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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楼里冲出来七八个泼皮,人人手里不是棍棒便是板凳,拖在最后的手拎一把尖刀,看着像是杀猪用的。
跟在孟觉晓身后的庄小六见状,立刻上前挡在孟觉晓身前。街上行人一阵鸡飞狗跳,顿时散出一片空地来。但见那叫方浪的汉子一弯腰一抬手,一块青砖飞了出去,正中酒楼出来的一名泼皮面上,哎哟一声捂着脸倒下后,方浪一转身从街边的一家小吃摊上捞起一条板凳,虽然只有一个人,却毫不畏惧的迎了上去。
这一顿打,一点都不精彩,可以说完全是一场烂仗。方浪手里一条长凳使抡圆了,冲在最前的一名泼皮躲都没机会躲便挨了一下狠的,直接摔倒在一边。几乎同时,方浪的肩膀上也挨了一下棍棒,被打的身子一歪。
这厮倒是个狠角色,吃了一下却也不肯退后,手抓长凳一腿往前一抡,前方七八人竟然纷纷躲避,大有无人敢上前之势头!
这时最后出来的手拎尖刀的秃头那破锣嗓子又喊:“并肩子上,灭了这厮。爷爷请客,吃醉春楼。”
一干泼皮复又上来,方浪看着独木难支,却依旧不肯退后,几次被棍棒砸中,却每次板凳下去便能打翻一个,端的一个“狠”字了得。见方浪勇猛,余下三五个泼皮不敢再上,只是虚张声势的手舞棍棒。
那秃头怪叫一声,趁方浪一个踉跄之际,手里尖刀扎来。眼看方浪力气没了,想躲又躲不掉这便要血溅当场。
第五十九章 文韩武林
“贼囚攮!”但见那累的跟条死狗似的方浪,连挪步都难了,危机关头却能猛的一偏身子。这一偏躲开了要害,但是大腿上却没能躲开,生生的吃了一刀。
“小六!”对这个叫方浪的汉子颇为欣赏的孟觉晓看不下去了,低沉的喊了一声。
庄小六本来就跃跃欲试的,只是没有孟觉晓话不敢上前,此刻得了肯,如同闪电一般的窜了上去。手中不知道何时多了条软鞭,嗖一下带着风声那软鞭狠狠的抽在那持刀的手上了。那秃头哎呦一声惨叫,刀子落地。挨了一下的方浪,此刻居然还有余力,一手捂着伤口上喷涌的血,另一手抄着一块不知道从哪寻摸来的青砖,上前照着那秃头的面门上就是一下。啪的一声的脆响!
孟觉晓看着不禁皱了皱眉头,扭头不忍心看了。心道这厮打架怎么就喜欢拍人的门面。
余下几个泼皮,见为的秃子被人放倒,顿时愣住了。再看那庄小六怒吼一声,照着最近的一个泼皮又是一鞭子,这一下狠狠的抽在肩膀上,那泼皮惨叫一声,似乎锁骨都断了,整条肩膀一松,人软绵绵的倒下。
几个泼皮见势不妙,立刻哄的作鸟兽散。挨了刀子的方浪,一屁股坐地板上,伸手扯下衣衫上一条布带,给麻利的给自己扎上伤口。一看这手法,就是老受伤的。
孟觉晓想想没上前,庄小六走到方浪跟前,瓮声瓮气的问:“死不了吧?”
那方浪听了顿时拱手笑道:“死不了,这位小哥好身手,在下方浪,大恩不言谢,日后定当报答。”
庄小六摇头道:“我不要你报答,我们家少爷让我出手的。要报答你报答他吧。”
方浪这才注意到站在街对面的孟觉晓,挣扎着一瘸一拐的过来,伤口处犹自在往外冒血,染红了一片衣衫。方浪疼的龇牙咧嘴的朝孟觉晓拱手道:“在下方浪,是个游侠儿。今日不是少爷仗义援手,怕不是要横尸街头。”
孟觉晓没有答话,而是四下看看,见前方有一药铺,对庄小六道:“扶他去药铺包扎,我先回去了。”交代完庄小六,孟觉晓才对方浪笑道:“好勇斗狠,如是为了生活,倒也无可厚非。只是你这种斗狠法,似乎有待商榷。且去包扎吧,日后有缘再见。”
“那位少爷可否留下姓名!”孟觉晓说完便走,方浪在后头扯嗓子喊了一声,孟觉晓头也没回,只是举手摆摆。
庄小六低声道:“莫喊了,我家少爷是读书人,新科的院试案。”
方浪听了不禁吃惊道:“原来是个秀才老爷,倒是难得的紧。”
庄小六扶着方浪进了药铺,丢下两串钱也径自去。那方浪见了张嘴欲喊又闭上,只是默默的带着感激看着庄小六离开,眼瞅着人影要转过街角,方浪扯开嗓子喊:“这份恩情某记下了,日后一定报答。”
游侠这个名称,在古代可没武侠小说里那么响亮。所谓游侠,有点黑社会的性质。方浪便是这怀宁城里的游侠儿,每日在这条街上讨食。只因他为人仗义,也不怎么离开这条街到别处滋事,但也不许别人来这条街上讨食,一直以来靠着这条街倒也过的逍遥。不曾想,城南有一伙泼皮,为的叫秃头三,也是在市面上讨吃食的青皮混混。为了地盘,秃头三带人在酒楼上堵住了喜欢独来独往的方浪,这才有了之前的一场拼杀。
回到住所,珠儿备好午饭等着。吃完饭孟觉晓想到今日被人捉弄一事,不禁暗暗苦笑,还欠着别院那帮子女娃一顿零食呢。于是便吩咐珠儿,回头到街上买些女孩家喜欢吃的零嘴儿。饭后回书房看书,这是孟觉晓来到这个世界上养成的一个习惯,前世的积累并不足以支撑孟觉晓走的太远,只有今生加倍努力才能赶上别人的步伐。
看看自己来带的几十本书,比起蒙先豪的藏书真是沧海一粟。孟觉晓读书范围主要还是在于四书五经,学别的孟觉晓觉得也没啥用处。读书对于孟觉晓而言,就是为了科举!到怀宁来读书,见识了蒙先豪的之后,孟觉晓深感周致玄或者才是更应该自己追随学习的人。
蒙先豪固然让人敬仰,但是他这种陶渊明似的选择,并不为孟觉晓接受。前世就稀里糊涂的过了三十年,但那时的日子不是好混么?每天看看书,上上网,聊天打屁一天时间很快就昏过去了。今生的世界,想打时间不是没办法,但是孟觉晓觉得浑浑噩噩的过一生,不是白来一趟了么?来了,总该留下个名字吧。
看了一个时辰的书,孟觉晓拎着零嘴出门来,往书院走来。院子里一群孩子正在玩,其中就有之前那童子林晓彤。
林晓彤见了孟觉晓,不禁有点慌张的掉头就跑。孟觉晓见他进了侧屋,想想也跟了过来。站在门口道:“孟觉晓求见师娘!”
没一会师娘红玉出来,看见孟觉晓便笑道:“我说那小猢狲怎么躲到里屋去了,原来是你来了。”看见孟觉晓手里拎着的大包小包,红玉便笑道:“你倒是实诚,东西放下吧。对了,有的话忘记告诉你,这里每天只上上午半天的课,下午愿意来就来,不愿意来的可以在家呆着。还有那别院里住的都是女学生,以后别乱闯了。”
孟觉晓晓得事情过去了,心里一阵轻松,连声笑道:“多谢师娘宽厚。”
那红玉嘴角一撇道:“别师娘师娘的叫,我也大不了你几岁,叫红玉姐吧。师娘是那那边,笑着转身走了。
这其中一定有一笔糊涂账,孟觉晓搞不清楚,也不想搞清楚。信步走进教室,里头有十几个学生在看书,看见孟觉晓进来,这几位不约而同的朝他笑笑。
之前那三位捉弄孟觉晓的学生不在其中,孟觉晓心道他们怎么会听那童子的话来捉弄自己?正犹豫之间,一个同学笑着上前来,拱手笑道:“在下芜湖**,孟兄的大作在下拜读过,真个是花团锦簇一般。孟兄案之名,当之无愧。”
孟觉晓连忙拱手客气道:“过奖!在下初来,日后还请张兄多多关照。”
**也是一副白脸小生的模样,个头比孟觉晓还高少许。见孟觉晓客气,**微微一笑道:“孟兄可否方便到外面一叙,有点文章上的事情请教孟兄。”
这话一听就能明白,不是文章上的事情要请教,而是有的话这里不方便说。孟觉晓当即点头道:“有何不便?如此,我二人到街上寻一处所在,边喝边聊便是。”
请客吃饭从来都是打开人际关系的不二法宝,孟觉晓两世为人,想搞好关系办法还是有不少的。**也不客气,嘿嘿一笑道:“如此,累孟兄破费了。”
两人说着出了书院,走了一会之后**回头看看,确定没人跟来才松了一口气笑道:“孟兄有所不知,蒙先生曾高中状元,这书院里大半学生都是金陵来的权贵子弟。适才那童子,便是金陵林家的长孙。捉弄孟兄的那三位,其父兄也都在金陵城内为官。”
“林家?哪个林家?”孟觉晓听着不自觉的反问一句,**笑着接着道:“当今还能有哪个林家?自然是太祖麾下第一大将林仁肇的林家。所谓太祖麾下‘文韩武林’,指的的就是两朝太宰韩熙载,北进中原第一人林仁肇。孟兄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第六十章 两个问题
孟觉晓对历史上的林仁肇了解不多,见**面露惊讶,笑道:“怎么?我一定要知道他么?孟家时代都是寻常子弟,这朝中之事不知道又有何要紧?”
**听了一愣道:“也对,寒门子弟要想出人头地,还得靠自己的努力。”
俩人随意找了个酒楼,进去要了位置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便吃边聊。孟觉晓有心想通过**了解这书院的人际关系,热情的招呼**吃喝。**看着也是个爽快的人,一点都没有跟他客气。
“之前听说孟兄乃小三元的案,还道是那等傲气难亲近之人。”**喝了几杯酒后,脸红了话也多了。孟觉晓要的正是这种效果,招呼他又干了一杯。
“张兄,怀宁城距离金陵不近,为何金陵城内的权贵把子弟送到此地求学?”
**听他问起这个,露出纳闷的表情道:“这个真的不知道,在下乃商贾之家出身,父母盼着能读书出人头地光宗耀祖。在下在芜湖读书十年,总算是中了个秀才,前次秋闺铩羽而归,听闻蒙先生曾中状元又开了书院教学,便到此地求学。别的不说,沾一沾状元公的仙气也是好的。”
“哦,蒙先生课上的如何?”孟觉晓又问,**听了呵呵一笑道:“你也听了一课了,觉得如何?”
孟觉晓上午就没专心听课,这会子哪里说上子丑寅卯来?**话锋一转道:“呆长了你就知道,先生教学,其实更重引导。每三日先生会出一题,文章教上去后,先生看了会批语,让你去读什么书。所以,课堂上先生讲的如何大家并不在意,关键是文章上的批语。”
两人谈的甚是热络,提起那些权贵弟子时,**不禁嘿嘿冷笑道:“一群口气比本事大,眼高手低的家伙。捉弄你那三人,便是金陵城官员的子弟。他们要讨好林家,连个**岁的孩子都能使唤他们。那林晓彤在书院里,从不见他读玩。先生也不怎么管他,如此顽劣下去,枉为林仁肇第四代孙。”
很多了**的傲气便露了出来,年轻人哪个有点本事不傲?孟觉晓也傲,只是更善于隐藏自己不了。两人喝了一壶酒便散去,临行前**嘿嘿笑道:“孟兄之才如此平易近人,这个朋友在下交定了。回头跟书院里那些寒门子弟言一声,日后皆以孟兄马是瞻。”
**摇摇晃晃的走了,孟觉晓还是体会他最后一句话,最后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感情这些寒门子弟,平时没少被那些权贵子弟欺负,缺少一个带头人领着跟那写权贵子弟叫板呢。这**直接把主意打到孟觉晓的头上了,只是孟觉晓很奇怪,为毛这家伙会看好自己?
“我也是寻常人家出身啊!”嘀咕一声,孟觉晓觉得有的问题还是要弄明白,回到住所内躺床上想不明白,见天色不早,吩咐珠儿烧两个拿手菜,找食盒装好了,稍带上两壶好酒,由庄小六拎着跟着,两人出了门奔着周府而来。
周府与往日一般大门闭着,孟觉晓敲门后开门的还是那老汉。孟觉晓笑嘻嘻的递上两壶酒道:“大叔,这是孝敬您的。”
那老汉接过酒,满心欢喜的笑道:“你这孩子,太客气了。老爷有交代,但凡是你来了,一律不得拦阻。快进去吧,老爷在书房批文。”
孟觉晓让庄小六回去,自己拎着食盒进来,书房里周致玄看见孟觉晓只是微微抬头,继续忙着批阅面前的文件,孟觉晓也不着急,见书房里有小桌子,便招呼老汉拿来碗筷。周致玄忙他的批阅,孟觉晓径自摆好酒菜碗筷后,默默的走到周致玄的书桌一侧,躬身站着等候。
瞅见周致玄批完一份文件,正欲拿起另外一份时,孟觉晓恭敬的说道:“先生,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周致玄呵呵一笑,无奈的放下手里的文件道:“也好,就吃你一顿。”
孟觉晓道:“我带着的小妾烧的一手好家常菜,学生见师母没在,便自作主张让小妾烧了菜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