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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现在杀掉他是要换马了。
张啸林是身在曹营心在汉,虽然表面上在为日本人做事,其实他是重庆的人,玩的是卧底无间道,76号警卫大队长吴世宝就是他派人干掉的,而且杀手还剁了吴世宝的手去找张啸林要赏钱去呢!
在短暂地失声后,别有用心的和不知真相胡乱猜测的言论充斥报端,造成了更大的混乱。但是,总之,在一些若有若无的引导下,事态向不利于日本人的方向发展。汉奸们惶恐不安,现在不但要担心重庆方面的锄奸,还要提防日本主子不满,卸磨杀驴呀!而且不管这件事是哪方做地,这以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呀!
日本方面也迅速做出了反应,声明此事绝不是宪兵所为,而是重庆方面在挑拔离间,对于张啸林这样的忠实的朋友,日本方面一向是尊重爱护地。为了表示诚意,很多日本官员来到张公馆吊唁,为失去了如此忠心的狗奴才表示沉痛哀悼。
日本宪兵队和76号首脑还当众宣布:张先生地死,我们是同深哀痛的,是和平运动的巨大损失。在张先生死后竟有人放出了一个恶毒的谣言,说张先生的死,是日本宪兵杀死的,这是绝对的造谣,日本宪兵是代表日本天皇执行宪兵任务的,会做这样的事情吗?造谣不仅对日本宪兵是最大的诬蔑,也是对日本天皇的大不敬,这是不能容忍的!我们为了要证实日本宪兵是不干这种事的,这几天双方联手进行了调查,已得到了重要线索,真相不久就会水落石出。
果真如日本宪兵队和76号所说,只用了三天工夫,便抓到了杀人凶手,脸色腊黄,眉毛高挑。经过“审讯”,该凶手如实交待了他奉重庆命令,刺杀张啸林,并栽赃嫁祸给日本方面,破坏日本与“支那有识之士”的合作关系。口供被赫然登载在报纸上,凶手也被雷厉风行的枪毙了。这一切似乎尘埃落定,有了定论。
而重庆方面似乎并不想就这么放弃这次机会,一面恶意地嘲笑日本人是贼喊捉贼,一方面又悄悄动员了一名当时在场的保镖逃离上海,并指认此凶手非彼凶手,这都是日本人自导自演的一幕丑剧,奉劝那些给日本人做事的汉奸,要有“鸟尽弓藏,兔死狗亨”的觉悟。
“乱套了。”吴铭无奈地笑着,“现在没人答理咱俩了,都在忙着打口水仗,擦屁股呢!”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韩寒悠闲地喝着茶水,“不管日本人怎么擦屁股,这汉奸对日本人的猜疑和不信任已经或多或少在心里扎下了根,哪是那么容易清除的。”
“扎根,发芽,开花,结果。”吴铭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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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80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日子在一天天过去,转眼已经是初冬了。吴铭秉持着劳逸结合,避免暴露的心态,杀了张啸林后竟然没有再出手,悠哉游哉地过着日子,至少在表面上是这个懒散的样子。只有韩寒清楚,他与北平的李振英保持着联系,遥控指挥着北平的抗团,为他日后的大计忙乎着。
吴铭休息,并不表示上海滩太平,由于日本人在租界里并不敢明目张胆的杀人,抓人,而帮凶76号又实力大损,重庆方面在这段时间里活动得非常厉害。
从年元月到年底,上海的行动小组一共制裁了六十二名日本人、大汉奸,在上海工作站的指挥之下,他们从事过二十二次造成敌人重大损失的破坏工作。这些忠肝义胆,慷慨激烈的热血男儿,炸仓库,烧机房,即使重重戒备、停泊江心的日本军舰,他们也敢摸上去破坏爆炸,杀人放火。日本运输舰卢山丸在杨树捕瑞熔造船厂修理,刚刚修好,便被他们放一把火烧掉,接下来给他们焚毁的日本运输舰,还有顺丸、沅江丸、南通丸,音户丸,至于作为水上运输工具的军用小汽艇,被他们烧毁二十艘之多。
持续的暗杀,持续的爆炸,不断的纵火,不断的破坏,使日军造成重大的损失,汉奸们坐卧不安。一名宪兵补充队长高荚郎生病住进自己的野战医院,居然被人下了毒药,毒发身死。两个日本间谍、“上海市政府”顾问池田正治和喜多昭次,大白天里在四马路望平里熙来攘往的人丛中散步。突然之间,砰砰两枪,立即倒卧于血泊之中。
暗杀、爆炸、纵火、破坏,构成了此时上海滩的主旋律。重庆方面的活动在此时达到了一个高潮。
上海虹口狄司威路、天潼路菜场横街。有一所二层日本式地红砖楼房,门口马路上用竹竿横挂着一面约三尺长二尺宽长方形的小旗,上绣“井上公馆”四个黑字。
井上日昭,原日本士官学校毕业,“八。一三”事变后,他辞去军职,来到上海。招集了一批脑子里充满了法西斯毒素和黩武主义思想的日本浪人,收买了一批汉奸,以井上公馆为活动基地,进行刺探政治、军事情报并从事破坏活动。
在他手下工作的日本浪人,共有六十多人。都是二十多岁到三十多岁地壮汉,没有一个女性,连佣仆、厨师都是日本男人。这些人都在黑龙会等特务机构受过训练,熟谙各种特务工作地技能,而且大都在伪满或华北搞过特务活动,熟悉中国民情风俗,并能操熟练的北方话或上海话。他们不同于日本社会上的一般流氓。在中国,他们以各种身份作掩护,甚至化装成中国人,从事着罪恶的活动。
“井上公馆”虽然不是日本正式的官方机关。手 机 小说站只是一个日本浪人集团的秘密组织,但是由于他们在特务活动中做出了不少成绩。所以得到了日本军部和上海领事馆的承认,并且予以积极支持。
井上日昭四十多岁地样子,中等身材,狭长的脸型,苍白的面色,经常穿着西服,手中常拿着一把手杖,内藏十分锋利的钢
此时,井上日昭脸色阴沉,面对着大厅内的众人,沉声说道:“诸君,大日本帝国损失数万精兵,激战三个多月,才将上海占领,但是现在这种状况,实在让人担忧。”
停顿了一下,井上日昭继续说道:“重庆分子活动猖獗,如不加以膺惩,势必对大日本帝国地尊严造成损害,而且想与帝国合作的支那人也会望而却步。”
“军队不方便做的事情,就让我们来做吧!为了天皇陛下,为了大日本圣战。”井上日昭瞪起了眼睛,声色俱厉地一挥手。
“哈依。”一群人形机器刷地站立而起,振臂高呼,“天皇陛下万岁,大日本圣战必胜!”
在日本的文化、制度下,奴化思想非常严重,人基本上都是机器而已,日本人多数没有脑袋,无法独立思考,让它们独立思考比杀了它们还难受。因为奴化,所以在主子命令下会去做某件事情并且承担全部的失败责任就成为日本文化的主要特点。但是因为奴化思想造成的思维能力有限,无法看到事情地整体处理方式,结果导致死钻牛角尖,服从,盲目的服从就是这个特点。
因日本人独立思考能力有限,所以日本未见出过思想家,更不曾出现对文明进程有重大影响的发明家,控制思想的主脑就是日本地天蝗。
井上日昭很满意地向下按了按手,刷,机器人整齐地坐了下来,瞪着一双神经质的眼睛望着他。
“我已经命令黄道会地常玉清全力配合此次行动,还有沪西的佐佐木君和万岁俱乐部。”井上日昭轻轻摸着手杖,眼睛里凶光四射,“以杀止杀,把躲在租界里的老鼠们都挖出来,用他们的血来为天皇陛下效忠,为大日本圣战努力。”
黄道会是由汉奸常玉清在日寇庇护下,组成的武装特务秘密组织,由井上公馆的稼本担任顾问。
佐佐木康五郎则是另一个日本浪人组织的首脑,与头山满、内田良平、小川云平、井上日昭构成了日本浪人的五大领袖。
万岁俱乐部,大部分是由租界巡捕房中的日籍警探组成,也就是日本人安插进租界的耳目和爪牙。
山雨欲来风满楼,又一场大战拉开了帷幕,杀人不亮剑,万里我独行,吴铭的悠闲日子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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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飒沓千里不留行 第81章 “打头挖眼割耳”
《社会晚报》主编蔡钓徒被黄道会成员诱骗到新亚酒店,惨遭杀害,人头被挂到租界的电线杆上。
《大美晚报》经理李骏英被刺杀,死在福州路附近。随后总编辑张似旭被枪杀于南京路咖啡馆楼上。
《大陆报》报馆遭暴徒打砸烧抢,主编受重伤。
一连串的血案,死的都是亲重庆的报业闻人,或者是大骂汪精卫等汉奸卖国求荣的正直之士。
日本人的报复是残酷和血腥的,他们无法找到真正的对手,重庆的特工,便把枪口对准了这些手无寸铁的铁骨文人。
而孤岛上的爱国报人,在血腥恐怖中,毫不屈服,以笔为武器,同敌伪展开了殊死的斗争,用生命和鲜血在孤岛上浇灌起一片希望的绿洲。
“谁说书生弱无骨,且听文笔利似刀。”吴铭拿着手中的报纸,赞赏地连连点头,“别说,这帮子读书人还真有股子倔劲,这话写得真好啊!”
“玩笔杆子的怎么能打得过玩枪的。”韩寒很忧虑地摇着头,“日本人是下毒手了,咱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行动?”
“行动?”吴铭白了他一眼,“找谁去?连目标都不清楚,行动个屁。等重庆那边调查清楚,找到敌人再说吧!”
“肯定是日本人干的,咱们去到虹口区,随便杀几个倭人,起码心情要好一些。”韩寒恨恨地咬着牙齿。
“我是谁?”吴铭突然一本正经地指着自己鼻子问道。
“您是我大哥呀!”韩寒莫名其妙地回答道。
“还有吗?”吴铭挑了挑眼眉。做出很英挺的表情。
“您是”韩寒挠着头,苦想着。
“笨死了。”吴铭无奈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摆了一个很酷的造型。。。“我还是个出手必杀。凶悍无比,无所不能,所向披靡地绝世高手。”
看到韩寒大张着嘴巴,吴铭很满意这种效果,继续说道:“我只杀有价值的目标,那些在街上乱逛的卑微的、猥琐地东洋锉子怎么配让我出手,找出他们地首领来。那才勉强够格。”
“高人!”韩寒配合地叫道,脸上的表情却让吴铭一阵恶寒,“我对您的景仰之情,有如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您真是。”
“井上公馆,黄道会,万岁俱乐部,佐佐木康五郎,76号。”吴铭细细数着这些名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是的。”韩塞在一旁插嘴道:“消息很可靠。就是这些组织联手起来,策划实施的膺惩行动,代号叫捕鼠夹。”
“按照这上面所说,井上与佐佐木康木郎是脑袋。。。万岁俱乐部是耳目,那些浪人和黄道会就是手脚。”吴铭一一指点着。沉吟着说道:“是先砍头,还是先挖眼割耳,还是先打瘸他们的手脚呢?”
“别的行动组已经开始对黄道会成员开始了制裁。”韩寒补充道:“只是这帮家伙狡猾得很,都落脚在新亚酒店,那里在日本兵控制地虹口区,难度很大呀!”
“汉奸何其多也?”吴铭不禁慨叹一声,“明天我去找顾四爷吧,请他的人注意在井上公馆和新亚酒店出入的人员,也只有这种办法了。咱俩抽空去看看井上公馆和万岁俱乐部,争取砍了日本人的脑袋,弄瞎他们的眼睛,弄聋他们地耳朵。”
井上公馆门口设有警卫、传达和门仆,楼房的平台上,有一个日本人在巡视,鸟瞰大门进出的情形。
“井上日昭的行踪十分诡秘,他并不常来公馆。”韩寒和吴铭走在马路上,轻声说道:“平时住在北四川路的新亚酒店,有时在哈同大楼的通原洋行,有时也别的地方。”
吴铭轻轻点了点头,“日本宪兵很多呀,这一路上就看到好几拔。即使能潜入这里,打枪也不行,而且还要预留一条过苏州河地路,别到时候几座桥一戒严,跑不回去。”
“依你的身手,进这里并不困难。”韩寒说道:“只是不能干掉井上日昭,即使将这里的日本人都杀了,恐怕也于事无补。”
“这里的人并不多。”吴铭皱着眉头,“应该不是很困难,不过象你说地,要是不能干掉井上日昭,杀这些看门护院确实价值不大。”
“咱们去看看万岁俱乐部吧!”韩寒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离这里不算远,看看那里能不能找到突破口。”
万岁俱乐部以虹口华德路上的日本旅馆“万岁馆”为基地,成员是当时租界巡捕房中地日本巡捕和日本警官。这个地方表面上以酒菜、棋艺、歌舞等为掩护,实际上却是日本特务收集和交换有关各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