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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重正喜怒不辨地应了声。
“不知他要去往哪个州府?”
“陵州。”李重正此时便坐在宗凝方才起身之处,随手便端起她尚未饮尽的半盏茶来润喉,宗凝一见忙唤人再为皇上沏些新茶,再又见他拣起了碟中的点心便急忙命人快些传膳。
“薛媌若再为此事进宫你只管将我今日这话说与她听,少则半载多则一年,我必会调任萧缜回京就是。”
宗凝忽觉周身骤然轻快了些,“重正只管放心,凡此等关乎朝政之事我皆未曾与人多嘴妄议。”
李重正先是略显无奈地点了下头,之后便十分笃定地开言道:“其实与她多嘴也无妨,末了萧缜知道也只会埋怨她多事罢了。”
“怎薛媌这般为萧大人着想反还是在讨嫌不成?”宗凝实难明白这些个男人的心思。
“萧缜是那等见不得自己的女人凡事都要挡在身前的男人,薛媌这般可不就是在打他的脸么?”李重正这会儿都能想到萧缜会是何等形状的气恼,他一时禁不住便幸灾乐祸地笑了出来。
宗凝也似了悟地陪着人家傻笑了一会儿,懵懂间却还未十分清楚,李重正与那萧缜可不就是一丘之貉、趣味相投么!
转眼间,凤朔王朝京中官员的轮换人选已然各赴四方了,而与萧缜那所去的南部下州相比,户部的员外郎刘镇濂远赴的北部上州则荒远的多,也不知是隆兴帝有意为之还是何故,总之籍此手段他算是将朝中的情势尽皆扭整了,再有些拉帮结派对以图左右新君决策之为恐难以成事了。
李重正在这等情形之下如何会失了例行游玩的心境,因而这一年的上已节他便如常的大摆宴席、君臣同乐了,只有些不凑巧的是,往年到此时节均都已是牡丹花初绽,今天却因着天气比照以往寒凉之故,青江池畔的牡丹园内便少了些花团锦簇的景致,倒是长阳公主府内因着她精于享乐之故,花匠打理的别有方法,由此那些个珍贵花种还是开的算为茂盛,其中又尤以那烟绒紫最为可喜,袅袅娜娜地遍布在枕锦阁的周边,一眼望过去还真是美不胜收。
因着宗凝掂记着李承佑前日里略感不适之故,这一日陪在李重正身旁闲步花丛的便就是陶淑妃其人了,而对于这长阳主府内的这烟绒紫她可谓是记忆颇深,再踏及枕锦阁处更可算得上故地重游、别有滋味了,更何况如今陪在她身边的便就是当日那自己所情有独钟之人,一时间她这心内真够得上是志得意满了。
这日的李重正倒是与陶芷如罕有地想到了一处,其在枕锦阁远处便若有所思地驻了足,待近得前来看了几眼后便与长阳公主许诺,定会将当日损毁的器物家什予小姑姑重新添置,且要比当日更为华贵才可,转过头来又对着陶芷如吩咐下去,只说宫中的珍宝可尽皆小姑姑挑选,倒将个长阳公主哄得甚为开怀,直说自己定不会客气便是,
其实李重正有此举无非是因着长阳公主夫妇对自己继得帝位不遗余力的支持罢了,可看在陶芷如眼内便就是别有深意了,况自她回宫后便全然依着李重正许诺之意行事,且还颇带有几分大张声势的劲头,由此这宗凝哪里还会不多虑呢。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出来的字数太少了,估计明天可能还会补上一些
☆、60第五十八章
这蓬莱宫内;德太妃与长阳公主才就着陶芷如近日的行事各自点头称许着,那宫门外便传来了淑妃娘娘驾到的通传之声音,果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原小姑姑也在母妃这里坐呢,芷如别是扰了您两位闲话了。”
陶芷如因着心底颇有几分春风得意的暗喜;因此那面容便似娇艳的更胜往昔般,再加之精致的妆容、华贵的衣衫,走动间裙带飘飞、香气飘绕,当真就如个牡丹仙子下凡了一般。
“这孩子惯会说笑,我与你小姑姑正在夸你能干呢,偏巧你就过来了。”
德太妃说罢便与长阳公主相视一笑。
“这些不过是芷如的应尽之责,哪敢受母妃如此的夸赞。”陶芷如倒越发的谦恭起来;一副不肯领功的模样。
“母妃这眼里看着你辛苦呢,倒也不必过谦。”德太妃一边让人侍候陶芷如安坐一边看着她手里亲捧的图样道:“这又是什么?非还要你大午时的亲自过来一趟。”
“这些是尚宫局才出来的夏衣样式;芷如先将母妃的拿过来给您过目,选得了中意的再让她们裁制。”陶芷如忙要将手里的图样一一展给德太妃与长阳公主观瞧。
“先该送去太后处才对。”德太妃示意陶芷如可先不必着忙,待去过了仙安宫再回此即可。
“母妃这会儿只管安心挑选,儿臣如何不懂您的心思,才一早便已然送过去先与太后瞧了,与她选定了样子不说,儿臣还掂记着月珍的生产之期将至,与太后一并商议着送些宫中的鲛绡过去,眼看着天便就要热了,她生产之时这些个稀罕东西许是能用得上呢。”
“果是事事想的周到。”长阳公主也不由得点了点头。
“谢小姑姑夸奖。”陶芷如一向对这长阳公主有些惧意,而此时真听得了她罕有的一句褒奖心头终是感到有些飘飘然了,只不过德太妃的下一句话却又让她心内骤然沉郁起来。
“诸事办得齐整自是好的,可更该保养保养自己的身子,快些为皇上添个皇子公主才更好,若不然如今这宫里只皇后所出的一位皇长子总象是太冷清了。”
“皇嫂这一说才觉得好象有些个日子未见着承佑了。”
长阳公主这一提醒,德太妃自然是高兴地派人前往了栖凤宫中,因而宗凝也就一并带着李承佑过了来,而此时也早到了午膳时分,蓬莱宫中就此倒就热闹了起来。
因着德太妃隐隐有所察觉到宗凝渐有不大肯理事的苗头,由此在这会儿聚在一处午膳之时便绝口不提陶芷如如何的心思玲透、处事稳妥了,就只与长阳公主两人逗弄起了活泼可爱的李承佑,这蓬莱宫中的午膳看着倒是用的甚为和乐,而于桌上勉力堆起了笑容与宗凝一道谈论了番皇长子如何的讨人喜欢后,陶芷如便告退前往凤阳宫等处去了。
“你如今身子也算是大好了,怎却总似比以往短了精神般?”
德太妃眼见着陶芷如出了这蓬莱宫便按捺不住地对着宗凝问询起来,而长阳公主听着她那意思便知她婆媳两个还很有些要背着人的话要讲,也便施施然地起身告辞出宫了。
“许是春日里犯困之故。”宗凝轻描淡写地笑了笑,连带着怀里的李承佑也跟着一并咧开了嘴,秃秃的牙床上正有白白的小点冒出,衬着那粉嫩的小舌头极是可爱。
“你这孩子,不是母妃多嘴,虽说这承佑合该宝贝着,可也不能将这心思就只放在他一个身上不是?”
“儿臣也已然是尽心侍候皇上了。”宗凝低头轻轻地应了声。
德太妃了然地叹了口气,“母妃知道你这心里不舒坦,不过如今总还是你居于后位,且又有承佑为长子,旁人自不敢小视你半分的。”
“多谢母妃开解,儿臣其实并无任何不该有的念头,只是每每这般想着,皇上前朝政务向来繁杂,儿臣又是个愚钝的,此时若陶妹妹能承担起处置这宫中琐事来,且不再劳其分神,儿臣便也一并心中宽慰了。”
“难得你有这般的心胸,母妃也就放心了。”
“陶妹妹的为人也极谦和大度,丽嫔与静嫔两个平日里更是谨守礼仪、循规蹈矩,儿臣等定不会为皇上添半点儿烦恼便是。”
宗凝如今也已是为人母,异地而处,自然明白此时德太妃心内最为掂念的也只是稳坐龙椅的李重正及月髁耍蚨约河胩哲迫缢父鏊岣美钪卣某璋愣济淮蟮乃剑灰悄苋盟木乘乘欤蚶砥鸪慈夼枣穑飧瞿稿簿鸵徊⒏呕断擦恕�
德太妃未全料到眼前的宗凝不单是无有半句怨言,反深明大义地说出了些其中的正经道理,自己都一并在心内佩服起她了,想当年在她这个年纪时自己为着宣和帝的三心两意可颇有些自苦自伤呢,怎她此时便是满目的淡然,似丝毫不为君恩渐有日衰之势所动。
宗凝这一日便又在蓬莱宫内消磨了大半的午后时光,而与她这般的闲适相较,陶芷如则可算得上是没有一时的空闲,去得了凤阳宫与月」玫忍嘎哿朔囊潞蟊阌稚偌刈チ擞佬殴胫邪补拱焉砗笏嫠诺墓伺妹婷嫦嚓锲鹄矗胱耪馐珏锬锬巡怀山袢盏共慌抡馓艄沽耍肯胨饺绽锟勺钍遣幌苍谡獯笕胀返紫伦呃醋呷ィ凰凳巧共簧弦换峒》舯闼埔Я税啄郯悖攀档亓钊俗拍铡�
也难怪伺候了陶芷如多时的宫人有此一想,因着这如今已然是四月初的天气午时始有些晒热,虽说那时候倒是不长,可对于她这等呵护惯了娇艳容颜之人总还是慎之又慎地避恐不及,但今日非同寻常,她这会儿心内只掂念着德太妃方才的那一番夸赞,便想着不妨再多做件于面上有益的顺情事,见一见这先皇所留的诸位妃子,问上几句可有可无的关切言语也显得自己贤德不是。
不过这一趟走来却可未全让陶芷如心头痛快,永信宫中的那些个女人倒还好,多少对着她还有些感恩戴德的形状,待行至那中安宫便就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如今这中安宫中所居的几位嫔妃中,有曾最得宣和帝宠爱的云妃娘娘,更有那被李重正认定为恃宠生娇,曾放纵家人欺辱朝廷命官的刘妃其人,云妃倒还没多大的所谓,只略显苍老的面上极是冷淡,全是心如死灰的形状,而她已然还是未满三旬的年纪,陶芷如看着她倒更在心内告诫自己定不能步她的后尘才是。
而那曾经被李重正有心以媚上惑主之罪名赐死的刘妃,与着陶芷如说不上几句便是故作高深地微微一笑,笑的她心中极是厌烦,甚而更觉她那话里也实透着一股子阴阳怪气的意思。
“皇上如今可是着实厚待着淑妃娘娘您啊。”
“芷如不过是替着皇上分忧罢了。”
“说的是呢,也就只能替皇上分忧罢了。”刘妃笑声中渐有些癫狂之兆。
“淑妃娘娘见谅,她如今时有恍惚之症,太医开的安神汤药这会儿尚未得用,若有冲撞之处还望勿怪。”
陶芷如尚未开言,那边云妃已然带着身边仅有的两位宫人过来准备搀扶走刘妃了。
“她除了做这些怕是也没别的用处了,同我还不是一样。”刘妃虽是倔强着不肯离去却终还是被两位宫人拉回了房里,未再说出那些个莫名其妙的话来,而陶芷如听得云妃那般说也就不便与她计较,只按下心中不悦回转了云华宫去,可她终是觉那刘妃有羞恼自己之意,因而索性将中安宫这月的月例供给迟了两日再放。
未随在陶芷如身边各处走动的香萱此时便静候在她的身旁,冷眼瞧着她这如此处置这等熟惯了的宫务时便有些纳罕,怎淑妃娘娘与那中安宫诸人有了过节不成?不过这话也她只在自己心里掂量掂量罢了,倒还未忘记照着娘娘的意思例行去请太医过来为其把脉。
“娘娘可还是要请相熟的那位江太医?”
香萱这也不过就是多此一举地为那跑腿之人问上一声确实而已,她自己当然是心知肚明,如今这位江太医怕是十有**为淑妃娘娘得用之辈了,若不然也不会每日里只指定了请他一个,且时不时地把完脉后便要背着人说上那么两句。
“嗯,快去吧。”
陶芷如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歪到了榻上。
这日的江太医诊过脉后倒还是如常地宽慰淑妃娘娘,言其身子已然十分的康健,那些个汤药也只管喝着,若无意外怕是喜讯也便就快了。
自中安宫回转后的陶芷如到了此时这面上才算是有了些笑意,可待到那江太医将要告退之际却又招其回转问起了刘妃所患的恍惚之症来。
☆、61晋江首发
这江太医一时间未能拿准陶芷如的心思所为何来;因而提起刘妃的症况来便只将自己所尽知的泛泛地说了两句,无非是言其太过思念先皇才痴致于此,平日里太医院只得开些安神定精的汤药来缓和着。
陶芷如听到此处且顿了顿,再开口时便只吩咐了一句平日里多留意着;若是在太医院内得空儿时候也走两趟过去瞧瞧,江太医自是尽快着应下了,可心里却暗暗在纳罕她这是所为何来。
其实陶芷如自己也不知是为何,可她这会儿的心里就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来,尤其是回想起那刘妃瞧着自己的样子,恰便如寻到了同道中人一般的讥笑,岂不知自己可是入得了金册的四妃之首;怎是她那等一心只知妖惑君主的平常妃子比得了的,且先皇宠着时算是有个妃子的名号;没了先皇不就同旁的嫔妃一般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