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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青黑的没有弹性的棉布随手一碰就散了架,恐怕戴上了随便一动就风中凌乱了吧。
咳咳,尉迟嘴角弯了起来,看来明天要带她出去走走,别闷出了病。
念青才刚回荔园阁就被人给抱了个满怀,尉迟往她的怀里拱,惹得她咯咯直笑。
”快停手,我受不了了。“念青笑得抵住他,一边逃离了去。
尉迟拉了她,将她拥在怀里,温暖的气息喷到念青的脖颈,她敏感地缩了下身子,有些酥麻地颤了颤,”怎么了?“
尉迟烨低头,笑着揽起了她,”丫头,需要我为你做什么吗?“
”哦,我们高高在上的侯爷要为小女子做什么呢?让我思考一下。“念青轻轻一笑,脱了鞋子袜子就准备往被窝里钻。
没想到双腿被人一扯,她嘟囔了一声,”我袜子才穿还没一刻钟,刚刚洗了脚了,你闻闻看,不臭的。“说着这脚就邀递过去。
玉白的脚,颗颗指头就和葡萄一样晶莹,尉迟莞尔一笑,唤了丫鬟送上热水,就在上面撒了些花瓣。
念青嘴巴微张,看着尉迟将自己的裤腿卷了上来,当他的因着那水的温热而触及到自己的脚时,她明显一怔。
他在帮她洗脚
”怎得?受宠若惊?要以身相许?留在吧,以后会要回来的。“尉迟抬眼,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头好似盛满了温泉。”我可是头一次给女人洗脚,以后要收取利息的。“
念青一想到”利息“,顿时脸颊绯红。白了他一眼,目光却是微微暖了起来。
”相公,知道吗?我一直认为脚是人最为神圣的地方,因为不管去哪里,做什么,都有脚陪着你一同经历。它见证了你所有的历史。曾经,我最后悔的是,她去世之前我都没有为她洗过一次脚。“
她低头,双眼看着那撒着花瓣的铜盆,心里笑得苦涩,作为女儿,真的很失败!
尉迟没有问她,到底话语中的”她“是谁,但是,他手上的动作更为轻柔。这一辈子,他能这般温柔对待的人,也只有眼前的丫头一个。一个值得他疼的姑娘。
夜深了,侯府也渐渐开始息火。唯有佳年苑的烛火还亮着。
躺在床上的人咳嗽了两声,苍老的声音透过帷帐传了出来,”你说,她是不是越发能耐了。就连平嬷嬷也给贬到了庄子去。“
梅嬷嬷低头,弄着帷帐的手一顿,”平嬷嬷是过了。“虽然她和平嬷嬷在年少的时候就服侍老太君,但两人却从不曾多说什么,或许,她一早就看不惯平嬷嬷的盛气凌人。
砰!
”就算是过了,她也是我的人!“老太君的手砸在床上,苍老的容颜狰狞之时还是可怕地让人发憷。
老太君闭上双眼,”我有点累了,你下去吧。“
梅嬷嬷叹了一口气,退了下去。
有了孩子就以为是功臣了吗?安平侯说到底还是我的儿子!老太君紧拽着被子,儿子,儿子?呵呵,她笑了起来,嘴角的笑却是越发苦涩。
☆、039 立太子(上篇)
清晨的霜还未干透,皇辇就到了永福宫前。
“娘娘,皇上来了。”何姑姑进来,施了个礼。
齐悦眯起了笑,抱着怀侧的襁褓慎儿抬手道:“我何时才能下床,这躺床上只长膘不长个,我以后肯定胖地谁都认不出。”
“呵呵,爱妃可真会说笑。”皇上看了眼越发润泽的齐悦,越发痴迷了起来。她生了孩子之后身上的女子气息更是浓厚了。
他抱起慎儿,开始逗弄了起来。“这两日可是好些了。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
齐悦笑了笑,“慎儿有福了,一个月之后皇上的万寿节也到了。”她也能出月子,不用再躺在床上度日了。
皇上听言,乐不可支笑了起来。
这边其乐融融,坤宁宫那头却是闹得不可开交。
翁公公这边报了句石妃娘娘求见,那边石妃已然入了坤宁宫。崔嬷嬷扶着圣母皇太后坐下,见状只好退下。
“这般莽莽撞撞的,哪里有一点宫中贵人的样子。”圣母皇太后低眉,愠怒的话语让却没有让石妃降低一丝火气。
“太后,臣妾也是做过皇后的人,宫中的规矩也是晓在心中,臣妾从不知道这打入冷宫的人过得日子还可以那般奢侈。”她眯起了眼,眼前的太后是端足了架子准备要和她撕破脸了吗?
看来这宰相是要准备弃了自己保他们自己人了!
“她是我们宰相府的人,哀家也只是想让她在冷宫别过得太苦。”圣母皇太后微微咳嗽了声,严肃了脸,“你现在也不是皇后,无权对哀家所做的事做出质疑。”
好,真好!你们宰相府一个个背信弃义,若不是我不信男人当初差点就孤注一掷,日后,我一定会让你们宰相府悔不当初!
圣母皇太后看着石妃甩袖离开的身影,她的眉头微微一跳,棋是下定了,只不过石妃最少有大皇子二皇子撑腰,玉嫔有什么?她摇了摇头,来日方长,只要宣儿从南疆平安归来,宰相再谋大事,何愁不成。
然而,事情何尝是圣母皇太后想得这般简单,焦头烂额的宰相府陷入了沉默。就这些日子在朝堂之上,宰相也闭口不言,多是岳达在退朝之后与各位官员周旋。
但是,事情仍旧是一筹莫展。
宰相夫人心急如焚,这都几天了,宣儿那还未有好消息,到底要如何是好。她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的爷俩,心下的怒火砰地就窜了上来,“你们倒是想想办法,不都是朝野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吗?难道要让我这老妇人在家中急死不成?”
岳达这几日酝酿的想法豁然而出,“爹,娘,儿子想好了,我们派人偷偷和夜郎王谈条件,只要他答应放了宣儿,我们就送出黄金万两,破一个口让他们逃走。”
宰相岳常辉并不接话,只是略垂着头,这些日子他仿佛老了几岁,两鬓的发越发白了。
宰相夫人听得一颤,复又眯起了眼,虽是危险了些,但只要有一线生机,都是要好好争取。
“好,这事你去安排。一切要做得隐秘,带上我的令牌,与南疆节度使好好配合。”宰相抬眼,那双浑浊的老眼如今已经红丝泛滥。“我累了,你去吧。”
“是!”
当岳达的身影消失在京城米行的时候,一处楼的黑影转瞬也消失了去,悄悄朝安平侯府而去。
荔园阁的书房拉了帘子,阳光透了进来,却显得幽暗。榻上的紫袍男子,玉冠折射出青白的润泽,殷红的唇微微勾起了笑,“看紧了,岳韧宣的命不重要,重要的是抓他个人赃并获。”
黑影点了点头,就出了侯府。
安平侯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地搭在了桌子上,狗急跳墙这道理果然不错。看来,很快会有好消息了。
他站了起来,走向正屋。
“芙儿,东西可收拾清楚了?”念青笑着问芙儿,不怀好意看了下一边帮着提行李的萧昂。“今日,我和侯爷回王府,你怎么也在这,留下来守护侯府。”
萧昂立马一副苦瓜脸,“夫人,一个月快到了,您可是答应一个月后把夫人许给我的,我这不是要跟着回一趟王府,礼数也是要的。哎呦。”
芙儿这一脚可不轻,可是用足了跺脚的真功夫,疼的萧昂脸色一变,冷汗涔涔。
“别胡说,谁说要嫁给你了。”芙儿扭开了脸,把最后的一份包袱递给侍卫就不理萧昂。
念青看萧昂那副委屈样,笑着开口,“好了,一同回去吧。听说王项阳今日也要去王府,清茶,可别落下了,这可是礼数”
“小姐!”清茶嘟囔了声,有些幽怨地看了眼念青,这可不少人听着呢,好像自己急着要嫁人一样。
小词看得笑了笑,转头先跟了侍卫走了出去。
念青将小词的神情收入眼底,那淡淡的,不着边际的笑,似乎这婚嫁之事于她根本无缘一般,她似乎就像个看客。念青垂眸,小词是个温婉可人的姑娘,应该有个硬汉愿意为她化作绕指柔的。
“怎得?媒婆做上瘾了?”尉迟将念青打横抱起,直直走出了荔园阁。
念青皱了下眉头,“相公,小词的事你知道多少?她什么时候起跟着老太君的?”还未得到答案,她的额头就吃了个爆栗,疼得她嘶了声。
尉迟将披风拉过来将她包在里头,念青只能感觉额头上一股热气喷着,她钻了钻,淘气地在他身上戳了戳。
“别乱皱眉,好好睡一觉,到了我叫你。”今早还是起的早了,丫头这几日睡得沉了,想来是怀孕的女子均是如此。他抚了下她的头,动作轻柔地送入马车。
马车停在凌云王府的时候,这方赵嬷嬷和关妈妈已经命人搬东西。
念青醒来就见关妈妈他们,心里一叹,该死的封建礼教,明明就在一座城市,这都一年了,她才回来几趟。
“三姑奶奶,这听雨轩刚刷过,您怀孕了,奴才们收拾了翠玉阁。”赵嬷嬷眼中慈爱一片,谁能知道当初第一次见面二人横眉冷目,现在又是这样一般光景。
念青笑着点头,由着尉迟扶着走了进去。
这刚到院子就见一个小影子窜了过来,念青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身侧的男人抱了起来。
“姐姐回来了!姐姐。”奇麟长高了,这孩子越发漂亮了。
他身后跟上来的一对夫妇均笑道:“怎这般莽撞,姐姐怀孕了,不得这般急躁。”云双拉开奇麟,笑道:“厨房都炖好了补品,还好你这提早说了,要不然这炖个几个时辰怕你要喝的时候就是睡觉时辰了。”
端木骏业负手而立,那双眼里何尝没挂着思念。“好孩子,回来就好。都进去好好歇息。”
念青眼眶微红,应了两声哎,才恍然了起来。父王更是久没有见过了。
一家人围在一起,云双让人弄了火锅,念青看着那云雾腾起的火锅,心下一暖,记得她在宫中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娘却记得清清楚楚。
几人忙着夹菜,念青吃了几口,见父王和娘均是笑着看自己,这才开口,“父王,女儿很想你们,不过这么一段时间我就舍不得走了,姐姐一定更想。父王,待姐姐出了月子,您去看看她。”
端木骏业一怔,双眼微微发黯,齐悦嫁入皇宫,父女见面已经是奢求,到底是可怜了那孩子。
念青抿了下唇,夹了只虾就下锅了。尉迟笑着帮她擦干嘴角的酱汁,对着端木骏业笑道:“岳父不必太过介怀,相信不久丽妃就会回来一趟。”
凌云王点了点头,便也开始伸筷子。
一顿饭吃完,赵嬷嬷也都上前来,不住地夸这萧昂是好小伙,说是帮了她做了不少事,芙儿经不住赵嬷嬷关妈妈一伙人调了蜜一般说自己眼光好,只好借着沏茶遁了去。
云双笑着应了,默许了芙儿的婚事。这可把萧昂给乐昏了。一门心思盘算着这婚改怎么办。
“王爷,王大人来了。”水管事进来说了一声,云双就带着奇麟退了下去。
王项阳来得正是时候,这赵嬷嬷正好要退下,被念青拉了衣角还疑惑了起来。念青轻笑,“这人是清茶未来的夫婿,清茶可等你把关了,可不许走了。”
赵嬷嬷眯起了笑,老老实实站在一旁看了个仔细。谁知安安分分服侍的清茶,这会儿也遁没了。
“小生见过王爷。”王项阳低头行礼,这会儿竟毫不迟疑对着赵默默也行了礼,“听清茶说您待她如亲生女儿,多谢嬷嬷照顾。”
赵嬷嬷听这话,捂着嘴咯吱咯吱笑个不停。
念青挑眉,这小子嘴巴可真是吃了甜果子了。
几人聊了会儿,赵嬷嬷就见王项阳似乎有话要说就退了下去,兀自去煮了秋日滋补的汤水。
王项阳见丫鬟们都走了,才缓缓开口,“皇上似乎想立太子了。”
这一句话立刻打下了浪,激地在场的人一震。立太子?
王项阳低头,补充道:“今日早朝过后,皇上就在南书房问了我一个问题,说何人更适合做太子?”
念青憋足了一口气,这个时候立太子,为何?
尉迟眯起了眼,看了眼凌云王,两人眼里传递着相同的气息。问题的关键是皇上想立谁?有可能立谁?
“我当时回道,皇上年盛,无需为这种事费神。皇上也只是笑笑,但我看皇上怕是真存了立太子的心思。”王项阳说完,眉头便是一皱。
念青眯起了笑,王项阳有一句话说对了。皇上正值壮年,过早立太子本就会引起朝野动荡。除非这个太子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威胁。
那么
尉迟放下手中的杯子,笑了起来,“我看,这事不用担心。怕是皇上心中早有了人选。”尉迟笑着拉起念青的手,那双勾魂的双眼盯着念青那浅的梨涡,真想一口吞了她。
王项阳点头,“这事,我晚点会告诉丽妃,让她有个准备。”
凌云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