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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恨听他言之成理,立即表示同意,道:“嗯,这个主意不错,可以调剂身心,说吧,赌什么东西?”
小流浪道:“赌这顶七杀轿,赢的人坐轿,输的人走路。”
恨天生不答应:“不行,七杀轿是教主专用的交通工具,别人不得乘坐,你少打歪主意,赌别的。”
小流浪嘀咕一声:“衰啊(倒霉)!”,道:“那就赌一个‘水煎包’好了,赢者揍人,输者挨揍。”
虑妞好机伶,抢先道:“我赌她在树上荡秋千。”
小流浪争着说:“我赌她是练功夫,飞来飞去钻圈圈。”
阿恨与众人同:“本教主倒觉得她是想上吊自杀。”
虎妞摇头道:“上吊?不会吧,那多残忍。”
小流浪道:“是很残忍,年纪轻轻的,又那么标致,十九还没嫁人呢?自杀多可惜,简直是暴殄天物。”
残忍也好,惋惜也吧,事实证明,白衣少女真的将自己的脖子伸进去,放开手脚上吊了。
“死不得!”
“使不得!”
“快下来!”
三条人影,三声吼,阿恨、虎妞、小流浪急人之急,怒矢也似的疾射而出,飞上了参天古树。
阿恨救人,虎妞、小流浪解丝带,三人分工合作,顺利的将白衣少女救落地面。
算她命大,救援及时,人虽昏迷,气息未断,直挺挺的躺在一处草地上。
小流浪道:“谢天谢地,菩萨保佑,她要是死翘翘,天下又会多出一条光棍来。”
虎妞嗤之以鼻,道:“哼,就凭你小流浪这副德性,一辈子也休想讨老婆,人家姑娘的死活与你无关。”
恨天生对中州四怪道:“四位久历江湖,可知这位姑娘的身份来历?”
答话者非偷张、赌李。
亦非仙人跳、王不留。
而是曾救过阿恨性命的一无和尚。
和尚已随着一声“阿弥陀佛”飘然而至,一照面便开门见山的道:“小施主,恭喜,恭喜,善哉,善哉。”
恨天生愕然一愣,道:“喜从何来?”
一无和尚津津有味的道:“娃儿洪福齐天,命中主贵,从一无所有,居然摇身一变当上了小王爷,做了七杀教主,自然可喜可贺。”
恨天生恭恭敬敬的道:“托大师的福,阿恨能有今天,全是老禅师的恩赐,但不知这些前尘往事你是如何得知的?”
小流浪唾沫四溅的道:“咱们到处宣扬,猛打广告,已经达到家喻户晓的程度,大和尚想不晓得也办不到。” 一无和尚瞧着中州四怪道:“事实确是如此,尤其有他们四位抬轿子,更加水涨船高,大大地提高了小施主的身份地位,一入龙门,果然身价不凡。
阿恨听在耳中,乐在心里,连说:“客气了,客气了。”
语音一顿,继又说道:“其实抬轿子只是客串,他们四位在本教另有正式的职位。”
一无和尚道:“什么职位?” 恨天生道:“护法,七杀教的护法。”
官虽然不是顶大,总比轿夫要好听得多,同时也多少挽回一些面子来,偷张、赌李、酒仙、丐王闻言大为感动,齐声道:“谢谢教主小王爷的厚爱。”
恨天生晕陶陶的,神气叭啦的,拍一下四怪的肩膀,以长者的口吻道:“好好的干,只要七杀教有前途,你们四位也有前途,将来有机会还会升你们的官。”
这时,大家才注意到,一无和尚的袈裟、芒鞋全湿了,全身湿漉漉的好似一只落汤鸡,虎妞很风趣的说道:“老和尚洗澡不脱衣服?”
一无和尚未开言,先叹了一口气,指着白衣少女道:“别提了,还不是为了救这位女娃儿。”
恨天生道:“和尚是说她在上吊之前,还曾投水自杀?”
一无和尚点头道:“是呀,看来死意甚坚,了无生趣,大概是活得不耐烦了。”
小流浪另有高见:“你骗人,我小流浪不信。”
和尚一怔道:“出家人从来不打诳语,小施主何出此言?”
小流浪头头是道的说:“当然有道理,没见过被救的人全身干干爽爽,救人的人反而变成落汤鸡。”
和尚笑容可掬的解释道:“事情是这样的,眼见这一位女娃儿欲投河自尽,老衲便抢先一步跳进河里去,她尚未落水就弄到岸上去了。”
虎妞道:“原来如此,老和尚还没有说出这位姑娘的身份来历。”
一无和尚道:“她叫宋玉儿,是宋寡妇的独生女。”
小流浪道:“年纪轻轻的,又是一个大美人,干嘛要三番两次的寻短自尽?”
一无和尚双手一摊,作了一个无可奈何的表情,道:“这个和尚就不清楚了,须问她本人。”
宋玉儿已悠悠醒转,很快便站起来。
然而,连半句话也没说,转身就走,照准前面的一块大石头,用头猛力撞上去。
阿恨吓一跳,腾空而起,凌空翻了三个筋斗,好快,后发而先到,落在宋玉儿的面前,伸手一拦,道:“宋姑娘,想开点,千万别再寻短见。”
宋玉儿状似发狂,尖声吼叫道: “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你们都不要管我。”
换了一个方向,又撞向另一块巨石。
虎妞的反应也挺快,堵住她的去路,苦口婆心的道:“好死不如赖活着,姑娘,有什么困难可以说出来,我们帮你解决。”
恨天生拍着胸脯说:“对,天大的麻烦我七杀教主恨天生也能够替你摆平,管保逢凶化吉,烟消云散。”
宋玉儿一句也听不进去,一个劲的嚷嚷:“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避开阿恨,躲过虎妞,没命似的又去撞大树。
被小流浪拦了下来,挺起肚皮,摆出一个架势来,阴阳怪气的道:“来,想死就往我小流浪的肚皮上撞,人家说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你虽然是个丫头,照样会绝了你娘的希望,你这样做不怕伤了你娘的心?”
宋玉儿掩面而泣道:“是我娘逼我死的,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
虎妞道:“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你娘怎会逼你死?”
宋玉儿声泪俱下的道:“我娘逼我嫁人,就等于是逼我死。”
阿恨上前安慰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喜事呀?”
宋玉儿斩钉截铁的道:“我不要嫁!”
恨天生疑云满面的道:“是对象不中你的意?”
“简直糟透了。”
“这好办,可以叫你妈退婚。”
“我娘不答应。”
“为什么?”
“因为已经收了男方的聘金。”
虎妞黛眉一扬,道: “莫非是有人想强占民女?”
小流浪脸一沉,道:“也许是贩卖人口。”
恨天生心念三转,决定要插手管这件事,道:“走,找你娘谈判去,本教主保证叫她回心转意,收回成命。”
虎妞道:“万一谈判破裂,还可以另行设法。”
小流浪道:“干掉那个狗屁新郎官,就可以一了百了。”
你一言,我一语,终于打动了宋玉儿的心,领着大伙儿奔往家门。 宋家就在数里外的一个村庄上。
门里门外,张灯结采,男男女女,进进出出,充满了一片喜气,的确是在办喜事。
宋寡妇却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仿若热锅上的蚂蚁,男方迎亲的轿子马上就会到,自己待嫁的女儿居然离奇失踪了,二而再的反复问她自己: “这怎么办?怎么办?”
所幸,千盼万盼,总算把女儿盼回来了。
后面还跟着三个生龙活虎般的年轻人,正是阿恨、虎妞、小流浪。
宋寡妇好不兴奋,如获至宝,三步两步的迎上去,将女儿紧紧的搂在怀里,喜极而泣道;“孩子,我的乖女儿,你可回来了,差点把妈给急死,你要是再不回来,男方娶不到新娘子,娘恐怕只有上吊自杀的一条路可走。”
阿恨冷笑道: “死了活该。”
虎妞的话也不好听:“你还没有上吊,你女儿已经吊过一次了。”
小流浪的态度同样很不友善:“还投过一次水!”
这言语,这神态,使宋寡妇大为难堪,察言观色,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推开女儿,打量一下来人,冷冰冰的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三人添油加醋的,作了一番自我介绍,直听得宋寡妇脸色接连数变,语气也马上缓和下来,道:“恨教主,两位使者,这是我们宋家的家务事,请三位不要管,也管不了。”
宋玉儿泪流满面的道:“娘,难道你老人家真的心如铁石,叫女儿一定要嫁给那个白痴、傻瓜、低能儿?”
虎妞道:“可怜啊,这是好花插在牛粪上。”
小流浪道:“悲哀咽,等于断送了一生的幸福。”
恨天生道: “终身大事,千万儿戏不得,务请三思而行。”
宋寡妇又将女儿搂在怀里,抽抽噎噎的哭起来,道:“玉儿是我的命根子,何尝愿意将她嫁给一个白痴、傻瓜、低能儿,实因有一肚子的苦水,身不由己。”
阿恨昂首挺胸的道:“这不成问题,有何困难就说出来,小王负责解决。”
“原因之一是老身已收下了男方的聘金。”
“小事情,欠债还钱,收下可以再退回去。”
“这可能有困难。”
“什么困难?”
“已经花用殆尽。”
“不要紧,本教替你弥补。”
小流浪神气活现的,在一旁大吹法螺:“七杀教,钱多多,要五千,给一万,小事一桩,全包在我们身上了,只要你不再强迫女儿嫁给那一头猪,天大的麻烦本教也可以替你扛下来。”
宋寡妇依然愁眉不展的道:“三位有所不知,这件事只怕并非单凭金钱就可以完全解决。”
弄得虎妞满头雾水:“这中间莫不是还另有重重内幕?” 宋寡妇唉声叹气的道:“主要是对方来头太大。”
小流浪火了,大发雷霆道:“妈的,就算是天王老了也不能强娶民女,是谁?七杀教的兵马一到,保证叫他人头落地。”
宋寡妇不以为然,认为小流浪不过是说说大话,吹吹牛屁罢了,根本是不可能的事,忧心忡忡的道:“老身说的是实话,你们不要管,也管不了,对方财大势大,威震八方,谁管谁会吃大亏。”
虎妞道:“说了半天,男方究系何方神圣?”
宋寡妇道:“是大名鼎鼎,人见人怕的欧阳世家。”
原以为一说出欧阳世家的字号,七杀教必然会打退堂鼓,孰料恨天生却精神抖擞,更加热情起来,道:“你说的是一宫、二门、三世家中的欧阳春?”
宋寡妇微颔螓首道:“正是此人。”
虎妞大为不悦,骂了一句:“老不修!”
小流浪的话更难听:“他想老牛吃嫩草?”
宋寡妇道:“两位误会了,是他们家的老三欧阳俊英。” 阿恨不假思索,当机立断,干净利落的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嫁了!”
宋玉儿心头猛一沉,哭丧着玉面道:“阿恨教主,吹了半天的牛屁,结果还是帮不上忙,不如……”
小流浪截口道:“是嘛,真漏气,牛屁吹破了,惹人耻笑,阿恨,你不敢插手就到一边凉快去,我和虎妞来管。”
恨天生眼一瞪,道:“谁说小王不管?”
小流浪道:“是你自己说的呀!”
“本教主怎么说?” “你说嫁了。”
“嫁谁?” “自然是嫁玉儿姑娘。”
“错,要出嫁的是你小流浪。”
此话一出,全场大哗,笑弯了小流浪的腰,也笑出了虎妞的泪,小流浪走上前去,伸手摸一摸阿恨的额头,妙语如珠的道:“没有发烧,也不是吃错药,许是中了邪,着了魔,满口的胡说八道,你要搞清楚,人家欧阳世家要娶的新娘是母的,不是公的。”
恨天生道:“笨蛋,公的可以化装成母的呀!”
“我不干,要嫁你自己嫁。”
“你非干不可,这是命令!”
“衰!衰!真他妈的衰透了!”
小流浪一脸懊丧,站在一旁生起闷气来,虎妞趋前柔声安抚道: “小流浪,别钻牛角尖,阿恨的主意不错,咱们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光明正大的混进欧阳世家去,闹他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
好说歹说,小流浪总算回心转意,勉为其难的点头答应,宋寡妇母女也欣然同意,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
名门世家的气派,的确不同凡俗,高墙粉壁,铜狮朱门,单是.高挂在门楼之上“欧阳世家”那四个大金字,就足有三尺见方,百丈之外便清晰可见。 庄院依山而建,面临清溪小河,格局很特别,乍看是一共三进,实则却各自独立,分成三个圈圈,若从空中鸟瞰,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大圈圈里面有个中圈圈,中圈圈里面还有一个小圈圈。 小圈圈最为宏伟壮丽,是欧阳世家的中枢要地,欧阳春的妻室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