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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廷屹没再多问,也未管李同,径自快速奔向碎云轩。
李同和辛唯跟在身后。
碎云轩内。
李红裳躺在床上,应该是刚刚入睡。
莫紫夕闯了进来。
没想到李红裳居然会公然躺在床上。
这间卧室,曾经是赵廷屹的。
“贱奴,给我滚下来!”莫紫夕拉起李红裳的手臂,用力将她拉了下了床。
李红裳醒来。
“贱奴李红裳叩见皇后娘娘。”李红裳跪好。
“大胆贱奴,谁给你的胆子,敢睡在这里?”
“贱奴是不敢,是皇上的命令。”
“说,你用了什么招数媚惑圣上?”
李红裳抬起头,望着莫紫夕,眼里带着平静与嗤笑,“说起来,贱奴应该感谢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让贱奴当众表演去媚惑男人。皇上也是男人。所以,贱奴托皇后娘娘的福,成功媚惑了皇上。那天晚上,就是在这里,在这张床上,皇上解了我所中的春药。皇上对我说,他喜欢我,还让我给他生下龙子。所以,皇上安排我住在了这里。”
“大胆!”“啪”,莫紫夕甩了李红裳一个耳光。“在本宫面前,你一个贱奴居然胆敢自称为我?”
李红裳嘴角一扬,“如果我生下龙子,就不会再为贱奴!”
李红裳十分清楚莫紫夕最在意的是什么。
“哼!”莫紫夕冷笑,目光阴冷,如杀人一般,“李红裳,你太天真了!本宫倒是要看看,在这皇宫之中,哪个女人,能生出皇上的孩子?”
“你!”李红裳惊恐万状地望着莫紫夕,“你怎么能……”
“本宫有什么不能做!本宫离开北齐,只身一人嫁到这东汉,就是为了这皇后的位置。从小,我就看着母妃对皇后卑躬屈膝,奴颜婢膝,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做女人中的最高者。”
女人中的最高者,那就是皇后。
“所以,本宫要将所有的女人都踩在脚底!”
李红裳明白了,莫紫夕并不爱赵廷屹。
她爱的,只是权利和皇后的位置。
赵廷屹的身边只有莫紫夕和裴语默两个女人,但是,这两个女人都不爱他。
李红裳突然间有些明白,赵廷屹为什么说他很孤独了。
“你……你生不出……难道不许……”李红裳惊吓得望着莫紫夕,而且,一只手仿佛是不自觉地摸向了自己的的腹部。
莫紫夕望着李红裳的手,目光凶残狠毒,“不错,本宫生不出,其他的女人就别想生下皇子!李红裳,没想到,你也是个愚蠢的女人!枉想勾引皇上一步登天,痴心妄想,别做梦了!”
说着,莫紫夕向身边的宫女碧云使了一个眼色。
碧云从身边拿出了一粒药丸,带着浓郁的香气。
“吃了这个吧!”莫紫夕道。
“那……那,是什么?”
碧云冷笑,“绝子丹。吃了它,终身不孕。”
碧云的身边,居然随时带着绝子丹这种东西。莫紫夕的心思足可以见一斑。
“不要!”李红裳摇头。
“哼,这里由不得你作主!”莫紫夕冷笑,“让她吃下!”
两个宫妇走上前来,按住李红裳的双手,还好,李红裳有功夫在身。这两人只是普通的宫女,李红裳用力挣开两人,夺六向外边跑去。
“把她给本宫抓回来!”莫紫夕下令。
李红裳刚刚跑至花园,便与赶往这里的赵廷屹撞在了一起。
见到来人,李红裳心想,赵廷屹来得正是时候。可表面上,李红裳却是一副惊吓万分的模样。
“怎么回事?”赵廷屹问。
“绝、绝子丹。”李红裳指着身后跟随而来的皇后身边的侍卫与宫女们,而碧云的手里,正拿着绝子丹。
“怎么回事?”赵廷屹冷声开口。
碧云等连忙跪下,“参见陛下!是,皇后娘娘!”
“是本宫让人给这贱奴吃下绝子丹的。”莫紫夕走了过来。
“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
赵廷屹望着碧云手中的绝子丹,问:“为什么?”
“臣妾听闻,皇上宠幸了这贱奴,只是,这贱奴身份低微,不配为皇上孕育子嗣,臣妾是为东汉皇室正统着想,以绝后患。”
“这么说来,皇后倒是识大体,为朕,为国着想喽!”赵廷屹面色阴冷,语气讥诮。
“臣妾一番苦心,望陛下理解。”
“哼,莫紫夕,这两个,你在这皇宫里做的恶事,别以为朕什么都不知道!朕一直不继续纳妃,充实后宫,就是不想让你再去害更多的人!”
赵廷屹和莫紫夕原来是这样的一对夫妻,没有情爱,没有信任。
“皇上,李红裳不能怀上皇子。”
“她不能?你吗?莫紫夕,我告诉你,你这一辈子,都休想怀上朕的骨肉!想当皇太后,别做你的美梦了!而且,今天我也告诉你,我就是要她生下朕的孩子!莫紫夕,你若敢再动手脚,别说朕对你不客气!”
两年来,赵廷屹和莫紫夕表现上一直恩恩爱爱。
莫紫夕也曾在暗地里处置了不少赵廷屹身边的宫女。
赵廷屹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没想到,为了李红裳,赵廷屹居然对她说出如此狠话!
莫紫夕望着李红裳,眼里带着深深地恨意。
李红裳清楚,她跟莫紫夕之间的要怨,是永远也解不开了。
“这碎云轩,今后你若再敢踏入半步,朕就先废了你身边的所有人!你若再动她,朕就废了你!”
如今,赵廷屹正在气头之上。莫紫夕也清楚,这个时候,最聪明的办法,就是避开为妙。
“难道陛下忘记了,在宴会之上,陛下可是亲口承诺,将这贱奴赐给了虎冲山,如今,陛下将她留在身边,难道就不怕群臣议论吗?”
“朕酒后乱性,宠幸了这贱奴,如今,她可能怀有皇子,朕为了皇室血脉留她在身边,不何不可?”
在宴会之上,赵廷屹根本就没打算将李红裳赐给虎冲山。
“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赵廷屹道。
莫紫夕瞪了李红裳一眼,带人离开了。
赵廷屹的话说得重了些,但是,他并不想同莫紫夕决裂。
李红裳一直跪在赵廷屹的脚边。
“你起来吧。”赵廷屹说道。“你说得没错,她是一个狠毒的女人。所以,这两年,我的身边只用花锦侍候着,不用宫女。”
李红裳低着头,不言。
“你,是不是觉得我挺可悲的,在我的身边,其实没有一个人是真正爱我的。”
“皇上高高在上,可悲的,应该是贱奴才是。”李红裳静静地说道。
“所以,我想,如果有一个孩子陪着我,也许,我不会孤单,也会有属于自己的真正爱的人和真正爱我的人。”赵廷屹的话里竟带着些许萧索的意味。
赵廷屹知道李红裳说得不是真心话,所以,根本就没有理会她的回话。
“刚才,你为什么会反抗逃走?”赵廷屹望着李红裳突然问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听话,就像是一个完全服从的奴隶那样的吗?”
“是皇上说,要贱奴生孩子的。贱奴只是担心皇上怪罪。请皇上饶恕,下次,贱奴绝对不会忤逆皇后娘娘。今天,皇上与皇后娘娘争吵,只怕皇后娘娘对贱奴不满。贱奴以后一定会令皇后娘娘满意。”
李红裳这样的言不由衷的话,赵廷屹似乎也习惯了。
“你放心吧,我会保护你的。裴语默的事情,朕不会让它发生在你的身上。”
看来,赵廷屹是真的想要一个孩子。
但是,李红裳并没有想要生孩子的准备,而且,还是赵廷屹的孩子。
“有一件事,朕一直想问你。”赵廷屹突然改口说道。
李红裳抬起头,望着赵廷屹。
“那天,朕说,让你提一个要求,你为什么不要求回南夏?”赵廷屹问。
李红裳眼里没有一丝的波澜,“如果我提了这个要求,皇上会答应吗?”
“不会。”赵廷屹干脆地坦然的回答。
“那贱奴为什么还要提这个要求?”李红裳坦然的反问。
赵廷屹一笑。
“你没想过要出宫?”
“这事由不得贱奴想还是不想。”李红裳说得倒是实情。
“那么,你想去做虎冲山的妾奴?”
其实,那天,赵廷屹更希望李红裳提出不想做虎冲山的妾奴。那样,也许,他会高兴些。
但是,李红裳没有。
“这事,由不得贱奴作主。”李红裳低声答道。
“其实,你不必假出这种顺从的样子来,我知道,虽然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为贱奴,却从来没有自甘为妨。而你,也应该清楚,我也从来没有把你真正的视为贱奴。”
他若不把她视为贱奴,那是什么?
“但是,贱奴却将皇上视为主人。”
“算了,我也说不过你,说来说去,总是我把心里的话说给你,而你却将自己的心,藏得很深。明天,杨诚昊就到了。”
☆、第三十八章瘟疫
“算了,我也说不过你,说来说去,总是我把心里的话说给你,而你却将自己的心,藏得很深。明天,杨诚昊就到了。”
杨诚昊明天就到了?不是说两天之后吗?
就像是听到了李红裳心里所想的一样,赵廷屹说道:“西周王的行程比原计划提前了一天。”
李红裳低下了头,就像这消息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一样。
“告诉我,你想见他吗?”赵廷屹用了一种开诚布公的语气问道。
“这事,由不得贱奴作主。”李红裳依然小心谨慎地答道。
每当李红裳这样回话的时候,赵廷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
“几天前,南夏的丞相栾楚一送来了两匹绝世宝马,一匹胭脂红,一匹乌云踏雪。据说,这两匹马,都能夜行千里,逐日而行。”
提到马,李红裳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精亮。
李红裳喜欢马。
赵廷屹也喜欢马。
“陪朕去练马场看一看,据说,那匹胭脂红至今还未驯服。”
“贱奴遵命。”
驯马场,在宫中最北角,李红裳和赵廷屹走了很久,才到。
李红裳心里有些奇怪,赵廷屹居然会走这么远的路,而不是乘车辇。不过,李红裳已经习惯将自己的好奇全部放在心里。
“下臣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马场的主事走了过来。
看样子,赵廷屹是经常来这里。
“把南夏刚刚进贡的那两匹宝马牵出来。”赵廷屹道。
“是。”
不一会儿,两匹马被牵到了马场中央。
一匹,浑身黑亮,四蹄处各有一处雪白,名为乌云踏雪。
另一匹,浑身红色,无一丝掺杂,便是胭脂红。
那匹胭脂红,身上带着纵横交错的鞭伤。
见到那匹乌云踏雪,赵廷屹眼前一亮,感觉就像是遇到知音一样。
“启禀陛下,那匹乌云踏雪已经驯服,的确是一匹旷世宝马。”
“噢,当真?”主事是个识马之人,他的话,错不了。“这乌云踏雪比起朕的越羽如何?”
赵廷屹的越羽,是有名的当世宝马,能够足不践土,行越飞禽。
“不相上下。”主事答道。
“果真?”赵廷屹的眼中闪着精锐的兴奋的光彩。
“那朕倒要试一试。”
赵廷屹走到马场,来到了乌云踏雪的身旁。
那乌云踏雪一声长嘶,声音洪亮,底气十足。
“好!好!”赵廷屹轻轻地拍了拍了乌云踏雪,然后,接过了侍从手里的缰绳,翻身上马。
赵廷屹的动作利落矫健,骑在马上,英姿薄发。
无可否认,仅凭外貌来看,赵廷屹是一个出众而优秀的男人,算得上是人中龙凤。
“驾!”那乌云踏雪开始迈开脚步,开阔,稳健,高昂。的确是一匹难得一见的宝马。
“驾!”乌云踏雪越走越快,渐渐地,开始飞奔。
疾速如风。
数圈之后,“吁!”,马,停了下来。
赵廷屹翻身下马,将缰绳扔给侍从。
“的确是好马,当世少见。没想到,栾楚一那样的人,居然会挑到如此的好马。”
赵廷屹又走向了那匹胭脂红。
还未靠得身旁,那胭脂红便开始嘶叫踢闹,似乎是在抗议赵廷屹的靠近。
“皇上,这匹马脾气怪得很,用了很多方法,还未驯服。”主事回道。
赵廷屹没有继续走近胭脂红,返身回到了高台上。
李红裳望着那匹胭脂红,眼里闪着明亮地光彩。
“怎么,喜欢那匹胭脂红?”李红裳眼里的光彩,赵廷屹看到了。
“是一匹好马。”
“可惜,还未被驯服。”赵廷屹突然望了一眼李红裳,“管事的人说,用了很多方法,都未将这胭脂红驯服,你,可有办法?”
李红裳低头想了片刻,又抬起头,望着场中的那匹胭脂红,“贱奴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