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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冷面魔君贺通夭呢?”
“莫宰羊(台语,不知道)” “两位可有开门授徒的计划?”
“怎么?想拜在小姑奶奶的门下为徒?’“是有这个意思。”
“可惜我们没兴趣。”
贼眼少年接口道:“同时也不够资格。”
恨天生追问道:“这是为何?”
“因为我们现在只是别人的预备徒弟。”
“预备徒弟?”
“就是距离正式徒弟还有一大段的路的意思啦!”
“为什么会这样?”
“表现太差。”
“哇噻!本事这么大,简直神乎其技,还……”
“有什么办法,老头的要求太高,想收一个足以打垮砸烂一宫、二门、三大世家的高手做徒弟。”
“说笑话,这种厉害的角色,谁会再拜师学艺。,’“说的也是。”
“不知是那一位武林高人?”
“一个糟老头。”
“糟老头?” 红衣少女道: “不错,我们都叫他老头,或糟老头。”
“姓甚名谁?”
“他没有说。”
“你们为何不问?”
“问也是白搭,老头守口如瓶。”
恨天生沉吟一下,道:“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贼眼少年道:“打什么商量?”
恨天生道:“介绍我也当老头的徒弟。”
贼眼一翻,少年冰冷的声音道:“就凭你这副德性?”
红衣少女另有高见,仔细的瞧一下恨天生,道: “别狗眼看人低,这个楞小子许是块璞玉,可以琢磨,再说多一个出气的人也不赖。”
贼眼少年瞄了恨天生一眼,颔首道:“嗯,好主意,谷中生活太单调,多年的媳妇熬成婆,咱们是该找一个人来使唤使唤了。”
目注恨天生,继又说道:“算你走运,找对了人,姑且做一次介绍人,但你必须答应我们几个条件。”
恨天生道:“什么条件?”
贼眼少年神气活现的道:“先叫我一声哥哥。”
恨天生迟疑了一下,为了报仇,决心不顾一切,一丝不苟的叫了一声:“哥哥。”
红衣少女不甘后人,亦道:“叫我一声姐姐。”
“姐姐。”
“乖,以后不论何事,有功是我们的。”
“有罪小弟一个承担。”
“叫你往东,不会往西。”
“理当如此。”
“我们吃肉,你喝汤。”
“应该的。”
贼眼少年接着道:“打不还手?”
“可以。”
“骂不还口?”
“没问题。”
“乖,这才像是一个小弟,走吧!”
“到那儿去?”
“进死亡谷。”
“入谷者死……”
“放心,死亡之谷,不杀不会武功的人,况且你现在身份不同,是老头的预备徒弟的候选人,特准入谷。” 真没事,平平安安的进入死亡谷。
死亡谷内的景象阴森恐怖已极,当他从那六口石棺的前面经过时,发现棺盖是开着的,就竖在石棺的后方,上面还有姓名。
第一口石棺是:金刀赵无敌之棺。
第二口石棺是:铁掌欧阳春之棺。 第三口石棺是:日月宫主明英之棺。
第四口石棺是:龙虎门主降龙手龙九天之棺。
第五口石棺是:风雷门主风尘侠客马骥之棺。
第六口石棺是:冷面魔君贺通天之棺。
乖乖楞地冬,韭菜炒大葱,一宫、二门、三世家,六大门派之中,就有五个人列名其中,只有神指唐诚是唯—的例外。
然而,说也邪门,石棺已备,棺内却空空如也,并无一尸半骨。
反倒是在死亡谷内,触目皆是骷髅、白骨,延伸的很广,很远。
毫无疑问,死者必系闯谷犯禁之人无疑。
问题是要石棺何用?
为何会有棺无尸?
糟老头又是何方神圣? 问红衣少女与贼眼少年,二人亦皆莫测高深。
跟在二人的身后,行若顿饭功夫,地势豁然开朗,眼前百花遍地,扑鼻生香,与早先的景况截然不同。
百花深处,幽径尽头,一座宏伟壮丽的建筑物赫然在望。
是一座宫殿,雕梁画栋,大而且华丽。
朱红色的大门之上,有一方匾额,上书:“武林王府”四个斗大的金字。
三分天下,孔明志气何其小;七杀刀口,献忠杀人不算多。
好大的口气,连诸葛孔明与张献忠亦未放在眼内。
恨天生不禁为之一呆,道:“这是谁写的?”
红衣少女道:“老头。”
恨天生道:“好大的口气。”
贼眼少年道:“不大,不大,小意思。”
恨天生道:“真想不到,死亡谷内还有这样的宫殿,老头绝非等闲人物,可是,在江湖上似乎还没听说有武林王这一号人物。”
红衣少女噗哧一笑,道:“本来就没有,是老头自封的。”
贼眼少年扮了一个鬼脸,道:“连房子也是霸占别人的。”
恨天生一怔神,道:“是谁的?”
红衣少女道:“原本是张献忠的大西王国别府,张献忠败亡后被老头窃占,旧瓶装新酒,将原来的匾额封联全部换成现在的。”
恨天生对这些事很感兴趣,道: “原先的封联写什么?”
贼眼少年双手一摊,吐出来三个字:“莫宰羊(不知道)。”
房子虽大,却冷冷清清的未见半个守卫或仆役,仿若一座孤城鬼屋。
行至大门口时,红衣少女忽道:“就在这儿候着吧,我们进去替你通报老头。”
贼眼少年道:“最好是跪着,这样希望或许会大一些。”
恨天生当即双膝跪下去,傻乎乎的道:“多大?”
红衣少女道:“不大,七八年来,除我们二人外,老头还没有选中第三个预备徒弟。” 恨天生道:“小姐姐,你是说曾有不少人欲拜老头为师?”
贼眼少年颔首道:“绝大多数都是擅闯禁地的山野顽童。”
“老头一个也不中意?”
“这种鸟不生蛋,狗拉屎的鬼地方,哪来的可造之才,方圆百里之内,除小哥哥之外,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结果,这些人都被赶出死亡谷?”
“你想得倒美,一部份被割去舌头,驱往后山种菜养猪,或留在府中充当奴隶。”
“另一部份呢?”
红衣少女道:“更惨,炖成人肉羹,被老头吃了。”
恨天生机伶的打了一个冷颤,惊叫道:“什么!老头还会吃人?”
贼眼少年不干不净的道:“妈的,小事一桩,何必大惊小怪,人肉挺好吃的,尤其是像你小子这样的童子肉。”
红衣少女不疾不徐的道:“换句话说,你的命运跟那些野孩子完全一样,如果没有被糟老头看中,不是养猪当奴隶,就是炖肉吃。”
恨天生有一种被骗的感觉,愤愤然道:“你们为什么不早说?”
贼眼少年道:“现在告诉你也不迟。”
红衣少女道:“想反悔还来得及,可以滚出死亡谷。”
贼眼少年说的更详细:“不过,得留下一些东西作纪念。”
“留什么东西?”
“舌头。”
“你们好毒辣。”
“这是规矩。”
“口亨!”
“免得你饶舌,将死亡谷的秘密抖出去。”
红衣少女挑眉瞪眼的道: “你是跪在这里,准备当预备徒弟的候选人?还是留下一截舌头,到死亡谷外去当哑巴?”
恨天生毫不考虑,斩钉截铁的道:“既来之,则安之,见不到糟老头,学不到盖世神功,绝不离开。”
言来悲壮慷慨,掷地有声,贼眼少年击掌赞了一句:“有志气!”
红衣少女也拍手道:“有气魄!”
贼眼少年道:“报上名来,好为你入内禀报。”
“恨天生!”
“姓恨?好奇怪的姓。”
“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我叫小流浪,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红衣少女进一步解说道:“小流浪从小就无父无母,流落街头,骗吃骗喝的混日子,可能是个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七八年前,因为溜进死亡谷,躺在石棺里睡大觉,被老头捉住,见他资质尚佳,收为预备徒弟。”
恨天生道:“还没有请教这位小姐姐的芳名?”
被人称作姐姐,红衣少女显得十分受用,娇声道:“我叫虎妞,老虎的虎,俏妞的妞。”
小流浪替她补充道:“虎妞的遭遇更特别,她是在很小很小,还在穿开裆裤的时候,被一只母老虎含在嘴里,翻山越岭而来,由老头一手抚养成人,因为父母不详,身世不明,可能是个弃婴,我们只好叫她虎妞。”
恨天生惊“哦”一声,道:“哦!原来两位也有一段不平凡的际遇,希望多美言几句。”
虎妞俏皮的说:“会的,多一个出气筒,何乐而不为。” 小流浪道:“会的,多一个使唤的人,乐观其成。”
“再见。”
“回见。”
“拜拜。”
虎妞与小流浪相视诡笑一下,进入武林王府,顺手关上了门,只留下恨天生独自一人跪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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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死亡谷柳暗花明
原以为很快就会有消息,事实却大谬不然。
没有再见虎妞、小流浪。
没见到武林王糟老头。
眼见日已偏西,大门始终未再打开。
直至夕阳西下时,才冒出一个二十余岁,呆头呆脑的傻子来。
是一个奴隶,手里捧着一碗盐水饭,往恨天生面前一放,掉头就走。 恨天生急忙拉住他,道:“朋友慢走,在下有话要说,你们糟老头到底收不收我恨天生做预备徒弟?”
傻子猛摇头,呜呜哇哇的乱嚷嚷一通,还张开嘴巴,指着自己的舌头给恨天生看。
话听不懂,眼睛则看得很清楚,舌头少了一大截,原来是个哑巴。 哑巴流露出同情的眼色,看表情却又爱莫能助,也弄不懂武林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恨天生只好退而求次:“麻烦你,去请虎妞或者小流浪出来一下。”
哑巴点点头,兀自走进武林王府去。
不知是话未传到,还是事出有因,许久之后,仍未见虎妞、小流浪现身答话。
却见一位头发半白,身穿黑衣,满脸疤痕,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单腿、独臂,一只眼的干瘦老人,拄着一根拐杖,踏着夕阳,一拐一拐的行过来。
拐杖很妙,是一根旱烟袋,往恨天生的面前一站,提起烟杆来,呼噜!呼噜!的抽了两口烟,粗声大气的道:“男儿膝下有黄金,娃儿,你跪在这里做什么?”
恨天生望着黑漆大门道:“求武林王收我为徒。”
黑衣老人嘿嘿冷笑一声,道:“那个老混蛋答应了吗?”
“还没有。”
“已经跪了多久了?”
“差不多四个时辰。”
“还不曾见到老混蛋?”
“是的。”
“好可怜,天都快黑了,找个地方睡觉吧!”
“我不累。” “你打算跪到几时?” “直至糟老头答应我的要求为止。” “假如老混蛋一直避不见面怎办?”
“在下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起码应该把肚子塞饱吧?” 恨天生瞪着盐水白饭,昂首道: “君子不吃嗟来之食!”
黑衣老人的独眼陡地一亮,射出一道慑人的寒芒,道:“有骨气,饿死之后我老人家愿为你刨一个坑。”
话完,正欲离去,恨天生道:“敢问老丈何人?”
黑衣老人抽了一大口烟,吐出来一大片雾,道:“人家都叫我老烟枪。”
“也住在死亡谷?”
“只是路过,想到对面山上去。”
“入谷者死,不怕犯了武林王的禁忌?”
“哼!草包一个,不学无术,凭他还不够资格跟我老人家斗。”
话至此,不再多言,抡起烟锅,在门柱上磕掉烟灰,绕过武林王府,大步离去。
第二天的中午。
恨天生一夜未睡,粒米未进,膝盖都跪肿了。 虎妞、小流浪与武林王依然踪影全无。 累啊!困啊! 饥啊!渴啊!
面对着哑巴刚才送来的一碗白饭,一盘红烧肉,半碗汤,恨天生的脑海中乍然浮现母亲临死时的惨状,暗道:“老天,我不能死,我要学艺,我要报仇!”
要学艺,要报仇,必须活下去。
想活下去,就非得吃东西不可。
恨天生想通了,不再跟自己过不去,端起白饭,浇上红烧肉,猛往嘴里扒。
老烟枪正巧又来了,揶揄道:“娃儿不是不吃嗟来之食吗?”
恨天生实在太饿了,猛吃两块肉,大喝一口汤,吐字不清的道:“此一时也,彼一时也。”
“怎么说?”
“老头以礼相待,不能算是嗟来之食。”
“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