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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六这个孩子头,一声喊:“帮忙推车的有肉吃啊!”呼啦一下,跟来三十四口子半大孩子。别说是推车了,就算是抬车子,也都不在话下。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尤家人进了村子,之前孟觉晓对舅舅的客气,倒是给了他们一点希望。
第三十七章提亲的(下)
ps:白天有事,耽误了,大家多多原谅则个!
孟觉晓和张光明刚进村,一个戏班子敲锣打鼓的进了村。一打听是族长请来的草台班子,班子成员平时都是农民,农闲时分到处唱野台戏的花鼓戏班子。请这种班子花不了几个钱,十几号人两串钱就能打了。
远远的看着家门口处的热闹上面,孟觉晓勒马驻足,显得有点异样的看着人群的方向。
“三弟怎么了?”张光明见状不禁问一句,孟觉晓抬起马鞭遥遥一指道:“大哥,你看这些人,如果我没有中县案,他们能来祝贺么?在这之前,小弟可是想在附近说门亲事,都有人说三道四的。适才我娘家舅舅也来了,大哥也许不晓得,前段日子大病初愈之际,娘家舅舅舅妈上门来,退了与表妹的亲事。”
张光明听着不由感慨道:“世人大多如此,跟红顶白莫不如是。”
孟觉晓道:“人性都是喜欢围绕着成功者转悠的,因此今后做任何事情,都不会轻言放弃。放弃就意味着失败了,失败者在绝大多数世人的眼睛里是不值得同情的。”
丢下这番话,孟觉晓扬鞭策马,继续前行。刚走没多远,前方一大群人迎了过来,为的正是族长孟德高和里正孟家富。庄子里自觉有点面子的人都到了,都来迎接新鲜出炉的县试案,后面还跟了一大群吹吹打打的,真是好不热闹。
孟觉晓赶紧翻身下马,在族长面前,摆县案的架子那是不得人心的。
“如何敢劳族长大驾!请受觉晓一拜!”抢上一步孟觉晓拱手道,正欲弯身作行礼姿态,孟德高早就伸手扶住道:“不敢当!老朽如何当的起案老爷一拜,这可是要折寿的。”
孟觉晓顺势而起,本来就是做个样子。换在以前,族长孟德高何曾拿正眼看过他?
“孟家庄多少年来没有出一个秀才了,如今晓哥儿取了县试案,为我孟家庄扬名,为一干不争气的后辈树立了榜样。如此喜讯,当上告孟家列祖列宗。”孟德高引出正题,孟觉晓听了连忙拱手道:“觉晓自当前往宗祠,拜谢祖宗保佑。”
一群人呼啦一下转道祠堂,一番热闹的祭拜仪式开始。对这些孟觉晓自然不懂,好在也不需要懂,只要跟着拜就成。
“孟家列祖列宗在上,今孟家子弟觉晓科举扬名,高中县案,秀才功名以入囊中。晚辈德高,拜谢祖宗护佑孟氏一族。…………。”孟德高说了一通,然后才是孟觉晓上前上香祈求祖宗护佑科举顺利一类的话。
做完这些,孟觉晓意外的现,整个祠堂里居然没有一个女人,后来才知道女人时没资格进祠堂的。
出了祠堂回到孟家,门前又是一番客气热闹不提。孟觉晓如今地位生变化,庄子里有资格成为座上客的,也只有孟德高和里正孟家富。最后由这两人陪着进屋子,端坐在堂前的孟尤氏满脸笑容,依着她的意思是要出去接的,但是照规矩她要矜持的等着儿子进来磕头。
孟觉晓上前拜谢母亲的养育之恩,孟尤氏看见儿子今荣光,想到以前的诸般辛酸,不禁喜泪纵横。生受了儿子三个响头,孟尤氏连忙起来扶起儿子道:“快快起来。”
拜完母亲,又给祖宗牌位上了香,这才算是一系列的仪式结束。站起转身还得拜谢各位前来捧场的。
“孟兄,在下不请自来,贺喜!贺喜!”斜刺里闪出马元奎,边上还跟着一个一脸傲气的谢道三。堂前摆茶置酒,两人在此等了有一会了,那谢道三的脸上多少有点不耐烦。
孟觉晓连忙拱手回礼道:“马兄贵为案,能来道贺,寒舍蓬荜生辉。”
马元奎笑嘻嘻的回道:“孟兄才高八斗,今次府试院试,案不作他人想,孟兄连中三元指日可待。”
“马兄过誉了,本次县试案,觉晓不过是侥幸。如何敢奢望连中三元。”孟觉晓自谦的笑着,边上的谢道三见马元奎没有第一时间介绍自己,轻声咳嗽一声。
“这位仁兄是?”孟觉晓立刻做出反应,心里虽然有点不爽这鸟人的傲气,但是看在马元奎的面子上,还是非常的客气。
“宛园谢道三!”谢道三提到“宛园”二字时,脸上的自豪和高人一等不是装出来的,绝对是天生的。
“原来是谢兄!觉晓有礼!”孟觉晓回了一句,但是没有重点强调谢家来人如何光荣的意思。谢道三本不想来这一趟,只是马元奎与之交好,同为一科的秀才。也怪马元奎多事,上次元宵节之夜后,在谢道三家喝酒吹牛时,把孟觉晓吹上天了。
巧的是谢道三有个妹妹,长的很一般,十八岁了都没嫁出去。谢道三的父母为这个女儿的亲事也操了不少的心,听马元奎一吹,觉得找一个县试案的女婿也不亏了自家女儿。谢家人傲气惯的,平时在县内都是横着走的。谢道三自觉把妹妹嫁给孟觉晓,那是抬举他。
马元奎也觉得这桩婚事是好事,谢道三是谢家直系的子女,他的妹妹如果能跟孟觉晓成亲,对孟觉晓来说自然是有好处的。所以,谢道三提起这个事情,马元奎立刻主动表示带路。
适才马元奎拜见孟尤氏的时候,倒是提起亲事来。孟尤氏心里喜欢的是珠儿,借口让孟觉晓回来定夺搪塞过去。这会堂前只有孟德高、孟家富二位本村人在,一个族长一个里正。谢道三本来对孟尤氏没有痛快答应亲事就有点不快,这会更是直截了当的笑道:“孟兄取了案,此为一喜,在下想再送孟兄一喜,凑个双喜临门如何?。”
“谢兄有何喜事?”孟觉晓听着觉得不对味道,这家伙说话怎么有点居高临下的语气,好像是恩赐自己啥似的。这让孟觉晓很不爽,脸上的笑容也不见了。
马元奎倒是个眼尖的,一眼看出孟觉晓不太喜欢他,谢道三犹自不觉,自顾自说道:“据闻孟兄尚未婚配,家中有一小妹,家母有意为小妹寻一儒生为亲。马兄盛赞孟兄大才,家母便托在下前来,孟兄如果愿意成就这番好事,在下……。”
“在下有意中人了!”孟觉晓立刻出声打断,谢道三正说的兴起,被打断了有点不高兴的反问:“哦?是哪家女子?县里数得上号的,与谢家都有来往。如果家世不如谢家者,在下可以劝其退避三舍。”
“就是一般的农家女子,不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孟觉晓语气中带着一些不快了,心道你家的女儿高人一定么?这也就是看在马元奎的面子上,不然直接送客了。
马元奎倒是反应过来了,立刻站出来笑道:“既然孟兄已有意中人,此事不提也罢。”
这一下谢道三才彻底的反应过来,原来人家拒绝了。当下谢道三脸色一沉,冷笑道:“孟兄,我谢家在宣城乃至宁国府,都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难道小妹还配不上孟兄?我看是孟兄高攀了吧?”
孟觉晓本不想搞的太僵,但是这鸟人说话太难听,于是脸带冷笑反诘道:“谢家自然是本地大族,谢家女儿自然不愁嫁。不过孟觉晓自问娶妻当娶自己喜欢的,不想拿自己的感情作为筹码。所以,谢兄的好意心领了。”
“不识抬举!”谢道三脱口而出,这一下别说是孟觉晓,连马元奎都看这小子不爽了。心道你怎么说话的?平时也不照样啊!其实谢道三骨子里看不起这种小户人家的出身的孟觉晓,马元奎觉得他平时不这样,是因为交往的圈子不同。
“我三弟还轮不到你谢家来抬举!”张光明一直憋着火,这时候见孟觉晓受辱,一个大步上前大声挡了一句。
“谢兄,莫要如此!如此伤感情!”马元奎说了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其实心里是有点鄙视谢道三的。
“哼!”谢道三没想到马元奎都不帮自己,气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连句告辞都没说。
马元奎见他说走就走,连连朝孟觉晓拱手道:“失礼失礼!马某提谢兄赔不是了。”
孟觉晓笑道:“不必介怀,他是他你是你。”
谢道三走的急,在门口处差点与一个正在进来的女人撞在一起。
“孟老爷,奴家给您道喜了!”在女人进来就说这话,孟觉晓一看不认识她,见她四五十岁的样子,穿一件大红袄子下面是绿色的裙子,脸上的粉簌簌的往下掉,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又是谁?谁让你进来的?”孟觉晓本能就烦这个女人,上来就很不客气。
“刘媒婆,往日里你没少说孟老爷的闲话,今日来此作甚?”孟家富在边上喝问,适才见孟觉晓连谢家的亲事都不接受,心里暗暗吃惊之余,正想找个机会表现呢。现在一看孟觉晓烦这个刘媒婆,立刻跳了出来。
第三十八章 王爷公主
这刘媒婆皮厚的紧,丝毫不以为意,笑嘻嘻的朝在座的道福,一张嘴露出满口的黄板牙道:“孟里正冤枉奴家了,实是头前那葛老实家境落魄,奴家早料到孟相公是有大前程的。这才用话唬那葛家,孟相公的亲事奴家一直挂记着呢,这不眼下就有一门好亲事,奴家特来告与孟相公和夫人知道。你们猜是哪家的闺秀?”居然还卖起关子来!
张光明听的是目瞪口呆,头前的事情他倒是听孟觉晓说起过的,不曾想这媒婆的嘴巴如此厉害。张光明气的想上前喝止她瞎扯,孟觉晓一个眼神过来,轻轻的摇摇头。
孟觉晓倒是想听听,这糟婆娘是怎么把黑的说成白的。
“不晓得吧?金宝圩第一富户,刘东坡刘员外家的三闺女,今年正好十七岁,与孟相公一年生人。那姑娘生的,真个是天上的嫦娥下凡!地上的牡丹仙子!人长的漂亮,……。”
孟觉晓终于遭不住了,手一抬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张光明早就耐不住了,大喝道:“来人给我打出去!”
话音刚落,门外冲进来葛老实和他婆娘,两人一个手持扁担,一个手持擀面杖,冲那刘媒婆就是一顿暴揍。原来这两人刚才看见刘媒婆溜进来,立刻在门后偷听。听到刘媒婆说的那些话,肺都气炸了。要不是因为这里是孟家,担心在此打人会坏了女儿亲事,夫妻俩早出来现揍一顿再说。
刘媒婆被葛家夫妻俩一顿棍棒打出了门,不甘心的葛家婆娘,一路追到村口,尽显悍妇本色。孟觉晓看的仔细,见那葛家婆娘下手比男人还狠,不由暗暗担心遗传的问题。
这时珠儿从里头出来,低声道:“相公,主母有请。”
上演了一幕幕闹剧,马元奎因为谢道三的缘故,有点不好意思留下了。拱手道:“孟兄,如此在下先告辞了。”
孟觉晓如何肯让他就这么走了,连忙伸手拽住道:“马兄,既来之,则安之。回头在下还要好好与马兄喝两杯,请教一番府试院试的事宜。”说着孟觉晓对张光明道:“大哥,你且领马兄到书房喝茶叙话,小弟随后就到。”
马元奎挺佩服孟觉晓的才气,本来就想做朋友来的,如此一劝便顺势留下。孟觉晓往西厢来,进门只见舅舅一家人正在陪着母亲说话。
孟尤氏见儿子进来便笑道:“如今晓儿大了,家里大小事情都由他做主。婚姻大事,更要晓儿来拿主意。”这话很明显是说给舅舅一家听的,孟尤氏终究善良了一点,又顾念着血脉亲情的颜面,话一直没有说死。
孟觉晓一听就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姑且不说近亲结婚是绝对不能接受的,单说之前的退亲一事,就没有任何挽回的余地。
“今日我还尊你一声舅舅,就是看在母亲的颜面上。舅舅如此朝秦暮楚,不怕传出去日后表妹难做人么?”孟觉晓说罢一拱手道:“书房里还有朋友等着,觉晓失陪了。”
这话说的很重,说完转身就走。尤有福夫妻俩一时面面相觑,喜儿哇的一声扑孟尤氏怀里大哭。孟尤氏素来疼侄女,此刻也只能拍着背安慰,同时拿眼神瞪弟弟道:“你们就没有真正的为喜儿想过,脑子只有自己。”
原本是喜洋洋的日子,连续上演闹剧,孟觉晓一路走回书房时也是连连冷笑。脸面都是别人给的,但是要靠自己去做。孟觉晓不担心尤家人,倒是担心母亲会不会因此难受。
回到书房内,还没进门就听马元奎在说:“这些年本县文坛凋敝,上一次乡试连个举人都没中。明年又是乡试之年,某以为有孟兄定能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