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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少!”婉约身子一软,侧身靠进他怀里。
“婉约,你都不知道,见不到你的这几天,我都想死你了。”伊十七扳起她的脸,无限深情地闭上眼睛,正要往她娇滴滴的红唇吻下去……忽然听得窗外甚为熟悉的唱曲之音。
☆、17打情骂俏
这声音,不是苏钰儿吗?她也在这里?那南哥哥莫非也一起来了?
伊十七好奇地掀开遮帘,刚好一阵清风飘过,掀起对面乌篷船上的青绸垂帘。
看到船中人的时候,伊十七刹那一惊,唱曲的人是苏钰儿没错,可是伴在她身边人,竟是莫何如,南哥哥的死对头?
“看什么呢!”江婉约甚为不满意他在亲吻自己的时候分心,也探头往对面看去。
“啊,原来是她?”刹那妒火中烧,“原来你心里念念不放的人是她?十七少你这个负心汉!枉我江婉约看错你了,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没有我!”
从没见婉约脾气这么暴躁过,伊十七被她吵得头疼,不禁沉下脸来,“你别吵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桑大少的交情,她既是桑大少的人,我哪会对她有意思。我说过很多次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既然你还是不信,那咱们还是好聚好散得了。”
没想到十七少竟这样决断,婉约的眼泪刷地流下来,“好聚好散?你就是这么不把我对你的感情当回事的?你可知道我日日想着你,夜夜想着你,一颗心都快被你揉碎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伊十七最见不得女人哭,婉约一番话掏心挖肚的,他也确实有几分歉疚,只好把她揽进怀里,柔声哄道,“是我不好,你打我吧骂我吧,只是别哭坏了自个的身子,害得我心疼!”
婉约的眼泪却已是止不住,在他怀里哭成了个泪人。十七少好劝歹劝,几乎把自己毕生哄女人的招数都使尽了,总算是让她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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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船上下来,莫何如执意要送钰儿回去。而那架古筝确实挺沉,钰儿推辞不过,只好由着他抱了古筝送自己回俏红楼。
“就到这吧。”至俏红楼拐角处的街口,钰儿忽然停下脚步。
在她看来,莫何如这般清高的人,是不屑于进这些烟花柳巷的。
莫何如看了看前面挂满灯笼的旖旎街道,又看了看钰儿,最后还是把古筝交还给她,柔声道,“回去小心,今天你累了,晚上早些休息。”
“嗯,谢谢夫子。”钰儿抱起古筝,对他露出诚然一笑,便转身往俏红楼走去。
望着那个渐行渐远的纤瘦身影,莫何如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一步。他多想她能回头看他一眼,哪怕只不经意的一眼,他也会很满足了。
但是她没有,纤瘦的身影不一会就消失在人群中,徒留了他一身惆怅。
在莫何如看来,他自己虽不介意钰儿的风尘身份,但是毕竟自己仕途刚上一个台阶,每走一步都容不得半点差池。
况且桑晋南之与钰儿的关系,他也不是不知,要想得到钰儿的芳心,他还需要足够的时间,让自己变强大起来。所以,他最终还是没有陪她走进那条烟花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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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儿回到房间放下古筝,第一件事就是拿了陈老板托她带给花妈妈的红木盒子去找她。说实话,她也很好奇这木盒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而花妈妈跟陈老板,到底有过什么样的“交情”呢?
花妈妈的房间在屋顶阁楼,种了各式以红色为主的鲜花,活像现代的空中花园。钰儿走上去轻叩门扉,小声道,“妈妈,我是钰儿,可以进来吗?”
“冬姑娘啊?门没关,你进来吧。”
钰儿推开房门,迎面一股烟香袭来,熏得她眼睛一酸。待揉了揉眼睛适应过来,才看到花妈妈倚在丝绵贵妃榻上,正叼了黄铜烟斗抽水烟。
“冬姑娘找我什么事啊?可别提银钱的事啊,你妈妈最近手头紧,没余钱。”
花妈妈这人,真是三句不离钱,还好钰儿已经习惯了,走过去坐到她身边,把盒子递给她道,“妈妈真是会跟钰儿开顽笑,我是受人所托来稍件东西给您的,可不是来找您支银子的。”
“这是什么东西?”花妈妈平日里收惯了各种礼,见了那红木盒子,头也没抬,随手就扯了搭扣把那盖子掀开。
那里面,竟然装了七个木雕彩绘小娃娃!陈老板的木工活是出了名的精致,想来这七个小娃娃定是他亲手做的,而且还画了七种颜色的小肚兜,看上去煞是可爱。
“是那个杀千刀的陈阿宝啊!”花妈妈忽然一声哭喊,眼泪啪嗒啪嗒流下来。
原来花妈妈年轻的时候曾跟陈老板有过一段恩爱的日子,那会陈老板曾对她许诺,这辈子只爱她花瑶瑶一个,今后还要娶她当老婆。
当时花妈妈一时感动,便对他说自己若是嫁给他,一定给他生七个大胖小子。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记得她当年说过的话!
当然,这段旧情钰儿是一点也不知情的,看着花妈妈第一次哭成了个泪人,她一时手足无措,只好匆匆拿了条手巾递给她,又给她倒了杯热茶。
哎,这时候还是让她静一静好吧,钰儿轻声劝慰了几句,便带上门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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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下旋梯,就碰到匆匆跑来的杨小倌,“哎呀冬姑娘,花妈妈在上面吧?客人找她有事。”
“哎,等等。”钰儿忙拦住她,“花妈妈这会心情不好,你等会再来找她吧。”
“心情不好?”杨小倌一脸狐疑,“你刚上去找她,她就心情不好了,莫非是你惹妈妈生气啦?”
“才不是我呢。”钰儿顶不住杨小倌一直追问,只好把那个盒子的事情告诉了他。
“原来是这样啊!”杨小倌眼角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坏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啊?快说。”这回轮到钰儿好奇了。
“你可知道花妈妈为什么老跟红楚馆的楚妈妈过不去?”杨小倌斜靠到扶梯上,眯眼笑问。
“我初来乍到的,哪里知道。”钰儿摇摇头。
“嘿嘿,听人说,花妈妈跟楚妈妈从前是同一家青楼的头牌,而且都很喜欢当时貌似挺有钱的陈老板,她俩为了那个姓陈的不知打过多少回架!结果……咳咳。”
“结果怎样?你别卖关子了。”
“结果陈老板谁都没娶,另讨了个清白人家的女子做老婆,从此花妈妈和楚妈妈再也不相信男人,发誓自己出来做生意赚大钱,这才有了现在的俏红楼和红楚馆啊。”
“原来如此啊。”钰儿一声叹气,花妈妈被男人伤得心碎一地才明白这个道理,好在自己刚穿过来就已看破红尘,明白这世上靠男人不如靠自己,幸哉,幸哉啊!
“冬姑娘,你猜花妈妈会不会突然想开了,去跟那个陈老板和好啊?”杨小倌冷不丁问,“我听说那陈老板刚死了老婆,说不定他正想续弦呢。”
钰儿撇撇嘴,“死了老婆才想起旧人,这样的男人,花妈妈才不会上心呢。我看她难过一小会,就会恢复常态了,你现在上去找她,说不定她已经没事了。”
“嗯,有道理。”杨小倌一拱手,便噔噔噔地往楼上跑去。钰儿望了望楼下大厅,见夜宴快要开始了,也回房收拾换装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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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梨芷还没有回来,钰儿便替她多唱了两首小曲,又应客人要求跳了一段水袖舞,回到房里已是一身疲惫。
看着花架上新买回来的古筝,钰儿强打起精神,又照着工尺谱练了几首古曲。还有三日就是桑晋南母亲的寿辰了,虽然她打心眼里不喜欢那个专横霸道的桑晋南,但这毕竟是自己第一次受邀到人家府上献艺拜寿,总不能一失手丢了颜面。
练了两下子,忽听到梨芷熟悉的脚步声,“钰儿,我回来了,你看陌尘哥给我画了幅画,好漂亮呀。”
“咦,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钰儿窃笑,“什么时候连称谓都改了?陌尘哥?哎哟哟,我今天走之后你们都做什么了?从实招来。”
“我还没问你跟莫夫子去干什么了呢,你倒盘问起我来了。”梨芷往她身边一坐,摊开手里的画卷。
甚为清秀的工笔,画的是梨芷的肖像,一看便知是哥哥的手笔。
“原来陌尘哥绘画的功夫这么好。”梨芷一脸沉醉地看着画卷,仿佛那旁边还画了个苏陌尘似的。
“那是自然了,我哥就算不当状元,也是个一流的画师呢。”钰儿一脸骄傲。
“呸呸呸,陌尘哥怎么就当不上状元了,这还没考呢你就口无遮拦的。”梨芷忙朝着她嘴边拍了三个巴掌,据说这样可以把说出去的话收回来。
“哎呀你打到我了,瞧你,还没当上夫人呢,比我这个妹妹还急。”
“你这张利嘴,真是越来越不饶人。”梨芷佯作生气,“别光顾着说我了,你今天跟莫夫子跑出去做什么了?还不快说。”
“他说今天天气好,要带我去游船,我就跟着去了呗。然后他说要帮我搬古筝,所以就送了我回来,嗯就这些。”
“啊?他带了你去游船?”梨芷蹙了蹙眉,“我看莫夫子对你,真是挺上心的,钰儿你难道不觉得,他对你有意思?”
“你怎么跟我哥哥一样多心呀。”钰儿摇了摇头,“我看得出来,莫夫子那个人一心扑在仕途上,绝不会对我这样的青楼女子有意的,你们放心好了。”
“那你呢?莫夫子性情温和,要长相有长相,要地位有地位,你会不会对他动心?”梨芷问。
“我才不会呢。”钰儿轻松一笑,“我还是那句话,我宁愿靠自己一辈子,也不愿意靠男人,他莫夫子人再好,也入不了我的法眼,呵呵。”
梨芷哦了一声,忽然抬起头来,“那今后你不是要跟陌尘哥一起住,在家里当我一辈子的小姑子?”
钰儿噗地一声笑出声来,“说你急你还不认,哥哥还没娶你呢,怎么着?就要认我当小姑子啦?”
梨芷脸上忽地闪过一抹羞红,自己确实是太心急了。其实她没告诉钰儿,今天陌尘哥给自己作画的时候,一时情意缱绻,不小心,亲了她……
☆、18虐不起来的欢脱
晌午时分,桑府大院,锣鼓声声震天,宾客络绎不绝。丫头小厮们净穿红装,托了各式果盘穿梭其中,好不热闹!
郑国夫人素来着装淡雅,今天却听了儿子的话穿了件绛红色绣兰花百褶绸裙,见那么多人捧儿子的场来给自己贺寿,郑国夫人掩不住满脸的喜色,整个人容光焕发,仿佛年轻了十岁。
贺寿宴尚未开始,照规矩各宾客先入座吃吃糕点,陪寿星夫人看戏听曲。桑晋南陪母亲说了会话,便到后面各桌去,挨个儿招呼客人。
走了一圈,却没见到伊十七,桑晋南不禁有些纳闷,按理说他那小子虽然懒散了点,但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他应当不会晚来啊。
“南哥哥,恕我来迟了一步,别见怪啊。”
一转头,见伊十七满面春风,后面跟着的侍从抬了一大箱贺礼,原来是准备寿礼去了。
“你跟我还用客气什么,这么一大箱东西,别告诉我,里面装的都是金银财宝啊。”
“呵呵,是不是金银财宝我就不知道了,因为……”十七少凑到他跟前,小声说,“这是轻呈公主托我带来的。”
“不是跟你说过不要再帮她给我捎东西了吗?”桑晋南微蹙剑眉。
“这回不一样,这盒子寿礼是陆丞相亲自挑选的,算是他夫妇俩给郑国夫人的心意。你也知道,他们是不方便来的,所以才叫我做了这个顺水人情。”
丞相大人给朝中同僚送贺礼,这实在是件稀松平常的事,但是桑晋南跟陆沉风关系微妙,他不禁对那箱子东西有点不放心。
“把这箱子抬到后院里来,我要检视一下。”
入了后院,桑晋南亲自打开那鎏金搭扣,箱门掀开,里面五颜六色的,竟是十匹云锦绸布,且颜色十分素雅,想来是给母亲裁新衣用的。
他一匹一匹地亲自看过,见无不妥,便让侍从后简把箱子抬去库房。
“这下放心了?”十七少摇着竹扇走上前来,“婉约老是说我表里不一,叫我看,你这人才是表里不一呢。看上去风流不羁的,做起事来却这么较真。”
“论风流,我可及不上十七弟你零星半分。”桑晋南睨了他一眼,便往前厅走。
“等等。”十七少忽拉住他道,“有件蹊跷的事,我正要告诉你。”
“什么蹊跷的事?”桑晋南回头。
“是关于你捧的那个姑娘苏钰儿。”十七少打开竹扇,小声凑到他耳边,“前天我在俪淮河看到她跟一个人游船,你猜,那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