睛满脸涨红的也不说话,任凭男人的轻薄。臀下硬硬的顶着股沟,弄的人心痒痒的,不住微微的扭着腰身想躲开那让人又想又怕的祸根。
咣当一声门被推开,顿时惊了这对男女。看见珠儿坐在少爷的怀里,庄小六脚下装了轴承似的,180°的转弯,口中道:“我啥也没看见。”
“欲盖弥彰!”孟觉晓恼火的紧,松开珠儿站起来,走到庄小六跟前,使了点力气踹了一脚道:“你小子懂不懂规矩,进来也不敲门。”
“少爷,外头出事情了,妇人请您出去呢。”庄小六赶紧解释,孟觉晓这才听到门口哭哭啼啼的声音隐约传来。刚才荒唐的太投入,没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
收拾收拾出门来,孟家富的婆娘见到孟觉晓,立刻又跪着大声哭道:“晓哥儿,奴家在此代我们家男人和小子给您赔不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们吧。”
孟觉晓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看这意思,肯定是孟家婆娘使了钱,衙门里有人漏口风了。原本打算硬下心肠,让这对夫子在牢里过年以消心头之恨,没曾想不等孟觉晓开口,孟尤氏已经先道:“晓儿,是你做的鬼吧?乡里乡亲的,日后还要不要相处?”
第一次尝到最为一名恶霸的快感,居然被母亲表示要扼杀。孟觉晓有点意犹未尽之余,看看母亲严肃的脸,知道推脱不掉,只好苦笑着说:“明天让小六带信到城里。”说着孟觉晓不肯看地上两个婆娘的惨状,转身回了书房。
孟尤氏心道儿子对自己的决定不满了,以前孟大柱没少欺负他。换成平时孟尤氏也就由了儿子,可这不是过年边上么?孟尤氏实在是狠不下那个心来。
门口一番劝慰声渐渐的消失,书房里的孟觉晓悻悻的提笔写信,内容大致是让曹毅狠狠的敲诈一笔,不能轻饶了他们。孟觉晓做人,从来都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一丈。你踹我一脚,我就得还过去三脚,还要带一巴掌利息。今天的事情孟觉晓不想逆了今生最看重的母亲,不然断断不会搭理门口那对母女。
……………………………………
乒乒乓乓的鞭炮声中,新的一年来临了。正月里一番迎来送往的日子,时间过得飞快,正月十五元宵节就在今日。
孟觉晓一早起来收拾一番,带着珠儿坐车回到县城,刚到城门口,两个值班的衙役看见了便上前笑嘻嘻的招呼道:“孟少爷好!新年吉祥!”
没想到他们如此客气,孟觉晓多少有点纳闷时,一个衙役道:“托您的福,去年兄弟们过了一个肥年。”
孟觉晓不清楚状态,这些日子一直在乡里,还没见着曹毅呢。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大家新年好!”拱手一番客气,马车回到县城的宅子里。
没一会曹毅便来到,原来是衙役报的信,说是孟家公子进城了。曹毅见到孟觉晓便笑道:“三弟,恭喜恭喜!新年吉祥!”
孟觉晓回了一句吉祥话便追问:“城门口的衙役怎么回事?”
“呵呵,孟家富,也就是那个里正,年前拿了一百五十贯才放回去过年的。这些钱我一文没留,全部给衙役们分了。”一贯钱是一千文,也就是一十五万文钱,在这个年月是一笔巨大的数目。孟家富拿出这个钱,也差不多吐血了。
孟觉晓竖起大拇指道:“高明!”
曹毅道:“其实不消我说啥,那些衙役本事大了,石头里都能榨出油来。”
不多时张光明也来了,两人陪着孟觉晓到张家、曹家拜见了长辈,白天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夜幕渐渐的降临之际,满城的花灯照亮了山城。
东门德胜门前济川桥对面,一片繁华热闹,人潮如流。城头上高县令领着一干士绅天一黑就坐在上头喝酒,城门口对着济川桥,桥对面的一大块空地上,一干县里的文人摆好了架势,空地中央树立着一杆柱子,顶部绑着红花装饰的奖品。
第二十八章 怎么能没有美酒?
孟觉晓兄弟三人喝到天黑结伴出游,一路之上见各式各样的花灯,头一回在这个时代过元宵节的孟觉晓,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年代元宵节的那种浓烈的气氛。…====…
三人出东门,济川桥前迎面走来一干县学的同学,为首的正是薛映浩。作为同窗,大家见面本应客气两句,拱手问好才是,毕竟这是过年嘛。没曾想薛映浩见了孟觉晓便上前冷笑道:“我还当你不敢来了呢,端砚带来了么?”
孟觉晓微微一笑,转身朝身后的小厮伸手拿过一个纸扎喇叭,在手里晃了晃道:“等下记得拿这个喊,大声一点,免得太闹了别人听不到。”两人针锋相对的,薛映浩没想到对方还有这一手,气的面带冷笑,拱手道:“道不同,各自散开。”说着领着三五个同学过桥去了。
曹毅看着离开的薛映浩等人,不由哈哈大笑道:“三弟好计较,那厮果然见面没好话,本还道这年节之际,此人能有所收敛。”
张光明冷笑道:“小人一个!本事不够还想充本县的文坛领袖。”
孟觉晓笑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此人好为吃强凌弱之举,小弟料定他狗改不了吃屎。早为他备下了家伙,回头让他好好表演表演。”
高县令作为县令,城门楼子的八角亭下的首位自然是他的。“当当当”的三声刺耳的锣响后,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许多。人们看见城楼上的高县令时,纷纷自觉的闭嘴以及制造一些杂音影响大人的训话。
“诸位同仁、乡绅、学子、父老乡亲们,高某在此给各位拜年了。”说着一环拱手,众人纷纷回应后,高县令待安静下来接着说道:“去岁本县蒙上苍眷顾,圣上恩泽,上官照应,可谓风调雨顺民生兴旺。元宵佳节,各位乡绅提议,当此盛时,当作词以贺之。各位学子才人看好了,五十贯的赏钱作为今夜最佳词作的奖赏,本官预祝各位做出好词,下科高中。”
“哗!”热烈的鼓掌声顿时响了起来。
刚走到地方的兄弟三人,也被这气氛感染了,一起鼓掌起来。
高县令走下城头,来到一干文人学子之间,纷纷问候之际,高县令笑道:“诸位都是本县俊杰,今日文人荟萃,本官且抛砖引玉,口占一词。…====…”
众人纷纷安静下来,只见高县令踱步一圈,双手背着摇头晃脑的念道:“春来佳节当歌,明月灯满山城。看我黎民齐颂,盛世,盛世,同贺吾皇万岁!”
一首如梦令,非常狗腿,但是很适合高县令的身份。这首词本身很一般,但是出自本县最高领导人的口中,众人顿时马屁如潮,赞扬声四起。
“词会开始!”高县令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大手一挥示意开始。众文人纷纷拿出纸笔,在空地上准备好的桌前围坐。
巧的是孟觉晓随便找个位置,居然也是跟薛映浩相邻的。两人对了一眼,各自冷笑扭头。结果孟觉晓一回头,迎面又是一双怨念的目光。对面坐着的居然是黄世仁!
“黄兄好!”孟觉晓觉得跟这厮没啥深仇大恨的,因为表妹的缘故结仇太深,有点犯不着。黄世仁没想到孟觉晓如此,楞了一下后心道自己量小非君子所为,连忙拱手回礼:“孟兄好。”虽然谈不上相逢一笑泯恩仇,但是也没有那么针锋相对了。
时间只有半炷香,众人纷纷忙活起来,孟觉晓早有准备,不慌不忙的研墨。薛映浩也是早有准备,第一时间便动笔抄写,写好之后下意识的抬头看看孟觉晓这边,发现还在慢悠悠研墨,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一贯在孟觉晓跟前占据上风的薛映浩,最近连连吃瘪,心里实在是纠结。人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薛映浩自认县学了他就是第一,稍微有点威胁的同学都要横眉冷对,更别提是以前在他面前根本不算什么的孟觉晓。
偏偏这个时候案首马元奎填好了词上交之后,笑嘻嘻的径直走到孟觉晓的跟前,见孟觉晓还是没有动笔便着急的问:“怎么?孟兄为何不动笔?”
正在凝神运气的孟觉晓看见是他,拱手笑道:“马兄好,想必今夜已有佳作问世了吧?”
“有孟兄珠玉在前,马某不敢自谦,今夜赏格,本就是为孟兄备下的。”马元奎对孟觉晓可说信心十足,比两位兄长还足。
孟觉晓微微一笑,抬头看看远处满城的灯火,并不应答马元奎,回头之后见香已经烧到尾部了,这才慢慢的拿起笔。这是薛映浩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暗道你小子话说大了吧?还有这么一点时间,看你能憋出什么好句子来。
很明显,之前孟觉晓的做派,被薛映浩看成装逼了。就在薛映浩心头一阵快意的时候,孟觉晓刷刷刷的一阵笔走龙蛇,可谓一挥而就。拿起纸吹了吹墨迹,最后一个交给收词作的县衙小吏。
作为主裁判,高县令一直在注意孟觉晓。看见始终不慌不忙的样子,虽然是最后一个交卷,想必是谋定而后动。如此一想,高县令暗生期待,希望今夜孟觉晓能做出佳作来,以证明周大人眼光之准确。想到可能有个机会拍上司的马屁,高县令不等卷子上交,从位置上走出来,招手笑道:“孟觉晓,直接送本官这来吧。”
所有人看见这一幕都愣住了,高县令对孟觉晓笑的叫一个亲热,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位是亲戚呢。在众人嫉妒的目光中,有一道怨妇似的目光目送着孟觉晓上前,不消说正是薛映浩的。这小子也没想明白,高县令怎么就看孟觉晓如此顺眼,县学第一在此呢。
接过孟觉晓的作品,高县令道:“且慢走开,在本官看完再走。”
高县令原本心想,只要这词作的还凑合,就夸奖两句以示鼓励。如果作的好一点,那就大肆赞扬几句,影响一下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