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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欲拔出七杀刀,破窗而入,神指唐诚大摇其头道:“不,此非其时。”
“这是为何?”
“老夫怕鲁莽行事的结果,会祸及子敬、子明、子刚他们。”
“呵!前辈顾虑的是,一旦被老贼发现事败,很可能会先下手为强,那样事情的确麻烦。”
“有老夫在此,可以稳住老贼的心,咱们便有充裕的时间,从长计议,妥谋对策。”
阿恨眉头一皱,道:“依你老人家估计,目前在唐家堡的内部,老贼有多少心腹爪牙?”
唐诚沉思少顷,道:“不少,在他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下,一定为数极多。”
回想一下洞中所见,遍地白骨,阿恨忧心忡忡的道:“不晓得你的三个儿子会不会出问题?”
“这……这就很难说了,也许会,但愿不会。”
“可需由在下出面,替前辈查证一下?”
“这是求之不得的事。”
“如何查证?”
唐诚想了很久,从怀里取出一块金光闪闪的金牌,上面铸有“圣旨”二字,抖手掷给恨天生,道:“这一块金牌,是唐家祖先曾为大明朝出过力,由皇上亲自颁授的,素为唐家传家之宝,若是我儿,一定识得。”
阿恨小心收好,意气风发的道:“好极了,有此金牌,就不难分辨真假,前辈,你等着吧,查清楚你三个儿子的身份后,我们便会杀进唐家堡,将那个老混蛋碎尸万段。”
“老夫先在此致谢。”
“别客气。”
“诸位小友都是我唐家的小恩人。”
“哪里,快说可还有别的指示?”
“老夫言尽于此。”
“如此,我们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石桥镇。
就在唐家堡附近不远。
镇上有一家武馆……震威武馆。
馆主姓侯名达,在地方上口碑不错。
这日一大早,阿恨、虎妞、小流浪、宋玉儿突然出现在震威武馆,对一位童颜鹤发,精神矍铄的老者略作打量,恨天生抱拳道:“区区七杀教主恨天生,可否请侯馆主出面一谈?”
老者目泛神光,从四人脸上一扫而过,道:“老夫正是侯达,四位有何见教?”
虎妞道:“哉们想向老丈打听一件事。”
侯达愕然道:“但请吩咐。”
小流浪道:“听说你有一个女儿嫁给唐家的老二唐子明,可是事实?”
侯达颔首道:“这事你们怎么知道的?”
宋玉儿道:“是镇上客栈里的小二说的。”
阿恨道:“你女儿在家吗?”
侯达道:“在唐家”。
虎妞道:“女婿呢?”
侯达道:“也在唐家。”
小流浪道:“能否把你女婿请来一谈?”
侯达道:“有事?”
宋玉儿道:“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他谈一淡。”
侯达疑云满面的道:“为何不直接到唐家堡去找他?”
阿恨道:“这当然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虎妞道:“有很充足很充足的理由。”
小流浪道:“事关机密,现在不能泄漏天机。”
宋玉儿道:“人格担保,绝对没有半点恶意。”
侯达年高德劭,见多识广,怎会任由四个娃儿驱使,设词推托,未予允诺。
经恨天生鼓起如簧之舌,一再强调事情的重要性,并表现出极诚恳的态度,苦口婆心的劝说一番后,这才勉强的答应下来。
侯达道: “好吧,姑且为你们跑一趟唐家堡,但最好不要弄出什么事来,否则,即使老夫饶你们,唐家也不会轻易放过。”
阿恨道:“放心,此事对唐家与侯家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打算在那里见面?”
“就在这里好了。”
“何时?”
“越快越好。”
“除小婿之外,是否还想见别的人?”
“不要!”
虎妞叮咛道:“最好也不要将此事告诉任何人。”
小流浪道: “一旦走漏消息,说不定就会出纰漏。”
宋玉儿道:“单单就你女婿一个人就可以了。”
侯达简直被这四个娃儿搅糊涂了,顶着一头雾水,半信半疑的出门而去。
半个时辰不到,侯馆主便去而复返。
果然,女婿唐子明与他结伴而来。
唐子明的态度颇不友善,紧绷着一张脸,好像有人欠他银子没还似的,并且小心翼翼,在距四小三丈之外便停下来,暗提了一掌真力,以防不测,语冷如冰的道:“究竟为了何事,为何非要在此地一谈?”
阿恨淡淡一笑,道:“是一件好事,好消息。”
虎妞的话正好相反:“也是一件坏事,坏消息。”
唐子明脸一沉,喝道:“放肆,休得在唐某面前胡言乱语。”
小流浪道:“是实话,并非信口开河。”
小流浪怒容满面的道:“再不说为了何事,恕唐子明不再奉陪。”
阿恨上前三步道:“本教主想请教,对你现在的这位爹看法如何?”
唐子明不悦的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小流浪嘻皮笑脸的道:“简单的说,你认为现在的这个爹是真的还是假的?”
唐子明勃然大怒道:“大胆,父亲就是父亲,还有什么真假之分,再胡说八道,当心将唐家的人召来,将你们毙在此地。”
侯达不愧为久经世故的人,已听出话中有话,道:“贤婿稍妄勿躁,听他们说下去,这中间似乎另有隐情。”
宋五儿道:“是有一个大秘密。”
虎妞朝他身后望一望,见无人盯梢,始道:“坦白说,你现在的这个爹是个冒牌货,真正的唐老爷子早已被他囚禁起来了。”
侯达惊“哦”一声,唐子明不予采信:“鬼扯,纯粹是信口雌黄,空穴来风。”
阿恨肃容满面的道:“这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唐子明大声疾呼道:“唐某不信。”
“要怎样你才相信?” “拿证据来!”
“好,你看清楚了!”
亮出金牌,高高举起。
侯达脸色骤变,眼睛都看直了。
唐子明目瞪口呆,惊得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流浪神气八啦的道:“这是什么?说话呀!”
虎妞警告道:“如何说不出来,或说错,你就会脑袋搬家。”
唐子明神情激动的道:“是我们唐家的传家之宝,怎会不识。”
宋玉儿打破砂锅问到底:“说出它的出处来。”
唐子明道:“系大明皇帝颁授给先祖的。”
阿恨道:“嗯!你当真是唐家的子孙后代没错。”
小流浪道:“但是,你现在的这个老子却并非货真价实。”
侯达一脸凝重的道:“莫非这其中另有内幕?”
虎妞道:“的确有一个相当曲折离奇的故事。”
唐子明冲上前去,仔细的看一下金牌,道:“这东西你是从那里弄来的?”
阿恨道:“是你爹亲自交给我的。”
“家父现在何处?”
“被假唐诚囚禁起来了。”
“家父囚在何处?”
“大概在唐家堡东北角上的那间密室附近不远。”
唐子明的神色阴睛不定,流露出一脸的痛苦表情,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有人冒充家父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们兄弟呀!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虎妞道:“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二少爷不妨仔细回想一下,一定可以找出一线蛛丝马迹。”
小流浪道:“是嘛,生活习惯、言行举止,老贼再会装也不可能一模—样,不难抓住一两条小辫子。”
侯达忽道:“老夫想起来了,亲家公毕生无所好,只好嗜饮贪杯,以前每隔十天半月,必来武馆小酌一番,但打从十几年前起便大异其趣,不再来侯家对饮,偶而相聚,酒量也大不如前。”
唐子明也想起一件事来,道:“最令人难解的是,父亲赖以成名的绝技‘一指功’,似已荒废,已多年不曾使用。”
宋玉儿道:“不是不用,可能根本不会。”
阿恨道:“即使强迫老爷子,学到一点,也只是皮毛而已,难登大雅之堂,不敢献丑。”
虎妞道:“现在你总该相信,现在的这个爹大有问题,是个冒牌货了吧?”
唐子明跟他老丈人侯达互换一道眼神后道:“我相信四位所言确非虚言,请快带我去把家父救出来。”
恨天生道:“且慢,此刻还不是救人的时候。”
“为什么?”
“老爷子交代,此时一动不如一静,他脱困而出,怕老贼猝下毒手,会对你的两位兄弟及家人不利。”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贼横行无忌呀!”
“如今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把你的两位兄弟请来,验明正身。”
唐子明惶声道:“怎么?子敬哥与子刚弟也有问题?”
虎妞道:“在尚未查证清楚以前,人人有嫌疑,个个不保险。”
小流浪道:“连老子都会出毛病,你敢保证兄弟不是别人冒充的。”
唐子明错愕一下,道:“事到如今,处处疑云,事事诡谲,风声鹤唳,草木皆兵,谁山不敢保证谁。”
阿恨道:“但是,为了唐家的存亡绝续,必须将唐子敬、唐子刚的身份查清楚,然后才能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如何查?”
“把他们叫出来。”
“来这儿?”
“这里不方便”
虎妞道:“是啊,在此地杀人,对侯馆主不大好。”
唐子明吃惊道:“什么?你们准备杀人?”
小流浪正容道:“如果查出有人不是你的亲兄弟,当然要就地格杀。”
宋玉儿道:“须知一旦查出有异而让其脱逃,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事实确是如此,唐子明无话可说,道:“那就另选一个适当的地点吧!”
侯达道:“百丈坪不错,地势空旷,不易被人跟踪。”
唐子明道:“好,就这样决定,时间最好选在晚上较妥。”
阿恨道:“事情十万火急,拖不得,打铁趁热,这件事应在黄昏之前完成才行。”
虎妞问清楚百丈坪的地点后,再望一下天色,道:“你即刻赶回唐家堡,吃过午饭就开始行动。”
小流浪道:“只要他们两个,别人不要。”
宋玉儿道:“尤其不可以让那个假唐诚得到风声。”
恨天生道:“来百丈坪时须格外小心,倘若有人盯梢,格杀毋论!”
百丈坪。
距唐家堡仅数里之遥。
在一座小土山上,地势平坦,视野广阔,方圆均百丈,故曰百丈坪。
午后不久,太阳还很高很高,唐子敬、唐子刚便在唐子明的引领下,到达现场。
唐子敬的一张脸阴沉沉的,摆出大哥的架子来,道:“子明,你将愚兄和三弟带来此地,究竟为了何事?”
老二唐子明面无表情的道:“小弟已经说过,是想请你们看—样东西见几个人。”
老三唐子刚好机伶,四下一望道:“见谁?这儿除了我们兄弟三人外并无他人。”
“有!七杀教主恨天生在此。”
“有!右使者虎妞姑娘在此。”
“有!左使者小流浪也在此。”
“还有本姑娘宋玉儿!”
四人就藏身在一棵老松之上,言语间一泻而落,立在他们面前五尺许处。
唐子敬、唐子刚睹状大惊,齐声一喝,道:“孽障,你潜伏在此,意欲何为?”
小流浪道:“别怕,我们不会偷袭暗算。”
虎妞道:“也没有阴谋诡计,圈套陷阱。”
阿恨道:“是专诚来此恭候三位大驾的。”
老大唐子敬怒视着二弟唐子明道:“子明,你要我们会见的人就是这几个魔崽子?”
唐子明颔首应是,唐子刚满面不悦道:“孽种给我们唐家带来莫大的羞辱,二哥此举不知是何居心?”
宋玉儿代答道:“居心极善,大公无私。”
唐子敬环目四顾,语冷如冰:“二弟,你说有一样东西要给我们看?”
老二唐子明道:“是的。”
老三唐子刚道:“什么东西?”
阿恨取出金牌,高举在手,道:“就是这个。”
唐子敬定目一看,大惊失色的道:“这是我们唐家的传家之宝,怎会落在孽障手中?”
阿恨没理他,问唐老三:“可知金牌的出处?”
唐子刚如数家珍的道:“是先祖有功明朝,由皇上颁赐的。”
兄弟俩均丝毫不差的说出了答案。
换言之,皆货真价实,并非冒名顶替。
唐子敬满面狐疑的道:“二弟,你说话呀,唐家的传家之宝,怎会被孽障得去,是不是雪莲妹妹离家出走时带走的?”
恨天生简短有力的吐出来一个字:“错!”
唐子刚一楞,那道:“那么……”
阿恨截口道:“问你二哥吧,他知道一个大概。”
唐子明就自己所知全部说出来,直听得唐子敬、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