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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的神秘花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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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欢迎,而我给这烤焦的爱情牛排也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我管它叫“黑森林牛排”,它是我们大木屋的特产。    
    “黑森林牛排,这个名称好听。”John说。    
    “重要的是好吃,特别香,也很入味,你腌了一夜吧。”我赞叹道。    
    “你好!今天真是一个好天气。”正在这时,有一个人微笑着朝我们招呼道,我一看竟是那个神秘兮兮的农庄客。    
    “嗨,你好。”我向他打招呼。    
    我心中颇有些纳闷,这位沉默的农庄客今天竟一反常态,不但不躲避我,反而还主动过来打招呼。    
    我把John介绍给他:“这是我的爱人John。”    
    我想把他也介绍给John,但我一时不知该怎样介绍,因为我并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John,他就是住在森林里那幢灰白色农庄的远游客。”我用手指了指他的农庄所在的方向。    
    “你好!John,我知道你。IBM总部的副总裁吧。我叫Peter,与你住在同一个城市,都是纽约人。”农庄客热情地伸出了手。    
    John握住了他的手。“你好,Peter,见到你很高兴。”    
    “亲爱的,你这么出名啊!竟然成了明星一样,这么远的地方,也有人认出你。”我惊喜地说道。    
    John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没有啊!我根本就是名不见经传啊!也从来没有被人认出过。”    
    他继而问农庄客:“你也是IBM的员工吗?”    
    那个自称Peter的农庄客笑笑,“不是,别紧张,我只是以前在什么杂志上看见过你的照片和介绍。”    
    “噢,原来如此,是我们公司的年刊吧?”John问。    
    “也许吧,我不记得了。但是,我的一大半身价可是系在你们公司的命运上啊!我如今真是亏惨了。”    
    我趁机问这位素来神秘的人,“你是做什么工作的,你故乡在哪儿呢?”    
    “我没有故乡,或者说,我有太多的故乡,说不准哪一天,这片挪威森林就又成了我的故乡了;至于我是做什么的,说来很不好意思,我是专门研究相术的。”    
    “啊!你会看相,太好了,能给我们看看吗?”我问。    
    “好啊!没问题,不过,我一天只看一个,只能感应一个人。”    
    “那好,你就先给John看吧,反正,我住在这儿,日后也有机会的。”我说。    
    “我并不是很相信这些的。”John迟疑着。    
    “亲爱的,试试吧,说不定Peter是算命高手呢?看看我们的运程,爱情发展怎么样?”    
    “那好吧。”John答应了。    
    “对不起,小姐,我还没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呢。”Peter,开口道。    
    “她叫Be11a,但在她的母语中文里,她的名字读成了BeiLa,”John抢先替我回答,说到我的中文名字时还一字一顿的,随后他又问Peter:“你也是华人吗?”    
    “是啊!”他说。
按照Peter的要求,John端坐在他的面前。Peter也坐下,他凝神地看着John的脸好一会儿,然后,让John伸出他的双手,他不断地摩挲着John的掌纹,很仔细地左查右看,他的眉宇时而紧锁时而舒展。一阵揣度后,他开腔了:“John,你想知道什么?从过去到将来,从事业到爱情,健康走向,我无所不知。”    
    John愣在那儿,像在沉思着什么,然后才说:“你看吧,随便说些什么都行。”那一刻,我的心直往下沉,一向坚强的我的爱人,在那一刻,竟表现出一丝恐慌的神情,或者恰当地说,他更像个病人,等待医生的裁决。我心里明白,他其实已经无法再承受什么厄运的打击了,他惧怕,我更惧怕。    
    我把手伸过去,一把紧紧地握住我的农夫的手,我的上帝,他的手竟是冰凉的,我炙热的体温就这样传递给他,我能感到我们的命运已经连在了一起,如果他的运程不好,发出第一声惨烈哭声的一定是我。    
    Peter慢条斯理地说开了:“这样吧,我先说一下过去的,我要说明,我最多只能说准一些,你不要全信,也不要不信,就算听着玩吧!”    
    停了一下,他继续说:“恕我冒昧,你事业上一向就很成功,因为你是个工作狂。但婚姻曾经很不幸,多年来一直以自己的仁慈之心替代着爱情。最致命的是,你在过去的一年中失去了自己最亲的亲人,而亲人应该是你的晚辈……”    
    那一刻,John的脸霎地一下变白了,他的嘴唇在哆嗦着,他的眼中露出凄苦的神情。    
    “你继续说吧。”那是John有些躲闪,又惊恐万分的声音。    
    “这半年中,你的足迹跑得很远,是不是?好像足迹还流浪到遥远的东方,并且,应该是那趟旅行中改变了你的命运,你找到了你此生做梦也不敢想的真正的爱情……”Peter说到这里时,John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Peter,告诉我,你是何方神圣?你这已不是在算命了,你简直就千真万确地写出了我的历史。”John激动不安地说。    
    Peter不紧不慢地说:“你过奖了,如果我真是都说准的话,那也是碰巧吧。”    
    “要不要我再说说你的将来?”他看着John说。    
    “不用了,不用了,万一有什么磨难,还是现在不知道的好,因为我的生命已无法再承受磨难了。”    
    我其实也早已掉进惊骇的漩涡中了,关于他或者我,所有将来的一切,我想知道又不敢知道。对这个神秘的农庄客,我是既佩服又害怕,原来他是一个如此神灵的算命高手,我和John从“不怎么相信”,到对他敬佩得五体投地。    
    John拿出几张100元面值的美金要谢他,他说异乡遇纽约人,还收什么钱。说罢,眼睛朝我扫视了一下,颇有些意味深长的含义。于是,John提出请他与我俩去法国餐厅共进晚餐,他应允了。    
    我们驱车去了奥斯陆市中心最著名的一家法国餐厅“Paris Blue”,我们围坐在大四方的铺着曳地台布的餐桌旁,我们喝酒聊天,海阔天空……    
    这时,背景音乐奔流不泻地回荡起我熟悉的磁性男中音贝蒂?希金斯(Bertie Higgins)唱的《卡萨布兰卡》。    
    在这留下过我们疯狂情热的乐曲声中,我望着我爱人的眼神,它是那么深邃、那么凄苦、那么痴迷,我瞬时感觉到自己已湿润得不行了,一团火就在我的那一处点燃了,等到Peter上洗手间的短暂瞬间,我把自己的右脚从鞋子里脱出来,急切地伸到John的腿间,我的眼神明确地向他传递着我体内的欲火——“我爱你,我现在就想要。”    
    是的,我苦难而情深的爱人,我要接受你,我要被你拥有,我要你探我深处的花蕊,席卷起我狂欢的潮。请填满我,再一次地填满我……    
    亲爱的,手中的红酒别喝了,到我的体内来彻底豪饮吧,一杯又一杯,直到一醉方休。我如此要你,我不能自己。    
    “我到了……又到了……”,你总说这是我最生动的一句话,最令你浑身是劲的一句话,我不是酒醉,我是心醉,我是身醉,我的心,我的身都要刻上你的名字,我要你让我“到了”,一次又一次让我“到了”。    
    我是你的女人,我是你的情人。    
    请用你同样迷醉的目光抚摸我,农夫。    
    那趟过雨季的挪威森林怎样了?    
    神秘园的花朵是否已羞怯地绽放?    
    在这首令我无法抗拒的歌声中,在贵客如云的高级法国餐厅里,一副百分之百淑女装扮的我,装作微醉了的样子,一只手撑在桌上,闭目消受着身体的神游。    
    那是另一个令男人销魂的很有些风雅淫荡的她,她似乎已经腾云驾雾了:她面前的情人那雨点般的吻濡润着她的肌肤,她自己像浮云一样飘浮着,轻盈地飘向欲仙欲死的巅峰……

二 美与色
    看着射灯下那挂在墙上的大镜中映照出的玛雅的豪宅,一件件高贵的摆设都显得有些光怪陆离,仿佛这一切都是幻象罢了。是呀,如果这一切都是幻象,那么生命的意义何在?我迷茫,为玛雅迷茫。    
    那天去玛雅家的时候,她家的门虚掩着。我唤着她的名字,“贝拉,请进来。”她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    
    我朝里屋走去,看见玛雅几乎一丝不挂的裸体坐在电脑前,“哇,我的天哪!”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赶忙退出门外。    
    “贝拉,我马上就出来。”玛雅说。    
    “不急。”我说。    
    我坐在沙发上,翻着画报。心想,这玛雅明知有人来,还这样不拘小节。果真是个轻浮随便的女子。    
    “那个佐佐木真烦人,日本男人有特别的性嗜好,真是狗娘养的。”玛雅一边骂,一边套上白色宽松的连衣裙从卧室走出来。    
    玛雅的满嘴粗话与她月光般宁馨的美是那么不和谐。    
    怎么会是这样子的呢!    
    玛雅把身子往沙发上一靠,就向我抱怨起来,嗓门又高又粗。    
    “那个佐佐木,你看好色不好色,上次来的时候,带来一个最新生产的,清晰度极高的摄像头,替我安装在电脑上,他妈的,他那边也装一个,竟每隔两三天的要我照给他看,从乳房到私处,都是大特写镜头,还要我撩拨自己,直要到他看过瘾。这也就算了,可实在受不了的是,他自己竟也“表演”一番自慰过程。真不是东西,日本男人不过是“两分钟加上两寸”的“特快专递”,讨厌死了,看完了这些,我准要去洗手间恶心呕吐……”    
    天哪!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我心想,还不是你自己下贱吗?    
    我起身想走,我实在听不下去。    
    “贝拉,想喝什么?”    
    一听到她叫我贝拉,好像并不是叫我似的。贝拉是谁?是我吗?对,贝拉是那个写女人性爱的作者。    
    那么作为作者,我也得关注那些在红尘之中混迹的一群,她们也是被称作为人的生灵啊!    
    我又坐回了原处,继续听玛雅向我道出满腹的委屈。    
    “佐佐木喜欢玩性变态游戏,每一次干那事前,他不是用绳子绑住我的手脚,就用一大罐冰激凌涂在我的胸脯和私处,冷得我汗毛发直,瑟瑟打抖。每一次都要弄得我满含眼泪时,他才能兴奋起来。然而松绑后,又要我拼命反击他,我的拳头在他背上敲得越重他越兴奋,还要我用指甲在他背上使劲地抓挠,划出一道道红印,甚至流出血来。”停了停,她继续说:“不过,他的有些嗜好,我倒真是头一次领教,也实在是奈何他不得,他离开奥斯陆前,执意要陪我去大商场买下了100条巴黎产的镶花边的半透明内裤,他要我每天把内裤换下来后就放入牛皮信封里以特快专递寄走,好像他一天闻不到我‘最新出炉的’内裤里那股味儿,他就无法活似的。贝拉,日本男人都是这么下流吗?”  
    “我怎么知道,我从来没有与日本男人发生过情感上的纠葛。”我说。    
    刚说完,忽然就想起了我的海天,但马上自我否定了。他不是日本男人吗?他不是,他才不是那种下流的日本男人呢!就像易卜生笔下的那个“挪威森林自然之子”培尔?金特一样,我的海天是大海和天空的自然之子,而且,海天是在美国出生的,他是我心中永远的小男孩。    
    “佐佐木这么下流怪僻,那你为什么不远远离开他呢?”我不解地问。    
    “金钱的诱惑太大了,他把100万美金的支票扔给我,欧美男人找不到如此慷慨的。”她说。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如此金碧辉煌的居室与摆设,显示出女主人足够的富裕了。    
    “你这么需要钱吗?人活着,有再多的钱也只能享用三餐饭一张床的,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呢?最后它只能是一个毫无意义的数字而已,不是吗?”我开导玛雅。    
    “贝拉,你不知道,落到我这等处境的,除了要钱,要财富,还能要什么,求什么呢?”玛雅不无悲哀地说。  
    可是,人对金钱的欲望是无休止的,一个欲望满足后就会有下一个欲望的产生。是满足一千个欲望,还是战胜一个呢?看着射灯下那挂在墙上的大镜中映照出的玛雅的豪宅,一件件高贵的摆设都显得有些光怪陆离,仿佛这一切都是幻象罢了。是呀,如果这一切都是幻象,那么生命的意义何在?我迷茫,为玛雅迷茫。    
    “如果我是你,就寻找真正的爱情,你有绝色的美貌,是啊!世界上什么都可以买到,美人的心是买不到的。玛雅,你说对吗?”    
    见我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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