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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匹高头大马飞驰而来,肆无忌惮,竟然是直直奔向安平侯马车的方向。
念青刚踏上凳子,一双腿还未站稳,就见那马窜起来,足足有她两人高。马儿来势急促,安平侯府的侍卫反应不及,一个个瞪大了双眼看着那马蹄子就要踩上念青的头。
念青哽在胸口的救命几乎被夺了去,不想身子一侧,她还未明白发生何事,面上就一道血红,鼻端那血腥的味道催得她掩嘴欲吐!
耳边嗡嗡地响起尉迟的呼唤,她惊魂未定地睁开双眼,竟见到这马儿身首异处,马头飞出了三米外。
小孩吓得啼哭不止,妇人们均是闭上双眼,有人索性吐了起来。
尉迟森冷着脸,抱紧怀里的女子。目光如刀般刮着附近的人。对着身后的侍卫队喝道:“把这匹疯马给我带回去炖了!”
侍卫们顿了下,看着那倒在地上的红棕宝马,这马儿价格不菲!方才这马等人疏散了直直冲向夫人而来,是意外亦或是?
大家不敢继续想,身子更是挺拔了,目光灼灼看向这些怯怯观看的权贵,高声齐应,“是!”大街上有人怔怔看着这分尸的马被这些侍卫带走,有人惊骇地认出了这马,都沉默地离了去。
“且慢!”一辆马车驶来,身旁二十铠甲铁卫整齐划一跟上前来,浑然的军人气息让这个街道都显得拥挤了起来。周边的人都让了开去。
那老妪的沉声传来,尉迟便眯起了眼转头帮念青整理有些乱的衣襟,对着一旁的侍卫说道:“到马车里把热水倒一些来。”说着递上了一条丝巾。
那马车缓缓驱来,侍卫也递上了温热的丝巾。
尉迟接过丝巾便对着念青温柔道:“抬起头来。”
念青听话抬头,那温热的丝巾擦过她的脖颈,身上的血腥味竟慢慢淡了去。她本浑身因这马血黏糊地难受,问着这味道更是让她的妊娠反应更为明显。她脸色苍白地望着那低头满眼柔色的男人。感受他的靠近而喷出来的温热气息,心里暖了起来,倒不觉得有方才那般难受。
当所有人都盯着这对夫妇你侬我侬,几乎忘了那气势凌烈的马车之时,那马车里的人若挨不住寂寞一般尖声喝了出来:“不知羞耻,伤风败俗!”
念青缓缓转过头,那声音她虽然只听过两次,但也是明白清楚!
“将军夫人,好久不见。”
马车里传出一声闷哼,算是应也不算应了。
众人看着那马车,心里都暗想,这将军夫人架子可真大,都几句话了面都不露一个!
尉迟却是看着那匹马,心里头亮如明镜。只是冷声道:“还不回府!”话毕,便抱着念青上了马车,落下那正欲让他们赔礼道歉的将军夫人一行人。
眼见着侍卫们讲那汗血宝马抬走,将军夫人握紧拳头,咬牙道:“真是命大!这种下过药的疯马还取不了你的性命!”
车厢内,念青拱着身子坐在尉迟怀里,脸色却苍白地紧。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她面如白纸抬起头来,“相公,是将军夫人动的手是吧?”
望着她的苍白小脸,他心头一疼,咬紧牙道:“石将军的胆子越发大了。”
是啊,从前就连宰相都未曾如此嚣张,好似这天下就是石将军的了,竟然在人流量这般大的街道上下这个手!怕是早就对自己不除不快了!
念青想着,只觉得胸口涌上一阵酸意,忙打开帘子,头一伸哇地吐了出来。鼻端的腥味冲上来,顿时晕眩了起来。
尉迟急得站了起来,一边拍着她的背,送上芙儿一早准备的果子,一边喝道:“马车驾稳些。”
待一行人回安平侯府,念青早已经不知道南北,晕忽忽地闭上双眼睡了去。
尉迟静静望着床上那沉沉睡去的人儿,她苍白的脸颊因着入了这密闭的暖室而染上了粉红。只听着她呓语:“妈妈”
芙儿刚进来就见侯爷挺直了背凝望着夫人,她抿了抿唇,轻声敲了敲门,“爷,奴婢要为夫人梳洗一番。”
当侯爷抱着夫人回来那一刻,她真是差点吓傻了,哪里来这么多的血?后来见侍卫们运回来一匹马她才安了心。只是夫人面色苍白,今日怕是给吓到了。
安平侯一语不发,只是转头离了开去。
芙儿看着侯爷离去的身影,心里也莫名烦闷了起来。夫人好不容易怀孕,怎的还生出了这么多事?她叹了口气,唤了小词几个帮夫人找了干燥的暖裘才开始细致用着温水擦拭床上沉沉睡去的人。
萧昂站在众侍卫面前,今日爷的脸色他可是见着了。自己虽是惧怕,但心里更多的是愤恨,将军夫人那番作为,怕是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将军府与侯府不合。将军夫人更是要取了我侯夫人的性命!
当真是以为这天下他将军府要定了?
想到这里,萧昂冷哼了声。
天上又落雪了。满院子被吹得冷了。萧昂和众侍卫站着,目光盯着那已经被冰雪冻得有些僵硬的马。
不一会儿,一袭紫袍黑裘出现在这惨白的世界里,只见侯爷冷眯起眼,对着侍卫说道:“把这马分成十五分,我要将军夫人下一顿吃个特别的。”
“是。”
傍晚时分,将军府的厨房忙得焦头烂额。几个嬷嬷都催道:“那孢子鱼可是做好了?怎得会这么慢?”
厨娘憋足了劲说道:“嬷嬷,莫着急,快好了快好了。”
“哼,不知道今日将军要宴请京中大员吗?再这般慢吞吞小心夫人扒了你们的皮!”嬷嬷说着脸色暗了暗,夫人就生了两个女儿,将军又日夜镇守边疆,到这把年纪了将军府就两个女儿,一个在宫中,一个死于安平侯府。自从音染小姐死后,夫人这脾气
“嬷嬷,好了好了。立马上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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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被我姐姐叫去帮忙看店了。因为一些压力我打电话回家和我妈妈说想回家了。这几天情绪非常不稳定。有幸今天能有时间码字。不好意思,自从我说找工作开始对文就力不从心。一直以来对不起大家。人在23岁是抉择的时候,痛苦加倍而来,我能做到的就是对文不放弃,望亲们谅解
☆、052 我等与将军不同食!(三皇子满月)
嬷嬷听言立马掬起了笑,“快送上去。”
“是。”
几个婢女端着菜就穿于回廊,不知为何经过假山玉玲珑之时,不知道是谁踩了谁的裙角,一行人哎呀大叫,急忙端稳手中的东西。幸好一旁这假山扶了下才没有落了下去。婢女们拍了拍胸脯,才吐了吐气起身朝前院走去。
今日石将军府热闹非凡,刚下了祭祀大典,不少官员就收到了信。以前跟着宰相的一伙儿人正心有戚戚,生怕这太子之选定了后,便会招来排斥异己之祸。不想石将军发了请柬入宴,如此倒是可以观察一下石将军的态度。
正堂里,婢女飘香,扇子挥舞更是显得活色曼妙,石将军坐于正殿主位,双眼微微眯起,睥睨下方众人。
芬芳绕鼻,这些文人却不敢有一丝遐想。各个低垂着头,生怕将军开口,那第一个被杀鸡儆猴的可不就是自己。
须臾。石将军开了口。“诸位来我将军府就无需见外,来,尝尝我府上厨子的手艺。”
说着,那金玉盘子覆盖着的金樽美食都飘了香地落在他们面前。婢女们均退了一侧,等着各位官人开口,方才布菜。
石将军笑道:“这些菜肴均是内人亲自督促,你们可得给老夫面子。”
“哪里,将军客气了。”
石将军一直雷厉风行,今日话语之间显然多了些事故,倒是让这些文人一时之间也客气了起来。
“将军不计较往日政见上的分歧,乃是我等之福,这太子一定,将军便能高枕无忧了。”一个腆着肚子的官员眯着眼睛看着身旁的婢女,老神自在说着。
这话一落地,便有几人附和了起来。
谈笑间,有人却是冷哼了起来。“这话说得还是太早了些。谁能说得准皇上要立的就是大皇子二皇子?若真是如此,一早便可以定了。为何要等到三皇子满月之礼过后?”
再场的人顿了顿,纷纷看向那说话之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御史黄大人。
石将军听了这话,眉毛微挑,有些嘲讽地笑了起来。那还未满月的小儿?就算他真当了太子,他能靠谁?凌云王还是安平侯?他们二人均没实权,而他明显还太小,就算是立了,我亦能推了他去。
但是石将军并不知道,端木骏业私底下的一些活动早早就让宰相一党的人立场动摇,黄大人这话一出,有些人还是耸起了眉头,思量了起来。
见气氛有些沉闷,石将军登了眼那些婢女。婢女们低头面上立即扬起笑,便开始掀开那金樽盘子。
不料,盘子一掀开,顿时整个正堂里爆出了此起彼伏的尖叫。官员们脸色大变,青白着脸看着盘子里的割裂的马的内脏,连着血混着肠子,恶心得让人当场欲吐。
黄大人站了起来,甩手便告辞道:“我等都是食那五谷香饭之人,并不与将军同。”
随着黄大人的告辞,不少人都低头行礼离去。都是那读书的文人,一个个软着脚由着侍从扶着走了出去。
几个实在容忍不了这味道,脸色不善说道:“将军今日这下马威也太不出一格了。”
文人自是清高,由不得他人随意侮辱,这马的肠子里那流出来的东西难不成还是他们能吃的,便是给了狗怕也是要吐的。
石将军握紧拳头,憋足了气看着一些掩着鼻子的婢女顿时喝道:“把夫人给我叫出来!”
“是!”
婢女们纷纷散去,那负责此事的嬷嬷瞪大双眼,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
将军夫人急急敢了出来,见此立即背过脸去,怒喝道:“到底是谁!”
那嬷嬷爬了出来,涕泪具下,“夫人,不是奴婢,给奴婢十个胆奴婢也不敢做这事啊。”她闻着这味道,努力抑制着胃里的翻滚。心下惧怕急了。“夫人,我们府上今日并没有杀马啊,奴婢不知为何会有这东西。”
什么?
马?
将军夫人愣了愣,还未反应过来耳边就响起了将军的声音,“来人,去查一查马厩。”
将军夫人拽紧帕子,这不可能,定是府上这些人做事出了问题,定是的
就在将军夫人怔怔出神的这会儿,管事的走了进来,拱手说道:“将军,马厩里只有早上那一匹汗血宝马没了。其他的均还在。”
将军夫人晃了晃,双眼却是眯了起来。登时尖声说道:“快去查,府上一个丫鬟也不要放过,都有什么人混入将军府!”
石将军这才觉得事态不对,将军夫人此时终于说了个明白。早上那事竟然会引出今晚这场闹剧。石将军沉了沉脸,命人把东西撤了下去。便入了书房。
一时间将军府上鸡飞狗跳,一夜间细细盘查了起来,奈何。一夜过去,打死打伤了几人,却还是毫无头绪。
夜里,石将军一夜未眠,这是他头一次感觉都除了宰相岳常辉,还有存在这么一个人,办事这般神秘,安平侯绝不是一般角色!第二天一早,雪停了。阳光晒在大地这雪被子上,竟有一股暖洋洋的味道。
院子里奴仆们扫雪的声音莎莎作响,清茶和小词刚送了些水来,便见侯爷开了门。侯爷披着一件雪白的貂皮大衣,墨发随意披散在肩头,露出唇上一点艳红,如梅花般红得欲滴。
在这茫茫白雪的世界里,这一片薄红倒是填了两分春色。
两人均低下了头,心里暗叹夫人日日艳福不浅啊。
“倒了热水就进去吧,动作轻点,晚点我再带她入宫参加三皇子的满月礼。”侯爷看了眼里头便看向外头雪白的世界,目光从容而淡然。
念青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发怔,由着小词给她床上了绯色的袄子,她睡得两颊粉嫩,茫然道:“我睡了多久了?侯爷呢?”
清茶看了眼夫人今日这睡蒙了的样子,倒觉得一向精明的夫人也有可爱之处。“侯爷在书房呆着,说等你起床后再一同去皇宫参加三皇子的满月礼。夫人昨日受惊了。”
念青这才想起,昨儿个夜里恍恍惚惚梦到了一些前世的记忆。从她来到这个名为大锦的地方,她便知道前世的自己已经死了。然而,穿过来这般久,那些关于自己如何死去的记忆却不知为何从来记不起来。
昨个儿夜里那恍然如雾的梦,却让她记得,好似自己病得严重。
念青摇了摇头,既然是前世,又何须多想。她舒展了下身子,掀开被子便下了地。“今日姐姐大喜,我怎么能迟到。想