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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酱紫色,眼神仿佛在说:蠢货!这么不了解人情世故,还不如干脆剃头去庙里做和尚好了,或者索性别活了!
永泰也犹犹豫豫地站了起来。
“她说……正在出国的路上。”
“我也听到了。”
“……”
金宇硕似乎还有别的约会,低头看了看手表,满脸不快地伸出手去跟永泰握了握。
“明知道不可能还托你……嗯,对不起!”
“没有,哥,我反而……”
“你好好过吧……”
他跟永泰礼节性地握了握手,说约了住宅银行的常务,转身推开玻璃门走了出去,光留给永泰一个冷冷的背影。他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冷冰冰的眼神似乎往永泰脸上吐了一句:你好好过吧……以后真的没必要跟你见面了,也不想再见你这副嘴脸了!
永泰走进钟路上的烧酒屋里,一个人喝了一整瓶烧酒,心里一阵阵抽痛,烦闷得不能自已,因为家人的情况不好,也因为自己给朴欣妮打了那个电话。
永泰敲响雨舒公寓的门已经是下午五点以后了。
“你喝酒了!”
“嗬,料事如神啊!”
“你以为我的鼻子是装饰用的吗?再说,你的舌头也有点儿打结了。”
“喝得不多。”
“心情不好是不是?吃午饭了吗?”
“心情很好啊!因为心情好才去喝了一杯,饭也吃了。”
“那我们过会儿再吃晚饭吧,我已经全都准备好了。因为大酱的味道好,酱汤简直是人间美味。”
“我期待着。”
永泰看了看放在沙发一角插着三个棒针的织物,又抬头看着雨舒熟练地从冰箱里取出果汁倒在杯子里,含笑端了回来。
“怎么了?”
“我们的对话稍微有点儿奇怪吧?”
“什么?”
“不奇怪吗,像下班回来的男人和待在家里的女人之间的对话吧?”
“是吗?这个……”
真不该喝酒,心情怎么也振奋不起来,永泰对此毫无办法。
雨舒走到永泰身边,用手按了一下他的肩膀,在沙发上坐下了。
“出了什么事?”
“没有。”
“没有拿到拖欠的稿费吗?”
“不是,都拿到了,因此还想买一大篮水果提来呢,结果还是只买了一袋。哈哈……”
“是吗?”
“哈哈哈……我不是都说了嘛。”
“我还以为有什么人欺负我们永泰,正打算带上我好久没戴了的皮手套呢。”
“你要替我打那个人一顿吗?”
“是啊,要是有的话,告诉我!谁敢害得我们永泰心情忧郁,我马上去把他收拾了。”
“……是吗?那我就告诉你,确实有。”
“正好,我终于有机会显示我的实力了,到底是谁?什么人?我已经坐不住了!”
“我……大哥。”
“嗬!”
“还有我父亲。”
“天哪!”
“怎么了?”
“这有点儿,不管怎么说……嗯,很困难,不行,以后也许就会成为我的大哥和公公,怎么能……不行……唉,真可惜,除了永泰的家人,其他人全都能摆平的……噢,你今天见了家人了?”
“嗯,大哥!”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中听的话啊?”
“有点儿……”
永泰抓起沙发另一边角落里的织物。
“呀哈,就是这个呀!是保温饭桶袋吗?”
“哦,这个要剪彩还早着呢,别碰!”
“哎呀,才织了这么一点儿吗?”
大概宽四厘米左右。
“你知道织东西有多难吗?别乱扯线,一不小心就会一下子全散开的,反正在冷风刮起来之前能完成,别担心,我保证!”
“好,知道了。嗯,颜色很好,是深的古铜色。”
“是不是像厚厚的树皮?”
“是啊是啊……”
雨舒慢慢把两只胳膊朝着他的脸伸出去,轻轻搂住他的头,抱在自己胸前。
“别累着自己,有我呢!”
“是啊……”
“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尽管放心,我……吴雨舒,会守护你的。”
“光听你这么说我就好高兴。”
“是啊,舒舒服服地闭上眼睛吧!”
“嗯……”
雨舒抱着永泰的头,永泰把头埋在她的怀里。
“真的……好舒服!你的怀里真松软。”
“呵呵……你也知道啊,我的胸部不知有多丰满,要是我敞开上衣钮扣露出胸部在大街上走的话,连鸣着警笛的警车也会停下来看的。”
“哈哈哈哈……很有可能啊,像妈妈……的怀抱一样。”
“只要你别说要吃奶就行。呵呵……绝对不行,不过我会给你很多很多饭吃的。”
雨舒用一只胳膊抱着他的头,另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头发和面孔。
永泰的心里像有一个空瓶子在滚动着。
为什么……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复杂,简直令人无法承受?人为什么总是担心失去?要是变得没什么可失去,达到没什么可失去的境界,也是相当难得的啊。不贪心,诚实地度过每一天,感谢上苍。
我想那样活着……为什么有些人却觉得那是罪恶,一定要把我逼到悬崖上呢?家人,世界,朴欣妮依然健在,活得很好,爱着金永泰的这个魅力女人为什么要经历这么沉重的考验?不知道到底为什么,真的,我只是希望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生活幸福,欢声笑语而已,每个人都能做自己愿意做的事,互相尊重,互相承认,给彼此温暖的鼓励和信任,没有憎恶,没有怨恨,善意地对待芸芸众生中跟自己有缘相遇的少数人。
我希望这样,自己也只是这样做了而已,我没有做什么值得谴责的事,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伤害了别人,自己将加倍痛苦。可是,生活真的不是想像的那样,我根本没有那种意图,丝毫没有,可是,却有人受到了伤害,而且是我最亲近的人……
这,这……真让人难过啊!
雨舒的唇从天上落了下来,永泰闭着眼睛,张开嘴唇,接受了雨舒深深的安慰,柔和而湿润,她温柔的舌抚摸着自己坚硬的悲伤一样的牙齿。
永泰,别苦自己了,无论你在不在我身边,我都会永远爱你的。我虽然爱你,但不会拼命占有你的。你来,我当然高兴,你走,我当然伤心,或许所有的人都是这样的,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走过去,一点一滴默默承受,尽可能温暖勇敢地面对一切。所有的东西都会离去,快乐、悲伤、痛苦、愉悦,或许爱情也是一样。只要学会了有风度的送别,不失态,不要说双眼失明,就算死亡来临,也可以含笑迎接。你是非常非常善良的人,比你的年龄,比孩子更纯洁,所以一定会受到很多伤害,会经常受到伤害,但是,我知道你如同流动的水,其实是最坚强的,但还是不要让自己太累了。你身旁的女人不是双目失明的女人,而是真心爱你的女人,放心吧!
用双手温柔地托起他的双颊,雨舒一次又一次地覆盖了他的嘴唇。雨舒的手指若无其事地擦掉了他眼角流出的泪水,雨舒的唇像在空中翱翔的雄鹰一次次向地面俯冲一样,敏捷而轻快地印在他的脸颊、眼睛、嘴唇上。
然后她为了不使他因为自己的眼泪而感到难堪,轻快地站起来走进厨房,小心地伸出手去打开了煤气。
“好,下面是愉快的晚餐时间!今天的主菜是——南岛来的发酵极好的大酱酱汤!”
“我来帮你。”
永泰的悲伤和忧郁似乎一下子都挥发走了,愉快的心情重新找了回来,他走到餐桌边站住了。
“噢,不!永泰你下次再做,我要让你看看我能多么熟练地做好一桌子饭菜,瞧瞧我的实力!”
“是不是……打算以后全都使唤我才这样的啊?”
“果然眼神厉害啊,我给你做个好示范,你这次只管袖手旁观就行了,下次开始要照原样做出来。明白了吗?”
“明白了!”
“好。”
雨舒把洗好的葱切好放进酱汤里,又摸索到盛小鱼干的容器,抓了五六条鱼放了进去。把酱汤放在灶上小火炖着之后,她从冰箱里取出保鲜膜蒙的泡菜碟子放在餐桌上,然后拿出分别盛着小鱼干、酱菜、紫菜的三个碟子,也放在餐桌上。噢!还有萝卜干呢!她重新打开冰箱,摸到盛萝卜干的盘子,用一只手确认了一下餐桌上的空地,小心地把盘子放在上面,又从电饭锅里盛出两碗饭,放在餐桌的两端,在饭碗旁边摆上刚从筷子筒里抽出来的筷子、勺子和两个倒上水的杯子。最后,雨舒熟练地打开汤锅的盖子,小心翼翼地用勺子盛了半勺汤,尝了尝味道。
“噢,好!”
“味道好吗?”
“嗯,现在该进行最后的关键一招了,虽然有点儿危险,有点儿困难,但应该不会出问题。”
雨舒用手确认了一下餐桌中央放着竹编的锅垫的位置,然后戴上硕大的微波炉手套,小心地抓住酱汤锅的两耳端了起来,往旁边迈了一步,拐了个弯,几乎分毫不差地把酱汤锅放在了餐桌中央,就像滚烫的飞碟直线落下一样。
“都好了,怎么样?”
“好像在看绝妙的杂技表演一样啊!”
永泰连说了一大堆赞叹的话,劈里啪啦地鼓起掌来。
“呵呵……有那么好吗?嗯,现在开始吃饭了。”
“好。”
“饭还有好多呢,你多吃点儿!”
“我的肚子好久都没享这种福了!”
“连鱼都没有,你这么说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对我们韩国人来说,酱汤就是最棒的呀!”
酱汤有点儿辣,很爽口,那种清清爽爽的味道在舌头上蔓延开来,真是一流的享受。
“呀哈,真的好吃啊!是大酱味道好呢,还是厨师的手艺高呢?”
“呵呵……这个呀,应该是因为酱好吧,这可是在巨大的酱坛子里待了三年的啊!”
“嗯,不过能做出这种味道来,厨师的手艺也应该得一半分吧。”
“谢谢!谢谢!”
永泰已经吃了三四口,雨舒才吃了一口,她虽然能把勺子伸进酱汤锅里舀起酱汤来,但似乎没有信心用筷子夹起别的菜,所以别的菜连动都没动。
“啊,你说!”
“嗯?”
“是给你小鱼干呢,还是酱菜?”
“因为我太可爱了,你要喂到我嘴里吗?”
“是啊!”
“我喜欢酱菜,等一下,让我先吃口饭。”
雨舒用勺子挖了一口饭放在嘴里,然后张开了嘴,永泰用筷子夹起一块酱菜,放了进去。
多吃点儿,我放进去的不是酱菜,而是我的心!
“哇,真好吃!”
“是吗?”
“比南希喂我的好吃多了,不过,你得知道,我再熟悉一下筷子和盘子的位置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我知道。”
“这是紫菜,你包饭吃吧。”
“好。你真是一个完美的准新娘啊,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章导演那么喜欢你。”
“呵呵……过奖了,我不会让你付饭钱的,不用奉承我了,多吃点儿就好了。”
很快吃完一碗饭的永泰从电饭锅里添了饭,回到餐桌旁坐下,看着雨舒。
“我下个周二要去观测天象,你去不去?”
“嗯?”
“去看星星,照照相,带着帐篷去,要在山顶的平地上熬一夜,你就当做野外露营就行了。”
“那当然就是胡萝卜和番茄啦,可是,就我们两个人吗?”
“不是,还有三四个学弟一起去。怎么了?现在安心了吗?”
“那就是黄瓜和嫩西葫芦呗。”
“什么意思?”
“失望啊,没有酸酸甜甜的味道。”
“是吗?那我就打电话叫他们自己去吧,吃完饭马上打电话。”
雨舒呵呵笑着摆了摆拿勺子的手。
“我开玩笑的,带几个可靠的学弟去,要是来了野兽,就扔一个过去,要没有野兽,就一起玩,多有意思啊!”
(未完待续)
天文观测旅行
我坐在铁路旁小站站台的长椅上给你写明信片
列车迟迟不来的这个清晨
那将把我带到你身边的思念还没有来
为什么一定要离开你?
是谁把我带到这个没有你的踪迹的遥远的地方?
真的没有路能通向你吗?
星光打湿了手中的明信片
“走过来吧走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姿态!走过去吧走过去吧,让我看看你的背影!”
“怎么突然唱起南岛谣来了!是板索里1吗?”
“永泰,在《悲歌一曲》那部电影里,为了让板索里艺术后继有人,父亲给女儿吃一种药,慢慢眼睛就看不见了,其中有一个镜头是父亲走在前面,女儿跟在他身后,两个人各握着拐棍的一头穿过山野,还记得吗?”
这是6月21日下午四点多,在鸣声山上,五个人排成一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