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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他的视线看向梢上的明月。“你还有个名字,叫牧修。鬼面修罗宫牧修,就是你。你的童年,过得并不好;甚至还亲眼看见母亲被自己的生父逼得自尽。一年前我遇见了你,也救了服下毒药的你;从那一刻起,你就成了我的亲人静言;我们在一起的时间里,你这个笨蛋做了很多的鲁莽事呢……前些日子我们有了些不愉快,你会在断肠丛被毒虫了也有我的责任。”缓缓讲诉一切,言罢转头看月色下的静言,浅笑道:“所以,你不是他们口中的狼人,而是能呼风唤雨的宫牧修、和静言。”
“冷。”等了许久,却只听见静言吐出一个字。额—才发现一直半裸着上身的静言在夜间冷风下备受煎熬。挫败地起身,想进屋帮他拿衣服;却突然被一股拉力拉进某人的怀里。“鱼子,不要离开我。”在冷风中变得冰凉的上身隔着衣服传递着,从背后传来有些气恼的声音。“笨蛋。”好笑地开口:“我是怕有人被冻死,想去屋里拿衣服而已。”“鱼子,不要生气,也不要离开静言。”因不确定而轻颤的声音,在微冷的夜间显得格外凄切。“好。”轻声应允。静言,你是恢复些记忆了么?
躺于静言身侧相拥而眠。浅睡间听见身旁人梦中呓语地轻声唤着鱼子,环于腰间的手也突地环得更紧……
见饭桌前双手叉腰的悍妇,有些尴尬地讪笑:“嗨~早啊胭脂女。”“早你个头!你说不凡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怒气冲冲地一大早站在饭桌前就是为了找我算账?可是又不是我掐的啊…不好意思地挠头:“那个…韦不凡他好些了么?”“你、说、呢!”胭脂女恶狠狠地向我行注目礼。韦不凡跟静言走进饭厅的时候我有出现救星的感觉,眼睛眨啊眨地闪闪发亮、很明显的求救信号。韦不凡走向主座,摆手道:“红儿,算了。”于是乎母老虎变身小绵羊,温顺地陪同韦不凡坐于饭桌,还再次查看了韦某人的伤势。“咳。韦不凡你的驭妻术很好很强大。”满怀敬意地称赞下,也跟着挑了个座位后拉着静言坐下。
用筷子敲了下准备用手抓东西的静言,命令道:“给老娘用筷子!”“哦。”缩回右手,静言顺从地抓起桌上的筷子。“沐子鱼你的驭夫术也不错啊。”难得戏谑一句的韦不凡挑眉看我好戏:“我们堂堂的鬼面修罗都能听你使唤来向我道歉。尽管方式很独特。”说不原谅他他就咬死自己;一想到他狼一样的尖牙,韦不凡冷不丁又打了个冷战。翻白眼无视掉无视掉,还是埋头喝粥的好。
“说吧,安心呢?”推开空碗,直视韦不凡。“对了红儿,我约了张大人;先出门了。”韦不凡焦急地放下筷子,连忙起身准备出门。踢过一旁的椅子,正好拦在门前也挡住韦某人的前面;回头甜甜一笑:“韦不凡,你要是不说的话我可不保证你回来后这个家还是你现在出去的样子哦~”咽了咽口水,韦不凡终究还是做出了选择:“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你就是毁了我的屋子我也不能说墨公子后天要成婚的事。”静默…反应过来的韦不凡连忙用手遮住了嘴,胭脂女无语地以速雷不及耳之势带过韦不凡出了饭厅。
是么…你要成婚了?安心。有些自嘲地扬着嘴角,看向跟食物奋战的静言。“我该怎么办?”“抢。”静言头也不抬,鼓得满满的嘴巴模糊地吐出这个字眼。“若他是自愿成婚的,我抢又有何意义?”喃喃道,语气是藏不住的失落和失望。为什么,你知道我根本没有陷害白琇的、这么说你是选择她么?安心…
“喵呜~”从门外探出一双绿眸,眼珠子扫了下饭厅后随即跑了进来,忽的跳上饭桌,和静言一个摸样的狼吞虎咽。“小绿,你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被绿眸狠瞪了一眼,寓意很明显、有什么P话等老子吃完饭后再说。生生地咽回满肚子疑问,干坐着等一人一猫犒劳五脏庙。用手无聊地托着腮看一人一猫相似的吃相;静言从一天前就没吃东西,虽然昏迷的时间很久,但饿成这样也是没错的……小绿?说起来小绿是那次被尹夜丢出去化作流星时就没看见了,算起来?五天!老天、难道小绿这五天来都没吃东西?呃、看它还是那么肥、应该会自己找吃的才对;应该只是这两顿没吃饱…恩、应该是这样!
25。…025章
满意地挠挠圆鼓鼓的肚子,绿眸终于优哉优哉地扫向我。“女人,你让我好找。”“咳。小绿啊…那个啥,这些天我都蛮忙的,所以……”“所以让我在外面啃了五天的剩饭!”寒毛肃立,绿眸里满满的气愤。黑线…吃剩饭都能让你这么肥?“本来就没有义务养你…”声音小到不敢让某猫听见,低头绞手指一派乖孩子认错的摸样。
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静言起身掰过我的脑袋。“困。”吐出一个字,意有所指地看向里屋;真怀疑他是在透过那面墙壁看里面的床。“我说大哥,醒后吃、吃后睡你是猪啊?”见他满眼困色,无力地摆手:“困就去睡吧。”
“笨女人,狼善于夜间活动,他这是正常的。”跳下一片狼藉的饭桌,优雅地饭后踱步。突然意识到什么,突地转身提起某猫,盯着绿眸:“你知道静言中毒的事?”绿眸转了转,决定不告诉某女是自己的杰作。“知道…”因为根本就是我领他去的断肠丛。“那安心的事你也知道?”“没人跟你说?”绿眸孤惑地眨了眨。“韦不凡说,安心要成婚了。”“对啊,后日。”“连你也知道,这么说是真的了。”最后的希望被某猫粉碎,无力地松开小绿、跌坐在椅子上,眼神骤然空洞。
“笨女人。”某猫低声呜了下,继而跳上某女的膝盖,不忍地用爪子挠挠失落的人,喵道:“不觉得他们隐瞒了什么?”忽的回神,视线定于绿眸上。绿眸眼神飘闪,不满地喵呜:“成婚的墨阗也许和你的安心不一样了呢?”什么意思?“你知道些什么?”锁住绿眸,不放过一丝可疑。“笨女人,有些事还是自己发现的好。”某猫转身跳下,钻进饭桌底,惬意地蜷缩;然后……就睡了?
百般无赖地打量院落的围墙,围墙的那一头是别人的沸反盈天。习惯性地戴上面纱,从韦府的后门走向后山;也许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来重新启动我那不太灵活的脑袋,毕竟不是尹夜那种人才。
偌大的后山,寻得一棵足以两人围抱的大树,顾不得身上白净的衣裙,倚着树下坐于泥土上。环抱缩起的双脚,抬头是透过叶缝漏出的阳光,一时间百感交集。记忆里那个满眼不屑瘦弱不堪的少年,到后来淡雅如风性子不定的安心……
吱的一下,似人不小心弄出的声响;忽的抬眼,却见树上人影闪动。
“安心,是你么?”空旷的林间回响我飘忽不定的话语;安心,若是你、为什么不见我?林间骤静,似乎刚刚的声响只是我的幻听。轻叹了声,抬眸看从指缝中流逝的光线;良久,微微启口唱到:
“我的一生最美好的场景
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
却无法拥抱到你
如果转换了时空身份和姓名
但愿认得你眼睛
千年之后的你会在哪里
身边有怎样风景
我们的故事并不算美丽
却如此难以忘记
如果当初勇敢地在一起
会不会不同结局
你会不会也有千言万语
埋在沉默的梦里
……”
清唱的音质在安静的林间显得寂寥和落寞,起身拍拍身后的泥土,手成喇叭状对着空气喊:“安心,为什么躲我?”静默的林间无人应答,咬着下唇,道:“你不说是吧?我自己去找答案!”包括为什么选择白琇的答案。转身扬长而去;遂不知,在我走后不久,从树上跳下的人,带着深深的落寞目送我的离去。空气中弥留的气息带着阳光的味道,身后的人用近乎无声的语调说着:“…鱼…你会后悔的…”
说得倒轻巧,问题是上哪找答案啊?问韦不凡两口子?可是他们正躲着我呢。问尹夜?绝对会被那个霸道的家伙给威胁的。问尹月?不行、本来就欠他个承诺了再说上哪找他去。问静言?那丫的连自己是人是狼都搞不清楚。问小绿?那只猫是个顶级腹黑的家伙,惹不起。丫丫的!越想越懊恼,原本走得飞快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挫败地走进前面的茶楼,还是休息下再说吧;附带作下计划。
肩上披着白色抹布的店小二热情地走上来。“姑娘楼上请。”看了眼客满的一楼,略点头下随着店小二上楼;到了楼上,也只剩离包厢最近的一张桌子了。店小二讨好地讪笑:“姑娘这边请。”随着在仅剩的那张桌子坐下,隔壁虽说是包厢、却也只隔着一张屏风和一帘挂布而已。“给我壶水吧我不爱喝茶;顺带来碗面。”“好嘞~姑娘稍等。”擦了擦桌子,店小二转身下了楼梯。不一会儿,便端了东西上来;这效率好啊……
漂着牛肉翻着青菜的面丝,看起来好有食欲;果然吃喝大于天啊~用筷子挑了挑,细口细口地轻掠面纱吃面,热乎乎的还不错;果然早上那顿都消化完了。“砰—啪—”从屏风里传出杯子碟子摔碎的声音,一连串的根本就是人故意为之。“阿爹—我不!”女子撒娇赌气甚至气愤的声音隐约传出:“我不嫁!”拧眉,是白琇的声音!怎么回事,为什么她会在茶楼里摔东西还嚷嚷着不嫁之类的话?不嫁?是不嫁安心么?一时间无了食欲,骤然放下筷子,起身走向挂布处往里探;果然是白琇那小妮子,桌子旁还坐着一个头发发白的人,刚听她喊爹?也就是说他是白琇她爹、天朝的白大将军咯。
“琇儿,听话。”白将军语气有些严肃:“这是圣旨;而且你之前不是也特别高兴吗?”白琇伸手打翻仅剩的酒壶,语气不佳地嚷嚷:“我不管!我不要嫁给白发怪物!”“琇儿!”白将军皱眉。“阿爹—你看他的头发比你还白透呢!我的夫君怎么可以是个头发全白的人呢?我不要啦阿爹……”“琇儿,抗旨是大罪啊!你还是忍忍将就吧;再说墨阗也是个年轻有为得以皇上看重的人,咱们家还得仰仗他呢!”“可是阿爹这是在牺牲女儿的一生幸福啊!”白琇跺脚,忽的手指颤抖地指向我:“你、你…什么时候来的?”白将军听闻,也惊异地回头,却见满眼冷漠散发凉意的我站于挂布前。“阿爹—她就是那个妖女!”白琇有些害怕地躲在她老爹后面;白将军则是有些疑惑,这就是自家女儿口中的妖女,天朝传得沸沸扬扬的奇女子?
冷冽地迈进包厢,视线锁住白琇惊吓的眼:“你说安心满头白发,是什么意思?”没有温度却极其骇人的语气。白琇咬牙回话:“他、他的头发一夜间全白了;不是怪物是什么!”一夜白发?眉拧成川字,这就是所有人隐瞒的事?复而看向白将军,道:“白大将军,好好管教你的女儿,让她知道什么叫素质。”言罢转身,却见屏风外多了个人影。大步迈出包厢,屏风外多了个戴着黑色斗笠的人。
“安心…”迟疑地开口,确定那个一语不发的人从一开始就跟着自己了;包括在林间那会。安心你果不其然一直都在我身边的、对么……
26。…026章
斗笠摘下,被束紧的长发倾泻。站在眼前的人;齐腰的白发,愈发消瘦的五官,深邃的眼一如既往那个淡雅如风的安心……茶楼里一时间沸反盈天,那些议论指点的话语震到听小骨也不禁轻颤。
被白发遮掉半张脸的人抬眼,见我微张的嘴,有些自嘲地轻语:“现在、满意了?”知道答案了又怎样?安心忽视对面人儿满眼的心疼,我宁愿永远不见你也不要你看见我这个样子。谁的冷言冷语都好,就是不愿见你和别人一样带有厌恶的表情,一丁点也不愿!
“墨侄儿,你什么时候来了?”白将军担心地开口,刚刚女儿说的那些话他该不会都听见了吧?“我来接我未过门的妻、子。”径直走向白琇,亲昵地搂进怀里;只是没人看见亲昵下是他低声在白琇耳边的低语,他说:“听说抗旨是要砍头的。”仅仅几个字,白琇脸色苍白地颤了下,像拽住救命稻草一样地抱紧安心。“墨侄儿和小女还真是恩爱啊;老夫以后也就放心了。”松了口气,白将军庆幸;也许他没听见刚刚那些话的吧。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目送他们三人离去;望着重新戴上斗笠扶着白琇的人。安心、那么重的落寞感;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是真心想娶白琇的?究竟你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想起那刺眼的白发和别人兴高采烈的议论,愤愤地咬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