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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月笙瞧见人来了,就简单的把事情给他说了遍。
说起来,后宫里头出现这种事件,第一要找的是练月笙这个皇后,但谁让景琰让淑妃协理六宫了呢。他眼睛一转,看向了淑妃。
淑妃也没想到会出这种事情,但是这种事情能怪她吗!她这些日子差不多是包揽了后宫里头的大小琐事,也没有什么不好定夺的事情去麻烦皇后,所以,现在皇帝要让她解释,也是情有可原的。
淑妃认栽。
“多久能查出来?”景琰冷着张脸,摩挲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淑妃迟疑了下,面色踌躇,“这……妾会尽力的……”
“五天时间,朕给你五天时间。”
闻言,淑妃推脱不得,到底应下了。
这可是栽狠了啊!五天,让她怎么查!淑妃愁云惨淡的送走了帝后两人,后看着庄妃那张哭花的脸,愁的都要哭出来了。
两人出了扬子宫,景琰挥退了随行的宫人,赵怀生领着一众宫人远远的跟在帝后后面。
景琰走在前面,练月笙亦步亦去趋的跟在他后面。
“朕去找了夏妃了。”前头那人突然说到,步子停了下来。
练月笙亦跟着停了下来,说到:“陛下都说什么了?”
“没来得及说什么。”他说,旋即缓缓转身,眸若幽潭,深邃冷彻,“朕当初忘了问你,你为什么会觉得夏妃的事情和她父亲有关系。”
她眼睛瞧着他袖口上金线绣制的翔龙,爪子上的线条在阳光底下熠熠生辉。她想了想,说到:“没什么,臣妾只不过是想起来夏大人和家父一直不对盘,所以有这种想法罢了。”她一顿,“陛下其实可以不用在意的。”
景琰眸光微微一动,看着眼前人神色如常,眼眉宛若笔墨勾勒般妍丽,着一袭绛红色百蝶穿花宫装,气质幽静恬淡,像是江南水烟里的初绽的一枝桃花。
看着这样的练月笙,他就不禁想到某些时候和他对着干的那个练月笙,当即他就怀疑这两个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你怀疑的不一定没道理,毕竟人都想往高处走,夏辰之所以看不顺眼宁国公,不就是因为宁国公经常驳他的意见,让他前路不顺。这两人一碰上,就能吵上几个时辰不消停。”景琰淡淡一瞥练月笙,“有的时候连朕都觉得烦。”
练月笙心里暗笑,面上丝毫不显露,她抬抬眸子,看着眼前那一身金贵的人眉眼温和中夹杂着清冽,说:“陛下的意思是什么?”暗讽她和她父亲想往高处走,真当她听不出来吗!
他眸光悠转,宛如寒潭般深沉,“皇后是个聪明的。”他不咸不淡的赞了一句。
“你在后宫盯紧夏妃,朕在前朝看紧夏辰。若是他们真心有不轨……我们便来个瓮中捉鳖。”他语调淡淡,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练月笙沉思一瞬,不易察觉的微微一颦眉心,应下了。
景琰微微一笑,眸色悠转,朝她伸出手去。练月笙瞧着伸到自己眼下的那只手,指骨分明,皓白修长,袖口上的龙爪上的金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她微微一愣,随后就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于是抬眼看他一眼,把手搁到了他掌心里。
他马上握住她的手,包在手心里,“这就算是我们暂时同盟的象征。”
景琰唇角微扬,笑的略有几分高深莫测,练月笙别着脸不看他,半分不露。但随后却不得不跟上他的步伐,景琰牵着她的手,穿花拂柳,径直往凤栖宫去了。
赵怀生老远瞧着帝后俩人携手去了,忙招呼宫人走起来,红司几个唇角含笑,互相对视一眼,皆笑的心照不宣。
说起如今后宫里头最热门的两个事件,一是庄妃差点喝了毒牛乳殒命,二是帝后关系突飞猛进,甚是和谐。
这个风头压过了庄妃的事,也把负责调查此案的淑妃遗忘在了人后。
后宫里头皇后风光大盛,前朝里宁国公自从进了皇宫,就被一些大小官员过来以各种理由搭话。练明轩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不禁担心起后宫里头的女儿来。
夏辰今儿个是怀着一腔忐忑过来上朝的,皇帝把他的折子退了回去,他也摸不着皇帝心里是个什么心思。转眼间,练家那闺女又得了圣宠,念及他闺女夏末在宫里面没一点动静,夏辰就急的冒汗。
早朝的时候瞧见皇帝面色如常,深沉的半分不露,夏辰稍微放了一点心,就以为皇帝是不满他折子里提的事所以才给退了回去。但是他如往常一样反驳宁国公的时候,皇帝居然破天荒的头一次替宁国公说话了!
底下众臣于是都感觉到了风气似乎转了方向。
最近几天来凤栖宫串门子的妃子多了,练月笙嫌烦,一挥手就不让她们来了。
芊婕妤心情苦闷,煮了菊花雪梨茶送去宣政殿,就想着就地和景琰亲热一下,她可是好长时间没沾恩露了,浑身难受。
景琰也知道这几天后宫里流传的事情让芊婕妤不舒坦了。她粉面带羞,眉眼含情,樱唇微启,娇声娇气的就要把唇送上来。
哪知景琰刚刚准备迎接美人的投怀送抱时,外头赵怀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景琰一个激灵,把脸一偏,芊婕妤就扑了个空。
芊婕妤撅着个小嘴,既委屈又不满。
“什么!”景琰一声惊叫,把芊婕妤吓了一跳,他也顾不上她,把她推下了腿。
芊婕妤又惊又恼,一时间委屈之意横飞,眼里就要屈的流下泪来,心里面怨恨着坏她事的赵怀生。
“江西地方八百里加急送上来的急奏,江西大涝!”赵怀生高声重复了一遍,声音急切。
芊婕妤闻言一怔,景琰已然快步走下龙椅,不看她一眼的让她快回去。
碧纱也知晓这是大事,可不能让芊婕妤待在这里,是以进了殿后,就急急忙忙的给芊婕妤整了整宫裙,说了一句“奴婢得罪了”,就拉着她出去了。
芊婕妤被拉出去,眉心一皱,伸手推开了碧纱,神色高傲的冷哼了一声,带着宫人转身径直离开了。
碧纱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芊婕妤这是什么态度?国家大事难道比你重要不成?!
与此同时,凤栖宫里,淑妃哭丧着脸来求皇后帮忙。
景琰把案子给了她调查,五天时间查出谋害庄妃的人来。
第一天,淑妃毫无头绪。
第二天,淑妃依旧毫无头绪。
第三天,淑妃哭着找皇后娘娘帮忙来了。
“娘娘,您就当可怜可怜妾,妾实在查不出来。”淑妃哭丧着脸,捏着帕子擦泪,“还有两天时间,要是妾查不出来的,那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练月笙假模假样的摸着肚子,看着对面哭的嘤嘤嘤的女人,问她:“庄妃宫里的人你查过了吗?负责做牛乳的人你查过了吗?御膳房里人你差人盘查、仔细搜过了吗?你知道牛乳里掺的什么毒药吗?”
淑妃一听之下,也忘了哭了,她愣了愣,觉得有些无言以对,“没有……”
练月笙叹气,“淑妃,这些都是最基本的,你连这些都不做,整天把自己关长乐宫里能想出什么来,能想出来是谁背后害庄妃吗?”
淑妃嘴一扁,又要哭。
第11章 查明真相
按照皇后吩咐的,淑妃出了凤栖宫,就命人去传唤御医,当日熬制牛乳的人和庄妃宫里的人也全部传过来审问。
整整一个下午,淑妃忙的不可开交。
傍晚的时候拿着审问出来的供词,又急急忙忙的跑去凤栖宫给皇后过目,正巧赶上饭点,于是就蹭了顿饭。
饭后,练月笙在淑妃闪着亮光的眼神下,翻开了供词,一一看着。
“砒霜……”练月笙微微挑眉。
淑妃点头,“正是砒霜。妾按照娘娘的吩咐,审问了当日御膳房里的人,又仔细搜了一遍,但没什么线索。”
练月笙把供词卷成筒儿,握住了往案子上敲,“这都几天了!就算有证物,也早就处理掉了!”
淑妃神色一萎,脸上又爬满了愁云。
“这些供词,谁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掏出了心窝的半分没隐藏的交代了。”她把供词搁在案上,“万一他们中有人是共犯,事发之后过了三天才开始审问,本宫估摸着什么也审不出来。”
淑妃愁云惨淡,情绪低落,“娘娘……这该如何是好。”
练月笙问她,“你是怎么审的他们。”
“按照娘娘的意思,一手给鞭子,一手撒糖。”淑妃如实回答。
练月笙晓得那群人估摸着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是以就问淑妃说:“你觉得庄妃这个人怎么样?”
淑妃一怔,面色哀哀的想了想,说到:“人挺随和的,可就是有的时候嘴挺毒,说话虽然有些难听,但多半说的都是大实话。”
“也就是说,她可能因为说话难听,被人记恨上了?”练月笙疑问,“庄妃就没有别的什么地方得罪其他人了?”
淑妃皱眉摇头,“这个……说实话妾也不是很清楚,妾和庄妃没有多少接触,也就知道她嘴毒罢了。”
听了这话,练月笙觉得,这可能会是一个切入点,于是就让淑妃去找庄妃,问问她那张嘴得罪了多少人,并且要详细记录下来。
淑妃走后,黄杨从外面进来,福了一福,说到:“娘娘,江西大涝,陛下派赵公公来说,今儿个陛下就不来娘娘这儿了。”
闻言,练月笙一挑黛眉,随后才想起来今儿个是十五。按照宫规,景琰该到中宫过夜的。
“本宫晓得了。”她眸子一转,看着黄杨道:“你让赵公公先等等,本宫这儿有新炖的参汤,待会儿让赵公公带过去给陛下他们送过去。”
黄杨福了福身,续而退了下去。
当在宣政殿里面沉如水的景琰看见赵怀生带回来的参汤时,稍微怔了怔。殿里气氛正值低沉凝固,有大臣看见这茬,就站起来朝上座皇帝抱拳说皇后娘娘心怀天下,体恤臣子,乃江山社稷之福。
参汤是端来慰劳景琰和朝臣的,朝臣既然接了皇后的参汤,多少都会说些好话,一时间,殿里紧张的气氛也算是有些缓解。
就算是景琰,脸色也稍微缓了缓。毕竟夸皇后,皇帝脸上也有光不是?
景琰在前头忙江西的事,练月笙在后头忙庄妃的事。
翌日,当淑妃拿着记录来找她的时候,练月笙真想拿着手里的记录去抽庄妃几个嘴巴子。
她也是见识过庄妃的那张毒嘴的,记得有一次德妃在御花园摆品尝宴,练月笙赏脸去坐了一会儿,孔贵姬因为点事情来迟了,庄妃那张嘴对着迟来的孔贵姬奚落了一句,就把孔贵姬说的满脸涨红。
练月笙眉心一点点的蹙起来,外头就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来的人是青玲。
“娘娘,朱雀门那儿抓了一个形迹可疑,想要出宫去的宫女。”青玲说道,“那宫女手里有姚婉仪给的腰牌,本是应该放出宫去的,可门禁处的孙公公瞧着那宫女神色不对,就给扣下来了。”
练月笙略一沉思,急忙低头翻看记录,边看边说:“把那宫女看好了,押起来!”
“你去审她!”她定眼瞧见了姚婉仪的字样,忙又吩咐了淑妃一句。
淑妃呆愣的“啊”了一声,随后反应过来,急匆匆的点头,带了宫女出了凤栖宫。
看见淑妃急匆匆的身影,练月笙担心她不知道怎么审,坏了事,侧头给青玲交代了几句,让青玲和淑妃一起审。
青玲听了吩咐,忙跑出去追淑妃去了。
淑妃领了青玲去了关押着那宫女的地方,宫女名叫满儿,是姚婉仪身边的宫女,今儿个拿了腰牌准备出宫,哪知就让朱雀门的孙公公给扣下来了。
此时满儿吓得瑟瑟发抖,却也嘴硬着什么都不说。
淑妃和青玲一商量,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呗!
凤栖宫里,练月笙则传唤了姚婉仪过来问话。
姚婉仪心里揣揣不安,思量着这会子满儿应该出了宫去了。她位于从四品,连每日请安的资格都没有,皇后也没见过几面,虽然对于皇后为什么突然要传她感到奇怪,但还是平了平心绪,就往凤栖宫去了。
“姚婉仪,名为姚蝶舞,是杭州地方官员的庶出四女,生母是平民,身份不高,是作为良妾进的门。”蓝熏拿着妃嫔档案,“姚蝶舞入宫后,封了从四品婉仪,至今未侍寝。”
没侍寝,又没有请安的资格,庄妃是怎么和姚婉仪碰上的?不过照这样想,以庄妃那张嘴,姚婉仪这样的低位妃嫔不是正好的嘲讽对象吗?
姚婉仪来到凤栖宫时,练月笙正和红司几个说着话。
“不用多礼,坐下罢。”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