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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烟枪就喜欢这个调调儿,丝毫不以为忤,含糊其词的道:“快了,快了。” 虎妞可不答应:“老头,别打马虎眼,我要你说出一个确切期限来。”
小流浪也在旁边猛敲边鼓:“对,糟老头,休得再施缓兵之计,我们早已等得不耐烦,你今天非要表明态度不可。”
恨天生抬头挺胸的道:“否则,我们就集体罢工,辞职不干了。”
这是什么话,没听说做徒弟的人有辞职不干这码事,偏偏老烟枪与众人不同,毫不介意,情愿接受威胁,笑容可掬的道:“好吧!我老人家从善如流,就姑且答应你们的要求。”
三人闻言大喜,齐声道:“老烟枪,你真的开窍了,要收我们为正式徒弟?”
言毕,就争着要行礼下拜,准备行拜师之礼,充分流露出—副猴急的样儿。
却被老烟枪制止住:“慢着,我老人家只收一人,不是三个。”
虎妞上前一步,道:“是我,是我,我入死亡谷最早,非我莫属?”
老烟枪给她浇了一头冷水:“错!”
小流浪得意忘形的道:“我啦,我啦,不是虎妞,就一定是我?”
老烟枪的答复还是那一个字:“错!”
恨天生这下可乐了,指着自己的鼻尖道:“三个人已刷掉两个,必然是我恨天生中选?”
孰料,老烟枪依旧是第一个字:“错。”
这事透着邪门,三个人都听得呆住了。
小流浪大声吼叫道:“妈的,糟老头,你究竟是搞什么飞机?”
虎妞寒脸道:“难不成另有中意的人?”
恨天生道:“无论如何,一定是把话说清楚。”
老烟枪胸有成竹的道:“当然会说清楚,为了公平起见,这样吧,你们三个人打一架,谁打赢我老人家就叫谁为徒。”
虎妞立道: “好啊,这个主意不错。”
小流浪道:“也很公平。”
恨天生道:“问题是怎么打?”
老烟枪道:“随便,打滥仗,打混仗,都可以,即使闹出人命来也无所谓,只要能打出一个结果来就成。”
恨天生性急如火,马上说:“好极了,咱们就这么办?”
小流浪道:“奶奶的,谁怕谁呀!”
虎妞亦道:“打就打,咱们功夫上见真章。”
“接招!”
“看打!”
“杀!” 好家伙,本是情如手足,为了争夺武林王座下高足的荣誉,立即大打出手。
是真打,皆施出了浑身解数,全力以赴。
打得很激烈,寸土必争,寸地不让。
也很乱,三个人斗在一起,当真是一场混仗,滥仗,遇上谁就揍谁,并无一定的对手。
换言之,在这种情形之下,必须有击败二人联手合击的本钱,才有稳操胜券的可能。
老烟枪的点子很高明,没有千锤百练的真才实学,休想脱颖而出。
龙腾虎跃,兔起鹄落,片刻工夫不到,已大战百余合,彼此半斤八两,旗鼓相当。
再战百合,始略现端儿,虎妞、小流浪屈居下风,恨天生略胜一筹。
可是,情势对恨天生并非绝对有利了,虎妞与小流浪已连成一气,合力对付恨天生。
拳来掌往,再斗数十合后,恨天生突施奇袭,呼!呼!呼!
单挑虎妞一个人,猛攻三掌,将她逼退到三丈以外去。
猛一个疾转身,转而单打小流浪一人,掌风呼啸,拳影如山,出指更如闪电一般,倏忽间连攻七拳八掌十二指,小流浪无法消受,立被恨天生打倒在地。
想起了前此所受的屈辱,恨天生顿生柜复之心,当下疾冲而上,一脚踩住了小流浪的心口,趾高气扬的道:“小流浪,你认输不认输?” 小流浪咬着牙齿说: “门也没有。”
“不认输就踩死你。”
“你敢!”
“不敢我就不叫恨天生。”
心一横,脚上加力,力道其大无比,只听小流浪吱!的一声,差点把尿都踩出来。
只好俯首称臣道:“你娘,好狠的心肠,小哥哥我认输就是。”
恨天生得理不饶人: “认输还不够。” “那你要怎么样?”
“说两句好听的。”
“什么好听的?”
“叫哥哥。”
“哥哥。”
“叫爹。”
“爹。”
“叫爷爷。”
余音未落,突觉身后有异,虎妞扬掌攻上来,恨天生好快的反应,身子陡地矮了半截,虎妞一掌劈空不打紧,反被恨天生抓住了她的柔荑小手,乍然来了一个“过肩摔”通!的一声,当场便仰面趴下了。
恨天生如法炮制,没敢踩她的酥胸,改踩在腹部,沉声道:“死丫头,你怎么说?”
虎妞眼看大势已去,未敢再逞强斗胜,坦承落败,甘拜下风。
恨天生却并不以此为足,道:“不行,也得说几句好听的。”
“说什么?”
“叫哥哥。”
“哥哥。”
“叫相公。”
相公就是丈夫的意思,叫她一个大闺女家如何能说得出口,破口大骂道: “死阿恨,臭阿恨,杀千刀的浑小子,别欺人太甚,得寸进尺,惹恼了小姑奶奶这一辈子和你没完没了。”
阿恨是虎妞、小流浪给恨天生新取的一个外号。老烟枪见此情状,忙上前打圆场,将僵局化解,道:“好了,好了,比斗已经结束,阿恨荣登金榜。”
恨天生喜孜孜的道: “也就是说,从此刻起,我恨天生已是武林王的衣钵传人?”
拜老烟枪为师可真难,武林王忽然收起子笑容;肃容满面的道: “拜师之前,你还必须回答我几个问题。” 恨天生好不恼火,没好气的道:“老烟枪,你真噜嗦,有屁快放。”
“你敢不敢杀人?”
“废话,学艺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人。”
“是为老夫杀人。”
“杀谁?” “先别管杀谁,敢不敢?”
“小意思,我阿恨答应了。”
“可能是顶尖人物,你不怕?”
“怕什么,照样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人数众多,你会面临极端艰险的挑战。”
“人多更热闹,就来个集体屠杀。”
“阿恨,对手皆一宫、二门、三世家中人,都是一代宗师的身份,绝非庸手,一出死亡谷,你可能就会面对强敌,面对死亡。”
恨天生豪气干云的道:“人死不过鬼吹灯,十七年后又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
老烟枪欣然道:“你最好再考虑考虑。”
“没有这个必要。”
“你愿意为本王做任何事?”
“是!”
“杀任何人?”
“没问题。”
“忠贞不二,至死不渝?”
“这是徒弟应尽的本分。”
“好,有你这一句话,就够了,本王决定收你为徒。”
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古怪师傅必须会教出古怪徒弟来,前此恨天生一直死气巴力的欲拜老烟枪为徒,如今老头点头答应了,这小子却突出怪招,变了卦,拿起跷来,神气活现的道:“老烟枪,想收我这个徒弟可不简单,须先查清楚你的身份来历,阿恨不能拜一个不明不白的人做师傅。”
老烟枪闻言不悦道:“臭小子,你想知道什么?”
恨天生开门见山的道:“你是谁?”
老烟枪迟疑了一下,道:“老夫姓贺。”
恨天生脑中灵光一闪,道:“贺?可是冷面魔君贺通天?”
老烟枪磕掉烟锅里的烟灰,傲然自得的说:“小子,你答对了。”
冷面魔君贺通天可是一位鼎鼎有名的风云人物,恨天生曾听一无和尚提起过,是一个鬼才,一颗慧星,一名刽子手,也是—朵武林奇葩,是唯一曾击败二门、三世家的一位绝顶高手。
只是,不数年间便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恨天生没料到,这一位叱咤江湖的英雄人物,会变成残废,会窝在死亡谷,与世隔绝,关起门来做起了武林王。
待悸动的心绪稍稍平复后,恨天生方始正容说道:“老残废,放着耀武扬威的好日子不过,干嘛跑来这个鬼地方称孤道寡?”
又给他取了一个老残废的外号,贺通天亦未介意,慢条斯理的道: “这当然是有原因的。”
虎妞、小流浪异口同声的道:“别再打哈哈,说出来让大家听听吧!”
一时,冷面魔君贺通天陷入往事的回忆中,脸色阴晴不定,心潮起伏不平,时而欢愉,时而激愤,久久始道:“总括而言,只是为了一个字。”
小流浪直着嗓门嚷嚷道:“哇噻!是哪一个字呀,这么厉害?”
贺通天吐字有力的道:“情!”
恨天生愕然一愣,道:“情?莫非是为了一位红粉佳人,惹出来一场轩然大波?”
“事实正是如此。”
“这位俏佳人是何许人?”
“日月宫的明月少宫主。”
“多久以前的事,?”
“差不多有二十年了吧!”
“你们的感情想必定然如胶似漆,缠绵悱恻?”
小流浪插言道: “就像虎妞跟阿恨,打得火热,难解难分?”
虎妞闻言大发娇嗔,手起掌落,啪!给了小流浪“五百”叱道:“死小流浪,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再胡言乱话,当心撕烂你的嘴。”
小流浪对虎妞一向忌惮三分,捂着红肿的腮帮子,没敢再放半个屁。
冷面魔君贺通天道:“马马虎虎啦,年轻人嘛,花前月下,卿卿我我,老夫确与明月姑娘度过一段美好的时光。”
恨天生道:“后来,有情人终成眷属,你们结婚了?” “没有。”
“没有?你不曾求婚?”
“求了。”
“那是明月少宫主没答应?”
“明月未置可否,由她的母亲明英宫主做主。”
“终身大事,理当父母做主,这也是人情之常,但不知明英宫主做何决定?”
“明英宫主提出来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老烟枪贺通天气忿忿的道:“要求老夫将二门、三世家的掌门人全部打败,才肯答应这门婚事。”
阿恨道:“老头,事实证明你做到了。”
“是做到了,他们五个人全部成为本王的手下败将。”
“既然如此,明英宫主应该履行诺言才是。”
“明英这个老贼婆。”贺通天恶狠狠的道:“背信毁诺,食言而肥,女儿嫁人了,新郎却不是我。”
“是哪一个王八羔子?”
“白衣秀士林坤泰。”
小流浪大呼小叫道: “岂有此理,莫名其妙,这简直是欺负人嘛,老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将明英老贼婆与林坤泰也——起干掉,把明月姑娘抢过来算啦!”
贺通天道:“老夫当时也是这样想,并且付诸行动。”
虎妞急声追问:“结果怎样?”
老烟枪戚然言道:“一败涂地!”
恨天生大吃一惊:“怪事,能够打败二门、三世家,斗不垮一个明英老贼婆?”
冷面魔君笼着一脸寒霜:“日月宫藏龙卧虎,高手如云,又有白衣秀士林坤泰拔刀相助,本王孤掌难鸣,自然免不了会吃败仗。”
小流浪口沫四溅的道:“没有关系,失败是成功他妈,跌倒了再爬起来,那里丢的再从那里找回来,下一番苦功,照样可以东山再起。”
贺通天沉重的叹息一声,道:“事情并不像你小子想得那么美。”
虎妞一怔,道:“又怎么了?”
老烟枪道:“二门、三世家不甘受辱,纷纷集众寻衅,后来情形更糟,他们狼狈为奸,与日月宫连成一气,展开了—场史无前例的追杀行动,置老夫于死地。”
小流浪道:“眼见大势不妙,于是便逃进死亡谷来避风头?”
一句话惹火了贺通天,怒不可当的道:“闭上你的狗嘴,头可断,血可流,本王岂是贪生怕死之辈,是老夫下战书,约日月宫主明英、龙虎门主降龙手龙九天、风雷门主风尘侠客马骥、金刀赵无极,以及铁掌欧阳春,来死亡谷央一死战。”
虎妞道:“老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力战群雄。”
老烟枪意气风发的道:“与其南征北讨,何如一次解决,这样才痛快淋漓。”
小流浪击掌赞赏道:“好!长痛不如短痛,零售不如批发。”
恨天生道:“想必那六口石棺也是你事先准备好的?”
贺通天道:“没错,老夫的意思是,欲将他们五个人埋葬在此,或者同归于尽。”
“为什么石棺是空的?失败了?”
“可以说失败了,也可以说成功。”
“我不懂。”
“说出来你就懂了,彼此恶战三昼夜,两败俱伤,本王损失了一条腿,一只臂,一颗眼珠子,他们也伤痕累累,溃不成军。”
“以一对五?”
“是呀!”
“奇怪,前此单挑日月宫,尚且败下阵来,如今力战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