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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出无名,追杀恨天生,可谓名正言顺,干掉中州四怪就难免遭人非议,唐老头在江湖上的名声不坏,破坏了他的形象对咱们没有好处。”
“小弟是怕夜长梦多,横生枝节,无论如何,下面的这几个黄口小儿理当速作了断。”
“已是第三天,大概快要饿死了。”
马骥贼眼一翻,道:“不如添点料,马上解决。”
假唐诚道:“马兄的意思是……”
“来个火葬最干净。”
“老夫是怕损及七杀刀。”
“不会的,神刀宝刃,水火不侵。”
“好,就这么办!”
立即取来好几桶燃油,打开铁盖倒下去。
然后,火种一丢,轰!的一声便点着了。
火势好猛,一发便不可收拾。
火苗好大,冒起来一丈多高。
烧到四壁。
烧到了铁盖。
也烧死了所有的蚊、蝇、鼠类。
没有烧到人,人在三十丈以外的通道内,托天之幸,仅感觉到热,呛到了烟而已。
“阿弥陀佛!”
“菩萨保佑!”
“谢天谢地!”
人在厄难之中,不信神的也会信三分,阿恨、虎妞、小流浪就趴在通道内,双掌合十,念念有词,为自己能幸而不死感激上苍。
已可确定,距离外面还有十几丈。
换言之,再挖凿一天多便可脱困而出。
问题是,有没有这个机会,有没有这多气力。
力已用尽。
气已用光。
眼睛一闭,就想入睡,甚至还会产生幻觉。
精神一松,就全身瘫痪,有崩溃的感觉。
空际,传来了唐诚的声音:“阿恨,你说来家堡是替雪莲报仇?”
恨天生道:“我是这样说的。”
“我那苦命孩子死在那里?”
“终南山下”。
“这是多久以前的事?”
“三年一个月零八天。”
“你记得好清楚。”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雪莲曾怀有身孕,不知有无生育?”
虎妞道:“生下一个胖小子。”
小流浪道:“如今已经十七啦!”
唐诚道:“人在那里?”
阿恨道:“到别处办事去了。”
“学文!学武?”
“文武双全。”
“长得俊不俊?”
虎妞道:“俊得很,如人中龙凤,临风玉树。”
唐诚道:“心性如何?”
阿恨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聪明、伶俐、机警、睿智、高傲、自负,卓然不群。”
唐诚道:“好!好!心性跟他娘一个样儿,能否叫他来跟老夫一见?”
小流浪道:“这简单……”
阿恨截口道:“这事阿恨不敢打包票,要看你对他的态度而定。”
“此话怎讲?”
“首先要确定,你爱不爱你的女儿?”
“女儿是老夫的骨肉,怎会不爱?”
“她曾经受到黑肚肠的侮辱。”
“错不在她。”
“你认不认唐雪莲的孩子是你外孙?”
“雪莲的孩子,自然是老夫的外孙,毫无疑问。”
“可是,他生身的爹是个大坏蛋。”
“孩子是无辜的。”
阿恨闻言好不高兴,真想马上就大喊一声:“外公!”
但是,并没有喊出来,因为创痕太探,记忆犹新,在尚未正式见面之时,他不愿草率行事。
同时,事实也不许可,外面有了状况。
“教主,是不是你的声音?”
“小王爷,你在哪里?”
“请继续说话呀!”
虎妞道:“呀,是宋玉儿的声音。”
小流浪道: “还有中州四怪他们。”
“我们在这儿。”
“详细的位置也说不上来。”
“照着声音的方向找就是啦!”
三小不停的嚷嚷,四怪他们循声辨向,快速搜寻,天可怜见,终于在一道石壁上找到一条缝,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
宋玉儿俯下身来,闭起一只眼,仔细一瞄,果然看见了明晃晃的七杀刀,看见了模糊的人影儿,忙道:“小王爷,你们别急,我们现在就开始挖。”
小流浪道: “先别忙挖,快弄点吃的东西下来。”
宋玉儿道:“我们没有带食物。”
虎妞道:“有水也可以。”
偷张道:“我们亦未带水。”
阿恨道:“河水呢?”
赌李道:“此地无河。”
小流浪道:“混帐,吃的喝的都没有,酒总该有吧?”
酒仙道:“教主不准喝酒,属下的葫芦是空的。”
丐王道:“叫化子这里倒有一点点。”
虎妞道:“有就快设法送进来,我们的嘴巴都快要变成火炉子了。”
“是!是!”
间隙太小,葫芦根本放不进去,唯一的方法是往里面灌。
奈何距离太远,酒量太少,流不到一半便干涸了。
三小仅仅闻到了酒味,却喝不到酒。
阿恨急得七窍生烟,道:“真是急死人,这样吧,赶快派两个人去弄吃的喝的,另外再想办法弄点能够湿湿嘴唇的东西也好。”
酒仙、丐王去弄吃食之物,偷张、赌李、宋玉儿一时之间地想不出什么东西可以湿湿嘴唇。
小流浪好聪明,道:“笨啊,你们不会用口水弄湿一块布,再用另一块布包住,绑在石头上丢下来。
妙,真妙,只有小流浪这种妙人,才能想出这种妙招来,宋玉儿遑多想,掏出手帕,撕下一块,含在口中。
待完全湿透后,再撕下一块来包住,绑在小石头上,投入间隙中。
孔道坡度不小,尚称平滑,骨碌碌的很快便滚下来。
阿恨的位置在最前面,近水楼台先得月,打开小包,取出湿帕,含在口中,立有一股苍芳凉湿之气沁入腑肺,顿觉精神为之一振,脱口喊道:“哇噻!好香好爽啊!”
第二块湿帕也滚下来了,依次是虎妞的,还轮不到小流浪,急得他咋呼道:“玉儿,你的动作快一点好不好,再得不到滋润,我小流浪就要干死了。”
玉儿吐了一块手帕,舔一舔嘴唇道:“小流浪,真对不起啦,人家的口水已经用完,手帕都是干的,你就改用偷张、赌李他们的吧!”
小妞的香涎与老头的唾液,自然不能同日而语,但事实如此,小流浪也无可奈何,为了活命,只好勉为其难的拾起第三块湿布,塞在口里,吐字不清的道:“衰!衰!真他妈的衰到姥姥家去了。”
阿恨迫:“你们从外面挖,我们在里面凿,要快,如果恨教主的判断不错,那老混蛋很快就会有反应。”
宋玉儿与偷张、赌李颔首应是,立即付诸行动,有的用剑,有的用刀,猛挖猛掘。
里迎外合,自然进度加快,尤其酒仙、丐王返转,倒下去大量的食物、饮水,也带回了不少开山的工具后,进展更是快得惊人,一个时辰不到,便将洞挖通,阿恨、虎妞、小流浪一跃而出。
阿。恨吸了一大口新鲜空气道:“哇!空气好新鲜!”
小流浪舒展一下筋骨道:“生命好可贵!”
尽管形容枯槁,十分狼狈,神情却颇振奋,被囚三日,大有恍如隔世之感。
饱餐一顿,行功调息片刻,再稍事整理仪容后,往日的雄姿已恢复十之八九。
阿恨望着宋玉儿,道:“玉儿,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宋玉儿道: “小妹伶仃孤苦,孑然一身,葬完母后,无处可去,于是立即赶回来报到,正巧在半路上遇见了四怪他们,于是……”
小流浪打断她的话,道:“玉儿,告诉你一件事,阿恨找到老婆了。”
宋玉儿楞了一下,道:“怎么!小王爷要跟虎姐姐结婚了?”
小流浪捉狭的笑笑,道:“嘿!他们两个的事不新鲜,我说的是另外一个主儿。”
“哪一位。”
“日月宫的少宫主。”
“哦!”
“你可知日月宫的少宫主是谁?”
“谁?”
“就是那个艳冠群芳,倾国倾城的赛西施。”
宋玉儿瞧瞧虎妞,望望阿恨,笑盈盈的道:“左拥右抱,艳福非浅,恭喜小王爷啦!”
小流浪口没遮拦的道:“哇呀呀!双雌争霸,已是战云密布,将来变成三国演义可就头大了。”
宋玉儿郑重其事的道:“小流浪哥说笑了,玉儿自知命薄,不敢作非分之想,此番东来是归队也是辞行。”
女人比较心胸狭窄,尤其是男女间事更是容不下半粒砂子,虎妞一闻此言,悬在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无限关切的道:“你要到哪儿去?”
宋玉儿道:“小妹的功夫太差,打算去拜师学艺,而且已经有人愿收我为徒。”
阿恨道:“是那一位前辈高人?”
玉儿道:“佛门神尼净因师太。”
虎妞道:“我想起来了,老烟枪曾经说过,这位净因师太的内外功夫俱极了得,是佛门中不可多得的一位顶尖高手。”
小流浪的想法很特别:“可别真的削发为尼,尼姑的生活是很寂寞的。”
恨天生道:“现在也不宜离开,这里的事千头万绪,正感人手不足,想干掉这个冒牌的假唐诚,还必须费一番手脚。”
宋玉儿与中州四怪闻言一怔,齐声愕然道:“神指唐诚是个冒牌货?这是怎么回事?”
阿恨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个大概,最后道:“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真唐诚,救他出来,然后再作计较。”
即说即做,立又扬声道:“喂,前辈,现在方便说话吗?”。
过了一会儿,唐诚方始说道:“可以了,狗贼已经离开,你的声音好大,是不是……”
阿恨截口道:“是的,我们自由了,已脱困而出。”
虎妞道:“现在就来救你,请先准备一下。”
小流浪道:“请继续说话,或者弄点声音出来,以便寻找。”
唐诚没再说话,以一串很有节奏的,叮叮当当的铁链声取代。
这样更清晰,更易寻找,很快便发觉铁链声来自不远处的一道绝壁。
绝壁高约七八丈,下临深谷,上面就是唐家堡,在中间的部位有一铁栅窗户,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
这是从众人立身之处的突岩计算,若是探首下望,则深不见底,实乃绝险之地。
阿恨运足了一口气,道:“前辈,阿恨来了!”
气提丹田,双臂一抖,“一鹤冲天”式,直飞上天。
小流浪正准备要说:“好棒啊!”恨天生探手一抓,以三寸之差未能抓住铁栅,功亏一篑,已势尽坠落,像极了断了线的风筝。
虎妞花容大变,惊呼道:“我的妈呀!”
宋玉儿更是吓得双手掩面,不敢正视。
幸好阿恨修为有素,临危不惧,一式“乳燕投林”,稳住坠势,神鸟大雁般飘落突岩之上。
小流浪道:“我看不如从正面杀进去,强行营救,这样太危险,一不小心摔下去,准会摔成肉泥血浆,会哭死好几个痴情女子的。”
宋玉儿望了他一眼,欲语还休。
虎妞啐道:“不开口没人把你当哑巴!”
阿恨吹嘘道:“笑话,这么一点点困难就退缩,还称什么英雄,充什么好汉,如何来闯江湖,打天下?”
再度弹身而起,曼妙无匹,奇巧无比的轻而易举探手抓住了铁栅窗。
也是一间洞穴的囚房,条件比阿恨受困之处稍好,有床,床上还铺着厚厚的草。
有门,铁栅门,上了一把大铁锁。
如果不是事先已有所了解,恨天生一定会认为,这个唐诚就是那个冒牌货。
真的,除了稍嫌憔悴一些外,简直一模一样,惟妙惟肖,任谁也难辨真假。
老夫脚上锁着一条铁链,长可丈二,正凝目注视着窗口,恨天生一现身,便亲切的说:“你就是阿恨啊!好俊的小子。”
阿恨道:“前辈的相貌跟那个老混蛋一般无二,不明内情的人确实难以分辨。”
唐诚黯然神伤的道:“所以他顺利的骗过了我的儿子,以及其他的人。”
阿恨道:“记得前辈曾说过,再怎么逼真,也骗不了老夫人。”
想到了老伴的死,唐诚落下了几滴英雄泪,唏嘘道:“正因为如此,夫人才首先遭殃,老夫怀疑雪莲的遇害,也与此有关。”
“前辈认为,唐雪莲也知晓老贼的身份?”
“雪莲心细如丝,很难逃过她的慧眼。”
“可是,她在生前并未吐露一言半语。”
“就算雪莲未察觉,老贼也会这样想,毕竟母女关系密切,不敢掉以轻心!”
“没错,站在老贼的立场,确是如此,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宁可错杀十个,不会放走一人”
微顿,阿恨又道:“咱们先不谈这些,把你老人家救出来以后再慢慢的聊吧!”
正欲拔出七杀刀,破窗而入,神指唐诚大摇其头道:“不,此非其时。”
“这是为何?”
“老夫怕鲁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