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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是亲亲热热的姐姐称呼着,只说以后若有何差遣只管吩咐她,且莫再如前几日那般辛苦,而与之同来的王慕姗则象是愚憨了些,只管好脾气地笑着并不多说一个字。
宣和三十二年的除夕与往年一般,宫中的宴席照例是少不了李重正与宗凝两个相偕前往的,而今年因着府中才又添了两位新人伺候,且身为正妃的宗凝将此事办的极是妥当,宣和帝由此终是开了金口夸赞了她几句,也无非就是明事理、识大体那些,不过末了却捎带着来了这么一句‘三媳妇,你也该与你二皇嫂学着些。’
近旁的李重非还未等开口说上一二,宇文皇后便已是适时地出来打了个圆场,“三媳妇早早便留意着呢。”
“儿臣哪里会让父皇母后为此等小事烦心,自是该一早留意,为殿下选些个才貌双全之人才好。”姚千语虽说这话讲的极是入耳让宣和帝又有了点头赞许之意,可宗凝还是觉得出宫之时她那步子迈得急躁了些,倒是李重非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与自己夫妻两个道别时面色如常,未有半分失态之举动,反倒是自己身旁的夫君似隐有幸灾乐祸之意,而实情也果真如此,这事儿才过一晚,李重正便与她笑将起来,直说三皇弟府中如今热闹得紧,有人哭的那是一个可怜。
“你如何连人家的这等事也知晓?”宗凝这话才一出口便在心内说了自己声蠢笨,想当初自己这府中有人做怪,那三皇子府中他自是也保不得宫人内侍全都为他所用,果不其然,李重正听她这般问出口便轻佻地笑着捏了下她的脸,头一遭儿于她面前颇有点儿自负的意思,宗凝见他如此倒愈发觉得自己心思不及旁人玲珑,若再失了贤淑之德够不够得上是一无是处呢?
“她也真是太不懂事,哪能为这此等事闹将起来?”
“她那般才是对三弟真个有心呢。”李重正显见得于此事上同宗凝有些南辕北辙的见解。
“哪能个个都如她那般自在。”
宗凝这低不可闻的话语象是只说给自己听的,李重正由此纳闷地凑到她脸前儿,直直地对上她的双眼。
“凝凝说些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想着这两日府中摆年酒宴客的事儿呢。”宗凝这会儿只将遥羡三皇子妃之意搁到一旁,开始操心眼下府中的杂事。
“这等小事你以后可不必理会,只管养好身子要紧,瞧你这阵子象是瘦了似的。”
宗凝终于知道明察秋毫的李重正也有一时糊涂的时候,自己这阵子虽说有些劳心,胃口却似比以往好了许多似的,因此这身子断无丝毫瘦下来的迹象,但人家这么说了自己就只管点个头罢了。
宗凝虽未想着在这大节下能清清静静的将养身子,可也不想李重正于此时节外生枝惹出事端来让自己烦忧,但天不从人愿,就在这灯节前一日,李重正于朝堂之上将宣和帝触怒,不单是在殿上讨了个没脸,更是当着德妃娘娘的面将其斥责了一顿。
原来此事的因由皆为一位翰林院中名唤张卿的呆学士,于这灯节前一日在街市上最繁华之处与一口口声声称自己为国舅老爷之人起了冲突而来,而这位国舅老爷不是旁人,正是年前刚刚由昭仪晋升的刘妃,而这位刘妃如今俨然已是宣和帝身旁离不了的宠妃之一,平日里宣和帝有些烦恼倒都少不了她的开解温存,由此恃宠生娇也自难免,因而便会一力的在事后偏袒娘家人,在其不知情之下凭着一面之词去了宣和帝处撒娇讨情,定要他严办与堂兄弟起争端的张卿。
而张卿之言行照常人看来却是未有半点儿不该,他不过是书生气盛了些,因而于人来人往的集市上见到有人仗着人高马大肆无忌惮的横行踩踏便要上前行路见不平之事,却未料被喝劝者毫无悔改之意,倒是与他三两语不合便拳脚相向,只将他主仆几个揍了个鼻青脸肿便扬长而去了。
想着身为朝廷命官却于这熙熙攘攘的街市中被人折辱,任谁也是不会忍气吞声,因此上张卿第二日上朝便参了刘妃一本,直指其治家不严,连带着帝王的脸面也是有损,定要有所惩诫方是道理,而李重正因早已熟识大半翰林院内诸学士之秉性,对这张卿的为人也甚是推崇,由是便义正辞严的上前助其请命,除要严惩于此次争端中倚仗刘妃势力逞凶的其堂兄弟,更要于后宫之中立此规矩,此后若再有此等嫔妃家人公然欺辱朝廷命官者均都要严惩不怠,这般才不会寒诸臣子的心。
李重正自问此举并未有半点儿私心,虽说他对于父皇如今的新宠多半极是不喜,谁知于宣和帝却并不如此看待他这一举动,只当他想借此为自己受了冷落的母妃出一口气才有这般的言行,因而在朝堂之上也不耐将此事的非曲直细细核来,只本着各打五十大板之意将两方均都训谏了一番而做罢,更是在堂上发下话来不许他人再提此事,事情到此李重正还算未丢多少的脸面,可谁知这才一下朝宣和帝便将他独个儿招了进去,丝毫未管当下御书房中有多少宫人内侍在跟前儿,对着他便是劈头盖脸的一通训斥,直责他全不知维护皇家脸面,公然于朝堂上为难自己,定是为了其母妃才如此,而话说到了此处更是命人将德妃一并唤了过来。
“朕自问待你不薄,可你且看看你教导出的皇儿,今日竟于朝上公然为难朕,不单全无半点儿维护之意,竟还对后宫嫔妃之行事大加干涉,莫不是因你平日里对朕有怨意才让他如此不知分寸?”
德妃娘娘虽说知晓一二今日为何急匆匆的将自己招来这久不踏足的御书房,但却未料到宣和帝如此大怒,但自己这皇儿所做却并无大错,如今只不过是因这九五之尊不想自己的新宠受半点儿委屈罢了,由此母子两个才会招来这顿数落,且只听他训斥便是,左不过就是丢些个脸面,虽说自己如今早已不稀罕这东西。
“他如今不单及不得三皇儿,更是连年纪小小的六弟也比不过,他才**岁便已知道为朕做篇江山赋讨朕的欢喜,而这个逆子就只知忤逆朕意,你这个做母妃的平日里不知劝诫也就罢了,全不该顺着他的心意将那酸腐至极的宗次山的女儿聘做正妃,如今倒好,真就是一个鼻孔出气了。”
李重正方才本还与他母妃想的一般,只任着宣和帝训斥便是,但末了却听得又是宗凝配不得自己那话,因此便气上心头,实有些按捺不住的想要开口辩驳,不料知子莫若母,德妃娘娘侧过脸儿惨白着面色冲他暗暗地摆了摆手,他自然明白此时唯有硬咽下这口气,否则父皇真就再发雷霆之怒,不单是自己多处受制,母妃于宫中处境也更显艰难。
“罢了,回你自己府中多想些个时候,这几日都不必入宫。”
宣和帝明摆着对二皇儿起了厌恶之心,连这热闹的灯节都不想他现于自己眼前,近旁伺候着的宫人内侍哪里不懂此举之意,由此李重正出殿之时面上颇为羞恼,而对母妃身前的宫人唤其过去也未置一声,只大步的径直出宫去了。
其实德妃娘娘所要嘱些什么李重正心中早以有了一定,她定是劝自己凡事隐忍为上,可眼前这事儿明摆着父皇有昏庸之嫌,若长此以往,凤朔的江山怕是难再姓李,坐上他如今那宝座的早晚便会另有其人了。
☆、41第四十一章
因宣和帝不喜之故;李重正于灯节这几日自是不必入宫凑那个热闹了,但他却未因此而心上有轻松之意;皆因德妃娘娘自那日晚便卧床不起、懒怠饮食,他这个孝顺儿子如何还有玩乐之心,即便是好友萧缜过来陪其饮酒解闷也未够得上尽展笑颜;但总算因两人言语相谐、心思契合;因此到最后愁烦也还是消散了不少;甚而宗凝过来一道与其送客时竟已然有了戏谑人家的意思,只要萧缜肖自己这般勤快些;也好一并为人父。
“重正这般玩笑小心萧大人着恼。”宗凝随在李重正身后回房后不由得要多嘴嘱上一两句;只怕他心绪烦乱之下言语便太过无忌。
“放心好了,萧缜没那么小气。”李重正挨到宗凝的跟前儿,手抚上她那尚未有一丝突起的腰腹处;面上神色难辨。
“萧大人正经的很,真若将这话往心里去了如何是好?”
“那也不关你我的事,”李重正颇有些不怀好意地笑了,抱着宗凝坐到自己的腿上,“只不过劳他夫人辛苦些罢了。”
宗凝禁不住面上一阵发热,按住某人就要探入自己怀中的手,“我如今这身子怕还是伺候不来你。”
“你便是要仗着他躲轻闲了?”李重正方才便想着这些日子因这宗凝这身孕未太敢近她的身子而有些不耐,这会儿再听她如此推拒自是邪火上窜。
“重正怎这般不讲道理,太医不是也说过些日子同房才好么?况这又新入府了两位妹妹,林姑姑还要我劝你往她两处走动走动才是正理。”
“林姑姑自入府中不遗余力的整日提点你倒真是辛苦。”李重正一时间手停在当场,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悠悠地将宗凝胸前的衣襟理了又理,宗凝少见他于自己面前似有所思的深沉模样,因此心内渐觉有丝不妥。
“她也不过是遵母妃之意罢了。”
“母妃也是太过劳心,若不然哪里就病了呢?”李重正此时的眼内一片朗然。
“可不正是。”宗凝只当李重正心着实体恤其母妃的辛苦而始有自责之意了。
“既如此,你我就该将林姑姑送回母妃身旁,她有个得力的人在跟前说话心里也能畅快些,况林姑姑在这儿的时日也着实不短,凝凝该受教之处也都差不多了,总不好还要她与母妃辛苦,不知凝凝以为如何?”李重正这一番大道理说的宗凝还能有何异议,若真有便就要落个不孝的冤名了。
“自然是重正你说的有道理。”
“凝凝果是重孝道之人,不枉母妃先时那般的为你打算,如今也该你体谅她老人家些,明日便亲自送林姑姑回蓬莱宫去吧。”
李重正做事果有雷厉风行之态,宗凝即便是想多留几日也不能了,由此第二日一早便入宫探望德妃娘娘的病去了,当然顺带着要将林姑姑带回,德妃娘娘此时病中倒还真就心力有所不济,得见林姑姑回宫也自欢喜,又听得宗凝全为尽孝的说辞更是点头称许,因此也就未再多问一句,只当宗凝如今于府中已然是尽可掌控了。
自林姑姑回转蓬莱宫后,李重正渐觉身边再无束手束脚之人,尤其是自己与宗凝厮闹的狠了也无妨,因而这月余下来他倒是心念顺遂,再及蓬莱宫中德妃娘娘的身体也日渐康健起来,独宗凝一人苦处多过以往,不单是李重正于情事上多番磨折,时而让她羞愤交加、疲惫不堪,更因府中偶有怨声于暗下流转,直说王妃妒性太过,自己有了身孕却还霸着二殿下不放,也不知从何处学来的狐媚手段,怪道德妃娘娘先时安了位行事老道的姑姑在府中,想来也是知其何故的道理,如今她老人家这一走府中自然是更没了规矩可依。
对于这些闲话宗凝初时自是无有所闻,但偌大一个皇子府保不齐何处遇见个无心之人背后嚼舌头,因而她还如何能不理会这些呢?由此这一年的中和节李重正便过的极是烦郁,只因当晚府中诸位妻妾悉数聚齐的家宴上,头一遭儿将王妃款儿摆在他面前的宗凝便颇有气度地与各位姐妹言明‘依着规矩殿下以后每月去各人房中的日数都有了一定后’他当时便没了笑模样,只冷冷地瞧了她一会儿便饮上了闷酒,倒是席中的庄容容几句烂漫天真之语博其开颜了几分,之后虽说按矩到宗凝房中歇了却没着她的边儿,余下在她房中的几日也多似阴睛不定的模样,直到长阳公主的到访才让他面容有了如常之状。
长阳公主此次的造访说来无非是为了探望怀有身孕的皇子妃,可其实却直接与皇侄儿入了书房长谈,那话里话外无不在规劝侄儿,眼下这当口凡事都要顺着你父皇些,他如今渐有昏庸之象,只喜欢嘴头乖滑之人的称颂之语,对你这等诸事均要挑病阻拦者自是厌烦的很,必要多些忍性才可。
李重正自是未料想到自己的这位小姑姑所发之言皆中他心意,由此自是将那日的不快尽数诉与她听,其中尤令他恼怒的还有宣和帝认定宗凝配不得他一说,如今细细想来,自己哪里有半分被宗师傅带累得酸腐之处,倒是宗凝渐随她父,越来越会让自己添堵,竟然把自己留宿之处按制分派开来,她莫不是想气死自己?
“小姑姑瞧着那孩子倒好,只是心性纯良了些,不过倒也是好事,肯如你母妃般一心为你打算的又有几个,她便够得上了。”
“母妃如今这般行事定是小姑姑你开解过她了?”李重正心中忽有了悟之感,原本还纳罕为何母妃如今对自己府中诸般行事均有过问之意,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