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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学会了坚强,学会了心平气和,学会了一个人面对不可预知的挫折、磨难时,冷静沉着地应对。
第一缕晨曦缓缓升起,慢慢爬上远处的雪山顶。尤舞抬起手,看着阳光在指缝间跳跃,眼睛眯起来,露出宁静怡然的微笑。
心满意足地返回旅馆,喝着热腾腾的泡汤,驱走了一身寒意。
打开笔记本,看到前一天的微博下多出几条留言。
第一条是牧雪留的,“死丫头,自己在外面逍遥快活,阿姨都快想死你了。什么时候回来!”
第二条是云迦,一如既往的细心叮嘱,“注意保暖,高原气候恶劣,不许一个人脱离人群走的太远。”
第三条是离歌,“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这周末就是Lan大哥的生日了!”
尤舞指尖顿住。
眼角瞟到右侧的浏览记录,一如既往的,看到那个用着系统头像,ID名为Key的人。
每次她一更新,这个叫Key的人就会出现,却从未留过言。尤舞想去对方空间看看,又计较他也会查出她的来访。
其实,不用看她也知道那是谁,就像知道
尤舞咬住嘴唇。
一年前,她告诉大家自己要出去旅行一段时间,立即遭到所有人的反对,连一向支持她的云迦都不甚赞同。只有他,什么都没说。只在她走的前一天,约她出来吃饭。
“准备去多久。”
“不知道,累了或许第二天就回来了。”
他静静看着她,微微点头,“有需要打给我。”
牧雪上次来电话时跟她说,“他真的为你改变了很多,你真对他死心了,一点机会都不准备给他了?”
机会?
她记得那一年,他突然出现在她面前,用她从未见过的认真表情,问了她同样的问题。
自己当时怎么回答的?
尤舞想了想,好像愣了下,然后笑着摇摇头,“我不信,也不想信。”
他没有说什么,甚至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紧了紧牙关,点点头。默默而深沉地看了她一眼,说了句,“慢慢来。”然后转身走了。
他再也没有去过曼沙,也再没有找过女人。她怎么知道的?离歌,司徒,每个人都在经意不经意间跟她透露着有关那人的信息。连被牧雪派去偷偷观察的柏宸带回来的反馈都是——他在公司一直安分守己。不再和漂亮女职员眉来眼去,嬉笑调情,对各种诱惑也一律做到目不斜视了。
她开始收到各种各样的礼物,无一例外都是匿名的,转手就送给了室友和其他同学。偶尔也会明着约她吃饭,都被她找各种理由婉拒。捎来的电影票,被她随手递给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路人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大四那年的情人节。
他给她发了条信息,约她晚上8点在游乐场的摩天轮下见面。
近几年苏尔市特别流行一种说法,情侣如果能在情人节那晚的零时在摩天轮上升到最高端点相拥接吻,便会得到爱神的祝福,一生一世地在一起。
尤舞自然没有去。
过了9点,天空忽然飘起了雪。尤舞走到窗口,看着细细密密的雪花从天而降,瑟瑟的冷风吹得她缩了缩脖子。
他应该回去了吧。
之后做什么都心不在焉的,最终还是没忍住去了。
远远的,看到一个男人靠在摩天轮外围的栏杆上。垂着头,穿着黑色的大衣,已被雪覆盖得雪白一片,咋一看像个高大的雪人。
奔跑中的尤舞猛地刹住脚步,原本被风雪吹得睁不开的眼睛骤然灼烧起来。
男人似乎感觉到,缓缓抬起头来,头上的雪跟着簌簌滑落。看到她,微微勾起唇角,一如往昔的,痞痞的,邪邪的,又因眼底的情意而变得柔和。
那一晚,她和他一起坐进了摩天轮。在升到最高点时,男人侧头看着她,眼里有星光闪烁。慢慢俯下头,尤舞扭脸看向窗外。
男人顿了顿,收回眼底的失落,靠在椅背上,无所谓道,“明年再来。”
后来后来,她就任性地抛开所有事,一个人背着行囊游山玩水去了。
一走就是一年。
是啊,一年多了,已经走了这么久了。
不知道想到什么,尤舞扑哧乐了。
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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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一脸淡定地祝福她一路顺风,转天还不是偷偷地跟了来。
开始她还没察觉,只是感慨世上还是好人多,每次遇上突发事件,碰到麻烦时,总有人挺身而出,帮忙解决。
比如,在饭店吃完饭才发现钱包被偷,一个妇女走过来帮她把钱垫了。尤舞千恩万谢地回旅馆把钱还给女人,女人淡定的笑容至今还印象深刻。
又一次,稀里糊涂在山里迷了路,又不小心扭了脚,手机没信号,正惊恐无助,警察忽然从天而降。被拉去医院的路上,她感谢之余随口问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警察说,“接到报警。”
她当时还奇怪,之前明明扯破嗓子求救了很久都没人出现的
还有一次就更离奇,明明提前预定好,到了旅馆却被告知预约时出现错误,没有给她预留房间。
当时正值十一黄金周,其他旅馆早已订满,眼见天就要黑,尤舞哪敢随便到外面找店,于是据理力争,坚决要求入住。
大概看她孤身一人,又一副涉世未深的小女生模样,旅店方面很官方地道歉几句,就把尤舞晾在一旁。
就在尤舞又气又急时,前台突然传来消息,一个客人临时退房了,捡个大便宜的尤舞欣喜若狂地搬了进去。
如果不是接下来发生的一件意外,尤舞大概到现在还在感叹自己的RP实在太好。
一位客人称自己丢了东西,闹得很厉害,警察都来了。观看各组摄像头时,尤舞在人群中抻脖子瞧了一眼,这一看不要紧,眼眶差点没撑爆。
镜头里一个男人刚好走出大堂门,在玻璃门外点了支烟,走下台阶。虽然只是短短一瞬,但那个熟悉到刻入骨子里的背影和吸烟的动作,还是让尤舞一眼认出,那不是Lan吗?!
他怎么会在这?!
追问服务台,得到的答案更让人吃惊,“就是这位先生退的房。”
恍惚地回到房间,将一段时间以来发生的种种事情在脑子里过滤了一遍,再迟钝的人也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时心里的感觉是一会儿甜,一会儿怪,最后,通通转化为了羞恼。
亏她天天过得既紧张又刺激,还为自己渐渐地独立欣慰得意。
搞半天,一直有个人在背后跟着她,在她遇到麻烦时及时出手解救!
那每天心潮澎湃,为自己敢独闯天下的这份勇气倍感骄傲和自豪的她岂不成了天底下最大的笑柄?
越想越冒火,尤舞眼睛眯起。
想当神秘护花使者是不是?好啊,我就让你当个过瘾。
出门直接去了一家豪华酒店,点了满满一桌。万分享受地吃饱喝饱后,一摸兜,“钱没了!”
于是又是老套路,正闹得不可开交,大堂经理神色怪异地走过来,“不如这样吧,正值国庆佳节,我们酒店在搞抽奖活动,最多可获得2万奖金,小姐不如来试试手气?”
尤舞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好啊!”
结果不用说,中了大奖,侍者陪着笑脸把尤舞送出门去。心情甚好在大街上漫步消食,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回头,没有。
尤舞冷笑。忽然站住脚步,一屁股坐在马路沿上,抱着膝盖开始望天。
这一坐就是两个小时。
时已入秋,过了傍晚,风渐渐凉了起来。尤舞打个喷嚏。
雕像状又维持了半个多小时,一个大妈探头探脑地过来,“姑娘,地上凉,别冻感冒啦。”
终于忍不住了?
尤舞一动不动,大妈推推她肩膀,她梆当一声倒了下去。
“哎呦!这姑娘晕过去了!”
尤舞虚掩着眼帘,看大妈不理她反而抻着脖子往马路对面看,嘴角隐隐翘了翘。
大妈连叫带推了她好几下,还是毫不反应后,终于听到急促有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奔过来,一把将她抱起来,熟悉的气息不用睁眼就得到了答案。
被抱上计程车,“去医院。”
低沉磁性中声音透着焦急,尤舞闭着眼,感觉自己被紧紧抱在怀里。一只温热的大手贴在她额头上,紧跟着传来一连串低咒。一件外衣裹住了她,身子被搂得更紧。两只手也被握住不停揉搓,似乎想让她尽快回暖过来。
尤舞不期然地睁开眼,正望进一双紧紧盯着她,布满焦虑担心的深邃棕眸里。
Lan显然没想到她会突然醒过来,一时僵住身子,脸上滑过慌乱和尴尬。
尤舞想笑,却绷着脸,一语不发地盯着他。
最后还是去了医院,看病的不是尤舞,是Lan。昨晚在外面冻了一晚,感冒了。
Lan坚持表示自己没事,尤舞脸放那一撂,Lan就乖乖地躺在了病床上。
尤舞耷拉着眼皮,看不出喜怒。
Lan正拿不定注意,就听尤舞问,“你怎么会在这。”
答案Lan早想好了,“刚好来这边出差,听说你也在这儿,就过来看看。”
尤舞似笑非笑的,“真巧啊。”
Lan大言不惭,“是啊,大概这就是传说中的缘分。”
尤舞真想上去踹他一脚,“那怎么没露面打个招呼呢?”
“陪客户谈生意没抽开身。”
尤舞挑挑眉,抻着长音,“哦~你怎么知道我晕倒了?”
“刚陪客户吃完饭,出来就听到有人呼救,过去一看竟然是你。”
尤舞笑得见牙不见眼,“咱俩还真有缘分。”
Lan被她灿烂的笑容晃得眼皮直跳,干笑着刚要附和,尤舞笑容唰地收回去。
“耍我挺好玩是不是?”
Lan表情无辜。“嗯?”
尤舞恶狠狠地磨牙,“什么时候开始跟踪我的?”
“跟踪?没有啊,这次是出差”
尤舞起身就走,Lan拎着吊瓶,鞋都没穿就追了出去。
“Hey!”
“继续谈你的生意去吧,不打扰你了!”
Lan亦步亦趋地跟着,抿抿嘴,低声道,“从你出了苏尔市。”
医院的走廊里,漂亮的女孩眼里蹿火地瞪着手举吊瓶的男人。男人容颜俊美,气宇轩昂,却没穿鞋,露着白袜。个子高出女孩一头多,却低垂着头,一副受训的模样。
清洁大妈拄着拖布咂嘴,“世道真是变了,孩子反过来训家长了~”
尤舞和Lan:“—_—”
齐齐冷冷望去,“我不是他孩子!”
“我不是她家长。”
尤舞木着脸看向Lan,Lan瞟了她一眼,掩去唇边的笑意。
视线落到他光着的脚丫上,Lan立即配合地搓搓脚。“凉。”
尤舞翻他一眼,转身往病房走。
Lan吁口气,大尾巴狼似的跟了过去。经过大妈时,Lan脚步顿了顿,压低声音,“我老婆。”
前面的尤舞身形顿了顿,走得更快了。
不是结局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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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就算了,明天就回去。”回到病房,尤舞直接说。
Lan看着她,最终没有反驳。停了停,“你呢。”
“不管你的事。”尤舞硬邦邦地说,Lan垂下眼,盯着手背上的输液管。尤舞有些心软,嘴张了张,不知道什么情绪作祟,一股脑地说,“那我走了。”
Lan没说话,抬眼望着她,尤舞只作看不见,起身走到门口,侧头看了看。
男人靠在枕头上,手上输着液,扭头看过来。尤舞飞快转回头,逃避似的推门而去
第二天他真的走了,她却觉得怅然若失,心里某个地方空荡荡的。尤其当她因为粗心和短练再次遇到麻烦时,再也没人及时出现帮她脱离困境,那一刻,她孤独而惊惶地认识到,原来自己真的很弱,弱到没人保护真的走的很艰难。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她开始学着咬紧牙关,自己解决,慢慢学会了处事不惊,冷静面对,学会了成长
泡汤已经凉透了,尤舞看看日期,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又入深秋,快到岁尾了。
抬头望着西藏蓝得透彻的天空,微微地笑了。
苏尔
今天是Lan的生日,家里来了一众朋友,为他庆祝。
离柯跟离歌交头接耳,“联系着没?”
离歌撇撇嘴,“昨天打电话,说还在西藏呢。”
离柯两眼放直,“完,坐飞机都赶不回来了。”
离歌跺脚,“真是的,她怎么就这么狠呢!Lan大哥为她做的还不够多吗!她还想怎样啊!”
离柯叹口气,“我去楼上看看他。”
离歌对着窗口生闷气,就听司徒传来凄惨的大叫,“啊——!”
离歌一愣,急吼吼地冲回大厅,果然看到司徒以狼狈的姿势被面色清冷的韩雪彦制服在地板上,疼地嗷嗷直叫。
“司徒哥!告诉过你多少次不要欺负我们家雪彦!”
司徒趴在地上,“看清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