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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的骄傲,她的不屑,她的轻蔑,此时才能在太后面前,这样毫无防备的流露出来。
因为她只有这一件事情能压过太后了!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要开始智商压制了【抠鼻
谢林太、雪御的地雷~
第47章
【陈年往事】
太后默默一笑,“说起来那时;太妃可是出力不少。”她睇柳氏一眼;“穆家现在落了个灭门的下场,你夜里做梦就没梦着点什么吗?”
柳氏唇角笑意一僵,旋即冷哼;“是穆家自己找死,与我何干。”
“哀家可是记得那会儿穆家流放那时,太妃还在屋里焚香,还以为是良心发现,原来竟不是吗?”
柳氏斜睨太后一眼,“太后连这都知道;可见的那会儿没少派人监视我。”
太后只笑;并不多言。
“说起来那时哀家也是很羡慕太妃你的。”太后语气一转;柔和了不少,“两朝帝王为你倾倒,这份姿色,哀家委实是没有。”
柳氏略有诡异的瞥着她。
“太妃虽说是仁德帝的妃子,可后来先帝对你的宠爱,怕也是不会比仁德帝少一分……就算是日后你随着景逸去了封地,先帝还是时常思念你,你在先帝心里的位置一直都是颇重。”太后一壁说一壁似有似无的扫了底下柳氏一眼,“这份分量,可是哀家想求都求不来的。”
柳氏神色闪过一丝得意之色,却是面不改色的说:“太后真是谦虚了,就算先帝心里有我又如何,到最后还不是你陪在他身边,坐上了太后的位置。”假模假样的叹一口,“为先帝生育了一子一女,怎么能说先帝心里只有我呢?”
“太后你未必把自己看的太低了。”
“先帝何不是把景逸当成自己亲生儿子一样疼着宠着?”太后微笑,“哀家刚嫁进来那会儿,都误以为景逸是先帝的儿子了。”
柳氏微怔,淡淡转眸,“那是他们兄弟情深。”
太后笑而不语。
“是啊,兄弟情深。”太后意味深长,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茶水,缓缓说道:“确实是兄弟情深,先帝几个兄弟都不在了,只剩下景逸一个,是该疼着。”笑着瞧一眼柳氏,“要不然先帝怎么会为了他去包庇柳家污蔑穆家呢?”微微一笑,“太妃,你说是不是?”
柳氏神色略沉,声音稍冷,“你既然都清楚,还说这些做什么?”
闻言,太后又是一笑,声音略有惊异,“哀家还以为你会说,是先帝为了你才包庇的呢。”
柳氏脸色又是一沉,却是不说话。片刻后才道:“你既知道我与先帝的关系,又知道先帝疼爱景逸,他为何会站在我这边,你会不清楚?”眯眼冷笑,“如今旧话重提,太后是几个意思,莫不是到这个份上了,你良心不安,欲要替穆家翻案。”
太后听后一笑,面色略有讥讽,“良心不安的该你太妃你吧,窃取国库,妄图让景逸登上皇位,污蔑陷害穆家,这都不是你一人的算计么?”一顿,声音冷下,“哀家说的可有假?你良心可安,死在你柳家手底下的人有多少?太妃你可知道?”
柳氏面不改色,唇角的弧度却有些僵硬,她一声讥笑,“我的这些作为,不就是证明了你那时有多无能么!你若是在先帝心里占的上一点位置的话,他也不会因为我一句话就要了穆氏一门的命!”
太后坦然承认,“确也如此,若不是哀家当时太过软弱,你哪里有机会对娴儿下手,又怎么会想着要琰儿的命!”冷笑,颇为不屑,“可是,到最后呢?陪着先帝的是哀家,坐在这个位置上的还是哀家,哀家得到的这些东西,太妃你统统都没有。”
柳氏像是被她这句话激怒了,一下子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盯着微微笑着的太后,只见她转眼冷哼一声,声调平稳,“是,最后赢的是你。”一副不愿意再提的样子。
太后只是安静笑着,睨了她一眼。
“好了,旧事我们也不提了,怪没意思的。”太后笑着瞥了她一眼,“反正穆氏一族是你们柳家策划陷害的就是了。人在做,天在看,甭管现在有没有报应,总有一天报应会来的。”
“不仅是穆氏一族的报应,还有你做过的所有伤天害理之事的报应,统统一件不少的还给你,还有你们柳家。”
柳氏闻言眼睛怒瞪太后,显然又是被她一番话激怒了,“哼,我倒要看看,我能有什么报应!”
太后斜睨她一眼,就瞧见了她眼角处的几丝细纹,便笑道:“素儿,你也老了啊,保养的再好也逃不开岁月的魔爪。”
这句话落,柳氏猛然一怔,忙抬手低头去抚摸眼角唇边,到最后竟从袖子里掏出了一面小镜子来来回回的照来照去。
看着她用手指抚平眼角细纹的样子,太后勾唇一笑,荣华万千,是下面那个手忙脚乱的女人完全没法相比的雍容华贵之姿。
太后也不急着开口,静静喝着茶,直到柳氏神色微正,把镜子合起收好的时候,她才缓缓开口,“没有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太妃还是这般在意容貌。”
柳氏眼神一厉,斜眼看去,瞧见上座那人懒懒坐着,笑容惬意,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脸上留下一丝痕迹,她依旧如往日那般光彩照人,让她只瞧一眼就心生嫉妒!
对,她嫉妒她,嫉妒她的家世,嫉妒她的容色,嫉妒她的气韵,嫉妒先帝喜欢她!对对对!她自始至终都是嫉妒她,嫉妒到她处处都要和她争和她抢,嫉妒到她不论伦理去勾引先帝,嫉妒到她时时刻刻都想着害死她的孩子!
李琼华,当年的皇后,现在的太后,处处都让她嫉妒!她甚至嫉妒到想要下手要了她的命!一切只是因为她嫉妒她而已!
柳氏不说话,太后也不急,微微笑着瞧了她一眼,视线移转间扫了一眼山河屏风。就提了声音,朝外喊了一声,“秋文。”
柳氏压抑着方才一瞬间失控的情绪,看着秋文深蓝色的裙角落在了自己眼前。
“太后,有何吩咐。”秋文福身。
“给哀家和太妃重新换一壶茶来。”太后笑着,极为和蔼,“还有再去哀家屋里,把横柜底下的檀木盒子,给哀家拿过来。”
秋文领命退下,柳氏已经没了和太后说话的心思,只想趁着情绪还能控制之际离开这里,“太后,话也叙了,我也累了,就不在这里陪你了。”语毕,起身就要离开。
“别啊,先坐下。”太后看着她笑,“哀家还有话没给你说完。”
柳氏面色不愉,却也是不敢一走了之,无奈之下,压着心中怒气,又坐了下来。
秋文领了小宫女进来换茶水,她则把一个檀木盒子给了太后。
太后挥手让她们退下,手托着雕刻精致的檀木盒子瞧着柳氏,说:“知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柳氏心中憋气,面色不虞,声音也没了耐性,一声冷哼后就说:“太后有话直说。”
太后不紧不慢的把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一卷圣旨,看的柳氏一愣。
“太妃不过来看看这里面写的是什么吗?”
柳氏瞧她一眼,终究是挨不过好奇,起身上前,从太后手里拿过圣旨。
她拧着眉头打开,直觉的里面的东西不一般。
太后居高临下的瞧着柳氏一分分的展开圣旨,神色一点点的加深,她瞧见柳氏神色呆愣,后唇角扬开,面色瞬间变得难看狠戾起来!她用力捏着圣旨,一个转身,直指太后,怒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圣旨!李琼华你竟是如此卑鄙一人,匿藏圣旨伪造先帝圣旨,让你儿子登上皇位!”
这圣旨上写的是让景琰经验不够,让景逸登基为帝,尊皇后李氏为东太后,太妃柳氏为西太后。
“李琼华!”柳氏情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这份圣旨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这是先帝的圣旨,也就是说先帝心里还是有她的,这是她赢了李琼华的意思!
太后佯装惊愕,“原来你竟然不知道这事吗。”
柳氏微怔。
“你让景逸在宫里安插眼线监视宫里面的一举一动,在哀家的慈宁宫里也安插了几人,难道不是为了找出这份圣旨吗?”太后错愕道。
柳氏怔住,眼珠子转了几圈后,怒道:“李琼华啊李琼华,我没有料到你如此大胆,居然敢伪造圣旨助你儿子登基!”眯眼冷笑,“有了这份圣旨,登基的就是我的儿子,我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李氏母子是个什么东西!”
太后也不急,看着她一副胜券在握的得意嚣张模样,也只是笑笑,说:“这是在哀家的慈宁宫,你以为你能出去?”
“你以为我的儿子这么多年来就是在封地老实呆着?”柳氏大笑,“我告诉你李琼华!这宫里的眼线,是逸儿为了我放的,就是为了监视你们!这外面的朝臣,死的那个高伟,还有活着的那些,有几个不是我儿子手下的人!这些年我们柳家养精蓄锐,就是为了有朝一日拥护逸儿登基!”
“我的逸儿比你儿子不知强了多少倍,该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是我柳素儿的儿子,不是你李琼华的儿子!”柳氏哈哈大笑,朝着太后举起圣旨,“只要有个这个圣旨,逸儿只会更加顺利的登基,你和你儿子只会被万人唾弃!”
“被万人唾弃?”上座的太后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好似在看一个笑话,轻描淡写的打断柳氏,“景逸不是皇室血统,混淆皇室血脉,你柳家还有活路?你认为凭着一份圣旨,天下人就会让人儿子登基?”
柳氏怔愣,后退两步,扬唇呵笑,“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太后手里的佛珠一轮,面不改色,“出去啊,拿着这份圣旨出去啊!”
柳氏愣然,眉头一拧,后退一步,面上有了犹豫纠结之色。太后的从容淡然,高高在上,无一都让柳氏心有不安,更多是猜忌,她左右一顾,突地笑道:“李琼华你是个谨慎之人,此时慈宁宫里无人,谁知道这外面是不是也没人。”若外面围满了御林军,她一出去就要死。
柳氏呵呵笑,眼角的细纹又牵了出来,整个人看起来略有疯态,“李琼华,你算计我!”她紧紧捏着圣旨,“你一定在外面埋伏好了御林军,等我一出去就杀了我!你以为我傻吗!我才不会出去!”
柳氏放声大笑,尖锐的声音回荡在慈宁宫里,太后神情平静的看着她,看着柳氏犹如一个疯子般肆意大笑。
“那你就在这里拿着这份圣旨吧。”太后抿了口茶,斜了她一眼,居高临下的微笑着,“或者,你把圣旨给哀家。”
“做梦!”柳氏一声怒斥,就听殿里有脚步声响起,惊愕之下看去,就见从山河屏风后绕出了几个人。
顿时瞪目结舌。
作者有话要说:太后智商压制√
柳氏の嫉妒心√
第48章
【沉冤昭雪】
柳氏做梦也没有想到那道山河屏风后居然藏了人;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殿外已经冲进来了御林军,兵器甲胄相撞之声充斥于耳。
圣旨掉落在地上,柳氏已被御林军制住。
“太妃,还记得你自己刚才都说过什么话吗?”太后闲闲一问。
柳氏神情一怔;猛地挣脱开那两个御林军,怒斥了一声“放肆!”;旋即弯腰捡起圣旨;压住心神;拧着眉头仔细打量了一遍,终于让她发现了不对,震惊之余,冷笑连连。
但是太后没有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一个眼神递过去,那两个御林军再次制服住柳氏,不顾她口中愤慨之语,就将她压下去了。
柳氏情绪已经非常激动,大喊着她的儿子一定不会放过你们,随后就变成了一串呜呜声,可见的是让御林军封住了口。
期间练月笙一直站在景琰身后,直到柳氏被押走后,她才伸手扯了一下景琰的袖子。
景琰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凝重严肃,眉宇间的沉重之意愈来愈深,他心思沉淀,并未察觉练月笙的动作。
太后眼睛往他们那处扫了一眼,薛辞就举步上前,朝太后询问圣旨一事。
太后一摆手,“薛卿自己看看罢。”端的是一派不甚在意。她将穆锦招之跟前,“方才柳氏一番话你可听清楚了。”
穆锦沉色颔首,“多谢太后相助,柳氏才能自己招供出她确为污蔑穆家清白。”
“此事牵连到先帝,关乎天家名誉……”太后一顿,眸色一沉,“你可明白?”
“只要能为穆氏一族洗白冤屈,其他任凭太后做主。”
太后赞赏一笑,“你倒是个明白的,想必你师父也是个明白人。”
穆锦只淡淡一笑,并不多言。倒是一旁看圣旨的薛辞,紧凝的一张脸才算是稍有放松。他此番在后旁听做见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