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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芜,不用担心,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次长蓝让我舍生忘死。如果到最后仍然不能爱上他,那我也没有愧疚,最多只是遗憾了;而他如果没有选择我,那也没什么好怪的,他本来就是皇族血脉,我们之间,两不亏欠,一笔勾销。”
霜芜的眉头皱得紧紧的,将军的心性,她最了解不过。她或许能抗得住最恶劣的狂风暴雨,能赢得最艰苦卓绝的战斗,却经不起,最亲近的人,轻轻一指的伤害。
长歌舒眉一笑,“霜芜,你还没娶亲呢,别把眉头皱得那么紧,变成个老太婆。”
满腹忧心强自压抑着,霜芜没好气的瞪着她,“搞定你自个儿的事吧,我要娶亲,来报名的人得排到甘南道的沙漠里去。”
长歌双手托腮,笑眯眯的看着她,“我看不见得吧,就那一个,都还有个凛冬在旁边虎视眈眈呢!”
视线一凝,霜芜紧紧的盯着她。
长歌呵呵一笑,“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们两个家伙那点小心思还能瞒得过我去?得,你们争取归争取,别破坏姐妹间感情就行。”
“将军,”霜芜有些小心翼翼开了口,“你觉得逢单怎么样?”
长歌并不意外她的问题,仍然是带着笑意看着她,“我们家的逢单,当然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要不然,你们几个里面,怎么就刚刚好最有头脑的两个看上他了呢!”
“你也觉得逢单很不错?”
“那当然,”长歌的话里,充满了骄傲和喜悦,“原本以为死亡的阴影里拖出来的孩子,再怎么样都有些影响,可是你看逢单现在,阳光健康开朗,活得自信而灿烂。”
“你喜欢他这样的性子?”接着问。
“当然喜欢,有谁会不喜欢这样的孩子!”
霜芜在心里忍了又忍,终于想到一个还算委婉但是可以比较隐晦的表达她意思的话,“将军,那你这么喜欢逢单,就没生出过一点要跟我和凛冬竞争的心思?你今天得跟我说清楚,我得回去好好武装武装,要跟将军大人竞争,还是很需要点底气的。”
长歌被她逗得扑哧一笑,等收了笑容才说道,“我怎么去竞争,我拿什么跟你们竞争?我们家的逢单,应该要有一个心无旁骛视他为宝的女子,没有沉重的过去,没有愧疚的现在,从头到尾,由始至终,眼里,都应该只有他一个人。只有这样的人,我才放心把逢单交给她。”
“将军?”霜芜的手握成拳,紧了又紧,飘忽的睫毛下,闪着复杂难辩的光。
长歌摆了摆手,制止了她,“霜芜,逢单是个不可多得的男子,错过了他,这世上就再不会有第二个张逢单!你好好努力吧,你遇事比凛冬稳重,也比她更懂得体贴人,私下里,我是比较偏心的希望你最后抱的美人归的。”
“好了,两壶酒都已经见底了,我对子期的态度,你现在也清楚了,可以不用再绷着脸了吧?”长歌挥手叫人来结帐,“走吧,回去了。”
“将军,如果你没有那样的过去和现在,你会爱上逢单吗?”跨出酒馆时,跟在后面的霜芜问了这一句。
不是喜欢,而是爱。
长歌的身形微微一顿,却还是继续了已经迈出去的步子,“霜芜,这世界上哪会有如果。”
在她可以随心所欲去爱的时光里,她已经随心所欲的去爱过一个人。
人生随心所欲的机会,并不是都可以重来第二次的。
“将军,你喝酒了?”长歌和霜芜快到晚饭时分才走了回来,子期看着长歌满脸的通红的坐在床边,有些惊奇。
长歌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有礼相待的,从未有过这样随意慵懒的样子,更何况,她还喝了酒,喝得不少的样子。
长歌揉了揉额头,今天为了要和霜芜来个把酒言欢,她真是费了很大的劲儿啊!
她叹气,谁让那只狐狸总是一副啥屁也不放故作深沉的样子呢!
额头隐隐作痛,长歌知道,是先前那段酗酒的日子留下的后遗症了。她闭着眼睛,想要往后靠靠。
忽然身后一暖,一双手力度适中的按压在额头两侧,长歌舒服的喘了一口气,“谢谢!”
秦子期微微一笑,不再言语。
过了一会儿,秦子期停下手中动作,低下头去看,长歌斜靠在他怀中,已经睡熟了。
他抿着嘴,痴痴的看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将军还没有吃晚饭呢!可是看她睡得那么熟的样子,终是不忍心把她叫醒,要不等她醒了再吃饭好了!
主意打定,便轻轻的挪开身体,将长歌放平躺在床上,再拉过被子细心的盖好。
他很少看见这样不设防睡着的长歌,嘴角微微翘着,在烛光里,更添了几许动人的光晕。
忽然觉得呼吸有些急促,秦子期轻轻的俯下身去,慢慢的靠近,摒住了呼吸,飞快的在她唇上一碰,又猛地跳开。
双手捂着发烫的脸,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后退了好几步,才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直到觉得脸上温度没那么高了,他才带着还在扑通扑通跳得比平时快的心脏,往门外走去。
“主君?”是阿箫守在外面。
秦子期点点头,“要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是!”阿箫行礼,“安州城附近大小山脉我们按照您的吩咐安排人去打探了,所有得到的具体信息,会绘成图集中到当铺。一千铁甲军平民装束混入其中,会保护您跟将军的安全,另有五千人,在城外候命。如果有何异常,将军的箫声为令,烽火相传,邻近的县城,已经有人赶去,如果需要支援,她们会立刻与当地官府联络。”
秦子期脸上的神色很淡,可是如果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几分满意来,“辛苦了。”
阿箫行了礼,很快的退了下去。
秦子期转回身去看着长歌的房间,脸上的清冷之色慢慢变得有些柔和。
他只希望,她能在任何想睡的时候,都能像这样安心的睡着。
不远处的阴影里,也站着三个人。
霜芜收回视线,轻笑道,“这主君大人,也只有在将军面前才会乖得像只绵羊,像他这般神态,将军无福亲眼目睹真是可惜了。”
绛夏没想那么多,只不断点头,“嗯,我们主君也很厉害啊!”
逢单的嘴角也慢慢弯起,“我明天一早就走了。”
这样很好,有主君这样的人跟在将军身边,真的是再好不过了。
正文 晨别
更新时间:2010…10…18 10:19:42 本章字数:4424
微微晨光里,一身黑衣的男子,步履矫健的跨过无人的院落,从马房中牵出了一匹枣红大马来。
低下头去极亲呢的蹭着马儿,口中有愉悦的轻笑声。
“臭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啊!又要一个人走了?”一个清亮的声音传了出来,长歌靠在一棵树下,看样子,已经站了很久了。
这个家伙啊,从来就害怕离别,所以总是一个人偷偷溜走。
逢单转过身来,有些不满的抿起嘴,似乎在抗议她的出现打乱了他独自离开的计划。
“逢单!”长歌从树下走了出来,打量着眼前这长身玉立的男子,叹气,“就算是要走,也得等我把话说完啊,怎么能偷偷跑掉呢!”
“那你要说什么话,你赶紧说!”逢单抬头望天,清晨赶路正好,希望不会耽误太多时间。
长歌气结,瞪着他,“还不耐烦了啊!”
“没有。”他干脆的回答他,一双眼睛,清澈如水,如星辰般闪亮。
看他那样子,长歌有些手痒,轻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有些感叹。
那个跟在她身后,倔强又别扭的小小少年,终究是长大了啊!
“逢单!”她脸上神色一整,“你这次去京城,重点关注几件事,你听好了。”
她将他拉近,在耳边轻声吩咐着。
逢单僵硬着身体,努力去忽略她靠近耳边时的呼出的热气,额头上隐隐见汗。只是随着她的话,他脸上的神色慢慢的变得严肃,话毕,他坚定的看着她,“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长歌微笑,“我知道,逢单从来没有叫我失望过。”
他展眉一笑,眉宇间是耀眼的热烈。那是自然,他是她亲手教导出来的啊,他怎么能让她一番心血白费。
“可是,逢单,”长歌补充道,“你要好好的,那京城里,我再也不允许失去谁。”她直直的看着他,等着他的承诺,“再没有任何东西,会比你们的性命重要。”
眼睛有些发热,他移开了视线,却郑重的点头,“我会小心的。”他知道,她在那里失去了最爱的人,所以,他不会让自己,也变成她的悲痛。
“阿箫!”长歌扭头喊了一声,阿箫很快走了出来,她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
“逢单,这几个人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各有所长,有的轻功卓绝,有的善识医断毒,有的善易容之术,你下来自己慢慢了解,他们以后就跟着你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他会都会尽力保你的平安。”
“长歌!”逢单咬着唇,语气竟有些哽咽,“我不要。”
他当然知道这些人是什么人,那是长歌的亲卫,个个都是精英。平时隐在铁甲军中,那也是重点保护对像,可是如今,长歌竟然要把这些人调到他身边?他怎么可能接受,那相当于是把长歌的保护屏障切了一块来给他。
“听话!”长歌按住他的肩。
“不要。”他倔强的盯着她。
“你不听我的了?”她柳眉一竖。
“我又不是你的兵,你少拿军令来压我。”什么都可以听她的,可是这个不行。她的安危,是要比他自己重要一千倍一万倍的东西,所以说什么他都不会答应。
长歌头疼,他又不是绛夏凛冬,真要对他强言厉色她也做不来。
长叹一口气,“你当真不要?”
“不要!”语气很坚决。
“很好!”长歌收回按在他肩上的手,俐落转身,“逢单既然看不上你们,留下来也是废物,自我了断吧。动手!”
她一手令下,逢单就惊惶阻止,“不要!”
他的反应已经够快了,可是怎么及得上那几个人手上的动作,几乎是长歌话音才落,她们的手就已经向自己天灵盖拍去。
逢单心下大骇,眼见着几人就要横尸当场,却在电光火石间,箫声短促的响起,顿住了她们的动作。
逢单满头大汗,手还在微微颤抖,紧接着,对长歌怒目而视,“你在干什么?”铁甲军对长歌的话,向来是绝对的遵从,即便她只是一句玩笑,她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对自己下手。
长歌气定神闲的将玉箫插回腰上,“现在,要不要?”
他咬牙切齿的瞪了她半响,才闷闷的点了个头,极不情愿的样子。
长歌的嘴角小小的弯起,“这就对了!”
“砰!”一鞭子甩到地上,长歌跳了起来,就见旁边的地上,已经有深深的一道鞭痕。
逢单翻身上马,看也不看她便冲了出去,“你就知道欺负我!”眼睛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有别的其他。
阿箫一挥手,身后的数十人也飞快的牵出马来跟上去。
很快的,一行人便消失在视线中。
阿箫的眉头一直皱得紧紧的,显然刚刚走掉的那几个是她手下爱将,一副肉疼的样子。
“小姐,你对逢单特别的好!”这是她的结语。
长歌背着手,看着他们消失的方向,声音很轻,“跟在我身边的青葱少年,只余这一个了。”
长蓝走了,逢双走了,只有这唯一的一个了。
不知道这是不是命呢?所有靠近她身边的男子,都会遭遇不幸,他们是,秦子期也是。很突兀的,忽然想到这里,长歌自嘲的一笑,什么时候,她孟长歌也会信这些东西了。
阿箫似是明了她的心境,上前一步,将手放到她的肩上,重重一按,“小姐,不要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长歌轻叹,“有时候我在想,或许让逢单什么事也不要管,过过平常男儿家的生活,会不会对他更好?”
“不会!”阿箫的声音很肯定,“那样的生活,不是逢单要的。”
长歌当然也明白,如果真的去过那样的生活了,反而抹杀了逢单的生命力。她只是,有些心疼罢了。
“对了,”阿箫忽然想起一事来,“小姐,之前主君吩咐的那些事,我们都已经办妥了,你还有没有别的要提前安排的?”
长歌愣了愣,忽地想起前几天在书房里秦子期得知要与她同赴安州之后所做的那些安排,思维慎密,布防得当,她当时便觉得有些心惊,这位皇子夫君,似乎要比她想像的,更有趣了。
“安排完后你回禀过他了吗?”
“是的,昨晚你睡的时候我们已经告诉主君了。”
长歌凝神想了一会儿,“没有其他的事了,不过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