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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程师点头同意。他的距离读数在迅速下降,因为卫星已越来越接近他们,以
每小时一万八千英里的速度以圆形轨道走向毁灭。它的图象是个长圆形的小块,在
没有热度的天空里,它的内部热度发着白光。它正好在瞄准器十字线的中央,象一
只白色的橄榄球。
当然,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激光发生楼跟外界的气温和声音是完全隔绝的。
他们在地面上也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在控制室里观看电视屏幕的一百人在
同一个瞬间都把手攥成了拳头。
“这是搞什么鬼!”上尉叫出声来,“宇宙”-1810的图象突然间象太阳一样
亮得耀眼。计算机立即调整它的灵敏度,但是在好几秒钟之内还跟不上目标的温度
变化。
“究竟是什么东西击中的……长官,不可能是内部热能。”上尉在他的键盘上
敲出一道指令得到了卫星外显温度的读数。红外线幅射是一个四次方程。也就是说,
由一个物体发出的热量是它的温度的平方的平方,“长官,目标温度从15℃提高到
……看来是在不到两秒钟内上升到了1 ,800 ℃。还在上升……等等,在降——不,
又在升高。上升的速率不规则,差不多象……现在降低。那究竟是他妈怎么回事?”
在他的左边,上校开始在他的通讯控制台上击键,启动到夏延山的加密卫星线
路。他说话的时候,噪音是职业军人面临他们最害怕的恶梦时用的那种平淡无味的
调子。这位上:校完全清楚他刚看到的是什么。
“‘水晶宫’,我是‘眼镜蛇美女’。准备收报,有超火急消息。”
“准备收报。”
“我们观察到一次高能事件。我再说一遍,我们跟踪一起高能事件。‘眼镜蛇
美女’宣告‘扣球’。请回示。”他转过来见上尉脸色惨白。
在北美空防总部里,高级值班军官立即思考“扣球”是。什么意思。两秒钟后,
“我主耶稣”的声音不禁传进了他的耳机。
然后:“‘眼镜蛇美女’,我们收到你的传送。我们认同你的‘扣球’。待命,
我们这儿马上行动。我主啊。”他又说了一次,然后转向他的副手,“发送一个‘
扣球战备’给国家军事指挥中心,告诉他们准备收取确切数据。找到韦尔奇上校,
把他带进这里来。”值班军官接着拿起一个话筒,敲击特定的数码,同他的最高上
司,北美洲空间防御司令部总司令(CINC…NORAD)通话。
“是谁呀!”电话里响起一个生硬的声音。
“将军,我是亨利克森上校。‘眼镜蛇美女’已宣告-‘扣球战备’。他们说
刚见到一起高能事件。”
“你通报国家军事指挥中心了吗!”
“通报了,阁下,我们也把道格·韦尔奇叫来了。”
“你们有了他们的数据了吗?”
“你到这儿时会准备好的。”
“很好,上校。我马上去。搞一架飞机到申雅,把那个陆军的家伙弄过来。”
“眼镜蛇美女”上的上校告诉他的通讯官,命令他把他们所掌握的一切通过数
字通信线路报告北美空防部的阳谷。这在五分钟内就完成了。接着这位指挥官让机
组人员飞回申雅,他们还有足够巡逻两小时的燃料,但是他估计今天夜里不会再发
生什么事了。已经发生的事到这里也就够了。上校正好亲眼看见了人类历史上极少
人见到的情景。他正好看见了世界的变化,而且同多数人不一样,他了解这一变化
的意义。这是一种光荣,不过他告诉自己,他宁愿不曾见到才好。
“上尉,他们捷足先登了。”天哪!
杰克·瑞安正要从苜蓿叶形立交桥的出口离开I -495 〔美国州际及国防(高
速)公路编号,此即环绕华盛顿市那条。——译者〕公路时,车里的电话响了。
“什么事?”
“我们需要你回到这儿来。”
“好的。”电话卡嗒一声挂断了。杰克开上出口,靠路边道线,继续把车开上
苜蓿叶形的立交桥上另一个大转弯的出口,回到华盛顿环路上,返回中央情报局。
这种开法从来没失败过。他下午请假,见了证券交易委员会的人。结果已排除
了公司官员们曾有过任何非法活动,这也就排除了他——或者说,就要排除了,如
果委员会调查人员哪天结束这个案子的话。他指望这天就算下班,可以回家了。瑞
安一边开回弗吉尼亚,一边嘀咕:今天这场危机究竟是怎么回事?
格雷戈里和他的软件小组的三名成员正站在一块黑板前,画着他们的反射镜控
制程序包的流程图,一个军士走了进来。
“少校,有电话找你。”
“我正忙着,能等一等吗?”
“那是帕克斯将军,长官。”
“他是老板的传声筒。”阿尔·格雷戈里嘟哝着。他把粉笔扔给身旁的人,走
出房间。他立刻拿起话筒。
“有一架直升飞机去接你,正在路上。”将军的话语里一点高兴劲儿也没有。
“阁下,我们正在集中力量……”
“一架里尔式在柯特兰等你。坐民航机到这里就来不及了。你不用收拾行装。
马上动身,少校!”“遵命,阁下。”
“出什么问题了?”莫罗佐夫问道。工程师瞪着他的仪表板,恼形于色,皱起
眉头。
“热晕。他妈的!我本来以为咱们已经把这个问题扔到脑后了。”
在屋子那头,低功率激光系统在显示着目标的另一个图象。那单色的图象好象
是近距离拍摄的黑白照片,不过应该黑的地方却是酱紫色。电视技术员们在屏幕上
造成各占一半的两个图象,一个是原先的,一个是现在的,互相对比。
“没洞呀。”波克鲁什金不高兴地注意到。
“那又怎么样?”邦达连科惊讶地说:“我的天,伙计,你们把它都烧化了!
看起来好象是在熔化了的钢水里浸一下。”的确如此。过去曾是平滑的表面现
在因高温而起波纹,还在向四周散热。排列在卫星体内的太阳能电池(设计用于吸
收光能的)已完全烧毁。再仔细看,整个卫星的外形已因激光能的冲击而扭曲变形。
波克鲁什金点点头,但他的面部表情仍末变化,“我们本应该戳它一个洞对穿
过的。要是做到那样,它看起来就好象是被一块空间轨道废弃物撞坏的。那样的光
能集中才符合我们的要求。”
“可是现在您能摧毁任何您想摧毁的美国卫星了!”
“‘明星’不是建造来摧毁卫星的,上校。那种事我们已经是轻而易举了。”
邦达连科明白这话的含义,“明星”实际上是为反卫星而建立的,但是功率上
的突破已经证明这项设施的投资是正确的,而且突破超过了预计的四倍多,波克鲁
什金因此想要一下子跳两步,既显示一种反卫星能力,又可适用于弹道导弹防御。
这是一个有野心的人,虽然这里说的野心不是通常的意义。
邦达连科把这个念头放在一边,去思索他看到的情景。问题出在哪里?一定是
热晕的问题。当激光穿过空气时,部分光能就转变为大气中的热能。这样就震动了
空气,干扰了光的进程,使光束有时偏移并离开目标,因而这扩散中的光束就比设
想的直径要大一些。
但是,尽管如此,它还是强大到足以使一百八十公里之外的金属熔化!上校这
样对自己说。这并不是失败。这是向一个全新技术的一次大的跃进。
“对这个系统有什么破坏损失吗?”将军向工程主任问道。
“没有。否则我们就不能获得补充图象了。看来我们的大气补偿措施对于这成
象光束是够足的,但是对于高能功率传送还不够。成功了一半,将军同志。”
“是的。”波克鲁什金揉了一会儿眼睛,更加肯定地说:“同志们,今晚咱们
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但是还有更多的工作要做。”
“那活就包给我们了。”莫罗佐夫旁边的人说:“我们将解决这狗杂种!”
“你组里还需要别的人吗?”
“咱们的工作一部分是镜子,一部分是计算机。这两样你懂得多少?”
“那就由您来决定了。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明天。我得给搞遥测的人十二小时编制数据的时间。我这就乘下一趟班车回
宿舍去,喝几杯。我的家眷还要在外过一个星期。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你觉得那是什么东西?”阿卜杜尔问。
他们刚刚爬上一个山脊的顶部,那流星就出现了。至少最初看起来象是一颗流
星带着火一般燃烧着的尾巴划过天空。但是那细小的金色的光线悬挂在那儿,实际
上是在上升,上升得非常快,但肉眼还能看清。
一条细小的金色的光线,神箭手心里暗想。是空气自己在发光。什么东西在使
空气发光呢?一时间,他忘记自己是谁,在什么地方了,思想回到了大学时代。是
热能让空气那样的。只有热能才行。当一颗流星下落时,它一路上的摩擦……但是
这条光线不可能是流星。这向上的一道光即便是幻觉(他对此不能肯定,眼睛常常
是会玩鬼把戏的),这金色光线持续了将近五秒钟。可能还要久一些,“神箭手”
在思考。你的思想是不能计量时间的。唔。他突然坐下,拿出他的笔记本来。
那个中央情报局的人给了他这个本子,要他坚持写日记,记下发生的事情。这
是件有用的事,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他记下了钟点、日期、地点和大致的方向。几
天之后他要回到巴基斯坦,可能那个中央情报局的人会对它感兴趣的。
06、单线
他到达时天已经黑了。格雷戈里的司机从乔治·华盛顿公园路开出来,直奔五
角大楼的人行道入口。警卫升起大门,让这辆没有特征难以分类的政府用福特汽车
(五角大楼今年买福特车)开上斜坡道,在一些停在那儿的汽车中间绕来绕去行驶,
然后停在一辆交通车后面不远的地方让他下车。格雷戈里非常熟悉手续:向警卫出
示通行证,通过金属探测器,然后向挂满各州旗帜的回廊走下去,经过自助餐厅,
从台阶拐弯下去到没有商店的拱顶走廊,那儿的灯光和装饰都采用十二世纪时的地
牢样式;事实上格雷戈里在中学时候就玩过“地牢和龙”的游戏,当他第一次来到
这阴暗的多边形建筑的时候,他就确信作者的灵感正是从这个地方得到的。
战略防御计划局就在五角大楼购物区下面(它的入口处正好在糕点铺下面),
那地方有一千呎长,从前曾经是公共汽车和出租汽车的停车场,后来发生了汽车炸
弹事件,国家防务部门才被事实说服,即在第五环形楼下停放汽车不那么好。因而,
大楼的这部分成了最新和最保密办公地点——为国家制定最新和最不保密的军事计
划。在这里,格雷戈里掏出另一张通行证。他给坐在安全检查台后面的四个人看这
之后,又拿着它贴近路上的仪表板,对它的电磁密码进行细致审查,最后仪表板显
示少校可以进去。他通过接待室走向双扇玻璃门。他边走边向接待员微笑,然后又
向帕克斯将军的秘书微笑。她点头还礼,但象是呆得太晚有点生气的样子,毫无笑
容。
比尔·帕克斯中将也是毫无笑容。他那宽敞的办公室里有一张写字台,一张供
喝咖啡和秘密谈话用的矮桌子及一个大会议桌。墙上挂着许多镜框,都是各种太空
活动的照片,还有许多真实的和幻想的太空运载工具……以及武器的模型。帕克斯
平素和蔼可亲。他当过试飞员,事业突飞猛进,如此有造诣,人们都以为干这项工
作的一定得是性格豪放的人。然而,帕克斯几乎是一个僧侣般的人,他的微笑既有
吸引人的腼腆,又是那么文静、热情而认真。他的短袖衬衫上没有佩戴很多勋表,
只有一个他获得的资深飞行员的翼形徽章。他无需向人们炫示自己的成就,他的实
质即可打动他们。帕克斯是政府显赫要人之一,肯定是前十人之一,也许还是其中
的头一名。格雷戈里看到今晚将军还有客人。
“我们又见面了,少校,”瑞安说道,一边转过身。他手里有一个内含二百来
页的环状钉活页夹,他已经读了一半。
格雷戈里马上立正,冲着帕克斯说:“奉命报到,长官。”
“飞行怎么样?”
“好极了。阁下,苏打水机器还在老地方吗?我有点要变成人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