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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时就和她极为暧昧,等到登基为帝,就把她晋为了宫妃。
跟了景琰这么久,芊婕妤是摸得准他心里想法的,故而也没急着说皇后的事,而是柔情款款的拉着他坐下,唇角扬笑,略有些讪笑道:“妾准备了糕点送给陛下,哪知陛下却不在,这糕点也凉了……”
景琰拍着她手笑,“你也真是的,若想见朕,直接派人来给朕说一声不就是了。”语毕,他就掀开糕点盒子,拿出一块糕点,温柔着神色在芊婕妤略带期待的眼神下张口咬了一口。
芊婕妤两眼晶亮,见他温柔笑开,夸赞起糕点里有着她的一番深情时,她便面色绯红,娇羞着低下头,默默不语。
景琰不是个傻的,自然知道芊婕妤大早的在这里等着是为了什么。虽然话是他说出口的,他也不好说什么,但那个叫含艾的宫女往她脸上抹泥,实在不能轻饶了。
吃过了糕点,景琰用了一口茶,拍了拍芊婕妤的手背,率先开口说了那事。
芊婕妤一怔,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先开口,原本她还在准备找个好机会开口说呢。
景琰是皇帝,自然不会去管后宫里头的事情,因为万事都有练月笙打点,他也插不上手。含艾仗着芊婕妤的身份在宫里面横行霸道的事情,他是真不知道,要不是练月笙说,他是不会想到一个小宫女敢有这般作为。
“陛下,此事妾也有错,没有管教好底下宫人,让皇后娘娘和陛下为之费心,实在妾乃大过。”芊婕妤一脸愧疚的要站起来行礼,让景琰按着肩膀坐回了凳子上。
含艾的事情芊婕妤是知道的,只是她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事,主子风光,底下宫人脸上也有光,在别的宫人面前高人一等也是常事。更何况她是名符其实的宠妃,自然认为不管她出什么事,皇帝都会站出来替她说话。
这如今这个情况……隐隐有着一丝责怪她的意思在里面啊!芊婕妤暗觉不妙,心里想着不知陛下在练月笙那儿听了什么,心里面更对练月笙不满。
“含艾挨了二十板子未免太轻了,这样的宫女留在身边,指不定日后会给你带来什么麻烦。”景琰蹙着眉心,沉吟道:“不如将含艾遣到浣衣局去吧。”他好差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解决了她,“朕再给你选个宫女过去侍候。”
芊婕妤一听,杏眼微睁,心中一瞬间过去几个思绪,她压住情绪,眼角染了两朵泪花,“陛下,您就饶了含艾这一回吧,若要说的话,妾也有错,若是陛下只处置含艾一人的话,实在难以服众,求陛下也惩治妾身罢。”说罢就是站起身来,退出去,跪了下去。含艾和她情分不比其他,岂能随便打发了,再说,含艾是她心腹,她也舍不得啊!
景琰最见不得她哭,连忙把人扶了起来,保证不再追究含艾的事情了,但是告诫她一定要好好管教含艾,若是再出了什么岔子,他绝对不会再轻饶了。
闻言,芊婕妤破涕为笑,眼角还挂着泪花,唇角却是笑开了,让人看着就软了心坎。
于是景琰又少不得好生哄了她一番,芊婕妤被他惹的娇笑连连,窝在他怀里不愿意出来。
…
淑妃接了协理六宫的旨意,自然是要往凤栖宫跑一趟。
彼时,练月笙还在和红司几个商量着新的内宛司掌事人选,淑妃就登门了。
能有一个人帮忙处理后宫琐事,练月笙是乐的其见。虽然她知道景琰心里面打的是什么主意,宁国公府一直被他忌惮着,她这个皇后自然也不得他待见,总是变着法的膈应她。
她和景琰是相看两生厌,这不,她让他心尖上的人不好受了,他转眼就要让别人来分散她的权利。
“你也不必这般拘束,陛下让你协理六宫是对你的看重。日后一些小事你大可自己看着办,那些实在拿不准主意的可以过来与本宫商量商量。”练月笙淡淡笑着,声音端和。
淑妃面上笑意恭谨,“承蒙娘娘不弃,妾必不会让娘娘失望。”
练月笙还记着自己肚子里有个还没确诊的团子,和淑妃简单的说了几句,就以要休息为由,把人撵走了。
练月笙撵的含蓄,淑妃也没听出来,还愈发觉得皇后娘娘这个人其实不错,欢欢喜喜的就回长乐宫去了。
待到淑妃走了,练月笙就把紫云喊到跟前来,让她暂时接任内宛司掌事一职。
紫云一听,觉得自己不能胜任,就要推脱。却听皇后缓言道来,“紫云你是中宫里唯一一个在后宫里有着众多宫人人脉的,所以内宛司掌事一职,你可以做好的。”
闻言,紫云闷过弯来了,她眸色一动,说:“娘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练月笙就说:“你是个聪明的,内宛司每日行走各宫宫人,多多少少都能打听出东西来,你多多注意德妃,淑妃,任昭容几人的动静。”
紫云福福身子,“奴婢记下了,定不负娘娘所托。”
内宛司原掌事秋雪疏忽职守被废除掌事一职降为低等宫女,皇后娘娘随后就派了宫女紫云暂时接任职位,待寻到合适的人之后再换下来。因为紫云是皇后身边贴身侍候的,倒是没让人料到皇后会把人安排到内宛司来。
彼时芊婕妤将将踏出长生殿不久,就有内监进来报了皇后让紫云暂接了内宛司掌事一事。
景琰本来极佳的心情,在听了这消息后就有些深沉,这个练月笙,又玩什么把戏?
故而让人多留意紫云的动静。
晚膳后,景琰正凝神看着奏折,赵怀生照往常一样拿了绿头牌给皇帝送了过去。
景琰眼睛在搁了各宫嫔妃绿头牌的托盘上面一扫,眼睛在“花芊白”的名字上稍作停顿,旋即移开,看着折子道:“今儿个朕歇在长生殿里。”
赵怀生转身把托盘给了徒弟薛庆,待人走了之后,他则有着担忧的恭敬道:“陛下,您这般似有不妥啊……”这些日子里,除了歇在了皇后宫里外,您就没召过一个人侍寝!
景琰眉眼凝色,朱笔在折子上批示后,合起来搁到一旁,续而拿过下一本,“赵怀生,你是想僭越了不成?”
赵怀生闻言忙道“不敢”,景琰斜睨了他一眼,就让他下去了。
后宫里头的女人,除了花芊白是他喜欢的,其余他一个都看不上眼,尤其是练月笙!就连杨如意也比她懂规矩,看着顺眼。
若不是要顾忌着太后和朝堂群臣,否则他定要夜夜留宿广凌宫。
这般想着,他便颇为疲倦的叹了口气,搁下朱笔,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此时此刻广凌宫中,芊婕妤满心期待的等着薛庆来通知她侍寝,哪知左等右等,都没有等着。直到出去的打听的文欣回来告知今儿个陛下没有召人侍寝,歇在了长生殿里的时候,她一腔期待都化成了泡影。
文欣宽慰她,“定是陛下政务繁忙,抽不出身来。”
芊婕妤面色黯然,“前两天陛下可是在皇后那儿留宿的。”
“那是因为皇后有了身孕,陛下是按照规矩关照皇后娘娘罢了。”
说者无心,听着有心,练月笙嫁进来没几月就有了身孕,她跟了陛下这么久,也生不出个一男半女来,这样想着,芊婕妤脸色更难看了。
第7章 太后交代
太后是真喜欢练月笙,关于这点,练月笙看的出来,景琰自也是看的出来,所以他不会因为练月笙的事去惹太后不开心。
要说起来太后有多喜欢她,可以这样说,太后有多讨厌花芊白,那她就有多喜欢练月笙。
太后也不过是四十出头的年纪,容色保养极好,除了眼角处有一丝细纹外,根本看不出年岁来。她自先帝去了,景琰登基之后,就在慈宁宫里的小佛堂里潜心修佛,祈祷祥瑞。
这回练月笙诊出喜脉来,可把太后乐坏了。
太后笑容饱满和熙,招手让练月笙过来,她拉住练月笙的手,好生打量的几眼,就说:“还是太瘦了,这样可不行,现在有了身子,东西可要多吃才是。”
练月笙挨着太后坐了,“母后就别说了,现在儿臣吃的东西恨不得是以往的两倍,再吃下去,儿臣指不定会胖成怎么样呢。”
闻言,太后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头,“你呀。”她握了握她的手,说:“御医开的安胎药,还有那些滋补的膳粥,你可有好好用。”
“……母后放心便是,儿臣都有好好用的。”练月笙迟疑了一下,笑盈盈的答道。其实除了滋补之物,安胎药什么的,都被她倒进花盆浇花去了。
太后欣慰的一笑,“月笙啊,你这胎可是琰儿的第一个孩子,可要好好的生下来才是。”她眉目间似乎带了丝愁意,劝慰着说:“琰儿如今还年轻,容易被那些不好的东西蒙了眼睛,你要在他身边好好的辅佐他,他早晚有一天会看清你的好的。”
她和景琰不和的事情太后又不是不知道,哪能说和好就和好。练月笙面上笑意一成不减,心里却是在暗暗腹诽着景琰的所作所为。
“月笙,哀家知晓宁国公府向来忠心耿耿,倒是琰儿那孩子……”太后颇为苦恼的叹了口气,“月笙,哀家这里有几句话要交代给你。”太后突然来了句。
练月笙一怔,旋即正着神色,“母后您说。”
“你要知道,在琰儿眼里,宁国公府虽然存在危险,但他短时间里不会去动他,你要趁着这段时间,让琰儿认清宁国公府的忠心,这样才能保住你的后位和娘家,知道吗?”
宁国公府在景琰眼里是个什么地位,没有比太后这个当娘的更清楚了,而且她有感觉,练月笙有这个能力和她儿子携手一生。
太后这样直白的话,确实让练月笙为之一震,太后是求和一派的人她很清楚,却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她一直以为太后就是为了能够牵制练家,换取平和才让景琰娶她的。
“还有那个把琰儿迷得神魂颠倒的小蹄子芊白,绝对不能留!”太后口气一下子变得严厉起来,神色也带了丝丝寒气,可见的是有多不喜芊婕妤,“本一开始哀家也没在意,琰儿拿她开荤也没什么,但是现在她是愈发猖狂,琰儿也越来越离不开她,哀家简直后悔,当初在东宫的时候怎么没弄死她!”
练月笙心头又是一震。
太后舒了口气,握着练月笙的手,“月笙你要知道,女人身在后宫,尤其是位于后位,有太多的迫不得已。地位,权势,子嗣,这些都是缺一不可的,至于爱情……”她顿了一顿,好似想到了什么似得,“俗话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就犹如后位和爱情,你必须要舍去其一。”
“但是哀家一直不信,凭什么后位和爱情不可兼得。”她目光一定,注目于练月笙,“好孩子,琰儿本性很好,你用心和他接触,会发现他的好的。”
言外之意,也就是相信她会鱼和熊掌可兼得。
回去凤栖宫后,练月笙脑海里还一直盘桓着太后说的话。虽然说太后一直潜心礼佛,但心里面其实并没有沉静淡泊下来,否则岂会拉着她说了那么一段话。
她虽然不待见芊婕妤,但却没有像太后似得那样不待见她,太后的意思是让想芊婕妤消失,但练月笙却是懒得去想这事。
她是她,太后是太后,她没必要因为太后的话影响到自己,这和她和太后相处的好与不好没有任何关系。
在殿里休息了不过片刻,外头人就来报章御医来请平安脉了。
当初便是这章御医诊出她有孕的,虽然没确诊,但这胎还是让章御医来保了。
练月笙将手收回来,瞧见他眉间似有愁色,就问:“是不是本宫并没有怀孕。”
章御医眉心一皱,就直说了,“当初微臣说过娘娘月份尚浅,并不能确诊,所以不敢乱放厥词。”但如今阖宫上下都知道了这事,“现依娘娘的脉象来看,甚是微妙啊……”
微妙……练月笙秀眉一折,心里也清楚了这个词的意思,说:“本宫心里其实也有数,章御医不妨给本宫来一服调理的药。”
“这……”章御医略有为难,虽说未确诊,但也没一定说就没有怀不是?随意吃药调和,万一出了大事如何是好?到时候他这个安胎的御医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见章御医面色踌躇,练月笙就开口给他打保票,若真有个意外,她必保他平安。
如此之下,章御医也就应了。
详细问了皇后每月月信的时间准否,又问了这些时间是不是吃了太多阴寒之物,章御医心里就有了数,开了服药给了青玲,让她跟他徒弟下去抓药去。
妥当之后,章御医又给皇后搭了脉。
“娘娘,恕微臣直说,娘娘的脉象隐隐有滑脉之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