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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试的地点意外的不是金鉴殿,而是安排在讲武殿。走在晨色沐浴的皇宫内,深深的感受到一种庄严与奢华的结合,道路两边的宫女和太监,举着灯笼面目表情的站着,一点人味都没有似的像两排蜡像。
终于到了讲武殿,知道内情的人,都能指出这里是当年圣祖发布一道一道指令和决策的所在。就在这个大殿内。当年韩熙载制定了北守南进的策略。这里,是大唐朝用武力一统天下的大脑。德裕皇帝把殿试的地点放在这,有没有别的意思,对陌生的历史知道不多的孟觉晓,没有想过。
只是在看见大殿上的“讲武。两个大字时,孟觉晓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大殿之内。满朝文武已经先站了两排!庄严肃穆的气氛中,一声尖锐的嗓音喊道:“圣上驾到!”
一身盛装的德裕皇帝出现在众人的面前,接下来的朝拜并不是三叩九跪,而是鞠躬。这一点,让孟觉晓痛恨了一下电视剧。这个时代的读书人,能站在这里的,最不济也能混个同进士出身,当到外头去当个,县令。请不要小看县令,作为一县的最高首长,又是在这样一个资讯不发达的年代。对治下十万乃至几十万百姓而言,县令手里掌握着生杀大权。
当然,既然到了这里,更多的人都希望能有好成绩进翰林院。状元、榜眼、探花为一甲,又称三鼎甲,进士及第,当场就能分配工作。状元授翰林院编修一职,二甲称进士出身,三甲再进士出身。
状元,谁都想要!走到这一步,谁要说不想中状元,那就是虚伪。孟觉晓也想!
噗通!众人上前朝拜当今皇帝时,有人激动的遭不住,晕倒了。这种事情以前经常发生,所以里头早有准备,直接有人抬边上躺下御医在边上立匆治疗。
德裕皇帝开始说话了,不过说的什么。孟觉晓一句都没听进去,其他人想必也没听进去。不是因为县帝的声音不大,而是因为大家的脑子这个时候都不太用的上。
终于皇帝的讲话停止了,亲手拿剪刀剪开一个大信封,里头就是恩科殿试的考题。题目不多,作文一篇,农桑题数道,诗词各一首。
关键的关键,自然是那篇文章。礼部尚书接过题目的时候,孟觉晓总算是恢复了常态,听到题目为“民监赋。时,孟觉晓的脑子翁的一声。
一直到分好座位坐下时,孟觉晓还是有点茫然。为什么?
如果孟觉晓对历史不感兴趣。几年的图书馆管理员生涯没有去海量的阅读,如果孟觉晓没有一副好记性,一篇文章读过三五遍就能背下。
没有之前的如果,此刻的孟觉晓应该能坦然的面对这样一道考题。
“民监。一词出自,其中说:“古人有言曰:“人无于水监,当于民监监的意思便是“篮”就是镜子,这句话的意思是,王公大人用不着把水当作镜子,而应该把民众作为自己的镜子。皇上要把民众当作镜子,当然是要顺从民意而行政。
出现这样一道考题,本没什么大不了的。问题的关键是,这道题目,孟觉晓清楚的记得,此乃宋仁宗嘉结二年丁百科殿试的题目!之所以能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这一科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知道这句话的出处,这题目便不难做。孟觉晓之所以迷茫,是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事情。难道说历史换汤不换药?穿越到没有北宋和檀渊之盟的朝代,范仲淹出现了,民监赋的考题也出现了。难道真是的历史事件,会被打乱的安插到这个时空中么?
仔细的拨刮了一番记忆后,孟觉晓松了一口气。范仲淹是宋太宗时期人物!距离仁宗年,还有相当的年数。
考题终于发到了手里,恢复过来的孟觉晓对着考题又开始发呆了。以民为鉴,这个题目不难做。问题是怎么做的毛品二彩。决定谁是状示的权利“在皇帝的年里。出众口,把开场放在讲武殿,两寿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么?
说来也奇怪,这一路考来,每一次拿到考题时,孟觉晓总会产生一些感觉。这些感觉每一次都帮助孟觉晓站在了顶端,那么,这一次呢?
“圣者天估,福泽兆民。”破题!孟觉晓最后的决定,以这八个字来破题!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孟觉晓的心情其实很复杂。单从本朝的历史来看,德裕皇帝执政期间,很多历史的积累问题开始出现。这些问题其实在立国之初就埋下了根子,只是一直没有引发。
太平天子好当,其实又不好当。德裕皇帝二十岁继位,至今二丰年,他的勤政去无法避免一些因为制度而注定要衍生出来的问题。土地兼并,官员贪腐,政府机构的沉重,社会矛盾尖锐引发的民变。西、北边境的外患。这些问题,都不是德裕皇帝想看见的,但是都出现了。
孟觉晓用这个开局,就是想一个命题立起来。什么命题呢?皇帝是这个国家的脑袋,官员就是五官和四肢。皇帝是圣明的,是要顺从民意的,出了问题不是大脑的错,是耳朵没听尽到听的责任,眼睛没有尽到看的责任。
总而言之,皇帝是圣明的,一些官员的不尽职,也无法阻挡本朝的太平盛世。这样一篇围绕着皇上圣明的主题而做出来的文章实质内容并不多,绕着弯子拍皇帝马屁为皇帝开脱责任的话倒是不少。
这篇文章孟觉晓写的极其痛苦,但是却又感觉到自己这么写是对的。一千余字的文章,孟觉晓整整写了四个小时,在上午考试结束的前的一刻才交卷。等他交卷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一个现象,自己居然是最后一个交卷子的。
会元居然是最后一个交卷,这个实在走出乎太多人的预料,礼部监考的官员们,都拿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孟觉晓。
主考官礼部尚书元用,领着一帮考官们,把初步拟定的前十名的卷子,到皇帝的书房读给皇帝听,由皇帝来决定最后的名字。这是殿试的最后一道程序。
听完了所有的卷子后,德裕皇帝突然皱起眉头说:“怎么没有孟觉晓的卷子?”
卷子都是糊上名字的,从道理上来说。考官们也不知道哪张是谁的卷子。皇帝既然问起来这个,肯定是有人报告了皇帝,孟觉晓卷子内的一些内容。
“孟觉晓虽为会元,然殿试发挥欠佳。最后一个交的卷子。从内容上看,也显得大而不当华而不实。臣等德裕皇帝一道目光冷冷的落在元用的那张老脸上,胡子都已经花白的元用,被这道目光看的两腿打颤。
“臣这就让人把他的卷子取来!”亡羊补牢,有没有效果就不好说了。
很快孟觉晓的卷子被放在的皇帝的书桌前,德裕皇帝看见第一句就笑道:“联不过是借了太祖圣祖的光!”这么一篇马屁文章,放在前一科,哼哼!但是放在这次恩科,德裕皇帝看了龙颜大悦。
一切问题都出在卓有余的那份奏折拿到朝会上一说之后,有六成以上的官员回去之后写了上奏,请求皇帝早立储君,以安民心。这些奏折有的直接点名,让立楚王为储君,有的则是在暗示,楚王是最合适的储君。
这些奏折,此刻正堆在皇帝的书桌上,厚厚的好几摞。要命的是,礼部尚书也就是主考元用同志,也上了奏折。他在奏折里这么用了“居安思危未雨绸缪”这些成语,同时建议立储君的问题,要遵守旧俗,这样才不会造成混乱。什么是旧俗?自然是立长!然后还举例子,什么春秋时的晋国,隋朝的隋焰帝等等。
这些折子把德裕皇帝看的肺都气炸了,我才四十岁,再过十年立储,有什么问题么?你们这是想立储君,还是想联禅让?可以说,抛出卓有余的奏折之前,德裕皇帝只是想看看,朝野上下有多少人已经投向楚王的怀抱。结果是六成官员都上了奏折,抛开其中一半的人,算他们是墙头草吧,那也是三成的比例啊。
德裕皇帝需要论据来反驳这些人,孟觉晓这篇文章来的太及时了。“今太平盛世,上承天命,下顺民意。正吏治,治军备,周遭宵荡平不过翻手之间。我朝重现汉唐之威,由此“民监。二字可预见”。这么长的一段话,没有点皇帝的名,却是在赤裸裸的拍皇帝的马屁。读到这一句的时候,德裕皇帝的心情大好,不由笑出声来了。
“不愧是会元啊!不愧是连中五元的才子!不愧是联的江南词王孟三分!”德裕皇帝拍案而起,接下来还有什么争议?
考完之后的孟觉晓,走出皇宫时显得有点恍惚。他已经忘记自己都写了些什么?但是破题的八个字,总是在脑海中盘旋。君主集权的时代,皇帝的能力和品行往往决定了一个国家的命运。孟觉晓希望他是圣明的,这样的话那些恶心的拍马屁的话,会让他良心上的不安少一点。
皇宫之外。立志社的五个人都在那里等着孟觉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孟觉晓最后一个在考场上交卷。
在众人关切的目光中,孟觉晓微微的一笑,长出一口气道:“结束了!终于结束了!”
不等众人响应,孟觉晓用极其郑重的目光看着几位道:“但。这是万里长征走完了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要走的路,还很长!今后,不管各位在哪个位置上,不要忘记了立志社的社刮!不要忘记自己是读圣贤书长大的!”
“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独立精神,自由思想。”众人跟着一起低沉的念了起来,孟觉晓显得多少有点无力的笑了一下,勉强的扯动着嘴角。要想做到这十六个字,何其难也!
沿着繁华的京城的街道,黄昏的暮色下,六个人
传驴的这一天终于来到,三百八十八名贡士,身着进士服,排成四列,站在金鉴殿外!这是读书人享受人生最大幸福的时刻!为了这一玄,多少人终其一生!请看队列中,还有走路都发抖,胡子已经发白的进士吧。
孟觉晓个子算偏高的,排在后面一点。夹杂在人群中,跟着大家做着一样的动作。金鉴殿!象征着这个其家权力横峰的殿堂!这里,今后会有自己的位置么?孟觉晓不禁这么想!
皇帝出现在龙椅上,接受朝拜之后,太监马三喊了一嗓子“传驴开始。”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首辅大臣茅调元站到众人的面前,拿着红封面的本本念了一通,“皇恩浩荡”一类的话后,茅调元停下了话。一道温和的目光,朝所有新科进士们看过来,郑重其事的大声念道:“殿试一甲第一名。孟觉晓!”
听到这一句之后,孟觉晓整个人都是晕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一直到身边有人轻轻的捅了他一下,才反应过来。更意外的是,走到孟觉晓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首辅茅调元。
“孟六首,请出列进殿面圣!”
孟觉晓反应过来,满脸涨的通红,跌跌撞撞的小跑到了前端。前方有太监伸手搀扶了一下才不致跌倒。跟着太监进了大殿,脑子里又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怎么搞的,双腿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噗通一下孟觉晓就朝着龙椅的方向跪倒了。
孟觉晓本能的双手伏地,额头顶到地板上,对着地面大声喊:“孟觉晓恭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一幕,让满殿的大臣都看傻了!跪拜这一套,现在可不流行!
孟觉晓不知道怎么搞的,浑身上下就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喊完之后,跪趴在地上久久不起。龙椅上的德裕皇帝好奇了,站起身来走下来,站在孟觉晓的面前笑着问:“孟爱卿?怎么了?”
这时候的孟觉晓可谓泪流满面,恨不能在地上找到一条缝钻进去。丢人啊!太丢人了!刚才趴地上之后,孟觉晓缓过劲来了,知道自己这样太丢读书人的面子了。得想个办法挽回一下。
“臣!太激动了!”憋了一会,孟觉晓总算是起来了,开口却不知道说啥好,最后憋出这么一句话。
看见孟觉晓羞愤的眼泪,德裕皇帝还以为是激动的泪水,不禁为之感动。这么年轻的状元,见着皇帝在面拼了,激动一点是可以理解滴。
“呵呵,好一个状元郎,去那边站班吧!”德裕皇帝居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伸手拍拍孟觉晓的肩膀,还抬手指了一下六品站班的位置。这真是跌碎了一地的眼镜啊!走下来就已经是无上圣眷了,还拍了肩膀!这么居家的动作,这是什么待遇?文武百官见过了多少次这种场面。也没见过这一幕啊!
连中六元就已经是狗屎运了!居然还能得到皇帝这么随意的动作的安抚!这是什么样的运气?这是天上掉馅饼都能砸到脑袋的运气!不!掉馅饼已经不足以表达诸位官员的心情了!只能说这小子,根本就是老天爷眼中的宠儿!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