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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示意?”
“用竹竿挑一件衣服、帽子或其他东西。”
“夜晚怎么办?”
“改用香火。”
小流浪补充道:“一见到这些东西,就表示这个地方已经占领,是咱们的势力范围,可以通行无阻。”
史大忠频频颔首称喜,恨天生继又说道:“等到青龙寺的周遭拿部完成占领,姓巴的耳目尽失,变成聋子瞎子,我们在外面的人马也差不多到齐时,便开始发动总攻击。”
史大忠道:“如何显示?”
“我会在大雄宝殿—亡派人插上一面大红旗。”
“晚上怎办?”
“点上一把火。”
“小弟记住了,一定会尽速通告周知。”
“事不宜迟,可否请史兄即刻就道?”
“再见!”
“不送!”
史大忠走了。
不久,巴豆汤也熬成了,大家一齐动手,十分谨慎而又均匀的浇在饭菜上,旋即由青龙寺的老僧了悟亲率门下弟子,送进寺内去供巴尔克的手下食用。
地牢里的工作,同样进行的很顺利,尽管“名花”已去,“艳妓”不在,众魔徒则被蒙在鼓里,尤其在归降的同伴推波助澜下,真是“性”趣浓厚,“欲”罢不能,在地牢门外排队等候,准备进去送死的人仍大有人在。
一无、了智等僧干得津津有味,有板有眼。
愿降则留。
不愿降则杀。
死人已将屋梁吊满。
归顺的人已多至三四十人。
吃饱饭,稍事休息,养足了精神,估计巴豆的神奇妙用差不多可以发挥作用时,阿恨、虎妞、小流浪、朱明媚,立即领着已经改装后的和尚与归降的魔徒,离开厨房、地牢,开始向外发展。
马上发现一种怪异的现象。
处处有人捧着肚子往茅房跑。
处处有人忍不住就就地解决。
茅房早已客满。
寺内遍地黄金。
同时也臭气冲天,必须掩鼻而行。
来到一处岗哨,是复哨。
一名刀客。
一名捕快。
二人皆捧着肚子,咬着牙,满面痛苦,一脸焦急。
阿恨上前道:“朋友,怎么了?”
刀客愁眉不展道:“肚子不舒服。”
“怎会不舒服?”
“痛,想拉屎。”
“那就去拉呀!”
“不能擅离职守。”
小流浪道:“没有关系,小弟替两位站岗。”
捕快闻言大喜,连说:“谢谢,谢谢。”
“自己人嘛,不必客气。”
“哪里,应该的。”
“喂,朋友,两位往那儿去。”
“上茅房呀!”
“茅房客满,去也排不上号。”
“那怎么办?”
“到外面去就地解决。”
“这样不好吧?”
“好得很,四面通风,痛快淋漓。”
刀客、捕快还真听话,彼此互望一眼,转身往外行去。
小流浪道:“不必回来站岗了!”
恨天生道:“回老家渡假去吧!”
二人还没有想通这话的弦外之音,阿恨、小流浪已闪电也似的飞身而出,噗!噗!两声,连点二指,点中了他们的死穴,送上西天。
接着,阿恨摘下了刀客的帽子,小流浪折下来一根竹子。
干净利落,来去如风。
神乎其技,叹为观止。
赢得青龙寺和尚的尊敬和赞誉,也使得新归顺的教徒心生畏惧,头皮发炸,不敢有丝毫背叛之心。
朱明媚另有她自己的想法:“好可惜,白白断送了两条人命,何不将他们吸收过来。”
阿恨理直气壮的道:“老婆,你错了,此非其地,不适宜招兵买马,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有惊动巴尔克的可能,此刻咱们的大军未到,还不是与他火并的最佳时机。”
虎妞也不以为然:“至低限度,应该给他们一个活命自新的机会呀!”
阿恨冷声道:“你这是妇人之仁,须知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小流浪亦以教训的口吻道:“幼稚、无知、短视、妇人之仁,没有水准,不明事理,大敌当前,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
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耀武扬威的机会,小流浪故意停顿一下,冲着虎妞、朱明媚投去示威性的一瞥后,这才神气活现的接口道:“那就是胜利!胜利!胜利!”
态度虽然倨傲,言词则在道理之中,二女欲怒无言,欲语还休。
插好竹竿,挂上帽子,留下二人在此站岗,其余的人浩浩荡荡的转往别处。
招兵买马的工作进行了一夜。
接岗换哨的工作进行了一夜。
魔徒拉了一夜的屎,放了一夜的屁。
天亮后,情势更加明朗。
唐家堡的人到了。
日月宫的人到了。
马骥也铩羽而归。
只是,郝立德仍行踪如谜。
迄未见到老烟枪的一影半踪。
也没有欧阳春、赵无敌等人的任何消息。
大家伙正聚集在厨房前面,共商进退大计,忽见赵玉树神色仓皇的跑了来,劈面就说:“启禀教主,大事不妙。”
阿恨一怔神,道:“什么大事不妙?”
赵玉树道:“教主投下泻药的事已轰传开来。”
小流浪嗤之以鼻:“妈的,别大惊小怪,岂止是轰传开来,他们早已经拉得一塌糊涂,爬不起来啦!”
赵玉树解释道:“属下的意思是说,这事传到了巴总的耳中,大为震怒,马上就会派人来查究责任。”
虎妞道:“爱说笑,拉了一夜的屎,他们还能爬得起来?”
赵玉树道:“诸位有所不知,巴总以及他身边的那一群人,依旧安然无恙。”
朱明媚大吃一惊,道:“怪事,大家都拉,他们为何安然无恙?”
赵玉树苦笑道:“因为他们吃的是小厨房。”
小流浪好不恼火,上去就赏了他一个“水煎包”,臭骂道:“你娘,这么重要的事为什么不早说?”
事已及此,打死他也没有用,阿恨望着刚到不久的史大忠道:“史兄,快说出唐家堡、日月宫的确切位置来。”
史大忠道:“俱已到达寺外。”
“在一起吗?”
“一在寺南,一在寺北。”
“去,告诉他们,准备全面进击。”
“是!”
“注意,以红旗为号。”
“知道了!”
史大忠如飞而去,阿恨又对虎妞道:“把你那一件红披风拿出来。”
虎妞知道他要做什么,二话不说,从行囊之中取出一件大红披风来,交红恨天生。
阿恨好快的动作,三下两下便将披风扯成一面长方面形的旗子,命赵玉树找来一支长竹,绑在上面。
事到如今,如箭在弦,不得不发,阿恨毫不犹豫,立即下达了全面攻击令,与虎妞、明媚、小流浪、一无、了智、了悟等人,向大雄宝殿的方向迈步行去。
并非盲动。
乃有备而来。
命赵玉树将大红旗插上大雄宝殿,留一无、了智等人在外面警戒,由虎妞、明媚端着两漆盘,上面摆满了佳肴美酒,时鲜瓜果,在阿恨、小流浪的陪伴下,跨进大雄宝殿一侧的禅院。
立被两名粗壮的刀客拦下来,其中一人道:“你们来干嘛?”
阿恨道:“送饭。”
“大厨房?还是小厨房?”
“自然是小厨房。”
另一人很细心,道:“好像以前没见过。”
小流浪淡淡一笑,道:“我们昨夜才到。”
“这两位姑娘是……”
“巴总的老相好。”
这几句话等于他二人的最后遗言,一无和尚与了智者僧已及时从后面掩至,趁他俩说话不备间,一人拿着——条绳子,套住他们的脖子,给硬生生的勒毙拖出去。
禅院不小,约有十几间静室,在赵玉树的引领下走进:比上房。
是一间佛堂,本是青龙寺的住持了慧大师念经打坐大本营,如今佛像已毁,蒲团也不见了,木鱼经书尽失,变成了巴尔克发号施令的地方。
只见风尘侠客马骥,正在向———位满面怒气,年约五旬,貌相甚是严肃威厉的老头报告他损兵折将,如何铩羽而归,以致大内高手与风雷门的弟子,被唐家堡、日月宫截杀,惨遭覆没的经过。
阿恨偷觑半晌,却不认得这个威厉老头,小声问赵玉树:“这是谁呀?”
赵玉树噤声道:“就是巴总嘛!”
小流浪道:“怎么跟以前不一样?”
赵玉树道:“可能以前戴有面具,此人精于易容术。”
话至此处,巴尔克猛地通!的一声,拍着桌子吼叫道:“赵玉树,你干的好事。所有的弟兄都在拉肚子,老夫正要找你算帐。”
赵玉树吓一跳,一股寒意直从心眼里往上冒,情不自禁的躲到阿恨、小流浪身后去。
虎妞将美酒菜肴摆在一张方桌上,娇滴滴的道:“巴大爷,吃饭啦!天大的事也该等塞饱肚子以后再说。”
朱明媚放好瓜果后,亦脆生生的道:“是嘛,空着肚子发脾气是会伤身体的,请息雷霆之怒,快来用早餐吧!”
巴尔克怒目而视,语冷如冰:“赵玉树,你可是心存歹念,也想叫老夫拉稀?”
赵玉树惶悚不已的道:“杀了我小的也不敢,酒菜是小厨房供应的,属下是来请罪。”
虎妞撕下一只鸡腿来,浅尝一口,娇笑道:“嗯,好香啊!”
明媚斟了一小杯美酒,小饮半盅,甜笑道:“哟,好甘啊!”
二女的风骚没有白卖弄,终于将巴尔克的注意力吸引去,道:“青龙寺怎么会有小妞?”
阿恨中规中矩的道:“是从外面重金礼聘而来。”
巴尔克假装正经道:“做什么?”
小流浪诡笑道:“供巴总消愁解闷。”
赵玉树硬着头皮说:“是弟兄们合资孝敬的。”
“哼!” 。
泻肚子的事,巴尔克甚为恼火,迁怒到赵玉树一人身上,报以一声冷哼,没多说半个字阿恨鼓起如簧之舌道:“这两位姑娘虽然出身贫寒,一身的粗布衣袋,却丽质天生,是云龙山这一带出了名的大美人,能歌善舞,色艺双全,在徐州城,不知迷倒了多少王孙公子。就是因为迷倒的人太多,有不少人为她俩争风吃醋,拼死拼活,这才不得已又回到乡下来。”
怕被人识破,虎妞、朱明媚曾经过一番精心的化妆改扮,是以,看在马骥、巴尔克眼中的,纯粹是两个陌生人。
但柔质丽姿仍在,妖娆妩媚益增,巴尔克不看则已,一看就迷上了,阴笑一声,道:“那就先唱一首小曲给老夫解解闷吧!”
虎妞抛去一个狐媚眼,撒娇道:“空着肚子听歌也不好地!”
朱明媚的狐媚劲比虎妞犹有过之,嗲声嗲气的道:“干脆边吃边听好了,南腔北调、地方小曲、单人清唱、二人合舞,随您巴大爷来挑,随您巴大爷来选。”
巴尔克的“性”趣愈来愈高,一双老色眼在二女的脸蛋上溜来溜去道:“歌舞之外,是否还有别的节目?”
恨天生道:“有啊,荤的素的,悉听尊便。”
小流浪道:“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别客气。”
巴尔克给马骥使了一个眼色,道:“马兄,咱们吃了!”
一齐起身,同步迈向饭桌。
不是去吃饭。
而是要吃人。
冷不防二人四臂齐张,以饿虎扑羊之势扑上去。
巴尔克抱住了虎妞。
马骥抱住了朱明媚。
“不要脸!”
“老色鬼!”
事情来的太突然,阿恨、小流浪驰救无及,虎妞、朱明媚奋力反抗,幸好马骥、巴尔克不知二女的身份,疏于防范,卒告滑出魔掌。
可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朱明媚云鬓已乱,罗衫不整。
虎妞更糟,胸衣被撕裂一片,酥胸半裸,双峰隐现。
立见粉团儿似的颈项间,戴着一条金项链。
项链的下方还有一枚形式古雅,璀璨夺目的碧玉翡翠坠子。
坠子晶莹剔透,青翠碧绿,似有一股袭人的寒气四射,一看即知绝非普通的俗物凡品。
巴尔克大惊失色的道:“丫头,你这一条链子是从那里弄来的?”
虎妞错愕一下,吐字如刀:“不告诉你。”
“偷的?”
“放屁!”
“抢的!”
“住嘴!”
“买的。”
“不是!”
“到底是如何落在你的手中的?”
“你管不着。”
“丫头,你非说不可。”
“为什么非说不可?”
本应是刀光剑影的恶斗场面,却由于巴尔克的这一番话,顿使恶斗隐而未发,大家都把注意力转移到翡翠坠子上面去。
虎妞愕然道:“你是谁?”
“老夫巴尔克,你呢?”
“我是我。”
“快说你是否翡翠坠子的原始主人?”
“不错!”
“从小就戴在你的身上?”
“当然!”
“那么,你是一个虎口余生的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