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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婆听言,立即点头如捣蒜,“是奴婢偷的。是奴婢偷的。”
“这就怪了,血玉这般珍贵,当初皇上死灰亲赏,玉嫔娘娘更是宝贝一样珍藏,若是丢了,怎得没有任何动静呢?”这么一说,那稳婆只觉得浑身冒汗,冷飕飕地直往头顶蹭。
念青跺了两步,目光微微掠过皇上那冷峻的侧脸,接着说道:“怕是你这欺君之罪若现在说不清楚,坐实了的话,怕是九族在九泉之下都要拖你下十八层了。”
她的声音温柔甜腻,却是如同地下鬼魅,袅袅而上,萦绕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身上,惊得稳婆猛地抬头,拼命摇头道:“皇上,奴婢,奴婢”
“说清楚,若有一句不实,这残害皇嗣之罪你是逃都休想逃!”皇上站了起来,森冷的目光逼得稳婆一个后退,险些再次伤了腰。
“皇上,这都是玉嫔娘娘要奴婢做的啊,奴婢只是听命行事,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啊。”那老泪纵横的脸上挂满了无辜,却是引得念青发恨,这些个奴才,真是也练就了两幅嘴脸,真是恨不得撕了她。
皇上深吸一口气,那双凤目却是半眯了起来。只是他的神情越发森然,而稳婆的声音也渐渐隐没了下去。
“江前荣,让内务府准备一截白绫送到又春宫。”这话响起,稳婆的声音戛然而止,屋内,死一般沉寂。
江前荣回了是,躬身退了出去,临了,他看了眼那站在堂前的女子,女子双眼无悲无喜,只是一抹极为淡漠的轻松从她的眼里飘然而逝。
“皇上,臣妇这就去为姐姐护航。”她走了两步,打开帘子就听到屋内女子的喘息声,她上前就见齐悦汗如雨下,小脸就被汗水洗过一般。
云双见念青过来,登时急道:“念青,快来看看,你姐姐这会儿疼死了。”虽生了三个孩子,但在这事,真是急得要上炕了。
念青点头,坐下就给齐悦把脉,情况还好。
圣母皇太后见状,脸色有些难看,“好好的宫中稳婆不用,这换来都是什么人啊?若我孙儿出了什么事,哀家唯你是问!”
念青头也不回,声音却是低沉,“我看你还是找你堂妹的女儿问问,或许现在还来得及!”
这话什么意思?圣母皇太后脑子一绕,瞬间跳了起来,这会儿不等宫女婆子们扶,提了拐杖就冲了出去。
云双愕然,这,这都怎么回事啊。突地,手上一痛,她回头看着齐悦苍白的小脸,心疼地厉害,“不怕啊,咱挺过这一关,都会好的。”
齐悦点头,迷蒙的双眼盯着念青,却是咬紧牙,“念青,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的对不对?”
念青闻言,深深点头,“一定,来,我们深呼吸,用力,孩子还等你带他看看这世界呢。”
齐悦不知道这种阵痛的感觉还要延续多久,几乎要将她的所有力气都要吞没了去。她定定地看着念青,见她那双丹凤眼中溢满了笑和坚定,似乎下一瞬自己就可以成为母亲,似乎下一刻便能看到自己孕育的孩子。
她笑了,那双可人的双眼转而看向窗外,“皇上在外面吧。”
“恩,在等你呢。”
齐悦微微放松了下来,这才开始深深吸了一口气,两双纤细的手却是抓紧了被子。念青看着她这个动作,心也莫名地紧了起来。
云双几人都屏住呼吸,等着她度过这一关。这时,齐悦一张小脸已经拧成一团,她张大了嘴,一声尖锐的叫声破窗而出,同事,洪亮的哭声响彻整个永福宫。
“生了,生了。”屋外,皇上惊喜地笑了起来,看得正要质问的圣母皇太后一愣,“我的皇孙出生了!”
两稳婆笑着说道:“恭喜娘娘,贺喜娘娘,是个小皇子。”
齐悦浅浅笑了,疲倦说道:“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念青笑着抱了孩子过来,这会儿喜悦说道:“看,看这毛孩,红彤彤的,一双眼睛还舍不得亮给咱看呢。”
齐悦静静看着在身侧的孩子,见他乖巧地舔了舔嘴唇,只觉得鼻头一酸,双眼不知不觉已然红了。
母后皇太后看得眼角微湿,这一生她都无法领略这样的喜悦和痛楚,然而,齐悦生了,这皇孙她一定要好好疼爱。
“丽妃,朕的孩子让朕看看。”皇上走了进来,面上溢满了笑,不想,一进来却见这娘俩抱在一起,齐悦那苍白的小脸垂了泪,这一幕倒是让他愕然。
念青见这一幕,笑着说道:“姐姐,莫要担心了,孩子不是保住了吗?以后小皇子定是洪福齐天。”
皇上听这话想起端木玉妮,真想当场就给那贱人一脚,只恨玉妮此时不在场,齐悦在鬼门关前又走了一遭,差一点这母子都保不住。朕的女人和孩子若真保不住,那朕还自诩天子作甚!
进来的圣母皇太后听到这话,这会儿连孩子也赶不上多看一眼,扭头就朝又春宫走去。
若是前些日子,她定不会轻饶这玉妮。可现下韧宣带兵出征,明面上就和石将军撕破脸了,后宫之中若没有宰相的人,这怎能行!
念青见皇上沉默了下来,便对着芙儿说道:“娘娘待会儿累了再送一碗固元汤进来。我们就先下去吧。”
云双虽舍不得,但见齐悦虽疲倦,但精气神摆在那,便也随了出去。
几人走到堂外,这儿也不见那稳婆的身影,想来早就被送了出去。只是当念青环顾四周之时,双眼登时眯了起来,圣母皇太后不见了
小艺子匆匆上前,弯腰说道:“夫人,奴才见圣母皇太后朝又春宫去了。”
母后皇太后这会儿也看明白了,这稳婆被赶出来,那刁妇又去了又春宫。这会儿,她也不多坐,起身便对念青说道:“哀家也去这又春宫看看热闹去。李嬷嬷,摆驾又春宫。”
“是,太后。”
只是此时端木丽华的双眼却是微微一眯,你这老妇这次休想把这事揭了过去!
念青坐了下来,这才接上雨薇递上的茶,释然道:“累死我了。”她起身,对这雨薇说道:“让刘冶好好照看一下,我去睡一会儿。”想来,醒了便有好戏看了。
这入了屋,就把自己甩在床上,只是何时这床这般柔软了?
她双眼一眯,左手紧紧压着被子,右手迅速抽出怀中的金针,抬手,用劲,这就要扎下的时候,她的腰间一痒,顿时咯咯笑了起来。
“住手,快住手啊!哈哈。”她一个翻身而起,对这床大喊道:“大胆淫贼,皇宫内院都敢闯,还不给姑奶奶按摩,否则别怪我心狠手辣,谋害亲夫!”
床上传来扑哧一笑,只见被子一掀,男人下了床,嘴角那笑依旧那般欠扁,只不过他张开双手,声音温柔润泽,“丫头。”
念青却是嘟着嘴,扭开头说道:“你谁啊?”
男人伸手一勾,将她抱了过来,她也懒得动,那双充满热力的手按压着她略微疼痛的腰,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这才嘟囔道:“原来生孩子这么累啊。”
尉迟烨轻笑,却是将内力注入了点,念青舒服地眯起了笑,“我生孩子的时候你得给我运气,别和皇上一样,不在我姐姐身边。”
尉迟烨点了点头,双眼却是微微迷茫,记得当初瑾儿生孩子的时候,娘的话言犹在耳。
“男人是不能沾着血气的,晦气。”
只不过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却是满意地笑了,疲累的她轻声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可是一回来就见得我?事情都办好了吗?”
尉迟见她声音越发小了,才缓缓开口,“是,一回来就见的你,我这丫头,好像瘦了。”
念青听这话,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这才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位置才沉沉睡去。
尉迟抚着她的发丝,天知道,这几日,他在军营里部署的时候有多想把这丫头接到身旁,哪怕是看着也好,只是他这会儿,却是让步了,因着她有自己要守护的人,而他,守着她。
“冷雨,明日吧,明日早朝我要听到关于岳韧宣的坏消息,明天早朝,我要看到宰相乱做一团,我看看我那舅舅会不会得意忘形,好戏正开场呢。”、
“是,主子。”
☆、031 上白绫
又春宫中,宫女小菊眉头紧蹙朝着屋里走去,见屋内那安逸坐着的女子,她顿了顿,一句话闷在胸口愣是说不出来。
彩霞见小菊如此,目光微微一凝,笑道:“怎得不进去?”
小菊冷哼了口气,见玉嫔看了过来,这才走了进去。
玉妮笑道:“可是永福宫里的那位被皇上冷了?”她放下手上的茶点,轻抹红唇,看天色,心情格外好。
“回娘娘的话,丽妃娘娘生了。”小菊低头,战战兢兢地看了眼玉妮。
彩霞眉眼一跳,嘴角微微勾起了笑。只是笑意隐没的瞬间就见一个白瓷杯子从眼前飞出,小菊那嫩白的额头顿时红肿了起来。
“娘娘饶命,是那稳婆办事不力,被侯夫人看了出来”
“看了出来?”玉妮双眼瞪大,目光中闪现出一丝危险和慌乱,“那她可是供出了我们?”
这话一出,小菊浑身一震,不敢置信道:“定不会的,稳婆只说是一时失手就,那就”
“那就怎样!”一声暴喝传来,小菊抬头,却是颤地不敢动弹。
玉妮站了起来,神色慌张,只不过那双明眸下森然如冰,小菊只觉得近日更为寒凉,这会儿只能低头,不敢再多嘴一字。
真是没用的奴才!皇上到底知道与否?这事,这“小菊,快去她那,把我的玉佩取回来,万不能被别人看到,快啊!”她握紧拳头,开始踱步在房内走了起来。
“是,娘娘,小菊立即就去。”
突地,院子里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彩霞看去,正见江公公领着三五个侍卫走了进来。小菊一见,身子猛地一晃,如同惊弓之鸟倒退了一步。
江前荣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却是低头说道:“奴才见过玉嫔娘娘。”
玉妮心里一沉,冷眼看了下江前荣身后的太监,目光定在了太监手上那条洁白如雪的白绫,她心头一颤,却是强作镇定。
“不知道江公公来我这又春宫所为何事?”
“奉皇上旨意,赐玉嫔娘娘一条白绫,还请玉嫔娘娘上路。”他说着,对着身后的侍卫摆了摆手,面色严肃无半分亵玩之意。
上路?玉妮深吸一口气,心里一颤,这该死的婆子,竟然把自己给供出来了!
两侍卫可由不得她多想,抽了小太监手上的白绫便走了过来。
玉妮看那两人如同来自地域的亡魂,那纯白无暇的白绫仿佛有了生命一般,随着风而渐渐舞动。她似乎可以想象得到,那柔软的白绫在自己的脖颈处慢慢收紧,似乎一条粗壮的铁臂将她薄弱的呼吸夺去。
她如梦初醒,哐当一声撞倒身旁的紫砂暖瓶,躲到了朱红大柱后,颤抖地说道:“我要见皇上,他为何要杀了我?让我见皇上!”
江前荣眯起了眼,脸色微微一沉,却并不与她啰嗦。在人间,皇上就是阎王,阎王要你三更死,你还能活得过五更?他朝着两侍卫使了个眼色,便说道:“办事利落点。”
玉妮这会儿听到这话,面色陡然如死灰一般,却是咬牙道:“我是宰相的人,你们谁都不要动我,宰相一定会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宰相的人?若是你对这皇上说你的凌云王的女儿,或许皇上会念着你和丽妃娘娘同为一脉而放了你,偏偏
“还不给我动手!”江前荣大声一喝,惹得小菊抖若筛糠,她拼命摇头道:“请公公饶命,这事与小菊无关,小菊只是听命行事,还请公公放过奴婢。”
“你个叛徒!”玉妮听言,竟也不躲了,上来就踹了小菊一脚,痛的她哀哀直叫,哭爹喊娘了起来。
彩霞冷眼看着,并不上前,只是低头,没人看到她此刻淡淡的轻松神情。
几个侍卫将玉妮逮住,铁面之下,还耐着性子说道:“是娘娘不愿意上路,那奴才便送你一程。”
说着,侍卫们便将那白绫往玉妮的头上一套,玉妮握紧拳头,浑身都颤抖了起来,这白绫如同一条蟒蛇,在她的脖间穿梭,只那么一瞬间,她就寒毛冷竖,顿时开始疯狂地挣扎了起来。“放开我,放开啊!”
尖长的指甲恣意肆虐地挥舞了起来,侍卫一时不查被抓了个红痕,这会儿更是觉得耽误事了。两人也不急着给上房梁,只是对视一眼,便开始一左一右开始用劲了起来。
这宫中,不愿上路的人多了,总不能让她们老死,有些事还是得亲力亲为。
玉妮只觉得喉咙梗塞了起来,一口气还未吸进来就被呛了出去,她那因着养尊处优而红润如桃的脸顿时涨红,如同猪肝一般,看得几个看久了宫中美女的太监侍卫撇过脸。
她扭曲的五官更是让小菊惊了起来,原来一个人死的时候可以这般丑陋难看。只不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