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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听见宛如让他换衣服·嘴角弯了弯·丫头还为他做了衣服吗?看来她还是在乎自己的,只是更根的事让她有些生气才故意冷淡自己。
彩荷看着胤的表情·眼珠转了转笑道:“王爷,我们家小姐知道您要随皇上出巡·特意为您准备了几套换洗的衣物,刚巧可以换上试试。”
宛如眨着眼睛困惑的看着彩荷,她什么时候给他做过衣服,她怎么不知道?那几套衣服不是彩荷给清秋做的吗?可是看着某四怒气渐消,为了不再摸老虎的屁股,还是把话咽了回去。
“针功不错,就是有些长了。”胤换了一套白色的锦袍走了进来,虽然他偏爱玄黑色的衣服,不过丫头给他做的衣服他还是不挑颜色的,偶尔换个颜色也不错。
能不长吗?本就不是给你的衣服,不过宛如再傻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把话说出来,面不改色的扯着谎:“第一次做,没把握好尺寸,你先将就着穿会儿,等回去后再给换下来就是了。”
“无碍。”第一次吗?胤听到宛如的话心情更是舒畅了几分,“这就挺好,不用改了。”毕竟是丫头给他做的衣服。
宛如并不知道因为衣服,胤华丽的误解了她,想着他毕竟是王爷穿这些不合身的衣服还是不合适,自顾的说道:“还是改下吧!剩下的两套改好了我再让人给你送去。”
“嗯,也好。”对于宛如的好意,胤笑着接受
弘昀、弘时见胤眼角舒展,刚才的怒气已经消失不见,暗自松口气,“阿玛,天色不早,儿子就先行告退了。”
胤看看弘昀、弘时,沉吟了片刻,对着宛如道:“你也早点歇着吧!我送他们回去吧!”他在门口时有听到弘时的询问,想起他幼年在永和宫时的处境,很能体会弘时的感受,怕是自己最近对他的忽略让他误以为自己因为有了弘历而不再关心他了,同时决定好好整治下王府,他不允许有阳奉阴违、恶奴欺主的现象出现,他曾经的经历不会再让弘昀、弘时他们再经历一遍。
“嗯,路上小心。”
如纱的薄雾轻偎着弯月使夜色朦朦胧胧,苏培盛挑着灯在前面带路,胤和两个包子紧随其后。
“若是功课上有什么不懂尽可去询问邬先生。”
“儿子晓得,阿玛不必担心,儿子在上书房功课跟得上。”弘昀静静的跟在胤身后。虽然阿玛语气淡淡的,但是他感觉的出阿玛的关心,嘴角微翘,姐姐说的对他和弘时、弘历都是阿玛的儿子。
“弘时还小,我有时不一定顾得上你们你们……不要多心。”即便他私心里偏疼弘历一些,他还是很重视弘昀、弘时的,不希望他们被人利用走上歪路。
“阿玛放心,儿子知道的,弘时、弘历都是儿子的弟弟,儿子会照顾好他们的。”
“啊!鬼啊!哥哥,救命啊!”弘时突然尖叫着扑进弘昀怀里。
“什么人?”胤眯着眼望着前面路口的人影。
“爷,是俾妾。”安氏柔弱无骨的身姿走了过来,脉脉的看向胤,隐晦的月光使安氏的脸上带着些许的阴影让弘时打着冷战。
“这么晚了,你在这干嘛?”胤拧着眉头,看着安氏,最近她一直缩在院子里,没和什么人接触,那么突然出现在这里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爷,上次您生辰晚宴,俾妾中了奸人的招,冲撞了钮祜禄侧福晋致使她差点小产,心里一直惶恐不安没想到侧福晋竟然慧眼看出了俾妾的冤屈替婢妾求情,这让俾妾羞愧难当,虽一心想要向侧福晋赔罪可是却无颜登门。
前几天俾妾偶然听见···关于侧福晋的谣言俾妾心里实不敢相信…”安氏悲切的望着胤,见他并无反应,只好咬咬牙继续说道:“刚巧昨天下午俾妾去花园散步时,看到宋姐姐的侍女玉兰鬼鬼祟祟的朝王府后院而去,俾妾一时好奇就跟了上去,没成想竟然看到她和一个侍卫私通······”说到这里脸上带着不自然的红晕,“俾妾······自是无法继续待下去,只是在离开时隐约听到他们提到侧福晋俾妾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而且那个丫头如此不知廉耻,还是处置了为好别平白污了宋姐姐的声誉。”
“哦,爷我知道了你回吧。”胤淡淡的声音让安氏有些失望,轻柔的回道:“是,爷。”然后幽怨的离开了。
“苏培盛,你送二阿哥,三阿哥回松柏院。”
“”
胤望着安氏离去的身影,眼里划过深思,他的女人倒是一个都不可小瞧啊,看来他对内宅的控制还不够,总能被她们钻到空子。不过即便有宋格格的手笔,她也只能在府里掀点风浪罢了,京城里的谣言…不知道她是被他的哪位兄弟利用了,还是他的好额娘呢?安氏也是看到了机会蠢蠢欲动了吧?也好秋弥总要带个女人的,把她放到眼皮子底下既可以监视又可以防止她再对丫头出手,不找到她背后的人总是根刺啊!
“小姐,你不去送送王爷?”彩荷看着没事人的宛如叹口气,“听说王爷是带着那个安氏离开的。”
“送什么,他又不是不回来了?”有美随行多好啊!宛如心里酸酸的,面上仍是无所谓的说道:“大后天弘历满月,我得帮弘历设计衣服玩具,再想想咱们如何庆祝,哪有时间去送他。”就是有也不去,看他坐拥美人吗?
“侧福晋!”清茗突然落在雅兰院,恭敬的说道:“这是主子送给您的礼物。”
“嗯?”宛如困惑的打开锦盒,是一幅画?打开画看着上的人影,嘴角弯了弯,道:“我收到了,你回吧!”
“侧福晋!你没什么要我交给主子的吗?”清茗见宛如让他空手离去,想到临来前自家主子的暗示,不禁主动开口问道。
“东西?没啊?王爷缺什么吗?”
“侧福晋,比如衣服?水果?”清茗见宛如不解的看着他,连忙提示道。
“小姐,您帮王爷改的衣服不是好了,刚才还说找人给王爷带去呢?”彩荷在一边给宛如使眼色,然后去里屋拿出了一个包袱,递到清茗手里。
第一百零九章 遥思
习习微风拂过,随着紫竹的沙沙声,沁人心脾的清香飘西天最后的一抹晚霞融入夜色之中。
宛如看着胤来信上的“木兰已至,勿念”几个字,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没想到某腹黑也有这么可爱的一面,明明每日一信想知道她和弘历的情况,却又如此······别扭。想到这里不禁莞尔,提笔把弘历已经会爬的好消息告诉胤,同时附上弘历爬动的画面几张。
紫竹林里,清秋静静地凝望着满脸笑意的宛如,他能感觉得到那种淡淡的温馨,只要你······幸福就好!敛去眼里的深情愁绪,悠然开口道:“小姐。”
“清秋,你来了。”宛如看到清秋进来,把信装好放在桌案上,等待胤的人来取,然后对着他说道:“刚好可以一块用饭。”
清秋想着他最近一直忙着复仇,每次来看宛如都是匆匆离去,聚聚也好。而且孟常伟的事虽有些变故,麻烦了许多,不过差不多也可以收尾了。更何况他这次来还有奉恩镇国公满都护府的一些事情要告诉小姐,便点点头,然后说道:“小姐,奉恩镇国公满都护府上的事有些眉目了。”
“哦?”宛如认真的看着清秋,虽然最近一段日子没怎么做那些奇怪的梦,但她还是很在意。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些对她或许很重要。
“满都护是已故恭亲王常宁的第二子,袭奉恩镇国公。他的额娘是庶福晋舒舒觉罗氏哈当阿之女,追赠贝勒品级夫人。嫡妻栋鄂氏,副都统罗满色之女,育有嫡长子明海,次子格泰;妾瓜尔佳氏,肇德之女,育有双生的两女筱、{茹;妾小瓜尔佳氏乃是瓜尔佳氏的庶妹,因瓜尔佳氏一直未能生下儿子,其父将小瓜尔佳氏也送入奉恩镇国公府育有庶三子占珠宝。”
“这奉恩镇国公府乍看没什么大不了,只是皇室的宗亲罢了。但是我仔细查看过资料后发现,这府里确实透着怪异。”
“怎么个怪异法?”真的有联系吗?宛如心里越发在意奉恩镇国公府。
“其母庶福晋舒舒觉罗氏本是恭亲王常宁的侧福晋,善妒、无子,因其毒打一个怀有身孕的妾室致使那个妾室一尸两命,被恭亲王常宁毒打一顿后贬为庶福晋。但是从那之后,却好像变个人似的,不再和其他的女人争风吃醋,整日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养花弄草,尤其宝贝一棵几近枯死的树苗。奇怪的是恭亲王竟逐渐喜欢上这样的舒舒觉罗氏不久后便有了满都护。虽然直至恭亲王常宁去世,舒舒觉罗氏仍是庶福晋,但她却近乎独宠。”
“变个人······”宛如眼光闪烁的望着清秋,内心波澜起伏,那个舒舒觉罗氏是不是也是穿越者,只是她是魂穿,而自己却是婴穿,“那现在呢?那个舒舒觉罗氏现在在哪?怎么样啦?”自己不停的做怪梦难道和她有关?
“恭亲王常宁去世后,满都护承袭了奉恩镇国公,自己开府带着其母离开了恭亲王府。舒舒觉罗氏更是不问世事,一心弄养花草,只是整个人衰老的很快康熙三十八年便因病去世。”
“嗯?!”宛如柳眉紧拧,死了!那就是说她做怪梦和舒舒觉罗氏没什么关系,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宛如不死心的继续问道:“那奉恩镇国公府里呢?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有!而且还很不寻常。”清秋想起那个被人称为“厄运之子”的女孩,脸上满是凝重,“我怀疑满都护的女儿筱可能也拥有灵力,而且是那种天生的!这个筱格格可以算是奉恩镇国公府第二个奇特的存在。她本是妾室所生的庶女从小饱受欺凌,两岁那年无意中遇到了不理世事的舒舒觉罗氏。从那以后被舒舒觉罗氏视为掌上明珠,其母瓜尔佳氏也因次得到了满都护的宠爱。不过舒舒觉罗氏对筱格格的孪生妹妹茹倒很一般只是普通的慈祥罢了。”
“所以你觉得舒舒觉罗氏可能看出了筱格格的非同一般,甚至有可能她本身也不寻常……”宛如沉吟片刻继续说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舒舒觉罗氏没有修真否则不可能因病早逝那她怎么可能察觉到呢?筱拥有的是怎样的灵力?”
“她好像可以通过双手触摸别人,感知他人的厄运、死亡。她曾感知出舒舒觉罗氏的死亡,当时满都护还不满的斥责了她,直到半年后舒舒觉罗氏真的去世,众人才记起她的话。于是便惊恐的请来了一个半仙,那个半仙批出筱的八字乃是大凶,是厄运■,从此之后满都护开始厌弃她,若不是其母舒舒觉罗氏临终前嘱咐他要善待筱,恐怕······”清秋突然想起来什么,说道:“说起来,筱和舒舒觉罗氏都有一个爱好就是养花草,而且都特别重视那棵枯树苗。舒舒觉罗氏也曾经对满都护说过要好好照顾那棵枯树,有它在他们奉恩镇国公府便可永保平安。满都护似乎并不怎么信这些话,但是那棵树的怪异又让他不敢轻视,便听从其母的话让筱继续照顾枯树,也因此筱在奉恩镇国公府虽无人理睬,却也安然活着。”
枯树?宛如每次听到清秋提到它,心便剧烈跳动一下,急切的问道:“是什么样的树呢?”
“我曾特意潜进去看了看那棵枯树苗,怎么说呢?”清秋仔细回想着,然后说道:“很平常,就是一棵快要枯死没几片叶子的树苗,却又透着怪异诡异,听说几十年前就那样却又一直未死。”清秋想起那日自己一时好奇摘了一片叶子,叶子立马化为灰烬,散发着炽烈的火力差点烧伤了手,拧着眉道:“它的叶子或许整棵树都蕴含着浓郁的火力,不过感受不到,我也是无意中摘了一片叶子才发现的。”
“火?”宛如脑海里突然跳出那片紫色的火海,至今仍能感觉到那令人心悸的触动,呐呐低语道:“是那棵树吗?”
“小姐,你说什么?”
“啊······没什么,只要确定了目标就好办,我要亲自去见见那个筱格格。”关于那棵枯树,她和舒舒觉罗氏肯定知道些什么。
“小姐,饭菜都安排好了,你们怎么还不过去?”幽兰啃着手里的鸡腿,朝两人说道。
“知道了,小馋猫,你又偷吃,小心奶嬷嬷罚你!”宛如收回思绪,轻笑着点点幽兰的额头,三人便一起离开了书房。
大帐内,胤批完折子,揉揉有些酸胀的眼睛,幸亏修真使他的体质好了很多,否则这样连熬几夜哪有精神应付他的那群兄弟。
也不知道丫头和弘历怎么样了?想起他们,胤眼里的疲惫顿时消散,身上的气息也柔和了许多,走到床边拿出宛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