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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田康夫上前一步,抽刀在手,高举过头,“低贱的支那人,你要为你说出的话付出血的代价。”
“天皇是大蛆,武士是妓女。”吴铭笑着重复了一遍,轻篾地用刀指向福田康夫,“何必呢?何必呢?拿着把刀你照样是妓女,还是跪下磕头吧!”
“八嘎!”福田康夫怒吼一声,急上两步。挥刀直劈。
日本式刀法以技法朴实严整、劲力充实流畅为主要特点。摈弃后世中国剑法“徒支虚架,以图人前美观”的流弊,发扬了中国剑法“持短入长。倏忽纵横”的传统优点,而且日本武士根据充分利用地形、空间以发挥人自为战地要求,创造出了一套变换极其迅速灵活地步伐,把漂疾悍的大劈大杀,同进退轻捷结合起来。如果你不熟悉这种刀法,对战时肯定会吃亏。往往会被简简单单的招式弄得手忙脚乱。
福田康夫地功夫不错,步法灵活,刀法凌厉,虽然在暴怒之下,仍能很有章法的进行攻防,而且特别注意吴铭脚上的偷袭。两个人叮叮当当战在一处,吴铭忽刺忽砍,身法步法并不逊于福田康夫。
“当啷”。福田康夫手中的家传宝刀毕竟不是吴铭手中那普通的刀所能比的,一记重砍之后,吴铭手中地刀竟被砍断了。
吴铭稍一后退,手中半截断刀向福田康夫掷去。故伎重施,又踢出了一团积雪。然后身体向旁一跃,手中的钢针无声无息掷了出去。
正瞪大眼睛观看的张海涛腿上一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猛一出溜,躲在他身后的中岛成子正紧张地观看着场中的格斗,注意力不集中,一下子便暴露了出来,手中的枪也偏离了张海涛的后脑勺。
“啪,啪,啪”李振英和韩寒等着就是这个时候,立刻乱枪齐发。
听到枪声,福田康夫大吃一惊,回头看去,中岛成子已经脑浆迸裂,满身鲜血的倒在了地上,两只黑洞洞地枪口指着他。
“呵呵,傻眼了吧!”吴铭伸手接过手下抛来的刀,重新摆好了架势,“现在都没有后顾之忧了,不过,我的提议还有效,就看你有没有那两下子了。”说完,纵身上前,一刀刺向福田康夫。
两个人再次战到一处,吴铭再无牵挂,立时占了上风,刺、劈、削、挑、抹,全是技巧性的动作,尽量
田康夫地刀大力碰撞,而且头、手、肩、肘、膝、脚攻的武器,顶、撞、踢、踩,福田康夫对这种比自己地刀法更接近实战的路数十分不适应,吴铭层出不穷的小手段立刻将福田康夫打得步步后退。
吴铭和福田康夫对战,更多的考虑是在GCD的短枪队面前立威,虽然有很大的可能要借助他们的力量将那些中、外学者送到后方,但也不能让他们看轻了自己的人马。
“嘭!”福田康夫的刀被拔开,近身的瞬间,吴铭快速地一拳击中了他的面部,福田康夫踉跄了一下,快速后退,想与吴铭拉开距离,吴铭却如影随形,紧紧贴住了福田康夫,嘭,嘭,连续击中福田康夫。
福田康夫当机立断,将刀一扔,伸手去抓吴铭,想用柔道与吴铭展开近身战。
吴铭却是狡猾的很,见福田康夫弃刀,立刻用灵活的步法快速后退,又踢起了一丛积雪,雪尘未散,刀光便象闪电一样劈了过来。
“啊!”福田康夫惨叫一声,捂着血淋淋的断臂,踉跄后退,脸色煞白。
吴铭暴喝一声,趁胜追击,冷寒的刀光象划过天空的霹雳,重伤的福田康夫勉强躲闪,吴铭一刀走空,蹲身猛地一旋,咯嚓,福田康夫的一条腿齐膝而断,他惨叫着“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脚尖一挑,吴铭将福田康夫的家传宝刀接在手中,眯着眼睛看了看,淡淡一笑,“刀不错,不过给你这个武士妓女使,真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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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田康夫疼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精力随着喷涌的鲜血飞快地流淌,他怨毒的眼神越来越黯淡,终于停止了挣扎,见天照大婶去了。
“好身手!”孟庆和稳了稳心绪,走上前来,“我是八路军平西军分区短枪队队长孟庆时,这位先生”
吴铭轻轻摆了摆手,打断了孟庆时,招手将李振英叫了过来,“你们谈吧!”说完,走向旁边正捂着大腿嗞牙咧嘴的张海涛。
第三卷 不惭世上英,意气紫霓生 第08章 合流
大教授夏仁德是美国费城人,19238月来中国,任教学系,在燕大做了许多地下工作,多年来,他在燕园的家一直是中共地下组织的重要据点。很多中共地下工作者因夏仁德的庇护而躲过了当局的追捕。后来出任新中国外交部副部长的黄华,也是夏仁德的学生。当黄华秘密离校,投奔延安之后,校务会议曾讨论要不要给黄华发文凭。夏仁德力排众议,全力为自己心爱的学生辩护。他说:我在中国多年,黄华是我教过的最好的学生!
外籍教授林迈可从牛津毕业一年,他与白求恩同船赴华,奉派前往燕大,帮助实施牛津试行的新式教学制度——导师制。来华途中,林迈可与白求恩约定,将来在华北根据地重逢。林迈可很快兑现了这个诺言,于1938年夏首次进入晋察冀根据地。感受到根据地战争物资的短缺。于是频繁往返于上海、香港、重庆之间,设法为根据地代购战争物资。后到达延安后,任八路军通讯顾问和新华社对外广播顾问,并设计制造了对外广播仪器。他用一口正宗的牛津腔英语,不断向全世界报告中国战场的捷报。
中国学者张东是现代哲学家、政治活动家、政论家、报人。曾为研究系、中国国家社会党、中国民主社会党领袖之一,曾任中国民盟中央常委、秘书长。主张调和共产主义与资本主义、共产党与国民党,借以共同对抗日本帝国主义侵略的所谓“中间性的政治路线”。
在抗团带出来地中、外学者中,这个时候已经不把GCD看成是洪水猛兽。除了夏仁德、林迈可等亲共人士外。张东等执中间路线地也不在人数,所以,当吴铭把现在的情况讲述完之后。大家经过了短暂的讨论之后,多数人还是同意接受GCD地帮助。
“刘,请你提出我们的条件。”司徒雷登对一直默默不语的吴铭说道:“请他们尽快护送我们去西南大后方,不要干涉我们的自由,不要借故耽搁或者让我们去我们不想去的地方,我们是学者。不想被任何党派利用,成为他们达到自己某种目的地工具。”
吴铭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刘,希望你们能一直跟着我们到大后方。”司徒雷登笑着说道:“你是个很有思想、很有创意的人,而且,你们都算是我的学生,有你们贴身保护,我们也很放心。”
“如您所愿。”吴铭笑着行了个西方骑士的礼。动作很潇洒。
“司徒雷登先生的要求并不过分。”孟庆时对李振英说道:“而且对于抗团的各位,我们也是热烈欢迎的。”
“我们的背景你们也清楚,而且我们可是还带着电台地。”李振英皱了皱眉,如实说道:“你要不要请示一下你的上级。”
“不用。我来的时候,上级说得已经非常清楚了。”孟庆时笑着摇了摇头。“一切以这些知名学者的安全为要。”
吴铭轻笑了一下,转身走开,手里无聊地把玩着福田康夫地武士刀。
一行人重新收拾了行装,在孟庆时所率领的短枪队带领下,准备向着平西根据地出发了。由于昨晚地激战,短枪队死伤了不少,吴铭等人只得挤了挤,腾出了一些牲口给他们。
“刘,我是个没人要的可怜人。”多萝西走到吴铭身边,可怜兮兮地说道。
“哦!”吴铭不明所以地回过头来,“怎么啦?是谁这么不开眼,连你这样的美女都不要。”
“没人愿意和我同骑,我只好自己在地上走了。”多萝西噘起了嘴,指了指前面。
队伍里共有四个女人,多萝西、李效黎、徐珍珍和章葆娟,而会骑马的只有徐珍珍,林迈可这个老不修正和李效黎同坐在一匹马上,徐珍珍和章葆娟合骑着一匹大青骡,真的只剩下了多萝西一个。
吴铭苦笑了一下,不是没有人带她,而是她不想和别的男人同骑。
“你坐前面还是坐后面。”吴铭拉过马,笑着问道。
“随便。”多箩西喜笑颜开地回答道。
“这样吧,如果是冲锋,你坐前面,可以给我挡子弹。”吴铭玩笑道:“如果是撤退,你坐后面,还是可以挡子弹,OK?”
“怎么能这样?”多萝西目瞪口呆。
“呵呵”吴铭笑着飞身上马,低下身子,伸出了手,“还是坐我后面吧,不要可要抱紧喽!”
章葆娟抱着徐珍珍的腰,偷偷瞅了一眼不远处的吴铭,见他好象是因为雪地有些晃眼,竟从身上摸出一副墨镜戴上,还神气活现地东张西望了一下。
“人模狗样。”章娟对这个冷淡傲气的家伙可没有什么好感,轻声嘀咕了一句。
“你说谁呢?”徐珍珍微微偏了偏头,正看见吴铭,立刻没好气地说道:“你说得没错,确实是人模狗样。”
“你也讨厌他吗?学姐。”章娟有些奇怪地问道。
徐珍珍摇了摇头,“你不了解他,我虽然有点生他的气,但却很感激他,可是这个家伙,打了我,连句软话都不说,我都准备好原谅他了。”
“真是个无礼的家伙,连女人都打。”章葆娟对吴铭的印象更加恶劣了,“千万不能轻易原谅他,那样他的气焰会更嚣张,我们女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嚣张,唉,他就是这么个性子。”徐珍珍轻轻叹了口气,“他也有这个本钱。”禁言,删贴,就这么简单,这个世界清静了。
第三卷 不惭世上英,意气紫霓生 第09章 行路
铭耸了耸肩膀,轻声说道:“嗨,你不要抓得那么紧才人多,我不好意思揭穿你,你会骑马的对不对?”
“那个。”多箩西轻笑了一声,用手指了指,“我其实比较擅长骑驴,不过我心好,把驴让给那位老先生了。”
吴铭定睛瞅了瞅,笑了起来,张东戴着一副近视镜,骑在驴背上,活脱脱一个帐房先生。
“骑个驴还这么小心,真是”吴铭笑着摇了摇头,旋即指了指林迈可和李效黎,“你那老爹很厉害呀,给你找了个小妈,怎么样?高兴不。”
“什么小妈?”多萝西不悦地说道:“哪象你们中国人,三妻四妾的,什么大妈,二妈。”
“我是说她的年龄,可不是别的意思。”吴铭解释道:“不是让你从上海转道香港,再去西南大后方吗?颠颠地跑到北平干什么?你那借口骗你爹行,骗我可不行。”
“我要是说想和你一起走,你信吗?”多萝西环着吴铭的手故意紧了紧,嘴里的哈气都喷到他的耳朵上了。
“正经点啊!”吴铭苦笑着歪了歪头,“我可是有妇之夫,你勾引我可是没什么好处。”
“我勾引你了吗?”多萝西格格笑着,“你们中国人就是这么保守,不过,你除外,你的性格很开放,和你在一起很愉快。”
“无事献殷勤,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吴铭无奈地说道:“人多眼杂,可是有人在偷看我们呢!”
“看就看吧!”多萝西满不在乎地说道:“其实我是想请你做我的私人保镖。陪我走几个地方。”
“哪些地方?”吴铭皱了皱眉。“你可不要乱跑啊,我的能力可是有限,不敢保你地安全。”
“不是乱跑。”多箩西正色说道:“这次是个好机会。我父亲到了平西根据地以后,可能不会去大西南了,而是要转道去延安。”
吴铭点了点头,“你要去便跟着去好了,现在GCD巴不得有外国人去访问采访,肯定会保证你地安全。”
“我想让你跟着我。”多箩西直言相告。“埃德加斯诺靠一本《西行漫记》轰动世界,我想和你写出一本比他更全面、更深入、更透彻的书来,因为我早就发现你看事情的角度、方法很是独特,得出地结论也很是新颖,往往是异于常人。”
“你不是骂我脑子不正常吧!”吴铭用鞭梢挠了挠脑袋,“你的想法虽好,但是好象并不可行,首先说说我的身份吧!你可别忘了我名义上还是军统的人。GCD会任由我这样的人在他们的地盘里乱窜吗?早就把我当刺探情报地特务抓起来了。”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多箩西继续说道:“不过,你是有美国护照的,而且如果把你是《绝不宽恕之南京血泪》这本书的作者公布出来,也未必不能征得GCD的同意。”
“我对GCD的印象并不太好。你让我跟着,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啊!”吴铭婉转地拒绝道。
“我不知道因为什么使你对GCD缺乏好感。但我认为走一走,看一看,实地考察一下会更好。”多箩西继续努力劝说,“要不你现在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