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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我摇摇头。
他显然有些失望,“是我不好。”
“虽然不像,但你就是啊。”我故意吊他胃口,看他愧疚的神色。见他如此心中不免有些不忍,伸手环住他的脖子。“明天甜瓜就要出嫁了,我这个姐姐也得送送她不是。陪我一起看热闹吧。”
宇文成都正是点着头,却听门外脚步声。我扭头一看原来是甜瓜,匆忙收回自己的手,我们三个脸上都有尴尬。
“抱歉,打扰了。唯姐姐今晚能陪我睡么?”甜瓜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轻声说道。
“好啊,好久没有多说些话了。”我满口答应,却看到宇文成都不愉快的脸。“甜瓜,你先回去我过会儿去找你。”
甜瓜前脚才走我就被宇文成都抓了回去,他目光灼灼的望着我,“早知道就带着你离开了。”
我笑着点头。
宇文成都虽然不高兴我不陪着他,但是也无济于事,只好放开我。我迅速的在他脸上轻吻笑着说,“今晚你要独守空房了。”
夜晚我跟甜瓜并躺在床上,回忆起儿时我们就是这样,望着窗外的星星比比谁数得更准确更快。此刻我们都怔怔的看着窗户外面的一片漆黑。
“甜瓜,今天好像没有星星。”今天一直都是阴天,虽然这会儿停了雨但天空依然黑压压的一片。
“恩,唯姐姐,为什么星星怎么都数不过来呢?”她话语中带着疑问。
“我们小时候一直在想,为什么数来数去每次都不一样呢。后来我问了师父,师父说它们在天上奔跑因为太远了,所以我们看不出来。”我静静的回答着,几年前还把自己当做孩子,现在已然是母亲的心态了。
“它们跑去哪里?”甜瓜刨根究底的往下问。
“大概是追逐幸福吧。”我猜是这样,正如在地上奔波的人,来来回回心是向着美好的结局而去的,哪怕路途再苦再累还是要走下去。
“姐姐嫁了人幸福么?”这才是甜瓜最迫切的问题,明天她就要嫁人了。
“恩。” 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不管如何我都当做是幸福的,哪怕真的心酸过。
“可是奶奶说,唯姐夫并不好。一个做糕点的商人,能有什么本事。”她显然从婆婆听了不少她念叨宇文成都的话。
“凡是不要只看表面,也不要只听一面微词。”我告诉她一些道理,她一直在这山村之中心思纯粹。“对了,你哥哥怎么还没有成亲,难道是为了那个丫头?”
“恩,哥哥死心眼非要跟奶奶怄气,奶奶给他寻了好几家的姑娘他都爱理不理的。奶奶也是的不准他们在一起,所以哥哥过的也很苦闷。”
“你呢?知道什么是成亲么?”
“知道,又不知道。”她摇摇头。
“没关系以后就知道了,总之是个漫长的探索过程。”我说着给她掖掖杯子,“睡吧。明天一大早要起呢。”
我说着甜瓜闭上眼睛,我想她大概还是睡不着的吧。毕竟新婚前夜对于代嫁的少女都是忐忑而漫长的过程。
清晨我亲自为甜瓜梳妆,她发间乌云被我挽起,红色的嫁衣虽然不华贵但也能将他衬得娇俏可爱。
“好看么?”她问我。
“好看。”我曾经看着三个女人临嫁梳妆,一个是秋水一个是杨玉儿然后就是甜瓜,前两次心情都不怎么好,这次却是愈发的喜悦的。
看她头上只簪了花心觉有些寒酸了,将自己的一支白玉簪子插在她头上。
“这个恐怕很贵吧。”甜瓜有些担忧的问道。
“怎会,我们只不过是小商贩,这个簪子也只不过是普通的石头,不值什么钱的。”我说道让她安心。
“恩,谢谢唯姐姐,真漂亮。”
“该走了。”忽听门外鞭炮声乍起,恍如隔世。
我跟宇文成都在后面跟着迎亲的队伍,我看到新郎官算是相貌堂堂,稍稍放下些心。宇文成都恐怕从没见过民间嫁娶,全村的人都十分的高兴。
“原来婆婆家里有这么多亲人。”他有些惊讶婚礼的热闹,因为他不懂在村落里每家每户都是十分的相近的。
“民间婚礼大多如此,街坊邻居都回来凑热闹。”我跟他解释着,偷偷为着他认真询问的神情而发笑。
他听了只是恩一声便不语。迎亲队伍很快到了目的地,甜瓜正是被扶下轿,人们正是欢呼着让新人拜堂。
忽然花轿被一支箭射穿,木头碎裂声被掩盖在鞭炮的声响中,但却让所有人看到它的凌厉之势。新郎赶快将甜瓜护在身后,这让我看了很满意。我侧头从箭来的方向看,只看到一群人策马而来。
“陈靖,谁允许你嫁妹的。你以为你提前了婚期我就不知道了么?”为首的人大声说着。
陈靖就是土瓜,来人我也识得。是西山那边山贼头头的儿子方天志,说来小时候我们仨还捉弄过他,我总是拿他做实验。但是现在他愈发的厉害了,没想到他竟然看上甜瓜,竟敢来抢亲。
他不由分说带着人策马逼近,挥动鞭子要破坏婚礼。宾客纷纷的向四处逃散,我也连忙去拉甜瓜往别处逃。但是鞭子似无影就挥在我眼前,却被宇文成都抓住。
方天志想抽回鞭子,却发觉抽不动。他先是一惊,又愤怒的丢掉鞭子抽出腰间弯刀。宇文成都手无寸铁我怕他受伤连忙喊道,“成都小心!”
弯刀的影子已经划向宇文成都的脖子,宇文成都侧身轻易躲过。其他的山贼看到宇文成都是唯一反抗的人,便纷纷策马围住他。一时间黑压压外加叫嚣的声音让我感到烦躁,虽然知道一般人胜不了宇文成都,但此刻如此多的山贼又一个个有备而来不禁捏了把汗。
宇文成都刚是站定,身后就有几把弯刀同时袭来。他听到兵器在空中挥舞的声音,将手中的鞭子回出去,几把弯刀被他挥动的巧劲顺势带离了主人的手。又是一丢弯刀纷纷飞转冲着袭击他的人那里而去,有几人受伤纷纷落下马。
方天志见状非常恼怒,将怀中披风扔了出去。黑色的披风眼看就要将宇文成都覆盖,而他的弯刀也冲着宇文成都刺去。宇文成都没有惊慌他转身踏向一匹马的马鞍借势腾空而起,飞舞的披风落在方天志的弯刀上。
他手中的鞭子腾空而去缠绕在方天志的脖子上,一个使劲儿将他拉下马。我看方天志被他这么一拉着实有些吃不消,若是一般情况下这方天宇的脖子早断了。此刻我想成都是不想吓到乡民,破坏人家的婚礼才饶过他一命。
所有的山贼看到首领被拉下马纷纷不动了,乖乖的停止破坏。成都拉过我忙问,“有没有受伤?”我摇摇头,转身看着地上的人。
“方天志,你父亲早就答应我师父不再做这些个欺压善民的勾当,怎的如今师父不在这你们就出尔反尔了?”我说着,眼睛盯着趴在地上的他。
“阿唯?你回来了?”他见到我有些惊讶,被鞭子勒得涨红的脸神情怪异。
“哼,我若不回来还看不到你这出好戏。”我居高临下的讥笑他,心中看不起他所作所为。
“我……只是气不过!”他的声音因为脖子处被勒紧而变得断断续续。
“气不过?我是不知道你破坏别人幸福有什么气不过的。”
我正是询问着张天志,却听又有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
“放开我哥哥!”马背上负着一个紫衣少女,我细看之下发觉是方天舞。她勒马下来,伏在地上。
“放过我哥哥吧,他都是为了我。”我这才细细的端详她,几年前觉得她如一朵热烈开放的蔷薇般,如今怎的变得苍白瘦弱呢?
“天舞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土瓜从人群中挤出来,连忙扶起天舞。你是天舞?”我有些不敢相信。
她点点头,“唯姐姐,哥哥气不过婆婆不让靖哥哥娶我,才阻止甜瓜出嫁的。其实他没有恶意,只是想吓唬一下他们。”她因为跑的太快,说起话来喘息,加上她此刻羸弱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意。
“成都,先松了鞭子吧。”我跟宇文成都说着,他点头放开方天志。
“你都看到了吧,我妹妹好端端的姑娘,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凭什么陈靖的妹妹就可以嫁得如意郎君,我妹妹就得因相思成疾。”他又是一连几声笑,“天舞,是哥哥没用。”
“哥哥我们回去吧。”天舞没有理土瓜只是扶起自己的哥哥打算离开。
“等等!”婆婆拄着拐杖走过来,她四下的看看天舞摇摇头,“好好的姑娘作孽啊。也罢,山贼的女儿我也认了。”
“奶奶?”土瓜又是惊讶又是喜悦。
“亲家,借你的地方让我儿子和儿媳妇也一起拜堂吧。”婆婆说完拉住天舞往门里走,“我今天真是高兴。”她边走边说着。
大家也从她的话中惊醒,又变得异常热闹忙着张罗着东西。这次变成两对新人的新婚,大家都好不欢喜。
我也欢喜,觉得有情人终成眷属总是好的。
“阿唯?”方天志喊我,我回头看着他。“这些年没我在,谁给你当针筒让你练针?”
他说完笑了起来。
宇文成都的脸色暗淡下来。###第90章 殷唯的回忆
那一年我应该是六岁吧,西山那边来了一窝山贼。他们路过小村庄抢粮食,村民纷纷来求师父阻挡山贼。哪知师父竟然跟山贼头子一见如故,当起了朋友山贼也答应师父不再欺压善民。
那时候我跟师父一起下山来到村庄,第一次看到方天志。小时候他瘦骨嶙峋的像没吃饱过似的,呆头呆脑躲在大树后面。土瓜和甜瓜说他是山贼的儿子要教训他,我们那时候顽皮想着欺负欺负山贼的儿子。
我们用三个石头剪刀布来决定谁去引他过来,很不幸的是我输了。
村落里有一颗十分大的桑树枝叶繁茂,初夏的时候桑葚满枝,我们经常爬上树饱餐一顿。这棵树上有一个非常大的马蜂窝,坠在大树的西侧,我们总是对它心怀恐惧。
但是却不知道是谁出的馊主意,说是要引他来桑葚下敲下马蜂窝让马蜂蛰他。或许是那时候太小不知道这么做的后果,也不知道这种做法我们谁都不能幸免于难。
我第一次跟他说话,他站在一棵小树下乘凉,我悄悄的探过头叫他,“喂,小子。”
他诧异的扭头看我,“你叫我么?”
“你来。”我叫他跟我过去,他有些犹豫但是见我只是比他小的女孩也便没了戒心。
我们来到桑树下,紫红色的果子挂满枝。风中飘过一丝的桑果香甜的味道,方天志也昂着头惊讶的看着。
“你想吃么?爬上去吧。”我告诉他,“这可是我们村的宝树,让你吃是抬举你。”
他呆了呆咽了口吐沫说道,“我……我不敢。”那时候我在心里嘲笑他,还不如我一个姑娘胆子大。
“你真怂。”我那时候小,打心眼里看不起他,山贼的儿子连树都不敢爬。
“我……”他有些犹豫,“试试吧。”
我在大树下看着他笨拙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一点一点的挪动,像一只慢吞吞的虫子。心里十分的焦急,他怎么还不爬到蜂窝下面。
计划是顺利的完成的,当我一挥手躲在远处的土瓜就用他百发百中的弹弓射下马蜂窝,一团巨大的蜂窝落下砸在方天志头上,他与蜂窝一起从树上摔落。而我也吓了一跳,怕他摔死了一时间呆住。
“阿唯!快跑啊!”土瓜和甜瓜在叫我,等我晃过神的时候马蜂早已经从我这边涌来。方天志竟然已经迅速的从地方爬起来,脱下外衣迅速的包着我的头,背起我就跑。那时候我很害怕,我害怕自己脸被蛰的肿起来。
他跑进小溪里面,将我按在水里。冰冷的水让我一时间失去思维,拼命的挣扎。他按住我说,“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递过一只水草让我呼吸,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没了动静方天志才慢慢露出水面。将我从水中拉出来,我一抬眼看到他就笑了,瘦猴子肿成肥猪了。
我们爬上岸,甜瓜和土瓜在喊我,我手背被盯了几个包。土瓜甜瓜脸上也有包,只有方天志是最严重的,她爬上岸后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我们三个都非常害怕,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山贼的儿子,没想到竟然这么严重。那个时候我就想馊主意这种东西,永远不会只有一个。
甜瓜说,“阿唯我见你师父扎针就能把人给救活,你也有针给他扎扎吧。”那个时候我对针灸根本就不怎么了解,才刚刚开始接触。于是就按照甜瓜说的,把我仅学过的几个周身大穴扎了一遍,痛的方天志哇哇叫。
“你忍着点啊,扎完就好了!”我不忘学着师父安慰病人的语气来说。但是根本没有任何成效,这次我也知道出馊主意的人,永远不会只有一个。
“我看不如你把他身上的包都扎开放放毒血吧。”这是土瓜的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