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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有人大喊道。
“别过来,要不然我杀了她。”锦儿勉强的提起嗓音,她努力掩饰自己的慌乱。一旁的金蛇卫面面相觑均不敢妄动,锦儿推着我出了门。“宇文成都,你不要殷姐姐了?”
成都一惊扭头看我,竟忘了他与元庆正是恶斗中。我暗想不好,若我计不成反而害了成都性命。但是元庆也停了下来朝我和锦儿这里张望,一时间都没了声音。
“小唯……”成都有些焦急的要走过来,锦儿将匕首抵在我后心。
“成都!言儿还在屋子里。”我大喊,怕这里有瓦岗余孽伤了言儿。几名金蛇卫进了屋子,抱了言儿出来。
成都见状不敢轻举妄动,而我和锦儿已近走到元庆身旁。就这样他们拖延着将我带到寺院门口,元庆吹口哨一匹马飞奔而来,锦儿正欲上马元庆一只手抓住我。我忽然夺过锦儿手中匕首在元庆右手划了一刀,鲜血崩裂红色沁透了他的衣襟。我轻声说,“快走。”元庆由于受伤松了手,我顺势滚落在地上的泥土中。
元庆见状连忙跃马而去,宇文成都见状大喝,“莫要走。”我见不好,若此番追上元庆已受伤定是不敌,慌张的用匕首割破自己手臂,装作滚落不慎划破。成都跑过来将我抱起来发现鲜血紧皱着眉头,牙齿咯咯的作响。撕下自己衣襟帮我将伤口扎好,又是抱着我回寺庙。
“成都!言儿虽然中毒,但无大碍。而今十八路反王围困扬州,我们得赶快回去。”我忍着疼痛将这一句话挤出来,无论如何现在若大隋在成都回去之前就亡,恐怕一切都白费了。我伤元庆虽用力虽浅,但却是要害。他最少两个月无法自如持锤,如此也便在短时间内削弱他们的实力。
言儿仍然在安睡均匀的呼吸微微浮动的身体,似乎是在做一个甜美的梦。成都帮我包扎伤口。他动作是十分娴熟,小心翼翼的怕弄伤我。他此时柔情似水,全然不似刚才与元庆相斗的模样。
“小唯,让你受苦了。”他有些歉意的说道。“扬州告急,路上奔波要苦了你了。”他边说着边揽过我。门外有人来报已经将凌云寺所有僧人抓了起来,我见状连说,莫要玷污这佛门清净之地。
成都点头,出门示意放了他们。我之所以不让凌云寺的人死也是做给元庆和锦儿看,让他们相信我不会做出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来。凌云寺也必定有瓦岗的人,他们得送消息会瓦岗告诉李密裴元庆叛主救了我。
今日所做一切我心中有所惭愧,但是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我们——我和宇文成都、诺儿、言儿。
今日看似虚惊一场,已经成为我跟瓦岗之间的较量,而棋子则是锦儿和元庆。我在赌,我未必是一个运气好的赌徒,但是却是个敢赌的人。宇文家几世荣华全仗杨广,我便是助纣为虐也得跟宇文成都站在一起。
回去后扬州城外一片狼藉,看样子叛贼并未得逞。宇文成都这才舒了口气,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但是恐怕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虽然我给瓦岗下好了套,但是那里有我师兄。徐茂公人若狐狸,奸滑狡诈论起无情他过我甚多。看了往后又要一场场的恶战,我抬头看天依然是碧蓝色的。清空万里无半丝的云,如一片柔软的蓝色帷幕。我闭上眼看到一片血红,一点一点的侵蚀着。###第96章 殷唯献计靠山王的疑虑
扬州的行宫还是原来的模样,三年来地方官员和留守的宫婢都在精心的打理这里。哪怕这只是杨广沿途歇脚之地,它也要被供养的如天台钥匙一般。这便是诟病,杨广骄奢淫逸背后给天下苍生带来的负担。
成都归来后安置好我跟言儿,就上殿去见杨广。我仰头看着水红的床幔,一旁的言儿微微转醒,又是开始哭泣。小孩子的哭声比之大人更有着显而易见的张力,成年人对自己情感的压抑就只允许自己低泣或呜咽。言儿一声啼哭振得整个烟岚阁里的宫人都慌张起来,倪翠也慌张的进了门,问我言儿可有大碍。
我低头看言儿苍白无血色的小脸,她还闭着眼睛泪痕却沾湿了她的额角。因为痛在她身上是可以不加掩饰的去表现的,她的胳膊上有针灸刺出的小孔,身体里还有毒药残留的作祟。我伸手抚过她的额头,感到自己手臂也是一痛。心中微微一震,我与我儿同病相怜。言儿微微睁开眼睛,眸子因为泪水波光粼粼惹人怜爱。
“疼……”她微皱着眉头只说出一个字来。
“言儿乖,明天就不痛了。”我抱起她小小的身子,她也乖乖的不再哭泣。有时候我觉得她身上还是有那么一些将军后人的坚韧品质,甚至有超越她父亲多了一份倨傲。
凝冰将诺儿抱了来,诺儿走路已经十分的稳健了。他不用乳母的搀扶直直的朝我跑过来,一下子趴在床沿。昂着脑袋叫我娘亲,又伸手拉住言儿的小手问道,“言儿……怎么……了。”他缓缓地从口中挤出几个字出来,这对他而言已经是尽力了。
“妹妹,生病了。”我解释着,诺儿听了皱了皱眉头。这时倪翠已经端了药过来,放置在一旁。
“有……糖。”诺儿说着从慢慢得从自己袖子里摸出一个纸包来,“吃了……就不觉……药苦了。”我低头一看,是扬州特有的梅子糖,大概是这孩子今日里新得的。一直以来宇文家家教甚严,宇文化及不准孩子贪恋任何闲食,我又怕他们吃坏牙齿。所以糖果这类东西一般都很少给他们许多,看诺儿手中的糖分量还足,想是他自己没有怎么吃。
言儿眨眨眼睛接过诺儿手中的糖破涕为笑,看着两个孩子我感到一丝的欣慰。言儿吃了药,没有因为苦吭一声。她含着梅子糖沉沉的睡去,诺儿也爬上床要睡觉。我把他们俩放在一起,两个柔软的孩子相依偎,我想这样的好日子希望是长长久久的。
过了半晌成都才回来,他进了门只朝着床榻而来。我抬头示意他小声点,他才变成蹑手蹑脚的模样。看到孩子都安好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一只手拉过我问我伤口还痛不。我摇头,“不过皮肉伤,不碍事。”
成都这才点头说道,“过些日子又要上战场了。”
“我跟你去吧。”心中总是不放心,几年来反王的势力都有所增加,对大隋有二心之人也愈来愈多。
“你好好照顾孩子,最近伤势还没好怎能乱跑。”他叹息着拒绝我的请求,“我保证,我会安然无恙的归来。”
“你若做不到,我找谁说理去?”我抬头质问,他目光灼然变色。
“此次不同,皇上已经调集各地兵马,只待将反贼诱至此地一举歼灭。”
“哦?看来是一场恶战。”我喃喃自语,胜败在此一举么?
“定然会没事儿的……”成都的话变得坚定无比,他在许诺我而已。
又过几天他又是忙着议事,一回来也就多些时间来看诺儿和言儿。脸上的神情隐隐藏着阴郁不定,我知道调配兵马亦需要多日。行宫的生活看起来还是波澜不惊的,朱贵儿拉着杲儿在嬉戏,她对眼下的生活还很满足的样子。杨广依旧备有改变自己的生活作风,但是我却时常看到他自己跟自己下棋。自从上次凌云寺以后,我对萧美娘一万个提防,她也没什么大的动静专心做一个皇后该做的事。
言儿几日里大好,又恢复了生气活泼好动起来。诺儿也跟着喜笑颜开,他们俩个总是会合伙儿去逗杨杲。我常常说他们杨杲毕竟是皇子,怎么可以以下犯上。但是他们不理解什么叫以下犯上,昂着头说我们爹爹厉害。我心中好笑,俩孩子哪里知道什么叫厉害。孩子天生的崇拜父亲,成都又对他们极尽的溺爱,所以在他们眼里成都倒成了天底下最厉害的人。原本是的,若是没有元霸的话。
几日来断断续续的听了些流言,说是靠山王已经请杨广下旨让各地调集兵马。召来晋阳通守和北平王府的兵马,想到此心觉元霸要来便也算多了几分胜算。但是北平王府让我不由得担心,罗成是罗艺的儿子难道夫子相向么?心中不由得大惑,但也不好跟杨广说。若是罗艺本无反心被逼无奈,那也必会造反。
权衡利弊之后决定去拜访靠山王杨林,我内心觉得他对大隋是忠心不二的。虽然个宇文家有所过节,但我想若我诚恳进言他定不会拒之门外。
将孩子安置给乳母,换上行装匆匆出了行宫奔大营而去。勒马入大营被人团团围住,这里正是忙着行军布阵戒备森严。我告诉守卫要见杨林,他们先是不依我慌张间又没带任何信物所以只好硬闯。希望自己的吵闹声惊动帐内的杨林,但发觉无济于事。众士兵层层的围住我,正当无济于事之事,忽然听到熟悉的声音。
“神神仙姐姐!”我侧过头一看是元霸还有李世民,他们果然来了。
李世民的目光也朝我看来,他眼中一片平静,没有说话示意士兵放我过来。我这才舒了一口气,心想今日也算顺利,便下了马进了大营。
“神神仙姐姐,你你也来来打仗?”元霸好奇的问我,“不不用你打,我我自己就行了。”元霸拍拍自己的胸脯胸有成竹的说。
“当然不是,姐姐是来有事儿找统帅的。”我漫不经心的回答着。故意避开李世民的眼睛,几年不见他也有了变化,不知道他眼中的我是不是面目全非呢?
“阿唯,好些日子未见。”李世民忽然开口说话,“怎的宇文成都就让你这般东奔西跑。”
“我只是闲来无事,锻炼筋骨。”我胡乱回答着。“你们此番前来也是为守阵?”
“皇皇上要我我们出兵十十万。”元霸忽然插话,“我我们没有就就我和二二哥来了。”
听了我心中一惊,李家不交兵马就是抗旨,杨广会怎么做。这个节骨眼儿上,在节外生枝定是不好。
“元霸来了就顶过十万兵马。”我笑着连夸元霸,他被我这一夸也是乐不可支。“我这要去拜访靠山王,您们轻便吧。”我发觉天色不早不知他们是不是也要去,心中想有些事还是不要让他们知道的好。
“我我们回回去安置。”元霸回答着,依依不舍的看着我。
“元霸乖,有空来寻姐姐玩,还有小外甥和小外甥女等着你这个舅舅。”我笑着回答元霸,他满意的点点头说,“我我有小侄侄子,还没没见过外甥甥和外外甥女。”
“阿唯!”李世民忽然唤我,我回头看他。他又是不说话,过了半晌才说没事。
“神神仙姐姐,别忘给给我扎针。”元霸笑嘻嘻的说着,“给给我治治病。”李世民这才点点头。
我想李世民是有妻有子的人了,他又一向做事三思而后行。而今他明白自己跟我真是瓜田李下了,我笑笑也不语转而向杨林大帐走去。
门口守卫通报,杨林也轻松的放我进去,并无拒见的意思。我心中忐忑也怕不知从何说起,一味梳理自己的思绪。
进了大帐杨林坐在案几之后拿着一本兵书,他已经是一个发须都已发白的老人,比宇文化及更加苍老。又在几年前失去了女儿和儿子,这几年老得更快乐。帐内陈设简单,除了几件兵器以外,也并无其他装饰物。可见他洁身自好勤俭节约,同时杨家人他与杨广多是不同。
“宇文夫人可知女眷私闯军营是什么罪?”杨林没有抬眼看我先是问罪。
“殷唯自当知道,大事若不是有急事恐怕我也不会如此目无军法。”我不卑不亢的回答他,目光盯着他手中的书。他是善读书之人,想必也会深思熟虑。
“你跟瓦岗的事我早有听说,听闻你是瓦岗军师徐茂公的师妹,当初宇文化及就应该举荐了自己儿媳妇来才对。”杨林如鹰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只是小女子,怎敢随意议政。”
“你倒是知道还敢来。”他也毫不退让,看样子想治我的罪。
“王爷也知道我跟瓦岗的关系,那我今天就是跟您透露些消息。”
“哦?怎么信你,宇文化及那个大奸臣派了你来不成?”
“忠也好奸也罢,还不是要依靠大隋这棵大树。照王爷这样说,宇文家早该反了才是,我又何必如此?”我笑笑装作不以为然。
“你有何事且说来罢。”他挥挥手示意我说。
“请问王爷,北平王守哪个阵?”
“哼……果然是来打探消息的么?”他不削的看我一眼,“告诉你也无妨,玄武阵。不过北平王罗艺抱恙,由其子代之随丁延平一起守阵。”
“原来如此,我若说罗少保是瓦岗内应你可信?”
“大胆,居然敢诽谤忠臣。”他杨林勃然大怒连拍案几。
“王爷且听我说,我在瓦岗的事想您有耳闻。瓦岗派了罗成来便是料定您不会相信,毕竟北平王罗艺毫无反意。”
“哼,你若说的是真话,又何必告诉我。天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