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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舍不得他?”
尤舞低着头。
“那你舍得我吗?”季云迦轻轻地问。
“云迦,我”
“你认识他不过半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从没分开过。到头来,你却舍不得他?”
“那不一样!”
尤舞抬起头,到嘴边的话却在望进他沉静如水的眸子时生生卡住。
那眼里,正带着她从未见过的黯痛和哀伤看着她,心骤然一痛,激得她差点改口。
可是她已经决定了,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狠下心,尤舞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望过来的眼。“云迦,我刚刚说了,才几年而已,我们可以天天在网上聊天,即便分开了我们的感情也不会因此改变。可Lan不一样,如果我走了,别说四年,或许四个月他就把我忘光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着他?”季云迦终于打破沉寂,激动地质问。
他早有预感,只是不想承认,不想面对。或许在最后一刻小尤会忽然说她舍不得他,愿意跟他走。
可是,她的态度,身边所有人的态度让他一天比一天不安,终于,她还是开了口。
“如果他心里哪怕有一点有你,又怎么可能短短四个月就把你忘了?如果是我,不要说四个月,四年,四十年我都不会”
“可我爱的是他不是你呀!”
季云迦愣住,尤舞也愣住了。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
“因为你爱的是他,所以你选择放弃我了吗?”
季云迦定定看着她,心底有股凉气顺着血液流入四肢百骸,冻得他身子微微颤抖。
“小尤,我”我也爱
“这不一样!”尤舞有些急躁,更莫名的觉得烦乱不安,隐约察觉现在的气氛已不是单纯的朋友之间的离别,更像是
“你是我的朋友,云迦。而他,是我爱的人。是我想和他共度一生,一刻都不分开的人。我们关系再好,再不分彼此,形影不离,也只是朋友。将来你会娶妻,我也会嫁人,我们迟早都要分开的。”
迟早要分开
你会娶妻,我要嫁人
季云迦白皙的脸血色一点点褪尽。
可你知道吗小尤,我一直以来的愿望,就是娶你,嫁我。这个念头从来没有动摇过,以至于从什么时候起就变得理所当然,以为这就是我们最后的结局
可为什么你会突然爱上别人,会推开我,留在他的身边
“对不起云迦,等有一天你也爱上一个人,你就会明白我的感觉。”
尤舞别过头,径自走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今晚我就跟我妈他们说我的决定,我要留下来报考美术学院对不起。”
长长的林荫道上,盛夏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打在季云迦垂首伫立的身影上,斑驳的阳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虚幻不清。
望着那道决绝远去的背影,少年的眼里悲伤流淌成河。
良久,他一点点蜷起手指。
小尤,你用一句‘对不起’将我推开。那么可不可以,我也用一句‘对不起’,把你带走
车祸
本章字数:1286
清晨,Lan在酣睡中被一阵门铃声吵醒。
低咒着从枕下钻出来,唰地打开门。相较于他黑黑的脸,门外的女人显得神清气爽,容光焕发。
“Fuck!你真该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有多迷人!”
精壮的上身赤着,紧身内裤包裹着修长大腿间呃,男人引以为傲的器官。头发凌乱,眼神犀利。
颓废又性感。
“知道现在是几点吗。”
“不早了岚先生,已经8点了。平时这个时间你已经开始工作了。”
“今天是周末。”
曼窈走进来,经过他身边时,还敲了敲他胯下因清晨这个特殊时段而微微苏醒的某物,“它都起来了,你怎么还在睡?”
Lan嘀咕着关上门,“它永远都这么精力旺盛。”
曼窈在大厅里转了两圈,走到落地窗前打开窗子,清新的空气和明媚的阳光顷刻间涌了进来。
闭着眼惬意地沐浴其中,好一会儿才转身走到Lan面前,大大方方地伸出手,“自我介绍一下,曼窈,10栋的业主。从今天起,咱们就是邻居了,请多关照。”
Lan拧着好看的眉头,“搞什么鬼?”
“我把你隔壁那套房子买下来了。”
“What?”
“你总不能让我一直住宾馆吧~对了,早餐想吃点什么?忙了一早,快饿死了。”
Lan看着轻车熟路走进他家厨房,系上他家围裙的女人,深提口气,“荷包蛋。”
曼沙
“她搬你家隔壁了?”离柯惊道。
Lan伸直着大长腿,倚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嗯了一声。
长孙翊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又被司徒拐来玩。看着在摇灯下舞得浑然忘我,扭得像条蛇一样的女人,“人如其名。”
司徒凑过来,把着他的肩,“怎么,看上了?”
“管你屁事~”
司徒笑得阴测测的,手指顺着他的后背滑下来。“是不关我的‘屁’事,是你”
话没说完,就闷哼一声。长孙翊铁青着脸,用七八分力道抓着他身为男人最脆弱的部位。“你再敢提一个字,老子就废了你!”
司徒先是痛苦地扭曲了脸,渐渐的,放松了身体,靠在他肩头上哼哼唧唧,“嗯好舒服用力”
“—_—++”
玩了一会儿,Lan挎着今晚的床伴走出了曼沙。司徒看向正和调酒师打的火热的曼窈,“她不是特意从美国追来的吗?”
离柯看着那个笑得一脸妩媚的女人,这就是她这么多年依然能留在Lan身边的原因。
识时务,懂得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不控制他,也不妄图霸占他。她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打破Lan‘One—Fuck’法则的女人。
哦,不,想到那个眼睛黑亮亮,有着一张巴掌大小脸的女孩,离柯又补充了一句,现在不是了。
Lan今天找的床伴身材娇小,大眼睛水濛濛的,出了门,无骨的身子就一个劲地往上凑。
Lan捏住她下巴,低头一记火辣的深吻,两人腻腻歪歪地上了车,车子一溜烟驶远,
马路对面,一个人目光紧紧注视着这一切,满眼的暴怒。
这天,Lan和离柯应邀参加个饭局,出来时离柯喝得有点多,便回了家。Lan一个人开车,照例去曼沙玩乐。
在经过一段施工工地时,坑坑洼洼的地面让Lan的车颠来颠去,本就喝得上了酒劲的Lan被晃得头有些晕。
“Shit。”
昏黄的路灯下,Lan一路颠簸着往前开,忽听一声巨响,Lan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因为惯性猛地向前冲去。
撞在方向盘上时,Lan感觉自己的头更晕了,有粘稠的滚烫的液体顺着鬓角留下来。Lan刚要抬手摸摸,车子再次遭受猛烈的撞击。
失去意识前的一瞬,Lan低咒,妈的,原来不是肇事,是谋杀
软禁
本章字数:1382
Lan最终被送进医院,轻微脑震荡,颈椎扭伤,带上了护颈托,额角缝了2针。
病房里,Lan四仰八叉地躺在病床上,斜睨看拿着手机对着他拍个不停的女人,“What—are—u—doing?”
“从来没看过你这种病态美的形象,当然要拍下来留念。”曼窈盯着镜头,拍到津津有味。
离柯将苹果切好,一块块喂给他。“一点没看到那车的样子?”
“他没给我机会。”
一想到那天接到医院电话,赶过来看到满脸是血的Lan时的情景,离柯握着刀柄的手就有点颤。
“Hey,注意点。”Lan皱眉提醒。
曼窈拍得差不多,满意地收手。“你不会上了什么不该上的人吧?比如黑道教父的小情妇?”
“好莱坞影片看多了吗。”
正说着,一身警服的长孙翊走进来,后面跟着司徒。
“基本锁定身份了。”
“是谁?!”离柯怒问。
“还没抓。”长孙翊的表情有点古怪,“过来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意思?”离柯不解,Lan也动了动眉心。
司徒解释,“说起这个人你或许不认识,不过他有个很可爱的女儿,跟你挺熟。”
离柯&Lan:“谁?”
司徒笑得跟花一样,别提多开心了。红唇一张一合,“小尤物。”
Lan:“”
离柯:“”
曼窈:“你那个小粉丝?这架势是派来亲友团了吗?”
离柯看向Lan,“这么说来,从你回国后,好像就没再看到她了。”
尤舞现在在哪儿?被尤父尤母关在家里,软禁了。
那晚,尤舞本准备和爸妈表明自己想留下来考美院的想法,可不知尤爸从哪得知了她和Lan的关系。大发雷霆,甚至狠狠打了她。
那一晚是尤家有史以来爆发的最严重、最激烈的一场家庭战争
既已败露,尤舞索性跟爸妈坦明一切。自己之前只是和云迦作秀,她从头到尾爱的人都是Lan,将来也只会嫁给这个男人。
耳光自是没少挨,可尤舞一改以往乖巧听话的形象,无论尤爸怎么打,尤妈怎么骂,连季家爸妈都轮番苦口婆心,于情于理的开导规劝,始终低着头,沉默对抗。
尤爸气愤之下想报警,可一旦传扬出去,女儿的名誉也毁了。
也不是没考虑过让他们结婚,毕竟都是传统家庭,女儿的清白既给了他,虽心有不可好歹听说工作不错,人也长得不赖,把女儿嫁给他也算没有办法的办法。
可紧跟着又听说这男人作风不好,私生活糜烂,是个经常出入酒色场所的花花公子。
尤爸亲自去曼沙看个究竟,眼看着那个毁了自己女儿的男人挽着一个狐媚女子,卿卿我我,心里愤恨交加。一股火上来,开车就把人给撞了。
至此,把女儿嫁出去的想法彻底打消,尤爸找到季云迦,关在房间里密谈了整整一夜。第二日,尤爸亲自为女儿填写了去美国留学的申请书。
就一个态度,送出国,回来后就为她和云迦操办婚礼。在此之前,不允许再走出家门一步,电话,电脑一样不许碰。
季云迦轻轻敲门,毫无例外的没有任何回应。
眼底微黯,季云迦推门走了进去。
一眼便看到了那道抱膝坐在床角的纤弱身影,长发披散着,瘦得下巴尖尖的,双眸空洞而无神。
整个人雕塑一样,一动不动,无感无声。
一丝尖锐的刺痛从心底蔓延开来,扩散至全身。季云迦走至尤舞面前,蹲下身来。握住她冰凉的手,“小尤,地上凉”
话没说完,手就被打开。力气不大,却震得他心颤了颤。
多少天了,小尤一直这个样子。不吵不闹,一个人静静的,谁也不理,谁也不看。
刚开始尤爸尤妈还软硬皆施地跟她谈,倒后来,看她那副不死不活的消极抵抗样,又是心寒又是恨,一咬牙,索性不管了。
“刚刚顾阿姨又来电话了。”
见她不肯起来,季云迦也挨着她坐在她旁边,顿了顿,低声说。
尤舞一点反应没有,卷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
------题外话------
要爆发鸟,吼吼
跟他走
本章字数:1525
季云迦学着尤舞的样子,环膝坐下来。自顾自地像汇报一样说着外面发生的事。
“美国那边的邀请函已经到了,是家很权威的美术学院,离我学校很近牧雪说珍妮阿姨把我们的房间都收拾好了,还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就等我们过去”
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他一个人缓缓说话的声音。
“小尤,你说话好不好。飞机票已经订好了,一周后我们就要走了。”
季云迦看着表情始终没有一丝变化的尤舞,满眼痛楚。
从那晚起,她就再没跟他说过一句话,甚至,连看他一眼都不曾。
忘不了,被锁进房间前,她回过头直直射向他的眼神。
没有愤怒,没有失望,只是沉静地一瞥,却好似将他推进了万丈深渊。
那眼神是他从没见过的近似陌生的冷漠。
好像在告诉他,从此他们间已成陌路,再无纠葛。
季云迦浑身止不住地战栗,一种叫‘失去’的恐惧迅速爬满四肢百骸。
忽然间很害怕,怕她再不会对他展开笑颜,再不会像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云迦’‘云迦’甜甜脆脆地唤他。永远用冰冷疏远地眼神看他,从此收回他站在她身边的权利。
第一次,对自己的决定产生动摇,带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离开,换一双永远不再看他的眼和一颗可能永远不再对他敞开的心。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是他想要的吗?
“我给岚曜打电话了。”
尤舞没说话,眼睫却微微一颤。
季云迦苦笑,这么多天,她总算对自己的话有反应了,却不是为了他。
“我把这边的情况跟他说了,地址也给了他。我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