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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们两人都是第一次到美国。这次行动部署得太快了。奥列格在南美洲干过几
次,总是伪装成一个美国商人。作为一个莫斯科人,他记得在那儿,你一旦离开外
环线之外二十公里,所有的道路都是石子路,或仅仅是土路。苏联没有—条从边境
到边境铺筑的公路。
司机——他名叫列奥尼德——想着这事,“钱都是从哪儿来的?”
“嗯,”奥列格疲倦地同意道。他们已连续开了十个钟头,“不过你会以为我
们能有跟墨西哥一样的道路。”
“吧。”但是人们必须选择他们的去向,而没人顾上训练他们怎样选择。他看
了一眼仪表板上的钟。还有六个小时,也许七个。
塔妮娅·彼霞里娜大尉查看了一下她那辆沃尔沃车上的仪表板,得出了几乎同
样的结论。这—次用的安全房其实完全不是幢房子,而是一辆老式的房式拖车,看
起来更象那种被承包工和工程师用来作为活动办公室的拖车。它先被承包工所用,
后来转到工程师手中,几年前,在他们干完一半圣菲南面小山上的工程项目后,这
拖车也被扔下了。他们曾打算为一处新住宅开发区附设下水道,但一直没有建成。
开发者失掉财源,这片地产还在法院里纠缠不清。这地点很不错,靠近州际公
路,靠近城市,隐藏在山脊另一面,只有一条土面的道路相通。而当地十几岁的小
青年都没发现此地以用作舞会后停车的地方。可见性问题亦好亦坏,松林灌木隐藏
了拖车,也可使进路隐秘。他们必须派一个人到外面站岗。唉,你总不能样样惧全。
‘她不开车灯准确地算着到达时间,应在近处的道路上没有来往车辆的时候到
达。
她从那辆沃尔沃车后箱里取出两袋食品杂物。那辆拖车里没电,所有的食物必
须是不怕坏的。这意味着肉类都是塑料包好的香肠,她还有十几罐沙丁鱼。俄国人
特喜欢这些东西。食物放好后,她从车里取出一只小箱子,把它放到已不用的卧室
里的两罐水旁边。
她宁愿窗户上挂有窗帘,不过过多改变拖车的外观不是好主意。把车停在旁边
也不行。分队到齐后,他们要找一处沿土路一百米远的密林环绕的地点去停车。这
也是一小小的烦恼,但他们必须有备无患。设立一安全房从来不象人们想象的那么
容易,起码这种暗藏的很难设立,即使在美国这样开放的地方。如果她得到适当的
预告,就会稍微容易些,但这次行动实际上是一夜之间策划的,唯一的地方是她到
达不久便挑出的这还算凑合的地点。此处不作他用,只为她提供栖身之处,也许用
来保护她的特务,一旦此举不可避免。从来没有计算此处被用来执行这次任务,不
过没有时间另作安排。另外唯一的选择是她自己的家,但那完全不可能。彼霞里娜
不知她是否会因没有侦察出一处更好的地点而受到处罚,不过她知道她在所有的活
动范围内都是完全按章办事的。
家具虽然很脏但还实用。因无事可做,她擦起家具来。要来的分队长是位高级
军官。她不知他的姓名或面貌,但作这类工作,他一定位高于她。当拖车内唯一的
长沙发擦得差不多时,她先把小闹钟对到几个钟头后以叫醒她,然后舒展身体准备
睡一小觉。似乎她刚刚躺下,铃声就突然把她惊醒,翻身离开了乙烯面的垫子。
他们拂晓前一小时到达。路标使其很容易,并且列奥尼德已把路线记清。下了
州际公路五英里后——他现在必须以英制来思维,他向右拐弯,上了一条支路。刚
过一块宣传某种香烟的路牌,他就看到了那似乎不通向任何地方的土路。他关掉车
灯滑行而去,小心翼翼不踩刹车,以免尾灯在树林里暴露。越过第一道山脊,道路
向下往右转去。那辆沃尔沃在那儿,旁边有一个人影。
这总是紧张部分。他正同一克格勃同僚接头,他知道事情发生得不很顺利的例
子。他挂上停车闸,走出车来。
“迷路了?”一女声问道。
“我在找‘山景’。”他答道。
“那在城的另一边。”她说道。
“哦,我一定是开上了错误的出口。”完成这套程序后,他看出她松了一口气。
“塔妮娅·彼霞里娜,叫我安。”
“我是鲍勃,”列奥尼德说道:“车里是比尔和伦尼。”
“累了吧?”
“从昨天拂晓起我们一直在开车,”列奥尼德·鲍勃答道。
“你们可以在里边睡觉。里边有吃的,喝的。没电,没有自来水。有两只手电
筒和一只汽灯——你可用它烧水冲咖啡。”
“什么时候?”
“今晚。把你的人叫进来,我让你看把车移到何处。”
“怎么出境?”
“我还不知道。我今天晚些时候要干的就够复杂的了。”这使她开始描述此次
行动。使她吃惊的是他们三人的职业作风,虽然她不应感到惊奇。当莫斯科中心下
达行动命令时,他们每人一定都在料想它“头脑”里想的什么。他们所作所为就够
疯狂了,时机就更甭说。但四人中没有一个人让个人感情影响工作。行动命令是由
莫斯科中心下达的,莫斯科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手册都这么说,外勤情报官们也
相信这点,甚至当他们知道不应该相信时。
碧翠丝·陶塞格一小时后醒过来。天变得越来越长,她现在开车上班时,太阳
已不直射她的脸。然而阳光透过卧室的窗户象一只谴责的眼睛那样瞪着她。今天,
她告诉自己,黎明标志着所预期的真正新的一天,她准备自己去迎接它。她起身冲
澡,吹干头发。她的咖啡器已通电,在她决定今天穿什么时,喝上了第一杯咖啡。
她告诉自己这是一个重大决定;并发觉需要比一杯咖啡及一块松饼更多的早餐。
这样的事情需要能量,她严肃地告诉自己,并作了些鸡蛋准备同其它东西一起
吃下去。
她不得不提醒自己中饭必须少吃。陶塞格这四年来一直保持体重,很注意自己
的体形。
褶边的衣服,她决定了;她没有太多这类衣装,不过那套蓝色的也许……她吃
早点时打开电视,正看见CNN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络)“新闻摘要”节目正大讲
一通在莫斯科举行的军备会谈。也许世界会成为较安全的地方。她正在为有意义的
事而工作,这样想是有益的。她有些过分讲究,回卧室前把盘子都放到洗碟机架子
上了。那蓝色带溜边的套装已过时一年了,但在工程计划的人中几乎没人能注意到
——秘书们会注意到,但谁管她们怎么样?她再加上一条旋纹花呢围巾,以示碧还
是碧。
陶塞格准时把车开进她的专用停车处。她从手提包里取出保密通行卡,用金项
链挂到她脖子上,她象轻风一样走进门,通过了安全检查点。
“您早,博士,”其中一个警卫说道。肯定是这身服装,碧想到。尽管如此,
她还是对他笑笑,使得两人的早晨都有点异乎寻常,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她从不跟
中学退学的学生说话。
跟平时一样,她第一个到办公室。这意味着她按自己的口味调定咖啡器,很浓。
在它煮咖啡时,她打开自己的保密文件柜,取出了她前一天准备好的袋子。
出入意外地,上午比她料想的过得快得多。她的工作助。长了这种感觉。在月
底之前她必须交付一份成本预测分析报告,为此她必须浏览大量文件,大部分都被
她拍摄,传递给安。有一间带门的私人办公室太方便了,而秘书进门之前总要敲门。
她的秘书不喜欢她,不过陶塞格对她也不怎样,她真是白痴,快活事对她来说
就是练习唱赞美诗。好啦,好多事都会变,她告诉自己。这就是那天了。开车来的
路上,她看到了那辆沃尔沃车,停在恰当的地点。
“同性恋表上得八点一,”佩吉·詹宁斯说道:“你应当看看她买的衣裳。”
“就算她有些古怪,”威尔·珀金斯宽容地评论道:“你能看见我看不到的,
佩。再说我见她今天进来,除了那围巾,她看起来还是不错的。”
“有什么不寻常的吗?”詹宁斯问道。她把个人感情置之度外。
“没有。她起得特早,不过也许她早晨要一阵子才能清醒过来。我不见任何延
长监视的理由。”名单很长,人员缺乏,“我知道你不喜欢同性恋,佩,但你连这
也还没有确定。可能你根本就不喜欢这姑娘。”他暗示道。
“监视对象风度浮艳但衣着保守。对多数事情信口开河,但对工作闭口不谈。
她是矛盾的汇集点。”这点符合特征,她没必要加上这点。
“也许因为她知道不应该才不谈工作,正如保安人员告诫他们一样。她开起车
来象东部人,总是心急火燎,但她穿着保守的款式——也许她喜欢那种衣裳的样子?
佩,你不能怀疑一切。”
“我以为那是我们的本分,”詹宁斯鼻子一哼,“解释一下那天晚上我们看到
的吧。”
“我不能解释,你不过在添油加醋。没有证据,佩,连加强监视的凭据都不足。
嘿,我们通查一遍名单上的人以后,再来查看她。”
“这蠢透了,威尔。我们在绝密项目中有一个被怀疑的漏子,而我们还不得不
踮着脚爪,怕冒犯了什么人。”联邦专员詹宁斯站起来走到她的办公桌前呆了一会
儿,并没有什么距离。当地联邦调查局分支被新来的反谍处人员挤得满满的,总部
的人侵占了午餐室。他们的“办公桌”实际上成了午餐桌。
“告诉你吧——我们可以召齐所有能看到泄密材料的人,给他们放上盒子。”
放上盒子意思是将所有的人进行测谎试验。上次作此试验时,在“茶叶快船”
几乎引起了一场革命。科学家和工程师们不是搞情报邓类人,不知此类事是必
要的,学者们把这整个过程当成对他们的爱国热情的侮辱,或者被当成一种游戏。
一位软件工程师甚至试图用生物反馈法来整乱测试结果。十八个月前那次努力的主
要结果是显示出科技人员对保安人员们怀有极大的敌意,这倒毫无惊人之处。最终
停止测谎试验的是一位高级科学家的一篇怒气冲冲的文章,表明他故意撒谎,有那
么少数几次,都没有被察觉。那件事以及在各部门引起的混乱,使这一测验计划半
途而废,完全终止。
“陶塞格上次没上盒子,”詹宁斯注意到。她刚刚查了,“行政人员都没有。
还没轮到他们,反叛就终止了这事。她是其中之一,他们……”
“因为搞软件那帮人把抗议提交给她了。她搞行政,记得吧,她应该使所有科
技人员感到满意。”詹宁斯也查了,“如你真的反应强烈,晚些时候我们再回来帮
助你。我自己看不出什么东西,但我相信你的直觉—一不过大事当前,我们还有其
他人需要检查。”
玛格丽特·詹宁斯屈从地点点头。珀金斯毕竟是对的。他们毫无实据。只是她
——究竟是什么呢?詹宁斯冥思苦想。她以为陶塞格是同性恋,不过那不再是什么
大事了——法院在够多的案子里作过这决定了——无论如何,也没有证据来支持她
的怀疑。那就是这事,她认定了。三年前,她正要加入反谍处之前,她处理过一起
劫持案,牵涉了一对……
她也知道在这事上珀金斯更加职业化些。虽然他是摩门教徒,比箭还直,但他
不让个人感情影响工作。她不能摆脱她那发自肺腑的感觉,即不管逻辑和经验怎么
说,她还是对的。不管对错,在重返实地之前,她和威尔有六份报告要填写。你再
也不能花一半以上的时间在实地工作。其余的时间总是困守在办公桌——或是在改
用的饭桌旁向人们解释你不在桌边时你究竟干了些什么事。
“阿尔,我是碧。能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吗?”
“当然,五分钟就到。”
“太好了,谢谢。”陶塞格挂上电话,连碧也钦佩格雷戈里从不误点。他走进
门来,完全准时。
“我没打断你什么事吧?”
“没有。他们正在进行另一次目标几何模拟试验,不过他们不需要我在场。什
么事?”格雷戈里少校问道,然后说:“我喜欢这套衣服,碧。”
“谢谢,阿尔。我需要你帮我点忙。”
“什么事?”
“给坎蒂的生日礼物。我今天下午去取,我需有人帮忙。”
“哎呀,对了。还有三周,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